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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九龄-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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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望。
    官员立刻就明白了。
    这么个时候,皇帝都跑了,贤王却挺身而出,那在民众朝官们声望可想而知。
    贤王一向装傻充呆,此时突然这样做,莫非…
    “我早就知道,贤王不是个废物。”那官员低声说道,“小时候就不一般,这么多年果然是韬光养晦…”
    说到这里,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火花。
    身为王府官一辈子的命运也就定了,唯有王爷的命运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试问谁不想更进一步,要个更好的命运呢?
    只是命数难改,机会渺茫,日常他们想都不敢想。
    难道此时,机会来了吗?
    正胡思乱想着,前方行进的队伍忽的停下来。
    “怎么了?王爷是又后悔了吗?”官员忙问道。
    贤王勒马站住,神情若有所思。
    “这是一个机会。”他忽的喃喃说道,然后调转了马头,向另一个方向催马而去。
    这是要去哪里?
    身后的护卫内侍们面面相觑,忙涌涌跟上。
    这边发生的事,君小姐并不知道。
    她稳住了民众,宁炎则稳住了官府,原本混乱的城中秩序渐渐恢复,但这只是第一步。
    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怎么做好城防。
    “战守,最要紧的是守御有方,最忌仓皇失措。”君小姐说道。
    宁炎点点头,看着在场的禁军和五城兵马司的将官们。
    “所以我们要做好分派,充分调动所有人,物尽其用。”他说道。
    “青山军会分布到你们的兵丁中间,由他们领帅守阵。”君小姐说道,“具体的布防你们更清楚,就由你们安排。”
    将官们齐声应是。
    “然后现在就是将城中的精壮挑选出来,补充四城墙上的人手。”宁炎说道。
    说到这里他又轻叹一口气,从城门上看下去。
    “人心还是不够稳。”
    君小姐也看过去,大街上的人群不似先前那么杂乱,且还有不少民众按照指派在搬运城防需要的土袋石头木柱,但他们还是不时的聚集在一起,低声议论什么,顾盼之间神情也始终几分不安。
    “…我说,我想着心里还是不安啊。”一个年轻人对身边的几人低声说道,一面将手里抱着的石块放下。
    “怎么不安了?君小姐宁大人不都在嘛。”有人说道。
    那年轻人摇摇头。
    “我不是对君小姐宁大人不信。”他说道,“我是觉得这些达官贵人都不出来,是不是让咱们当替死鬼呢。”
    他的话让周围的人更添一阵不安。
    “我说,大家还是机灵点吧,别头脑发热就真拼死拼活了…”便有人也忍不住说道。
    他的话没说完,后边街上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人来了。
    “怎么了?”他们不由看去。
    那边无数人涌涌,似乎争相看什么,还有喊声不断传来。
    城门上的君小姐等人也发现了,在城门上居高临下可以看到一队人马驶来,与官府以及一些官宦人家的护卫不同,这明显的是皇家护卫的打扮。
    “是贤王来了。”有兵将急急跑来说道,神情欢喜,“贤王带人来守城了。”
    贤王啊。
    宁炎点点头,神情几分宽慰,而君小姐则更欢喜,又感慨,又自豪。
    她就知道这个小叔叔不是个窝囊废,她就是知道,真正的楚家子弟不是贪生怕死的。
    “我看看去。”她说道,急忙忙的下城墙,才走了几步,就听到街上喧哗更大。
    “出来了出来了。”热闹的人声喊道。
    君小姐停下脚看过去,见走到人群中的那辆马车停下来,有人也掀起车帘走出来,但并不是贤王那肥胖的身子,而是一个小小的身影。
    这个身影闯入视线,君小姐一下子僵住了。
    四周的民众也怔住了,喧闹声渐渐平息,这让走出马车的人的声音变得清晰可闻。
    “你们,不要怕。”
    清脆的童声回荡在街上,带着几分稚气。
    “本王,与你们同在。”
    日光下,马车上,一个身穿亲王花袍头戴金冠的孩童负手而立。
    君小姐的眼泪瞬时模糊了双眼。
    她的九褣,站到了阳光下了。
    她的九褣,走到了人前了。
    她的九褣,出来了。
    
    第五十一章 愿与共存亡
    
    这个人是谁?
