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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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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还病着,就不要再操劳了。”江阮忙制止她。
  定国公夫人却执拗的下了床,“娘娘能来,我已是万般高兴,哪里还有什么病,我想亲手为娘娘做一顿饭,还望娘娘莫要阻止。”
  定国公夫人执意要做,江阮无法阻止,只好由她去了。
  小花园里,定国公扯着花琰的袖子不撒手,“花神医,快,给老夫来点儿吃了能够瘦身的药。”
  “吃了能够瘦身的药?”花琰瞪大眼睛看着定国公,“老国公,你是不是有些神志不清啊?”这人突然把胡子给剃了,现在又要瘦身?
  “你才神志不清呢。”定国公一个巴掌拍在花琰肩膀上,差点儿把花琰拍到地上去。
  花琰呲牙咧嘴,“哪有什么瘦身的药,有泻药,您要不要?”
  定国公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要,要,要。”
  花琰不过顺口一说,岂能真的给定国公开泻药,但定国公却当了真,一直缠着花琰,就在两人纠缠不休时,侍卫前来禀报,说皇上来了。
  定国公前去接驾,花琰终于松了一口气,撒丫子蹿了,就怕定国公给他来一个回马枪,要知道这定国公虽是个征战沙场的大将军,但这性格委实。。。难缠。
  江阮没料到祁烨会来,所以见到祁烨出现在厨房里时,惊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祁烨扬眉,“皇后离宫,迟迟不回,朕是特地来抓人的。”
  江阮轻笑一声,“我看先生是特地来找饭吃的吧。”
  她与定国公夫妇虽是血缘至亲,可是刚刚相认,心里到底是有些紧张的,而祁烨的到来,让她心里安稳了下来。
  定国公夫人见到江阮后,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做了整整一大桌饭菜。
  叶舟逸从宫里当值出来,回到家里,看到帝后都在自己家,只觉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自己难不成还在宫里没有出来?
  饭桌上,江阮站起身,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给定国公夫妇敬了一杯酒,唤了一声‘父亲’‘母亲’。
  定国公夫妇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悲伤的,但是面上都忍住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叶舟逸悄悄低头擦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他的娘亲是一个巾帼女子,向来爽朗英气,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每年都要大病一场,每每抱着阿姐穿过的衣裳泪流不止。
  而他爹,在外是个英武豪气的大将军,回到家却只能自己躲在书房里偷偷哭泣。
  这些年,他们定国公府表面上安稳和谐,可是只有自家人知道,这些年他们过得有多苦。
  祁烨见大家都是深有感触的样子,饭桌上也有些寂静,于是开口打破这份沉默,“朕有些好奇,我家娘子小时候叫什么名字?当年朕抱她时,只记得母亲唤她小不点儿,倒不记得说过她的名字了。”
  桌上的人都看向了定国公夫妇,大家还真是挺好奇的。
  定国公夫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不知该如何开口,反倒是定国公一脸兴奋,“娘娘。。。”
  “父亲日后唤我阿阮便好。”江阮插言。
  “好,好,阿阮。”定国公美滋滋,“你的名字可是我取的呢,既响亮又好听,还好记。”
  众人期盼的看着定国公。
  “叶…铃…铛。”定国公一拍桌子,一脸喜色,“是不是很好听?”
