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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竹马养成记-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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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的苏府大门叶琉涟苦笑。想想苏叶两府曾毗邻十多年,与苏子衾的交情也十年了,她居然还是第一次知道苏府大门长什么样子,更别提敲门了。
  开门的是苏子衾院里侍奉的婢女,这个叶琉涟倒也不奇怪,毕竟整个苏府估计就只有他院里头的活计最清闲了。
  “叶小姐?”那个婢女自然认识她,只是不知她有何事。
  “我来找子衾,他在吗?”由于苏子衾院里的婢女都跟她很熟,这个还是跟她关系不错的一个,遂让她进来了,“我去通禀。”
  苏子衾此时正在内室一阵阵地咳嗽,声音在厅中都能听到,婢女似乎习惯了一般让她候着厅中准备进去喊他却被叶琉涟拉住。
  “他最近咳的都这么厉害么?”
  婢女摇头:“不是,一阵一阵的,有的时候能连着咳几天,有的时候就咳几下。”
  “你家大人知道么,找大夫了没。”
  “不知呢,公子不许我们多嘴。”
  “我知道了,你去通禀吧。”
  苏子衾正咳的蹲在了地上,婢女见到却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对他道:“叶小姐找您。”
  “说我不在。”苏子衾也理解她躲得远远的,遂压着心口缓缓呼吸。
  “不在?你当我瞎么!”
  叶琉涟的声音突然传来,之间她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门口了。
  “你先下去吧。”叶琉涟对着那个婢女道。
  “可是,您是从正门来的,恐怕不好吧。”婢女知道二人情况今非昔比,这里可是苏子衾的寝屋,若是以前她悄摸地过来倒也罢,可是今日她从正门来,虽然没人看见,可还是不大妥当。
  “去正厅吧。” 苏子衾已经起身,又对婢女道,“你且在厅门外候着。”
  “是。”
  叶琉涟见他已经迈步出了寝屋只好跟上。
  行走间苏子衾悄悄地塞了一个药丸于口中,便随意坐下示意叶琉涟也坐。
  “把手伸出来我瞧瞧。”叶琉涟并未听他的示意径直走到他面前伸手。
  苏子衾瞥了瞥她白净纤长的手指头没理睬,自顾自地理理衣袍把手揣进袖子中了。
  “给你了又如何,你除了会诊脉还会什么?”苏子衾似乎是在回忆突然想起什么道,“哦,你还会治个头痛脑热的。”
  叶琉涟驳口回击:“你也说了我起码会诊脉啊!”
  “呵。”苏子衾扯了扯嘴角,瞧着她时脸上在笑但眼底却毫无笑意,“我还记得,有人曾信誓旦旦地说要治好我,可是她现在连个稍微重一点的普通病症都治不好,还说什么大话呢?”
  “你!”叶琉涟张口却什么都驳不出来了。
  他说的确是实情,可她一深阁中的大小姐,哪里能寻得给重症病人看病的机会,即便把可以医书倒背如流也不过如同纸上谈兵,毫无用武之地。就连母亲也常常说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而她确是尺尺皆短寸寸无长……
  “无言反驳了?。”苏子衾神情淡淡,语气也淡淡的,“所以还请叶姑娘不必操心我的身体了,今日为大寒,以往冬日我也是咳嗽实属正常,倒是你一未出阁的姑娘家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了来,恐是不大妥当吧。”
  听到这句话叶琉涟倒笑了:“有什么不妥的,丞相与你兄长都去宫里看太子婚典了,现在应该正在参加宴饮。再者你这院子又偏僻,来时未见一个人影,若她不说你不说,谁还会知道。”
  候在门口的婢女听到她意指自己瑟缩了一下身影。
  苏子衾轻轻一瞥便回正了表情:“那么,不知叶姑娘前来所为何事?”