    本王?
    不是说贤王来了吗?
    贤王的儿子吗?
    民众们看着这个孩童,他的年纪八九岁,不胖不瘦干干净净,面色红润精神奕奕,五官面容跟贤王并没有相似。
    其实贤王长什么样子大家也不知道,太胖了看不出来。
    不过贤王的儿子可不能自称本王。
    那这孩子是……
    “是怀王?”
    人群中忽的有年长老人问道。
    这话让很多人愣了下,一时想不起怀王是谁,但旋即又都想起怀王是谁了。
    想不起是因为日常很少提及,而日常很少提及则是因为怀王的身份,但也正是因为这个身份,每个人又都对他不陌生。
    “是怀王!”
    “这就是怀王啊!”
    “真的是怀王吗?”
    前太子大家还有印象,毕竟常常代替皇帝出面,民众们也见过,但这个前太孙几乎没人见过。
    他出生的晚,年纪小很少被带到人前,没多久前太子又过世了,他则直接被关进了王府,再不出现在人前,且连名字都不被人提及。
    这个孩子已经这么大了啊。
    长的挺好看的。
    养的气度也雍容华贵。
    人群一阵涌涌,暂时忘了敌兵临城下的危机恐惧,满是好奇的围观。
    四周的护卫挡着人群,站在车上的九褣垂在身侧的手微微的攥了攥,显示这个孩子此时心里的紧张。
    民众们没有见过他,他何尝不是没有见过人,见过这么多人。
    小时候在皇宫,跟前只有太监宫女以及宫里的数人,再然后就到了怀王府,见得人就更少了。
    他会很紧张很害怕吧,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吧,毕竟他从来没有跟民众打过交道。
    君小姐的手在身前攥紧,她应该过去替九褣说几句胡,帮着他来安抚民众。
    但是她依旧站着没动,只是看着城门前街道马车上的九褣。
    “是,我是怀王。”他说道,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吐字清晰洪亮。
    虽然已经猜到,但真切听他承认,民众们还是扬起一阵喧闹涌涌,护卫们几乎有些挡不住。
    九褣没有被吓的后退,他反而微微屈身咚的从马车上跳下来。
    如同所有顽皮的多动的男孩子一样,他这个动作熟练,很显然经常这样做。
    虎头虎脑的,就像自己身边的孩子们一样,这让周围的民众多了几分亲近。
    “本王听到金人打进来了,觉得很惭愧。”九褣站在车旁,看着四周的百姓,小脸上果然浮现几分愧疚,“让大家遭难了,是朝廷没做好。”
    原本一个小孩子说出这种话只会让人觉得好笑,但鉴于这个孩子的身份,民众们莫名的觉得委屈。
    出了这么大的事瞒着他们,皇帝都跑了,终于有个人出来说声惭愧了,虽然只是个小孩子,但他姓楚,他的父亲曾是太子,而他曾经是太孙。
    他可是原本要当皇帝的人。
    这也是有着真龙血脉的。
    “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说惭愧说后悔都没有用,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要守住京城,守住我们的家。”九褣接着说道,一面向民众走去。
    护卫们迟疑一下让开路,看着他走过来民众们也分开让路。
    “你们不要怕,他们来了,我们就跟他们打。”他一面走一面说道。
    到底是小孩子,不知道金人多可怕吧。
    “殿下,打不过呢…”一个民众忍不住抹泪说道。
    “没有打,怎么知道打不过呢?”九褣看着他,虽然个头小,但却身形挺拔,看着比他高的人也没有丝毫仰视的姿态,“我们大周不好战,但是绝不怯战,与我为善的来了我们善待,与我们为恶的来了,我们必然要还击,就算打不过,也要打。”
    他说着指向城门。
    “你们不要怕,本王来守城门,城门若破,本王先死。”
    他说着又点点头,小脸肃穆。
    “死亦不退。”
    他站定脚看着四周的民众。
    “本王欲与京城同生死,不知尔等是否愿与本王共存亡?”
