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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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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敲门声,门被推开,榕桓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躺在床上本应是睡着的人突然翻了个身脸朝向床铺的内侧,将后背留给了两人。
  榕桓轻咳一声,看向江阮,江阮无奈的对他笑笑,接过他手中的碗,小声道,“你先出去吧,我哄他喝药。”
  起先的日子他喝药都是眉头不带皱一下的,到了后来便是眉头紧锁,再后来便是药送上来时明显嫌弃的偏头,直至今日,终于到了连面对都不想面对了。
  榕桓出了去,江阮将药碗放在小几上,自己坐在了床边,伸手拨开他脸上的发丝,轻声唤道,“相公。。。”
  祁烨的身体动了一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这般唤他,但是相较于那苦药,祁烨选择装作没有听到。
  江阮嘴角微勾,娇软的身子伏在他的肩头,凑到他耳边轻轻说着话,“你今日有没有特别想吃的东西,我做给你吃。”
  祁烨本不想说话,但此时却也忍不住,“上一次你也说做给我吃,后来你并没有做。”
  江阮怔了一下,想了良久方才记起是那一日她从鲁国公府里出来,说要为他做饭,后来因着路上遇到了闫大夫,她便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不成想他竟然记到现在。
  这些时日,因着他眼睛的事情,再加上铺子里的事情,饭菜都是大家一起帮忙做的,这么说起来,她真的是还未曾真真正正的专门为他做一餐饭的。
  江阮有些歉意,手伸进被褥里握住他的,抵着他的耳畔道,“那我今日就为你做好不好?”
  她温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畔,那浓重难闻的药味中有一丝熟悉的来自她身体的馨香,祁烨忍不住轻颤一下,身体竟然有了些不该有反应。
  祁烨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愈发沉默。
  江阮见他没说话,又道,“我去年冬日在雪地里埋了一坛雪水,过会儿我让宴琨取出来为你烹茶喝好不好?”
  祁烨还是没说话,江阮看他别扭的样子,心里泛起温柔,忍不住凑到他唇边亲了亲他的唇瓣,柔声哄着,“你起来把药喝了好不好,花大夫说过了时辰便失了药效了。”
  祁烨抬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亲吻了一番,才翻身坐起来,冷冷道,“庸医。”
  江阮轻笑,笑过后又满是心疼,她一直知道他这个人要强,却不曾想最后却被些苦药折磨的失了耐性。
  江阮一勺一勺的将药喂到他嘴中,喂到一半便给他喝些白水,冲淡一下口中浓重的苦涩,然后再继续一勺一勺的将剩下的一半药喂给他。
  起先他都是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的,而现在却要这般哄着骗着一勺一勺的硬往下咽,可见是到了他能接受的极限了,想到这样的药还要喝两个多月,江阮便为他犯愁。
  等到碗里的药见了底,江阮端起杯盏送到他嘴边,“再喝点儿水。”
  祁烨就着她的手饮了半杯水,摇了摇头,江阮将杯盏放回去,从一旁一直盖着的碗里用舀了一勺东西送到他嘴巴里。
  “这是何物?”入口香甜,带着丝丝的凉意,冲淡了口中的苦意。
  江阮拿起绢布为他擦拭嘴角,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嘴边,“我让桓儿把冰敲碎,然后将羊乳与蜜糖拌在一起,想着凉一些你吃下去兴许能舒服些。”
  祁烨手指微微蜷缩一下,抬手摸摸她的头,“阿阮,谢谢你。”
  江阮脸一红,站起身收拾着空碗,小声道,“你我为夫妻,不需言谢。”
  *
  江阮出了门后便喊了宴琨,让他把埋在杏花树下的坛子挖了出来,江阮亲自烧了水,为祁烨煮了一壶茶。
  祁烨白皙的手执起那碧玉的茶盏放到鼻间轻轻嗅了一下,“梅花开时收的雪水?”
  江阮一脸惊喜的笑容,“你喝的出来?”那水确实是去年梅花盛开时,她从梅花花瓣上收集的雪水。
  祁烨嘴角微勾,一抹淡笑一闪而过,“茶水的清香里有淡淡的梅花香味。”
  江阮在他身边坐下,眼睛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好喝吗?”
