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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嫁童养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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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趁车出宫,而是不知疲惫地往宫门跑,越跑越是难过。我想用疲惫感压制内心的痛苦,让澎湃的血液冲击我脆弱的心脏……
  出了宫门,我看到披麻戴孝一身白衣的四皇姐杨颜,如石雕般站在宫门不远处,对着宫门愣愣出神。我突然间觉得,她与我是一样的悲伤。
  泪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不顾绿丫的追赶,不顾管事公公口中所说“靠近四皇姐是不吉利”的话,就这么冲过去,扑倒在她怀里放声大哭。
  四皇姐因站久僵硬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她没想到在大家都对她排斥的情况下,本与她不是十分亲近的我会这般用力地抱住她。
  我的泪触动了她的感伤,她的泪滴到我的乌发上,但她却没有哭出声来,反而开口安慰我,说:“哭什么?这世上根本没有人值得你哭,值得你哭的人,永远都不会让你哭!所以,把眼泪收起来吧。”'5'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她说出这样的觉悟。我抬起头看她,发现喜欢在人前低头的她其实长得很是美丽。一身白色的孝服挡不住她不施粉黛的美艳,被人忽略的容颜似藏在冰封河泥下,见不到初升艳阳的五月牡丹。
  她投手抹去眼角的泪滴。我看到她露出袖子的手上布满触目惊心刚结疤不久的鞭痕。
  我吓得后退一步,问她:“四皇姐,你的手?”
  她无所谓的轻笑,若无其事地垂下手让白色的衣摆掩盖丑陋的疤痕:“我没事。难得你肯叫我一声四皇姐。吓到你了,晚上别做梦。”
  她转身走了,背影萧索,带走我不知如何启齿的安慰和疑问。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管事公公让我回宫参加父亲的登基宫宴。可我实在没那个心情,随便找了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和绿丫上了马车。宫宴与登基大典毕竟不同,不是非要参加。
  在回王府的路上,绿丫一直安慰我说:“少夫人,不,应该叫您公主了。大公主她心情不好并不是针对您。您别多想。”
  “嗯,我知道了。”
  绿丫对我称呼的改变让我微微的不适应,更何况身份尴尬的大皇姐。想到这,哭了一场宣泄一番的我,不再这么恼大皇姐。
  回到王家,我在远处就看到王奉述站在我的庭院前等我。他脸上的药汁已洗去大半,虽不是黑得吓人,却也黑得能让婆母罗氏一时半会认不出来,比古铜色更黑一些。
  我奔跑到他面前,完全忘了大皇姐带来的不愉,欢喜地说:“你怎么来了?身体可曾康复?”
  “已无大碍。今天是你父皇登基的大日子。干爹再不喜我,也不会阻止我前来贺喜,顺便来送你新年礼。”他把一个小木盒递给我,注意到我脸上的异样:“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你哭了?” '6'
  “没事。风大迷眼。我看看你给我送什么了。”我欲打开木盒,一旁的绿丫好奇地把头伸过来。
  我不想让她看到,吩咐她说:“绿丫,我渴了。奉述等候多时也渴了,你进里屋沏茶去。”
  “公主,您现在可是金体,身份尊卑有别。”绿丫撇了一眼王奉述,又开始提醒我的言行举止。
  我瞪了她一眼:“多嘴。还不去沏茶。”
  绿丫没想到一向和善的我,会对她强势起来,委屈地看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进入里屋。
  “不理她。我们到别的地方玩去。”我拉起王奉述的手,他想挣脱,我偏不许。