    稚气孩童,不知生死,谈生死本是让人轻笑的事,但此时此刻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笑。
    “愿与京城共存亡。”
    有人反而跟着大声喊道。
    这是贤王的安排的人吧?君小姐在人群中看去,但却看不到贤王的身影。
    这是护卫兵丁差役官府的人吧?君小姐看去,怀王车架旁的护卫们没有人开口,她身前后的兵丁们都看着那边也没有人开口。
    “愿与京城共存亡!”
    更多的人喊起来,从九褣身边四周向更远处蔓延。
    “愿与京城共存亡!”
    声音又从远处传回来,又有涌涌的人马而来。
    “哎那是翰林院的宋大人。”
    “三司使董大人也来了!”
    无数官员不管是白发苍苍还是中年青壮,不管文武不管官职高低,皆穿着朝服戴着官帽,神情肃穆口中高喊着与京城共存亡带着家丁护卫奔来。
    不止官员们,此时城中原本闭门关户的权贵富豪,都纷纷打开了大门,带着自己的家丁拎着木棍柴刀甚至铁钎锄头涌涌而来。
    “愿与京城共存亡!”
    一股股声浪从四面涌涌又向四面而去,转眼间似乎整个京城十几万军民都在同声呼喝。
    宁炎站在城墙一直肃穆沉沉的面容此时终于动容。
    “此臣此民,怎么能舍得舍弃呢?”他说道,手扶上厚重的城墙,眼中亮光闪闪,“有此臣此民,这一寸河一寸土怎么能丢!”
    ……
    整个京城上下齐动,民众们也再无疑虑,防守的分派顺利进行,直到这时贤王也才走出来,他的护卫已经如同所有人一般,交给负责城防的将官一并指挥。
    “行啊,你这小子。”他看着九褣,神情惊讶的说道,又要俯身。
    无奈身子太胖弯不下来。
    “谁教你的这些话?”他只得压低声音说道。
    九褣看着他。
    “这话还用教吗?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吗?”他反问道,似乎贤王问的问题多奇怪。
    贤王一怔旋即哈哈笑了。
    能把这种话当做理所当然的,可见是他一直被正统圣学教导之下潜移默化,以及天生的血脉秉性。
    贤王看着九褣,神情几分感叹。
    他适才走进了怀王府,坏王府已经没有锦衣卫,大门轻易就被打开了。
    他已经认不得这个怀王,而怀王也对他很陌生,说起来他们也好久没见面了。
    但当他表明身份后,这个孩童对他周全的施礼,喊一声皇叔,没有疏离也没有刻意的亲近,自然而随意,就好像他们一直熟悉一般。
    怪不得成国公在朝堂上说出一句怀王不错的评价。
    这个孩子真的不错。
    被人教养的不错,他自己本身也不错。
    “金人打到京城来了,你可敢跟我去守城。”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当然敢,理所当然,本分之事。”九褣也只答了这一句话,没有惊慌没有询问。
    他就跟着他走出了怀王府,在无数窥视的视线里穿过街道,来到城门,站到了民众面前,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对民众发出了请求。
    一切都那么的干脆利索。
    贤王看着九褣,神情又几分怅然。
    他想到了太子哥哥,看起来温文尔雅,又体弱多病,但偏偏骨子里热血激扬。
    那时候他穿着铠甲宣称要去打仗,被好几个大臣以及师傅都斥为重武好战,只有太子哥哥含笑夸赞他,还特意打造了一副铠甲送给他,也是太子哥哥在父皇面前说好话,把父皇说的高兴了,还特意给他画了一幅将军画。
    太子哥哥死了,他的血脉他的精神不能囚禁在一座宅院里,自生自灭无声无息腐烂消失在世间。
    “我今天做了两个决定。”他忽的说道,声音变的轻柔,“我觉得这是我这这辈子最好最正确的决定。”
    九褣有些不解,贤王已经站直身子,拍了拍肚子。
    “你说得对,人人皆知人人当为。”他说道,握着手里的长刀,满面红光,“本王与怀王,一人分守一个城门。”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怀王看着他离开,似乎有些不舍。
    “害怕吗?”