  祁烨点头,“这是我有生之年喝过的最贵重的茶水。”
  江阮不由笑了,“相公开玩笑呢,这茶叶不过是漓儿往茶叶铺子里去买的普通茶叶,连先前的龙井都比不上呢。”
  祁烨静静的饮着茶,眉目温和,贵重的从来不是茶水本身,而是她的心意。
  花琰从门外进来,吸了吸鼻子,“这茶水倒是香的很。”说着执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吹了吹,然后一饮而尽。
  花琰吧嗒吧嗒了嘴,挑眉,“这茶水与普通茶水好似有些区别,带着些甘甜,不错,不错。”说着又倒了一杯。
  一杯一杯接一杯,眼见着一壶茶水就要被花琰喝光了,江阮不由开始心疼,那雪水不过一坛,总共也不过能泡两三次茶,今个儿这壶茶她家相公不过喝了一杯,剩下的都进了花琰的肚子,如牛饮水,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花琰察觉到江阮略带哀怨的视线,尚不知发生了何事,伸手又去执桌上的茶壶,一只修长的大掌却按住了那茶壶。
  花琰抬眸看向祁烨,乐了,“三爷,你想要亲自为我斟茶吗?不用客气,你眼睛看不见,我还是自己来吧。”
  说着再一次伸手,祁烨手一翻,不知何物打在花琰的手腕上,花琰倏地收回手捂着手腕哀嚎一声。
  祁烨执起茶壶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屋外有井水,自己喝去吧。”
  花琰瞪眼,“为何你喝茶水我就只能喝井水?”
  祁烨拨弄着杯盖,语气越发冷淡,“我家的茶水,与你何干?”
  花琰被问得张口结舌,气呼呼的走了出去,边走边嚷嚷,“宴琨,你家主子真的是要小气死了,连杯茶都不舍得给我喝,枉我累死累活的治他的眼睛,到头来连杯水都混不上,本神医何曾受过这般委屈,我现在就收拾包袱回家。。。”
  正在院子里劈柴的宴琨忍无可忍,顺手抄起漓儿正在洗着的黄瓜扔了过去,那黄瓜正正好的塞进了花琰的嘴巴里,将他后面的话都噎了回去,捂着嗓子直咳嗽。


第24章 
  江阮将早上带回来的蔬菜清洗干净,漓儿要进来帮忙;被江阮拒绝;她发现有些时候祁烨是有些小心眼的,比如这顿饭;他便记了这么长时间;若今日再假手于人,日后免不了还是要翻后账的。
  江阮今日做的都是些清爽的小菜;新鲜的带着绿意的蔬菜;只用滚烫的热水烫一番,或加油盐清炒一番,或用米醋调制做成凉菜;不求色香味俱全;只求清淡可口;冲淡一些祁烨嘴里的涩味。
  期间花琰晃进来一次;看到江阮在做饭;探头看了几眼;然后什么话都没说,又晃了出去。
  中午用膳时,惯例还是要先喝药的;当着众人的面;祁烨还算是配合,虽是皱着眉头;却也是两三口将那碗中的药喝了下去;喝完后眉头紧蹙;整个人都带上了一股明显的不知该如何宣泄的怒意。
  宴琨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子,你还好吧?”
  祁烨抿着唇,不言不语。
  江阮随手拿起碗中为他冰镇酸梅汤的一小块碎冰塞进了他的嘴巴里,突然而来的冰凉让祁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江阮忍不住轻笑出声,宴琨与榕桓也忍不住笑,却不敢同江阮一般笑的肆无忌惮,只敢抿着唇偷偷笑。
  江阮将饭菜夹到他的碗中,“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祁烨闻言并未动,而是偏头望向她的方向,“这饭菜都是你做的吗?”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花琰说他的眼睛能够治好后,这几日他总是觉得能够模模糊糊的看清她的身影了,但是每每他抬头望向天空中的日头,却又一丝光亮都感觉不到,许是他太过迫切的想见到她,所以产生了幻觉吧。
  江阮失笑,果然,他还是记挂着这件事儿呢。
  江阮嗔道,“是是是,今日这桌饭菜从洗菜,到切菜,再到炒菜,都是我自己亲手做的,绝没有任何一个人帮忙。”
  祁烨满意的点点头,江阮似乎从他嘴角处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笑意,虽只是昙花一现,却也让江阮心里满足,只要他开心,她的心情便也愉悦的很。
  “日后,我每天都为你亲自做菜,好不好?”江阮靠近他身边用只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悄悄说道。
  祁烨端起碗夹了一筷子菜到嘴中,咀嚼几下,然后咽下,才淡然的摇摇头,“不用,我何时想吃你做的菜会同你说,不需你日日如此。”
  江阮思索了一番,撅了嘴,“你是嫌弃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
  江阮的声音稍微提高了些,本就两人听到的声音一桌人都听到了,漓儿大口的吃着饭,含糊不清道,“不会啊,小姐,很好吃的,公子是不是喝药喝的太苦了,所以尝不出味道来了?”
