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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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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自己舍弃宋运平,一是因为宋运平已经暴露,壮士断腕,避免牵连到自己,为了钓出方承宇的下落,没想到这个死老太婆原来不是上当,而是也要用自己孙子的下落来钓出他。
    李县令神情惊惧的看着面前形容癫狂的方老太太,忍不住打个寒战。
    一直被他们当做木偶耍,笑话笑了十几年的方家的这些女人,怎么突然感觉好吓人。
    
    第六十章 闲庭信步而来
    
    当一队队官兵突然冲进了阳城县,且砸到了县衙大门的那一刻,整个阳城就陷入混乱。
    民众们以为是金人杀进来或者闹了兵乱而举家要奔逃。
    还好泽州府以及太原府来了一大群官员,百姓们虽然认不得这些都是什么官,但看着他们穿着官服,带着官兵走街串巷,喊得口号是缉拿金人奸细,并没有闯家凿户,更没有烧杀抢掠,也就安下心来。
    不是金人或者兵乱,只是几个奸细,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样阳城县街上虽然满是兵丁,但惊恐的气氛却很快散去,甚至还有人大着胆子探头探脑的出来打听详情。
    “真是没想到李县令竟然是金人的奸细。”
    “县衙里都有奸细了,咱们阳城也不太平了。”
    街上的人虽然不多,但聚在一起的都是议论这件事,只可惜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县衙那边戒备森严,别说官员们,连吏员差卒都被严格看管起来,里面发生的事根本就传不出来。
    城门那边忽的走来一行人。
    他们风尘仆仆显然赶路而来。
    这时候城门都戒严了,还能有人进出?
    看这样子也不是当官的当兵的。
    众人的视线好奇的看过去,这是七八个男人拥簇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
    尚未看清这少年人的相貌,众人就冒出一个念头。
    这是一个有钱人。
    紫红色做工刺绣精美的衣袍,腰里垂着的通体洁白无瑕的玉牌,头上束发的玉冠,日光下莹润的碧玉簪子,甚至随着走动露出五彩祥云鞋子。无一处不彰显着我很有钱。
    眼被晃了好一会儿才再看向这少年人的脸。
    六月的炙热日光下少年人的面容倒没有像衣装那般炫目,反而温润如玉。
    这温润,连日光都不能奈何他,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
    众人看的移不开眼。
    这是谁家少年郎?
    在这个时候还能在街上闲庭信步。
    众人的视线不由追随着。
    少年人的视线也在街上流连。
    “原来白日的街上是这般的安静啊。”他说道,看着身旁的护卫,“莫非夜市才热闹?”
    护卫的脸色有点僵,两边的众人也都愣了下。
    莫非这少年人不是本地人?久闻阳城繁华。来了却大失所望?
    “不是的少爷。”一个说道。“其实别的时候很热闹。”
    “是啊是啊,这位小公子,你难道不知道?”一旁的一个路人忍不住说道。“县里出事了,抓了金人的奸细,还戒严呢。”
    少年人哦了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这路人笑了笑。
    “我很久没有出来过。看的出神,忘了。”他说道。
    是说很久没有出来过?
    这跟没有来过来这里的意思好像不一样。
    “少爷。我们现在往县衙去吗?”护卫轻咳一声说道。
    少年人应声是。
    “今日也不急着看,我改日再游览街景。”他说道。
    一行人果然向县衙那边去。
    竟然是要去县衙,这时候县衙也戒严着呢,路人们忍不住都跟了上去。跟着的人越来越多,直到来到县衙外。
    县衙的大门已经重新修好了,但门前还残留前日被砸破的狼藉。重装的兵卫们森严的守在门外,看着人靠近立刻阻拦询问。
    路人们不敢走太近停下。看着那少年人的一个护卫上前跟兵卫说了两句话,兵卫们便让开了路,那少年人大步走了进去,县衙的门再次关上。
    真进去了。
    这是什么人啊?
    路人们议论纷纷,有说当官的,有说是当兵的,甚至还有人大胆的猜测说是太原哪家的皇亲国戚,总之肯定是外边来的人。
    正说得热闹,有适才查问的兵丁被轮换走下来,听到了皱眉。
    “你们胡说什么呢?”他说道,看着这些民众反而一脸有些不解,“这是你们阳城人啊。”
    阳城人?
    要说阳城每个人大家都认得不可能,但这种风姿扎眼的不可能从未见过。
    “这是德盛昌方家的少爷啊。”兵丁说道。
    民众们顿时愕然。
    “方家的少爷?”有人还反应不过来,“方家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少爷?”
    “没多啊。”兵丁说道,“方家不就这一个少爷吗?”
    民众们一阵沉寂。
    “对啊,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看着有点面熟呢,正月十五灯会的时候,我见过他。”一个人忽的喊道。
    “是啊,但方家的那个少爷病的要死了啊。”另一个民众呆呆答道。
    兵丁耸肩。
    “病了也不能治不好嘛。”他说道,有些不耐烦的走过去,“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病了可以治好。
    但是,别的病治好也就算了。
    方少爷的病可是病了十年,且那么多人都论断治不好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兵丁才走出去两步,就听得身后轰然一声,吓得他下意识的握住刀转身戒备。
    干什么?
