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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燕女提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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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李氏登时又要哭叫,被易长安一个眼色,里长忙叫了自己家婆媳两个把她硬拉下去了,听着扁担一记记揍在申令行屁股上的响声,只觉得牙花子都嘬着疼。
  须臾三十杖打完,吴见友拖着申令行扔了出去,易长安令张东把早被惊呆在一旁的陈玉兰押上,连着先前押下去的王货郎两人一起带了出来。
  申李氏还搂着屁股开花的申令行心肝肉儿地叫着疼,见陈玉兰被押了出来,一口浓痰就劈面啐了过去:“杀千刀的狐媚子,我儿好好的人,就是被你给勾坏了,要不是你这不要脸的,我家大郎怎么会遭这样的罪!”
  陈玉兰这会儿半声都不敢吭了,垂着头脸色死灰,倒是她娘还蹭上前来哀求,拿着帕子把申李氏啐到女儿身上的痰渍揩净了,只是嘤嘤哭着:“都是娘造的孽啊……”
  赤河村的人围在外面,也是对着陈玉兰指指点点,多是鄙夷她伤风败俗、不要脸勾男人的;易长安立在后面顿了顿足,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王货郎先前骂陈玉兰,申李氏现在也骂陈玉兰,这件事中陈玉兰确实心肠狠毒,但是整件事就全然都是她的错吗?这些男人一个两个就那么无辜吗?
  是谁逼着陈玉兰以肉债偿酒钱?
  是谁明知道女孩儿名声重要,却始乱终弃的?
  家徒四壁,却倚着妻子的几分嫁妆,想着再纳一妾……这些男人——
  易长安目光冷冷扫过倚在申李氏怀中的申令行,只觉得胸口一阵闷气,扭头谢绝了里长的客套挽留:“天色已经不早了,本官回衙门后还要记录此案案卷,就不再耽搁了,里长不必客气。告辞!”
  赤河村出了这样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里长也没好意思多话,只叫村里套了辆牛车出来,把陈玉兰和王货郎给摞在牛车上跟过去;总不能让两个人犯挤着易长安的马车罢。


第65章 强扭的瓜不甜
  易长安领了这份好意,弯腰登上了马车,到天色擦黑的时候,一行人回到了县衙。
  李泰听说案情既破,连面都懒得露,只让皮师爷出来用了印,把两名人犯给扔大牢里去了,其余事项等过完年了再说。
  本以为这几天都赶不回来了的,没想到易长安效率如此之高,吴见友和张东两个还了马车,高高兴兴地跟她作了别,穿着那件厚茧绸棉袄,各回各家了。
  易长安一个人慢慢从衙门往家里走着,见沿街住户都挂出了红灯笼,将街面装点得分外喜气,想到现在还昏迷未醒的胡大杏,想到木然被拖进女牢里的陈玉兰,易长安心里却一片冷清。
  其实哪怕是在现代,动辄把错归到女人头上的事依然不少,自己丈夫出了轨,全是因为小三勾引的,自己的运道不好,是因为娶了个败家媳妇儿,生男生女明明是男性的染色体决定,却偏要说女人肚子不争气,有的甚至是男的不能生,婆家却骂媳妇是不生蛋的母鸡……
  如果不是申令行勾搭骗奸陈玉兰在前,为了媳妇的嫁妆又昧着良心娶了胡大杏在后,甚至还打着拿了胡大杏的钱纳了陈玉兰为妾的如意算盘,又怎么会闹出这个案子呢?
  陈玉兰一是害怕自己未婚有孕的事被爆出来,二是不甘心自己清白身子给了申令行,却只能当个小妇,再加上陈父竟然做出了那个荒唐的决定,这才一不做二不休……
  “长安,你怎么了?”听到门房递话,高高兴兴出来迎接易长安的何云娘见易长安只顾着愣愣往里走,连忙唤住了她。
  易长安猛然醒神,见何云娘正担心地看着自己,揉了揉脸,冲她笑了笑:“云娘,我饿了,我晡食还没有吃的。”
  何云娘立即要去厨房:“我去厨房里给你下碗肉臊子面来!”