  “桓儿小公子,你觉得不好吃吗?”漓儿偏头问榕桓,榕桓低头吃着饭,默默不语。
  “宴大哥,你也觉得不好吃吗?”漓儿见榕桓不说话,又问宴琨,宴琨默默的吃着饭,也不言语。
  漓儿很是苦恼,小声嘀咕,“很好吃的,我家小姐做饭真的挺好吃的。。。”
  祁烨放下碗,一只手放到桌下握住了江阮放在膝盖上的手,手指在她手心悄悄摩挲了一下,这饭菜自然是好吃的,只是他怎么舍得她每日为他如此辛苦呢。
  江阮自耳根后泛起一抹红意,晕染了整张小脸,悄悄挣开他的手,然后给他布菜。
  “你们为何不等本神医就吃饭?”平地一声雷吓得漓儿差点儿将筷子扔到地上去。
  祁烨面无表情,榕桓的眉头微皱,宴琨的拳头攥的咔咔响。
  花琰穿着他那身耀眼的绿色长袍迈步走了进来,江阮忙道,“我之前没寻到你,不知你去了何处,但是帮你留。。。”
  不待江阮说完,花琰浑不在意的摆摆手,嫌弃道,“你看看你们吃的那叫什么,那是人吃的饭吗?”
  众人默。
  花琰笑眯眯的拍拍掌,“进来。”
  花琰话音一落,有两个店小二打扮的小厮每人手里拎了两个食盒走了进来,对众人鞠了一躬,然后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一一摆到桌上,整整一桌饭菜,把江阮做的几个菜都挤到了桌角。
  花琰在凳子上坐下,指着桌上菜笑逐颜开,“这都是我亲自去城里最好的百味楼点的菜。”花琰一个一个的介绍,“百味羹,莲花鸭,葱泼兔,姜虾,火腿鲜笋汤。。。这厨子以前可是宫里的御厨,这些才是人吃的东西,你看看这个,这个,这个。。。”花琰嫌弃的指着江阮做的菜,“清汤寡水的,连点儿菜色都没有,怎么吃的饱?”那色泽鲜艳的菜与江阮做的那些菜比起来就像是艳压群芳的牡丹和毫不起眼的荒野小花。
  还是没人言语。
  花琰翻白眼,摆手,“算了算了,对牛弹琴,好了,饭菜送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其中一个小厮上前,“这位爷,一共十二两银子,您还没给钱呢。”
  花琰特别淡然的点点头,“三爷,付银子吧。”这三爷可是不差钱的,不像他这个穷大夫,兜里穷的比脸蛋还干净。
  像是被点燃了的炮竹,宴琨再也忍不住,拍桌而起,攥住了花琰的衣领,“你这个骗吃骗喝的庸医,老子扔出去你。。。”
  花琰这几日被宴琨欺压的早就存了脾气,此时一把薅住宴琨的胡子,两人怒目互相瞪视着。
  江阮见状忙道,“这银子我来付,你俩莫要生气。”
  江阮去到卧房里找银子,十二两银子并不是小数目,这些日子帮祁烨治病已经花费不小,再加上一大家子人的吃喝,她这些年存的银子已经所剩不多。
  榕桓似也是有些忍受不了了,摸了摸脖子,抬了抬腿,只听砰的一声,花琰屁股底下的凳子四分五裂,花琰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伴随着两声痛呼。
  一声是摔坐在地的花琰,还有一声是宴琨发出的。
  漓儿吓了一跳,指着宴琨说不出话,“宴,宴……大哥,宴大哥,你的胡子,胡子。。。”花琰的手一直拽着宴琨的胡子,他这一倒地,竟是把宴琨的络腮胡整个给扯了下来。
  宴琨捂着通红的却光滑的下巴,恨不得一脚踹死坐在地上的人。
  江阮已经将银子给了那百味楼的小厮,将他们打发走了,此时正从卧房过来,看到宴琨的摸样也吓了一跳,“你没事儿吧?”