  饭桌上陷入短暂的沉寂,片刻后,花琰拍着桌子狂笑不止,“叶铃铛,叶铃铛,当真是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哈哈哈哈哈哈哈。。。。。。”
  定国公脸色一黑,“怎么了?铃铛不好听吗?这铃铛可是救命之物。”定国公说着话,竟是从怀里掏出一对铜铃铛,“你看看,当年我被压在大雪之下,多亏了这两只铃铛,我家夫人听到铃铛声,才把我救了出来,这可是救命,也是定情的铃铛啊,寓意多么好。”
  花琰感觉到祁烨压迫性的视线,堪堪忍住笑,肩膀一耸一耸的,憋得十分辛苦。
  叶舟逸看江阮的神色,摸摸头,“阿姐你不要觉得尴尬,我小时候叫叶叮铛,你还好,起码叫了个铃铛的名字,我叫的是铃铛的声。。。”叶舟逸一脸的一言难尽。
  “是啊,是啊,阿阮,你别在意。”定国公夫人忙解释,“舟逸这个名字还是我以死相逼,才改了的。。。”
  定国公夫人桌下的手狠狠拧了一把定国公,定国公不服气了,横眉怒目,“干嘛打我,铃铛叮铛多好听的名字,你非要改个什么舟逸,我还安逸呢。。。”
  江阮忍不住笑出声,桌上的气氛顿时缓和了。
  祁烨一直没出声,眼睛一直看着定国公手里的铃铛,突然开口,“父亲这铃铛借我几天吧。”
  “借你几天?”定国公有些不情愿,定国公夫人一把抢过去,递到祁烨手中,“陛下尽管拿去。”
  祁烨接过那铃铛,摇了两下,那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祁烨忍不住勾唇笑,侧身在江阮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朕的小铃铛。”
  江阮的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桌下的手捏了一把祁烨的腰,祁烨喉间溢出些笑声。
  定国公一直紧紧盯着祁烨手中的铃铛,嘴中小声嘀咕,“堂堂一个皇帝,竟然强抢我的铃铛,倒也是没皮没脸了。”
  定国公夫人忍无可忍,桌下的脚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定国公不为所动,重重哼了一声。


第98章 
  鲁国公府内;江瀚海进了鲁国公的卧房;看到鲁国公躺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看着床帏,毫无生气。
  “父亲。”江瀚海跪在他身边;“父亲,都是儿子的错。”皇上那两道赐婚的圣旨;意图很明显,这是要对他鲁国公府动手了;这是要逼死他啊。
  鲁国公努力的偏头看他;眸子中含着些热泪,“瀚海啊;为父不能让鲁国公府在为父手里没落,皇后娘娘还是善良的;只要你到皇上面前认下所有罪责,求得皇后娘娘原谅,咱们国公府还是有生路的。”
  江瀚海抬头看着鲁国公,有些不可置信,“父亲这是要打算舍弃儿子?”
  鲁国公抬起手;整个手不住的颤抖着,“为父死后,这爵位便由你二弟承袭了吧;你我父子一道走;路上也好有个伴。”想要保住江瀚海已是不可能;如今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不能让整个鲁国公府都为他陪葬。
  “不,父亲,还有另一条路。”江瀚海激动的站起来,“皇帝不是逼咱们吗?他以为咱们是他手心里的玩物,无路如何都翻不出去,可是父亲,咱们还有另一条路可走。”
  鲁国公眉头皱起来,“这。。。这是,何意?”
  江瀚海俯下身在鲁国公耳边说了几句,鲁国公剧烈的咳嗽起来,手指着他,“不,不可以,不可以。。。”
  “父亲,这是唯一的活路了,咱们没有的选择了。”江瀚海握住他的手,眼睛里泛着红光,“只有这样,咱们鲁国公府才能走上以前的荣耀。”
  鲁国公眼睛凸起,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无力,只嘴巴一张一合,“让,让你,你二弟进来,让你二弟进来。。。”