  “奶奶,还是奴婢去吧。”锦儿连忙拦住了她,怕易长安怪罪何云娘,一脸为难地看了易长安一眼,“少爷,少奶奶这两天闻着油味儿就恶心……”
  “孕吐了?”易长安愣了愣,拉住了何云娘,挥手让锦儿去了,“云娘你离厨房远着点儿,你想不想吃腌梅子?或者什么腌酸菜?想吃什么我明天去给你买回来。”
  女人怀孕很辛苦的,易长安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立时反省自己这一段时间是不是对何云娘关心不够了。
  何云娘心里跟蜜一样甜,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易长安,小声说道:“我想吃大前门的腌金桔,还有上次那个酱菜疙瘩。”
  见易长安毫不犹豫地点了头说了明天去买,何云娘有些害羞地笑了起来,只觉得跟丈夫更加亲近了,不自然就问了出来:“长安你刚才怎么了?是不是今天的差事不太顺利?”
  原本都带话说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没想到又赶回来了,不过瞧着易长安这样子,倒像是不太开心。
  何云娘一时没想多,张口就问了出来,话刚说完,又想到才成亲那时候自己曾经无意中问过丈夫一句公事上的事,被丈夫沉着脸斥了一顿,让她好好呆在后宅,不要理男人外面的事……
  只是刚才的气氛太放松,何云娘话已经说出去也收不回来了,不由有些心情紧张地看向易长安。
  易长安只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担心,拍拍她的手安慰:“没有,今天的差事很顺利,我过去就把案子破了,就是心里有点不大痛快……”慢慢扶着何云娘往里面走着,把今天的案情跟她说了起来。
  两人相扶着一路往西院子过去了,并没有发现东院拐角处还立着两个人。
  宛嬷嬷扶着沐氏站在拐角的阴影里,听着易长安给何云娘说着今天的案情,有些忐忑地看了沐氏一眼:要是梁少爷,哪里会跟何云娘说这些,一回来肯定都是来找太太说话的……
  沐氏抿了抿唇,搭在宛嬷嬷手上的手紧了紧:“小俩口好得蜜里调油呢,我这老太婆就别去打扰人了!回吧!”
  刚回到院里,沐氏就看到唐一念等在了那里,见她过来连忙行礼:“太太,大人说他今天回来有些累着了,明天一早再过来给你请安。”
  小孩子不会遮掩什么心思,刚才听着易长安说破案的事,心里正发痒呢,这会儿把话递到了,就想着赶紧回去再缠着易长安细说说。
  瞧着唐一念等不及想走的神情,再想到这孩子还俗了在家里做杂事,却没个下人的样子,还没规没矩地叫易长安“大人”,沐氏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不悦,却还是开了口:“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他好好休息,快过年了,别累着了。”
  唐一念应了一声,兔子似地一溜儿跑出去了。
  宛嬷嬷也皱了眉头:“现在这些小兔崽子们,当年要是这德性,早就拖下去打了……”
  沐氏深吸了一口气:“罢了,彼一时此一时。一切,等何云娘把肚子里那块肉生下来再说!”
  易长安本来也不是喜欢热闹的人,再加上何云娘有孕,不方便出门,因此过年这一段时间基本就是在家里陪着何云娘,得空又教唐一念一些东西。
  她当初专攻的是犯罪心理学,不过也选修了法医的几门课,这时趁着闲暇,把当初所学的尽量默写了出来,先教给唐一念。
  易家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亲戚,易长安只让人准备了一份很平常的年礼,让墨竹和修竹给同僚送去,算是全了个面子情。
  除了吴见友和张东两家人上门来拜了个年,易长安出来接待了一回回了礼,其余的时候都呆在了家里,一个年倒是过得很是清净。
  而在此时的榕城宜园,陈岳的书房里却是忙忙碌碌,直到天都黑下来了,那几个心腹才陆续走了。
  陈岳按了按眉心,刚斟了一杯热茶挨到嘴边,魏亭就一包子劲儿地冲了进来:“大人,太平县那个易长安——”
  陈岳停了杯子,挑眉看向魏亭。
  魏亭一脸惊讶的表情:“我听说他年前二十四那天,赶在封印前大半天就破了一件杀人未遂案?!”