  “阿五,绿丫说得对,你现在贵为公主了,确实与我尊卑有别。”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我松开他的手,把木盒推到他面前,佯作嗔怪:“那你送这个东西给我做啥?我现在贵为公主了,金山银山多得去了,才不稀罕。”
  他低头看着木盒,情绪低落:“是这样吗。那我回去了。”
  由于我没有他高,跳起来往他的小脑袋打上一记粉拳:“笨啦。我说的是气话,你都听不出来。要是你以后还说‘尊卑有别’的话,别说这木盒,连你我都不理了。你要记住,我们是总角之交,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们之间的情谊是不会变的。”
  “嗯。”他对我抒怀一笑。
  “我们走。”我拉着他的手,最后变成他拉着我的手,迅速地跑远了。
  王家西面有一处小湖。之前我佯装病未全愈,常与他来湖边水榭观赏湖面结冰后亮如明镜的美景。
  今日冰雪初融,湖面上可看到兰绿色的湖水在轻风中轻舞,泛起涟漪。
  融化成各种形状的雪块远远看去,就如点缀在湖面上的晶莹剔透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湖水轻。抚着宝石。宝石如初生的婴儿般投入湖水的怀抱。轻风便是那吟唱的摇篮曲。
  他在看湖中的美景,我坐在水榭的石凳上,打开他送给我的木盒。
  “咦,是陶土做的砚台。你亲手做的?!”我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嗯。”他收回欣赏美景的目光,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秋天的时候,我在师父的后院发现一些陶土。想着你酷爱练字,就亲手捏了一个,然后叫别人烧的。有点丑,你莫要嫌弃。”
  原来刚才他专注地看景是怕我不喜新年礼,紧张所致。
  “一点也不丑。我很喜欢!”我珍而喜之地轻抚着砚台。
  砚台整个呈棕土色,表面经过打磨,还算光滑,背面底部还刻着小字。
  我一字一顿地念出来:“述、赠、阿、五。”
  “奉述,你有心了。”我想到他在冰天雪地里刨土,然后捏着冰冷的陶土,在上面刻上字,还要在快过年最忙碌的时候请别人帮忙,定是不易。
  这是我第一次收到他人亲手做的新年礼,而我送他的白虎玉坠却是铺子买来的,相比之下,他更有心。
  我感激他的馈赠,大皇姐那受到的委屈此时被他温暖的情谊化解,有些激动地伸手,想要抱抱他。
  他没想到我会抱他,惊讶下带着我踉跄地后退一步。我因此身体一个不稳,手中的砚台滑落飞向水榭外的湖面,落在一块尚未融化完全的雪块上!
  “我的砚!”我心里着急,要跨出水榭,半个身子倾斜在外。
  他用力地拉住我:“阿五,不可!让下人来帮忙。”
  他把我拉回,见我呆呆出神,在我眼前晃动着五指:“阿五,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作者有话要说:  注1:书中出现具体某日的,如“甲子日”的,都是正史《隋书》里记载的真实历史事件。下文若出现也是。
注2:根据《隋书》记载,隋文帝杨坚是开皇元年秋七月乙卯日,才穿黄色的服饰,登基那日穿的是平常的衣服。
注3:据记载,杨坚有五女五子,都是文献皇后生的(多么强大的女人啊!)。他有一女在史书上无封号记载,也不知道在姊妹中排第几,也很有可能夭折了,反正无法考究了。所以我利用了这个历史人物,把她虚设名为杨颜,排行第四。关于杨颜的故事都是虚构!
注4:前面所写祭坛、祭告祖庙及祥云,都是《隋书》里记载的,但后面的宫宴是我编的。想想都忙乎了一天,又是登基的日子,即使杨坚再节俭,也得请众臣吃个饭不是。
注5:这是在我年少时,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一句类似这样的话,原话记不得了。特此说明,此为引用,不是我原创的。
注6:这里默认新年礼物可以年前送也可以年后送,不要考究了。

  ☆、第010章 府里疑问多

  一些零星的片段在我脑中闪过。为何刚才扑向湖面的场景是如此的熟悉。难道我真的落过水?