  又是这样,张口闭口叶姑娘,真想抽他!不过也只是想想……
  叶琉涟眼睛往上转悠了一下,好像也找不到什么理由便只好说:“我今日看到三公主与你兄长举止亲昵,想来你马上就要晋升为皇亲国戚了,特此来提前恭喜。”
  听到这话,苏子衾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很快又恢复淡然:“那也是苏某的家事,不劳叶姑娘费心了。”
  叶琉涟看着他那样子就气,又是叶姑娘又是苏某,恼地一巴掌拍到了旁边的桌上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有完没完了,能不能好好说话,我这你是亲也亲了抱也抱了,现在又装什么君子!”
  “嘭。”门口的婢女因为吃惊碰到了旁的门框上,但又抵不过好奇悄悄树耳听着,不过厅内二人毫无在意。
  苏子衾交扣于袖内的手送了送:“谁看见了,有人证么,叶姑娘还是矜持些为好,莫捏造这样的话说出来让人误会。”
  门口婢女八卦的脑袋又收了回去。
  叶琉涟一下噎住了,没想到他居然光明正大的赖账,自己居然还无法反驳,遂一时保持着那个姿势有些尴尬。
  苏子衾倒也不会真不给她台阶下,遂把手伸了出来叹息道:“罢了罢了,我知道你关心我,算我输了,你诊吧,可别压坏了我新换的梨花桌。”
  这话说的叶琉涟堵的慌,但到底也是个能让她顺着下来的台阶,而且他也没再叶姑娘苏某的别扭称呼了,便不与他计较了吧,遂抓着他伸出来的手,放好探脉。
  咦,奇怪,脉象于他而言挺正常的啊。
  这时苏子衾又掩唇咳了咳道:“你也知道我畏寒,天冷之时就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叶琉涟瞪了他一眼不甘心地再探。
  苏子衾倒也耐着性子由着她,只是看着她微垂侧脸时表情有些温融,却又在她抬起头来又恢复了淡凛。
  “如何?我知道你医术不佳但诊脉确实挺准的,不然这么多年可真就白学了。”
  不理他的打击叶琉涟兀自奇怪着上上下下打量他了一番:“你最近都在吃些什么药?”
  “还是以往的那些,我又能吃什么呢?”
  叶琉涟不信,突然一个猛冲往他房里窜去,直奔他的药箱处,饶是苏子衾反应再快,就这几步路的功夫哪里又追的上呢。
  看着她打开药箱苏子衾一个果子扔过去将其盖子打合,不过还是晚了,叶琉涟已看到了在锦园里看到的那个熟悉的瓷瓶,因它磕碰之时在瓶身上有划痕便格外的好认。
  重新打开抓起瓷瓶,叶琉涟毫不犹豫地打开放在鼻间嗅嗅,突然脸色大变。
  “这是!”
  苏子衾赶紧捂住她的嘴,低声道:“醉酒那日的事情我还记得一些,这是陈臻的骨灰,但她被分尸了我也只找到了一截火化,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就不要声张,若让其他人知道了便是大罪!”
  叶琉涟知道其中利害点点头把瓷瓶放下了。
  “你怎么把这个放在你的药盒里呢?”
  她的声音轻轻的,苏子衾亦跟着轻声回道:“不然我放在哪,被别人误拿了怎么办,想来想去这里最安全。”
  倒也是,哪个婢女收拾房间敢收拾到他的药盒呢?
  不过既然苏子衾怕被知道,那便算是揪住了他的一个把柄,遂得意地要挟他:“那你以后不准再那般怪声怪气的对我了。”
  “怎般怪声怪气?”
  叶琉涟又冲着他摆了摆瓷瓶:“你少跟我装!”
  苏子衾见之无奈,只好妥协:“好吧好吧,我答应你还不成。”
  叶琉涟得到答案这才满意地把瓷瓶放回去了,不过这个把柄她也不准备再用了,毕竟这是他的一个痛处啊。
  二人又相继走出内室。
  叶琉涟边走边说:“今日天色如此之好,不若与我出去吹吹风吧。”
  苏子衾抬头看了看门外回到:“风太大,我怕冷。”
  叶琉涟闻言回正脑袋一看,还真是大风,然后便瞧见站在门口看过来的那个婢女突然嘴角一抹,脚下一旋就抱住了苏子衾:“我会温暖你的。”
  看到婢女吃惊的表情,苏子衾淡定地推开她:“多谢,不过医者仁心,你还是先成为仁心前面的那两个字再来寄暖吧,走好不送!”