    是不是要冲击县衙了?
    却见这些民众炸了锅一般。
    有向县衙前跑,也有向其他地方乱跑。
    “快来看啊,方家的瘫子少爷能走路了。”
    “快来看啊,方家的瘫子少爷活了。”
    ……
    外边的喧闹传进了县衙内,让在牢狱外站着的官员们都神情微微讶异,还好及时有随从进来回禀,而那个少年人也走到了大家的视线里。
    “见过诸位大人,大人们辛苦了。”他对官员施礼说道。
    虽然不会像外边的民众那般失态,但官员们也都带着几分惊讶打量眼前这个少年人。
    德盛昌的八卦事他们多多少少也都知道。
    接连意外死亡的男丁,断子绝孙的诅咒,瘫了十年活不过今年的唯一男丁。
    这个少年人可不像是活不过今年的样子。
    “草民先进去了看看祖母。”方承宇说道,对着诸位官员再次施礼,这才走进了监牢。
    礼仪周到,又不卑不亢,哪里像个瘫了十年的当废物养的人。
    官员们眼中再次闪过惊叹,不过同时也很多人皱眉。
    “不过,府尊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官员说道,“这种大案,且不说不提走案犯,反而让方家的人随意审讯。”
    “是啊,李长宏怎么说也是官身,就算再犯了弥天的大罪,也轮不到一个商户身份的苦主来审讯。”有人跟着点头。
    “听说是十几年的血海深仇,怎么也要问个明白。”也有人理解。
    “府尊大人真是体恤民意。”有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但实际上太原知府并不是这样的人。
    在场的人一阵沉默。
    不知道德盛昌方家拿出了多少钱。
    竟然让太原知府太原兵马一同被调动。
    不,不止是山西,河南那边的兵马也被动用了。
    这仅仅是钱能做到的事吗?但如果不是钱,那又是什么?
    方家的根底他们也都清楚的很,别说祖上了,就连现在族中还没有一个当官的呢。
    这事,还真是匪夷所思,让人想不透。
    ……
    牢房里依旧阴暗腐臭,原本关押的犯人都被带走了,没有了呻吟和哀嚎十分的安静,但这安静却更让人心惊胆寒。
    啪的一声响。
    让人的汗毛不由竖了竖。
    但牢房里一个被链子拴住的男人却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般。
    方老太太的手拍在桌子上,人也从椅子上站起来。
    “李长宏,你说不说!”她怒声喝道,毕竟年纪大了,再加上强烈的感情冲击,她不由咳嗽两声,身子也有些发抖。
    方玉绣忙伸手扶她,脚步声响,有另外一只手也伸过来扶住了方老太太。
    “祖母,你坐下,这些事由我来吧。”
    
    第六十一章 举重若轻的相问
    
    这声音温和但又带着少年的清亮,在阴暗压抑的牢房里听起来如同清风一般,让人精神一震。
    方老太太不止精神一震,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要说什么嘴唇抖动的说不出来。
    “小弟!”方玉绣已经喊道,看着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站在她们身后的少年人。
    牢房里阴暗,虽然已经适应了光线,但她依旧看不清少年人的脸。
    这个少年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声音,陌生的是样子。
    她从来没有见过小弟站着的样子。
    阴暗的牢房里看不清他的衣服样子,就看到他这样静静的站着,便立刻有四个字形容。
    风姿照人。
    她的弟弟就是风姿照人,就是天下最好的最美的。
    方玉绣只喊了小弟两个字,泪水就流出来哽咽了声音。
    还好方玉绣喊了一声小弟,要不然她们这一老一小两个方家的女子都不说话,一旁的几个官员都不知道来人是什么人了。
    这就是方家那个少爷啊。
    在场的官员以及随从们审视他。
    果然是好了,只是瘦瘦小小的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更单薄,到底是病了十年。
    “二姐。”方承宇看向方玉绣喊道,“扶着祖母坐下吧。”
    方玉绣抬手擦泪点头扶住方老太太。
    方老太太就像个不会走的孩童,她长这么大都没有这么听话过,被搀扶着让坐就乖乖的坐下来。
    “承宇。”她终于哑涩说道,“你回来了。”
    方承宇含笑应声是。
    “那边的事处理完了,我就立刻赶回来了。”他说道。“祖母,二姐,你们歇息下,交给我来吧。”
    方玉绣才止住的眼泪又再次模糊了双眼。
    方老太太也觉得嗓子火辣。
    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想过还能听到这句话。
    你们歇息,交给我吧。
    这个方家只能她抓着握着扶着,等她老死的时候。再交给儿媳孙女们继续做着自己做过的事。
    再苦再累不敢想也不能想歇息一下。
    她以为这辈子也听不到了这句话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听到了。
    “嗯。”她说道。“你去吧。”
    方承宇应声是,并没有直接走向牢里,而是先对着一旁的坐着几个官员恭敬的施礼。
    官员们并没有说话。方承宇也没有说什么客气感激的话,礼毕便转身迈向牢房里。
    牢房里的栏杆都卸了,原本狭窄的空间变的稍微豁朗。