  我在王奉述的摇晃下回过神来:“我没事。刚才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零星的片段理不出头绪。我把不安放在心底,让下人过来打捞砚台。我和他都担心下人把砚台弄坏,不断地在水榭旁指挥着,根本没注意衣衫湿去了大半。
  砚台完好无损地打捞起来。衣衫半湿的他执意要走。我怎么也不肯放他离去,“你要走可以,但要泡个热水澡换一身衣服再走。若不然,你因此受寒生病,我会愧疚的。”
  他犹豫了一会,被我劝服。之前他在王家居住,离府后衣物并未全部拿走,是想有机会回王家住。
  我让下人备好热水,并把他的衣服放于净房,见他入内,才到另一处泡个热水澡。
  直到我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好一会,也不见他从净房出来。我便敲了敲净房的门,没听到他的回答,心里着急,担心他出事,让下人撞开了门,不顾绿丫的反对冲了进去。
  我入门后发现他居然靠在木桶边上睡着了。万幸他的头没有沉入水里。
  “奉述,奉述,你醒来。水都凉了。”我见他迷迷糊糊转醒过来,吩咐下人,说:“快去弄些热水来,快!”
  他在木桶里赤着上身,捎着脑袋说:“我怎么睡着了?”
  由于木桶里的水现只是温热,并没有热气缭绕于周围。我看到了他后脑勺下面的后背上,有一个像是刻上去,呈红色的“琅”字,有我的小手巴掌大小。
  我大感好奇正想问他,绿丫突然挡在我面前隔绝我的视线。
  绿丫一脸难色说:“公主,男女有别。既然三少爷已无事,我们先出去吧。”
  “阿五,我没事。只是昨夜看医书看得太晚,太累睡着而已。你先出去吧。”他害羞地把身子挡在木桶下。
  我只好按下好奇心,看着提着热水前来的下人,说:“那好吧。你再泡一泡,有事叫我。”
  “好。”
  我出了净房,问起身后的绿丫:“你刚才有没有看到奉述的后背?”
  古板的绿丫难得一见地闪过羞恼:“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公主以后莫要乱闯,莫要乱看!”
  绿丫的“谆谆教导”真让人受不了。我有些不耐地问她:“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
  绿丫摇头:“奴婢低着头,不敢看,所以未曾看到。”
  这么说只有我看到。王奉述的秘密只有我知道,想到这我心中有些窃喜。
  待他穿戴完毕打开净房的门,我把下人都打发离去。绿丫不情不愿地再次被我唤去沏茶。之前沏好的茶早已冷去。
  我把他拉到旁屋,踮起脚靠近他的耳边小声说:“刚才我看到你后背有字。”
  “这不可能吧。”他讶然,伸手往后背摸去。
  “是真的。在这里。后脑勺下面一点的地方。”我把他的手按到那个地方:“是一个‘琅’字。不过,你不用担心,就我一个人看到。嘻嘻……”
  不知为何,他的情绪有些低落:“既然是阿五说的,定是有的。我没注意到这个。以前在府里住的时候,我从不让下人伺候我洗澡,若不是你告诉我,怕我至死都不会知道。”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尽瞎说。你说阿休他老人家知道不?”
  他摇头,肩膀下垂,语态更是低落:“阿休伯一直说我爹是干爹的故友,却对我爹的名字避而不提。那日大哥走后,我疑心我的身世,追问他。他只好实话实说,说我是他半路捡来的。北齐战败后,他带着他家少爷和家主写给干爹的书信一路寻来……”
  “……由于路途奔波,那位少爷不幸夭折了。阿休伯身染重病,需要一个地方养病,看到我这个几岁的孩童昏迷在无人的官道,打探一番后没找到我的家人,便让我冒充了他家夭折的少爷,带着我投奔到王家。”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公爹觉得你和他之前见过的那个孩子模样不同。那你和公爹解释过这事吗?”