  说罢便顺着推她的姿势把她推出了门外,留下叶琉涟与他的婢女大眼瞪小眼。
  “叶小姐……”
  叶琉涟幽怨地看了一眼门准备离开,却注意到了原来自己的房间还原方不动地留着。
  罢了,不与他计较了,下次再来。
  想罢便冲婢女点了点头,绕到自己原来的房间旁边,顺着她熟悉的位置踏起翻屋而出了。
  苏子衾站在窗边听着逐渐消失的声音,一个便置陶盒就从袖中滑了出来。陶盒里放的,正是原本装在瓷瓶里的药丸。
  脑中回响着她适才抱住自己时说的话:你以为拿个冬寻就能唬住我了?那天你分明是在清醒之时亲了我的,就一定要负责!
  想着这话又看着药丸,沉思半晌苏子衾才把它收回袖中。
  这些暂且不论,方才他故意拖着等药效发作,没想到竟从阿姮口中得知了意外的消息,看来待兄长当值回来,要提醒他一下了。
  只是阿姮那里……
  苏子衾闭上眼睛无力地深呼一口气,他已经努力地想冷淡对她了,可是真的做不到。她那么直接的表示他不是看不懂,可以说还是他曾一直不敢奢求的。想到这里他又垂眸看了看手中的手心,断开的生命线让他颇觉无力。
  那份不敢奢求,如今却成了不能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很反复,兔子很纠结,毕竟他内心纠葛想要离女主远远的,但是深爱之人近在眼前,最后还是不自觉就软下来@( ̄… ̄)@
所以他该怎么办呢╮(╯▽╰)╭不要急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浊酒一杯醉成戏 (9)

  两天后。
  叶琉涟正在后院中练习剑法,手里一边甩着剑花一边整理着这几天知道的事情。
  “小姐。”绿裳捧了一束花进来,“怀王又遣人送东西来了,自从您与他出去吃饭出了回事后,他便隔三差五地送东西来,可这都已经多久了,再下去是不是不太好呢?”
  绿裳一说倒是给叶琉涟提了醒。一开始云旸来看过她的,只是碰巧她不在,后来他便隔三差五地遣人送来东西,许多都是南方的贡果之类的,推辞几次后皆以对她心中有愧聊以补偿为由拒之继续送来,今天更是在寒冬之日送来鲜花,何其贵重怎敢收下。
  也许她是时候该登门谢过了。
  “花给我吧,我亲自给他还回去。”
  绿裳听她如此说便也就递了过去并随口又说道:“您不是昨日还说今天要去给夫人提个醒么?就是小小姐院里管膳的事情迟迟还未着落。”
  “哦,对。”叶琉涟一拍自己的脑门,都怪她想别的事情太入神了,差点把这件事忘了,可是再看看手里的鲜花,还是先还回去吧,这件事等回来后再同母亲提醒也不迟。
  想罢把手中的雪淬剑收回剑鞘扔给绿裳,然后看她慌忙接住的样子笑着换衣出府了。
  云旸的住处未变,只是封王以后又重新整修了一番,不过对于只来过一次的叶琉涟而言并没有什么大区别。
  跟在婢女的后面来到偏厅,得知云旸正与几位大臣商议事情便想把花交给婢女让她代为转交,但是婢女自知冬日里鲜花的贵重哪里敢收,只推脱着让她稍等便下去了。叶琉涟无法只等老老实实地等候。
  究竟等了多久叶琉涟也没数,只觉得四处极是安静睡意便慢慢涌起,半时朦胧地一晃神,睁开眼睛后就看到了云旸的身影。
  “见过怀王殿下。”叶琉涟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影一个惊醒急忙起身做礼,却因为睡着时睡姿不妥而胳膊有些发麻,一下子碰到了堆在旁的鲜花,一半掉了地。
  叶琉涟余光瞥到了,心里暗自尴尬,这还要怎么还给她。
  拜礼时从云旸的角度其实还是能看到她的表情的,瞧见那一张皱的苦巴巴的小脸,云旸自是觉察到她的窘迫,令人过来把花都拿下去用水生起来了。
  “听说你是来还花的,可是不喜欢?”云旸有些疲惫地转了转脖颈松松肩膀,十分自然的模样,宛如和老朋友说话一般,话音方毕不久又道,“也罢,赔礼赔了这么久,再赔下去,你又要与我生分了。”
  叶琉涟听到略欢喜了一下,云旸倒是没难为她,这下她可就轻松了,关于她来的目的本就还在想该如何开口,这样一下就解决了,只是关于生分的这个问题,她也从来没觉得和他熟稔过啊。
  算了,事情解决了就行,管他怎么说呢。
  叶琉涟一身轻松地起身又礼:“既然如此……”
  “对了!”