    此时这里的刑架上绑着两个人,正是李县令和宋运平。
    二人原本一直半闭着眼装死。方承宇进来后他们睁开眼,因为已经知道方承宇被治好了。所以神情也没什么震惊,反而冷笑几声又闭上眼。
    方承宇停在了李县令面前。
    “你们不用打算什么都不说,等着有人会替你们说话了。”他说道。
    李县令只是笑了笑眼皮也没抬一下。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方家如此害我。”他说道。“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没话可说。”
    方承宇看着他点点头。
    “是的,我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我们打算给你定罪谋叛。”他说道。
    李县令的眼稍微睁大。
    方承宇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大人你二十中进士。至今为官将二十多年。”他温声说道,“肯定知道谋叛是什么意思。”
    他说着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你就会在阳城的东街口被当众斩首,不需要押解进京,不要重审。”
    说着又笑了笑。
    “也就是说我们不给你再见别人和说话的机会。”
    李县令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什么时候阳城多了一个山西王啊?”他淡淡说道。
    这话让四周坐着的官员们神情有些不虞,其实他们本来的神情就不怎么好,只不过就如外边那些等候的官员所说的,苦主三代人都几乎折在这人手里,让人问个清楚也可以理解。
    但问归问,怎么就越俎代庖了?
    还定罪问斩都出来了。
    众人的视线飘忽看向坐在其中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五十左右,形容精瘦,此时神情肃穆看不出喜怒。
    这就是太原知府马升之。
    这次的事是他主导的,但自从进了牢房以后,他就没有再说过话。
    现在亦是如此,并没有轻咳或者说句提醒注意分寸的话。
    他不开口,其他官员也都收回视线不动了。
    方承宇神情依旧,似乎根本不觉得自己说的多不合适。
    “你不用觉得这话合适不合适。”他看着李县令微微一笑,“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我们能不能做到就足够了,到现在为止,我们做出这么多事,大人你心里多少也有个谱了。”
    说罢后退几步。
    “闲话不多说,李大人,这么说你是在二十多年前就盯上我们方家开始筹划了是不是?”
    听方承宇这么说,方老太太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
    “随便你说。”李县令不咸不淡的说道。
    方承宇也不在意他的装死。
    “我拿到了你的履历。”他说道,似乎在思考也似乎在叙述,“你二十岁中了进士,先后出任鲁亭主簿、台州参军、庆阳知县、安阳知县、登县知县、卫辉节判。”
    他流畅的说着,同时伸手在面前轻轻的点着,最后点了点停下。
    “到现在阳城知县。”
    一官任三到五年,这几处轮换下来二十几年就过去了。
    “而且你历任的地方仔细的看起来都是在河南山西这里打转。”
    方承宇手比划了一下。
    “也正由此你结识了河南武将王才均,也就是王江的伯父。”
    听到这里李县令笑了。
    “你把我的履历研究的很透,但那又如何?我跟你们家也就是来到阳城后才结识的,也正如你所说,我历任这么多地方,结识的人多了去,文武混杂,地痞无赖众多,这有什么问题?你问问在座的官员,哪个不认识一些武将?”他说道。
    方承宇对他摇头。
    “不,不,这些都没有问题,如果非说有问题,就是别人都汲汲营营的升迁,而你这么多年汲汲营营的却是留在这一片地方…”
    他伸手再次画了一圈。
    “离我们方家附近的地方为官,二十几年从未变过。”
    李知县笑了要说话,方承宇摆手制止。
    “我知道,这些都没问题。”他说道,再看向李知县,“这二十几年你从来没有跟我们方家有过任何的牵涉,除了有一年。”
    有一年?
    在场的人都看向方承宇。
    “你有一个表姐夫曾任东平知县,在永显三年到永显六年,那时候你任台州参军,恰逢丁忧。”
    他看着李县令,
    “你就是在这时候盯上了我曾祖父吧。”
    方承宇的曾祖父就是东平县人,三十岁时离开老家来山西。
    李县令哈哈笑了。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我表姐夫做过你们方家祖籍的县令我就该跟你们有深仇大恨?”他说道,“你们方家是被害妄想症了吧?看谁都是害你们的人,你们问问,这在座的官员,或者他们的亲族朋友,有没有跟东平县有过关系的?”
    这的确太荒谬了,在座的官员响起低低的议论。
    方老太太看着方承宇有些担忧又有些不安。
    方承宇面色依旧温和,看着大笑的李县令。
    “永显五年,你到过东平县。”他说道。
    “笑话,难道我不能去吗?”李县令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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