    君小姐的声音在后响起。
    怀王转身,看到一直在一旁站着的君小姐走过来,他的脸上浮现欢喜。
    “不害怕。”他摇摇头,又带着孩童的羞怯不安,“本王只是没有做过这些,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没问问皇叔。”
    这羞涩不安在她面前展露,表明的信任和依赖。
    君小姐伸手抚上他的脸。
    这突然的动作让九褣微微一僵,身为一个亲王,没有人能随意碰触他的身体,除了他的亲长。
    他的亲长都不在身边了,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对待他。
    而这位君小姐做起来又是那般的随意自然,就好像是习惯的事。
    “你什么都不用做。”她含笑柔声说道,“你只要站出来就足够了,余下的事,我来做,我们来做。”
    
    第五十二章 坚守即为援
    
    春日的旷野上一片荒凉,土石裸露没有半点绿意,如同春雷滚过地面震动,无数马蹄踏过,土石再次被扬起。
    看着黑压压的周兵压来,前方的金兵阵营一阵骚动。
    “大人,大人,儿郎们顶不住了啊。”
    无数的将官前来劝说。
    “不能退!”金将愤怒的喊道,“两翼还能战。”
    他的双眼已然通红,看着前方乌云般的周兵,尤其是营中那夺目耀眼的朱字大旗,恨的咬牙切齿。
    这该死的朱山,卑劣无耻,诱他至此,以万数兵马静待,他们追骑散乱又人马疲惫,连整队的时间都没有。
    周兵如狂风一般两翼包抄几次三番将他的人马冲垮打散。
    眼看着又一次周兵从两翼冲来,自己的人马已经无心应战了。
    但是现在不能退,一退则溃千里,迎上去血战或许还能杀出一条生路,等到后方援军到来。
    周兵已经冲了进来,嘶杀声震天。
    不知道几番冲杀,很多将官突然发现身边的人马变的稀稀拉拉,四周散步者死尸,远处还有奔散的马匹。
    而在前方那些冲杀归去的周兵快速的奔入周军军阵两翼或是后方,整个军阵严整无比,似乎半点没有波动,带着森寒威压注视这这边的金兵。
    战鼓缓缓而起,周兵军阵缓缓而动,如同一把扇子张开,扇骨如铁剑。
    就说了成国公不可战胜。
    金人打不过,周人竟然也没有把他弄死。
    不仅没有弄死,他反而还重新执掌了北地兵权,调动兵马来围堵他们。
    这个家伙,不是人,是不死的魔鬼。
    念头闪过,不知道哪个金将先掉头向后逃去,旋即整个金军阵都开始奔逃,一溃千里。
    而好容易逃出身后周兵追击到了盘踞城堡前的金兵却发现这里依旧没有生路。
    整个城堡已经被周兵围起来。
    看到他们,军阵两翼兵马如蒲扇而出,已经没有战心的零散的金兵很快就被斩杀。
    这些人马这些事成国公都没有理会,他只是看着前方的城池。
    “攻城。”他说道。
    伴着这一声令下,无数的石弹带着啸声如雨般砸向城墙。
    喊声痛呼声城墙劈裂声不断的响起,一轮石弹过后战鼓齐响,在盾车的掩护下一队队兵丁扛着长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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