  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叶琉涟只好收回要告辞的话语听他说完。
  云旸自知她有去意,便也就直接继续言道:“我听说你是旷伯的弟子。”
  叶琉涟眼睛略抬了抬恭敬道:“只是偶尔跟着他学习,算不上弟子。”
  “无妨,总归你与他熟些就是了。”云旸听后一拍手欣喜道,“你也知道这位琴师的怪脾气,我看中了一张琴,可他就是不肯卖给我,不知你可有法子?”
  “啊……”叶琉涟有些为难,旷伯的脾气她自然也是了解,加之那把送给木工的好琴被宫里的人强行抢去闹起叶府风波之事后,他再卖琴便更是挑人了,恐怕就算自己去说也是没办法的。
  云旸看出了她脸上的为难之意也不强求,反正本来就只是一个借口:“看来,我是与那琴无缘了。”
  叶琉涟听他松了口安慰道:“他本就是怪脾气之人,造的琴虽有自己的特点但并未有专营琴生门店的正统,长安精匠颇多,您也不必局限于先生一家,不若择别处再选选吧。”
  云旸点头:“也是,正好我今日政事已了,得了空闲,你便与我一同逛逛如何,正好给我搭把眼。”
  叶琉涟微惊地张了张口,但是他现在可是亲王身份,推辞是不是不太好?虽然已在叶琉清那里听到了父亲助他的真由,但在别人眼里父亲就是倒戈了阵地,如果此次与他同行,别人看到必然以为父亲是两边攀附,恐是影响不好,便提了提胆子委婉拒绝了。
  “也是,毕竟现在已不同往日。”云旸见她坚持隐有失落,“是我考虑欠佳了。”
  叶琉涟未回答,只欠欠一礼便告辞了。
  云旸则坐在原位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出神,许是他真的不会与女子相处,怎般都没法让她再次在自己面前放下防备呢?
  叶琉涟直到出门才松下一口气,不怪她总是在云旸面前兢兢战战,他的气场和自己不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何况他现在还是亲王,亲王啊!更觉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回府的路说长不短,叶琉涟一个人慢慢走着。突见前头一片拥挤,隐约能听到有人喊谁落水了的快救人。
  本来叶琉涟看已有大夫提着药箱过去了就没在意,只是看围观的人那么多她便在外面瞧了瞧,若是落水之人无事她再随众人散去,只是在看到站在岸边一脸无措的涂氏时身上突然一阵凉意,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再也顾不得人多不多的了赶紧跑过去。
  “姨娘?”叶琉涟挤进人群前头的时候看到安静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僵硬地张了张口,然后就看到旁边来的大夫摇了摇头,心下一慌赶紧上前去。
  心跳已无,脉像尽消,回天乏力。
  可叶琉涟仍是不相信,一个劲地给她做心脏复苏喊着她道:“姨娘姨娘,你醒醒!”
  大夫本就是叶府的人听到消息后找来的,可惜救起的太晚了,人来的也太晚了。看到自家小姐扑上去管家赶紧让人拉开她。
  “小姐节哀。”
  节哀?如何节哀,眼前这人是陪伴了她十几年的如若亲娘一般的姨娘啊。
  管家已经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王氏是与涂氏抢菜发生矛盾才口角起来被推下去的,只是涂氏现在仍在场,怕是小姐知道以后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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