  江瀚海松开他的手,后退几步,脸上变得冷冽起来。
  鲁国公对他伸手,“叫。。。叫你。。。二。。。二。。。”
  江瀚海就那么看着鲁国公挣扎,脸上毫无波动,嘴里低喃,“父亲,您别怪我。”
  鲁国公直直看着他,浑浊的眼睛渐渐涣散,伸直的手扑通一声落在被褥上,陷入了昏迷。
  *
  自定国公府出来,天色已经暗了,路上行人却并没有渐少,反而日渐喧嚣。
  祁烨屏退了侍卫,只带几个暗卫,让马车从护城河旁行过,只见河上灯火辉明,画舫小船,琴声笛声,还有歌女悠扬的小曲儿,一片和乐。
  江阮自马车内望出去,心生感慨,虽然祁烨方登基不到一年,但却明显看出了政绩,以往时,天一攃黑,大家便闭门不出,哪有此时歌舞升平的景象。
  祁烨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轻轻道,“这是因为长乐军还在帝京中。”
  长乐军向来是大渝的主心骨,有长乐军在,他们的心里便有了依靠。
  马车从闹市中经过,路过沉锦的将军府,江阮轻叹一口气,“好久没有二哥的消息了,他与杨家小姐方重逢,却又分开,杨家小姐心里定是不好受的。”
  祁烨修长的手指敲着江阮的手背,江阮知道那是他思考问题惯有的动作,只听祁烨道,“快了,很快便会有二哥的消息了。”
  江阮心中泛起一抹疑惑,祁烨的话太过笃定,让她有些错觉,就像他知道何时二哥会来消息一般。
  江阮还想说什么,却只见府中杨玖姌带着丫鬟走了出来,将军府的管家恭敬的将她送了出来。
  杨玖姌并没有看到帝后,坐上马车离开了将军府。
  帝后的马车也随后离开,但见方向却并不是回宫的方向,江阮看向祁烨,“咱们这是去哪儿?”
  祁烨嘴角微勾,“到了你便知道了。”说着,向江阮晃了晃手中的铃铛。
  江阮脸上一红,扭开头不去看他,祁烨往她身边蹭了蹭,顺便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到了地方,祁烨亲手扶着江阮下了马车,此时江阮才发现,祁烨带她来的这个地方是废太子的府邸。
  侍卫开了门,帝后二人走进去,只见府中无比寂静,好多院落都没有掌灯,散发着萧条孤寂之感。
  有太监进去通报了,出来迎接帝后的却只有江静娴一人,并不见废太子。
  “臣妾参见陛下皇后娘娘,二皇子他正在后院饮酒,有些醉了,所以不能出来见驾,还望陛下恕罪。”
  江静娴这些时日一直来往宫里给江阮与太皇太后请安,倒是学的越发乖了。
  祁烨要江阮在前厅等他,自己则去了后院。
  后院内,废太子正半靠在凉亭里饮着酒,醉生梦死,见到祁烨,嘴角嘲讽的扯了扯,“呦,皇帝陛下是来看看失败者的下场吗?”
  祁烨撩袍在他对面坐下,离开了江阮的祁烨,脸上向来没有太多的表情,看着废太子的眼神像是看一个冰冷的物件。
  “二皇子这种日子过得可还舒心?”祁烨不答反问。
  “呵呵。”废太子仰头喝了一口酒,眼带讽刺,“怎么,你今日前来太子府,为的就是与我闲话家常?”
  祁烨懒懒的看他一眼,转而看向亭外的池水,拿起栏杆上的鱼食扔了些下去,池中的锦鲤争先恐后的游过来争抢。
  废太子也看到了那些为了鱼食而奋力抢夺的鱼,冷笑两声,“成者王侯败者寇,输了便是输了,不劳烦皇上日日提防,若皇上不放心,大可将我杀了便可。”
  祁烨转眸看他,眸子中带着些杀意,“你当真以为朕没想过杀了你?”
  “哈哈哈。。。”废太子仰头大笑,半晌才停下来,“你这皇位本就做的不光明,若连兄长都不放过,这英明的名声怕是就毁了吧,失天下先失民心,皇上怕是也不敢的吧?”
  废太子挑衅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不屑。
  祁烨的性子岂是因着旁人一两句话便能挑动的,他站起身,背对废太子而立,抚着手上的碧玉扳指,眉目不动,“二皇子可知朕最喜欢的生活是般模样的?”