  “没有。我想就算说了,干爹也不会在意的。”
  我看他越来越低落的样子,忍不住说:“你干嘛一副很难过的样子。既然你背后有字,那就可以顺着这个线索去寻你的家人啊。”
  “没用的。阿休伯说,那处官道附近的村庄后来发生了瘟疫,人都死绝了。我的亲人怕也去世了。”他说到后面,声音都哽咽了。
  我握着他的手说:“你别难过。或许你的亲人不是附近村庄里的人。只要没找到,就有希望。你忘了,那日在巷子里,你是如何鼓励我的。所以,你要坚强,不然以后我难过了,谁来鼓励我。”
  “嗯。”他像是向我承诺一般,重重地点头。
  突然间,婆母罗氏尖锐的声音从院门传来:“你们一个养子,一个妾室生的庶女,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在这里勾勾搭搭!”
  只见她身穿一件并不常穿的红艳棉袄大衣,带着面露凶光的王婆子及一众仆人凶悍而入。
  她又把我当成公爹妾室所生的庶女,看来她疯魔症发作。可又不太像。比如,她是如何逃出禁锢她的房子,还能带上听命于她的仆人,且恰巧这个时候冲进来;她们又是如何冲过院外层层把守,绿丫及陪嫁奴仆又在哪里?
  我没有时间思考这重重疑问,只能拼命地叫喊:“来人啊,快来人啊!绿丫,绿丫!” 
  王奉述拉着我冲出旁屋,欲绕开婆母罗氏一干人等。
  “不用跑了,你们跑不了的。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家伙。”
  “阿五,我引开他们,你去主卧正院找绿丫他们。”他说着,松开我的手,把我往外一推,拿起堆在墙角处堆积的木材,往他们身上砸去。
  我与他早有默契,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拔腿就跑。我跑到主卧正院,发现陪嫁仆人皆倒地不起,绿丫也不例外。
  正当我绝望之际,公爹王谊的妾室叶氏带着她的仆从赶了过来。
  关于叶氏,我只与她见过几次,并不熟稔。她有一幼女常年卧病在床。正是如此,婆母罗氏才会误认我是妾室所生的庶女。平日不见叶氏前来,今日她来又所为何事?
  叶氏看着躺在院中的仆人,大惊失色:“今日我特意前来贺喜公主。不知公主这里出了何事?”
  我这时才注意到叶氏身后的仆人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贺礼。我顾不上和她话家常,忙向她求助:“快去旁院救奉述。快!”
  “你们还杵着干嘛,还不快去!”叶氏一声令下,身后的仆人纷纷放下贺礼,朝偏院跑去。
  叶氏想拦住我:“公主别去,小心那些奴仆冲撞了你。”
  “不行,我得去救奉述,让开。”我闪躲开,跑到偏院外,看到叶氏的仆人训练有素地与婆母罗氏的仆人扭打在一起。
  脸上微微擦伤的王奉述找到机会,如轻鸟过隙般躲过众人的纠缠,向我跑来:“阿五快跑!”
  “你没事吧?”
  “我没事。”他拉起我的手往主卧正院跑,看到绿丫他们倒在地上,极力地建议我:“干爹和大哥估计还在宫里参加皇上的登基宫宴。家中无人主持,我们出府搬救兵去。”
  “好。”
  站在一旁的叶氏完全被我们忽视了。
  当我们气喘吁吁跑出府邸,才发现应折回去弄辆马车才行。
  这时,二皇兄杨广骑着黑色骏马,身后跟着一些护卫往这边赶来。二皇兄现在的身份已是不同,出门不但要带仆从,还得带护卫。'1'
  他看到我后,更是快马加鞭,“吁”地一声,他勒住骏马,从马背上跳下来,把马鞭勒在后腰,跑到我跟前对我说:“阿五,你这是怎么了,满头大汗的?我看你不在宫宴上,听管事公公说你身体不适,然后就跑出来看你。”
  没等我回话,他转头看向王奉述,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你怎么又和这混小子在一起?现在你的身份和以前大不同了。”
  我本想叫他“二哥”,想起母后的千叮万嘱,很不习惯地叫他“二皇兄”,然后把王家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一遍。不过,二皇兄还是坚持叫我“阿五”,而不是“皇妹”。
  “岂有此理!这姓罗的婆娘真是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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