  陈岳若无其事地举起杯子啜了一口茶:“是啊,怎么了?”
  锦衣卫在太平县也有暗桩,特别是陈岳有交待,因此易长安这案子这头才破完,那一头陈岳就已经得了情报了。倒是魏亭,直到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
  听到陈岳这么风淡云轻,魏亭忍不住一拳砸在自己掌心:“大人,你说这人的脑袋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聪明?大人,咱们也别遮遮掩掩了,直接把他给弄到你这儿来吧!”
  弄是肯定要弄过来的,不过……陈岳轻轻放下了茶杯,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


第66章 调令
  过完正月十五,衙门里的年假就完了,不过像太平县这种小地方,头几天一般也就是过来点个卯就走;毕竟正月不了年还在,不是十万火急的事,谁也不会那么不知趣地来衙门里办事。
  当然,上头来的紧急文书除外。
  听说有紧急文书送到,李泰连忙换了官服出来,见来的是滁州府衙的一名王姓书办,连忙客气地让了座:“竟然是王兄亲自过来,可是府台大人有急令?”不然怎么不就让驿使送信过来呢?
  李泰一县之尊那是客气,王书办自己也拎得清自己,将手中的文书双手递了过去:“是燕京来的调令,因时限紧急,所以府台大人让我亲自送过来。李大人请过目。”
  调令?李泰不由一愣。
  如果是关于自己的调令,那家族里早就会有人给自己通气了,这突里突然的来了一份调令,难道是县丞杨同兴那边比自己还下手快,已经拱好了关系?
  伸手接过那份封了火漆盖了印的公文,李泰急忙拆开,眼睛猛然睁大:“是他?!”
  易长安也在衙门里点过了卯,正想着这会儿有闲暇了,把太平县积年的案卷拿出来看一看,就见皮师爷带着一脸奇怪的表情过来了:“易大人,县尊大人请你过去。”
  皮师爷这过完一个年,是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就出门了?以前皮师爷都是直接唤她“易推官”的,今儿怎么唤了“易大人”了?而且这一脸表情……
  易长安一时也来不及琢磨皮师爷这一脸又想拉又想憋住的奇怪神色,抻了抻官服,起身往李泰的值事房去了,一进门就被李泰虚伪又热情的笑脸给吓得打了一个寒战。
  “易大人,恭喜恭喜啊!”
  今天皮师爷不正常,李泰竟然更不正常!不会是憋了这一个年假,终于想出了什么主意要出大招了吧?易长安心中提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明明白白地摆出了一脸懵懂的模样揖手回礼:“县尊大人这是……下官尚不知道喜从何来啊?”
  装!这小子装得真像!这还不到三年考绩的时候,易长安才来太平县大半年,如果不是上头有人,这盖了吏部大印的调令文书会这么急巴巴地送过来?
  “易大人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李泰一声慨叹,仿佛对这后起之秀很是欣赏的神情,“先前为兄对易大人你这里有些误会,不过你我也都是因为公事有些争议而已,切莫影响了我俩之间的私人情意。
  有道是有缘才修得同船渡,为兄能跟易大人在这穷乡僻壤有过这么一段共同的同僚之情,也是缘分难得啊。易大人年纪轻轻就前途远大,以后若有机会,可千万记得我们太平县和当初县里共事过的一众同僚啊。”
  这是巴结吧?是巴结吧?是吧?