  宴琨拧着眉痛苦的摇摇头,“没事儿,没事儿。。。”
  榕桓上前查看他的伤势,“宴大哥,你这胡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以前宴琨脸上是没有胡子的,这次见他,榕桓就存了疑惑,宴大哥怎么无缘无故蓄起胡子来了?
  宴琨提起这事儿就生气,瞪着还坐在地上哎呦哎呦不肯起身的人,咬牙切齿,“这庸医前几天摆摊医病时非说什么我的脸不够吓人,无法恐吓那些来找麻烦的人,硬给我脸上粘了胡子,我不知他用何物给我粘的,怎么也取不下来。”这几日无论他如何威胁这庸医,他死活不肯给他取下来,这也是他总是看他不顺眼的缘故。
  江阮看过去,这宴琨身形高大,之前配上他满脸的络腮胡,也看不出长得何种模样,只觉凶神恶煞的,此时没了这络腮胡做遮挡,显出脸来,原也是个浓眉大眼,剑眉星目的俊朗男子。
  花琰哼哼唧唧的起身,不敢再在胡子的问题上多说什么,毕竟他又打不过宴琨,于是转移话头,“我觉着我这两天流年不利呀,总是有无妄之灾,祁夫人,你这地儿风水不好吧?”


第25章 
  花琰换了一张凳子,继续吃饭;这些时日跟着祁烨他们吃饭;可把他憋屈死了,堂堂神医怎么能吃那些粗鄙之物呢。
  江阮等人已经差不多都吃好了;所以饭桌上只有花琰一人大快朵颐;吃的不亦可乎,边吃还边唔唔的说话;“三爷;我听说我和宴琨没来之前您在外面摆摊子给人测字呢?”
  祁烨接过江阮递过来的酸梅汤喝了一口,并不搭理他。
  花琰早就习惯了他的冷淡,从比他脸还大的碗中抬眸看他;嬉笑;“怎么样;三爷;给我也算一卦?”
  宴琨正要开口骂他;祁烨却淡淡接了一句;“可以。”
  花琰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一脸惊讶,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奇事;之前便知道祁烨他精通周易八卦之术;他曾经多次请他帮自己卜一卦,祁烨从未应过;今日竟然应了;想到这祁烨的身份;花琰便觉得自己轻飘飘的,饭也不吃了,拽开宴琨,在祁烨身旁一坐,“来,三爷,怎么测?”
  祁烨不疾不徐的晃着手中的酸梅汤,“你只需说一个此时你心中所思所想的字便可。”
  “此时心中所想的字?”花琰嘀咕着,“我现在在想什么呢?我在想着吃。。。”花琰一拍大腿,“对,就是‘吃’,三爷,‘吃’,吃饭的‘吃’字。”
  宴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吃’字………”祁烨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碗壁,垂着眸若有所思。
  “如何,日后会不会大富大贵,平步青云?”花琰目光灼灼,带着希冀。
  祁烨将手中的碗放下,食指敲打着桌面,“此字甚好。”
  “好在哪里?”花琰迫不及待。
  “古语有云,能吃为福,此字有一‘口’,广纳天地线,内含乾坤转,大有所为。”
  花琰托着腮,有些迷茫,“听着好像是很好,但是有些理解不了。”
  江阮等人也都看着祁烨,平日里祁烨测字都是需要人写在纸上,根据他字迹的走势以及字意去测解,今日倒是简单的很,想来许是他以前见过花琰的字,所以不需他写的吧。
  “说的简单点儿,就是近日你将飞来一笔横财。”
  花琰的眼睛登时亮了,“真的吗?从哪里来的横财?以何种方式?如何取得?”
  “卦象显示,明日辰时过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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