  祁烨不等废太子说话,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一亩良田,一方池塘,一处茅屋,一个红颜,吹笛弄萧,下棋品茶,日出而作,日暮而息,闲暇时,好友几个,共饮一壶酒。”
  废太子嗤笑两声,“说的如此好听,还不是为了这个皇位争得头破血流。”
  祁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世上之事,最美妙的莫过于随心而为,可是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祁烨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时候,你并不想走这条路,可是有无数人在后面推着你,不得不走,于朕是这般,于你也是这般。”
  “我?”废太子哼笑一声,“我现在被你幽禁在这里,混过一日算一日,不知哪一日,你一个心情不好我的命也就到头了,还有什么路可走。”
  “是吗?”祁烨转身,微微倾身,幽深的眸子盯着他,“你不想走,可是有人在为你走。”
  “你什么意思?”废太子脸色一变,身体僵硬起来。
  祁烨直起身,双手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朕当年为了身在冷宫的母后,为了那些因为朕失了性命的忠仆,为了皇兄,为了义父,而如今二皇子呢,二皇子莫不是忘了,宫里你的母后还被关在冷宫里,太皇太后心中尚不承认我这个皇帝,多少前太子党都在蠢蠢欲动,二皇子不会以为朕会傻到相信你心无旁骛,只想着每日饮酒作乐吧?”
  废太子握着酒壶的手倏地握紧,半天才涩然开口,“我有自知之明,也从未想过要翻身,只要皇帝好好善待母后和太皇太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是吗?”祁烨嘴角微勾,但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意,“善待你的母后?那当年因着你母后死去的我的皇兄,还有那些无辜的侍卫奶娘,就这么算了吗?”
  废太子嘴唇动了几下,“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想要了我母后的命?还是想要了我的命?”
  祁烨抬手轻轻推了推栏杆上的鱼食,整个瓶罐打翻在池中,引得池子中的鱼骚乱不止。
  祁烨面无表情的转身,大步离去。
  废太子站在那里,双手攥紧,这大半年以来,他日日颓废,日日淫乐,也想着就这般自生自灭的过完这一生吧,可是这个皇帝却并不这么想,也是,若换做他做了皇帝,也是要赶尽杀绝的,既然退已是死路,不若前进一步,争上一争。
  *
  前厅内,江静娴低眉敛首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这大半年以来,皇上虽然幽禁了废太子,却允许江静娴自由出入废太子府,还需进宫去请安,所以,不过这短短的几个月,江静娴便看清了人情冷暖。
  以往将她捧在天上的人,此刻却将她踩在了鞋底下,所以她也越发知道收敛了。
  只是面对江阮,她心中永远是无法真正的平静的。
  “当日皇后娘娘穿着婚服自鲁国公府抬出去与林家三公子成婚,可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成为后宫之主?”江静娴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江阮抬眸看她一眼,江静娴瘦了许多,下巴尖了起来,显得那双眼睛越发明显,于是她极力想要隐藏的那些不甘也从她的双眼中泄露了出来。
  江阮不答反问,“当日因着二皇子为本宫簪了一支梅花,便怨恨本宫至今的大姐姐,可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
  江静娴自嘲的笑了,语气倒还是平静的,“还真是没想到,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江阮眯了眯眼睛,端起桌上的茶盏拨弄了一下杯盖,没喝又放了回去,“也许是梦一场吧,希望醒来时,大姐姐不会觉得失望。”
  “自然不会。”江静娴背脊挺直,端庄的坐在那里,语气咄咄。
  江阮看她那般模样,募得便想起了那日的赏梅宴,江静娴也是这般坐在那里,背脊挺直,高傲的扬着她的头,睥睨着所有的人,而当时的太子却目不斜视的走过她身边,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江阮犹记得当时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那抹悲伤,难堪,还有倔强。
  那个时候,她对江静娴其实是有些同情的,到了现在,江阮看着她,心里的感觉一如当年,无论到了何时,江静娴都保持着她的高傲与自尊,不肯妥协。
  祁烨从后院走过来,对着江阮伸出手,“阿阮,咱们回宫吧。”
  江阮将手放在他的手里,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走前,江阮回身,又看了一眼江静娴,“那,大姐姐,后会有期。”后会怕是再也没有期了,这皇权中心的较量,没有对错,只有成败。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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