  易长安努力忍住了自己想揉眼睛的动作,吃惊地看着冲着自己谀笑的李泰,还是一头雾水:“怎么李大人说的这些话,下官听不懂……”
  “哎易大人怎么还称什么‘下官’啊,你看你,过分谦虚了,过分了啊,这是不把我当老哥看啊!”李泰立即装出了一脸“你不把我当兄弟,伦家不依”的神情,称呼上还从“为兄”直接变成更亲热的“老哥”了。
  易长安默默抚了抚手臂上迸出来的鸡皮疙瘩,无语地看了李泰一眼。
  她这是无语,李泰却觉得这一眼是大有深意。
  他自己是过来熬资历呢,多少也要干满一任才能往上走一走,易长安这小子倒好,过来大半年就是打个转儿,人家根本就是来镀金的!
  想到易长安这小子不声不响的还有这么硬的后台,而且现在瞧着,这城府还深得很呐,都这个时候,这脸上都还端得住,以后真是大有前途啊!
  李泰一边将那份调令递了过去,一边让自己的脸色更加和善起来:“虽说这调令时限有点紧,不过也不急着这一天两天的,一会儿长丰酒楼,老哥请客为你送行,长安老弟你可一定不能拒绝!”
  什么?调令?!
  易长安忙接过李泰手里的那份文书看了一遍,又睁大了眼睛仔细扫了第二遍……
  没错,调令!一份将她升任滁州府推官的调任文书!而且要求她在正月三十之前到任!
  这不科学!易长安努力闭紧了自己差点没张成“O”形的嘴,要是她没记错,滁州府推官是从六品啊!她现在这个太平县推官是从七品,要升任难道不该是一级级往上提,先提个正七品什么的吗?还带这样跳级提拔的?
  “长安老弟以前还真是……谦逊高洁啊,”李泰并没有从易长安脸上看出什么喜色,还以为她太有高深的范儿,语气更是谦卑起来,“想来在燕京是极中朝中哪位大人的青眼吧?
  老弟也不跟我们说说里面的渊源,这大半年的,还把我这老哥都蒙在鼓里;这份磨炼自立的心性,老哥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难怪人常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就凭老弟这——”
  再说下去,就是“景仰之情,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了”!易长安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李泰有些露骨的肉麻:“李大人过誉了,实在是下官得此调令也极是意外……”
  这气度!这老成劲儿!自己刚弱冠的时候要被人这么赞几句,怎么也得露出一两点口风吧?可易长安这小子硬是一点口风都不露!
  看来这位朝中的大人,不仅仅只是三品以上的大员,而且还有可能是一位内阁的阁老?!所以易长安才这么口风紧,看来里头套路深呐!这小小的太平县衙,除了他和县丞杨同兴,原来易长安这小子才真正是藏龙卧虎啊!
  李泰心思转得飞快,也立即识趣地呵呵笑着岔开了这一茬:“意外不意外的,今日刚开衙就遇上这么一宗大喜事,看来今后一年县衙里都会鸿运当头啊!中午长丰楼,老哥把一众同僚都叫来给老弟送行,老弟可不许推辞,就这么说定了!定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出去忙不迭地叫人安排去了。
  易长安看着手中那份调令,仔细想了想,只觉得这薄薄一纸文书沉甸甸地重。
  易梁这边确实没有什么硬的背景,这份调令能这个时候过来,还一下子给她跳级擢升了,唯一可能的……就是陈岳那边了!
  想到当初刘二柱转告的陈岳的那句话——“请大人安心在家中过年即好”,易长安这心里就更不安了。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陈岳送了她这么一份大人情,她到时可拿什么去还?


第67章 搬家
  中午李泰请的那餐饭,易长安借口家里妻子有孕闻不得酒味,不能喝多,只浅浅喝了一杯就住了手。
  等她去了滁州府上任,这官阶就是里头几个人最高的了,而且算是上一级,李泰和杨同兴倒也不敢狠劝,不过是尽个情面罢了。
  易长安回来先去叫了热水洗浴,浑身弄得清爽了才往沐氏的东院过去;唐一念已经去问过了,何云娘这会儿也在沐氏跟前说话,倒省了易长安再去叫一道了。
  开年才上衙,回来早也是应该的。沐氏见易长安面容平静,便也只招呼了一声:“长安回来了,我正和云娘说给你做两件新的春衫呢,再过两天这东风一起,天气就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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