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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门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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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言之,要想替父亲翻案,首先得先除去王令。
  而照王令如今在朝中的权势来看,此事可以说难于登天。
  陆子谦又凭什么能说出将父兄救出的话呢?
  可惜的是,当时因着平煜的阻挠,她未能听陆子谦把话说完。
  而在经过陆子谦用绢帕挑拨她和平煜后,她愈发憎恶此人,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更遑论从他口中套话了。
  不过,今日这个无意中的发现,当真出乎意料,值得细细推敲。
  究竟什么原因,会让陆子谦对坦儿珠视而不见呢。
  她细思细想了一回,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抬眸,将目光投向平煜的背影。
  他正引诱殿上的江湖门派出面指证文一鸣,暂时无暇留意身后的动静。
  为了不让旁人起疑,自进山庄后,她和平煜彼此之间连个眼神都未碰过,到了眼下,自然也无法向他吐露自己的发现。
  然而以平煜一贯的谨慎和历练,有没有可能一早对陆子谦来云南之事起了疑心呢。
  正想着,就听外面一阵喧嚷,金如归众目睽睽之下闯入殿中。
  虽然知道身周撒下了七绝粉,算得万无一失,但眼看金如归从梁上直往她抓来时,她仍有一瞬间的僵硬。
  然而下一刻,平煜便迅速起身提刀,离她不过数步之外,宛如门神一般护在跟前,她提着的心又踏实了下来。
  无论如何,他总能想办法护她周全。
  平煜根本不知在他忙于对付文氏父子时,傅兰芽的小脑袋瓜已经转过这么多念头。
  眼见七绝粉的计划宣告落空,他抬头左右一望,索性一脚踢开眼前的矮几,提刀在手,接连踩上一旁的廊柱,随后双臂一展,挥刀刺向金如归。
  李攸会意,立即从另一侧跟平煜形成包抄之势,口中骂道:“金如归,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的死期到了。”
  金如归这时已经跟霹雳派徐掌门在半空中过了几招,已然看出徐掌门招式中的破绽。
  他向来残忍无情,忆起徐掌门刚才坏他好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当下左掌一翻,使出摧心掌,闪电般劈向徐掌门的肋间,右手却化掌为拳,狠狠击向徐掌门的左侧太阳穴。
  两下里一夹击,便要叫这多事的老头当场毙命。
  谁知徐掌门虽然招式上变化不如金如归多而快,到底浸淫江湖多年,内力极为深厚,于拆招上颇有心得,见金如归使出杀招,不敢再硬拼,电光火石间,身子猛的往后一折,勘勘躲过金如归那一掌。
  谁知因太过险急,竟叫金如归从自己头顶一跨而过,实打实生受了一回胯下之辱。
  眼见金如归的裙角拂过自己额角,徐掌门老脸一红,一边狼狈地跌落在地,一边胡乱用袖子擦拭自己的脸,嘴里呸呸有声,等将脸擦得通红,这才忿忿然放下袖子,青筋毕露大吼道:“金魔头,今日定叫你死在我手下!”
  平煜这时已虚晃一刀掠至金如归跟前,使刀的一招正是虚招,左手却要探手入怀,好取出最后一点七绝粉对付金如归。
  听徐掌门破口大骂,生恐他又要不顾死活地杀个了回马枪,心里直窝火。
  对付金如归的机会稍纵即逝,焉能叫这厮一而再再而三地破坏他的计划。
  既这老头非要凑上来,他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干脆叫徐掌门一道领受领受七绝粉的滋味。
  左右这七绝粉只会麻痹人一时,要不了人的性命。
  脑中这般想着,手中的刀已经准确无误刺向金如归的下腹,脸上噙着一丝笑意,低声道:“金如归,我早就警告过你,你自管在金陵做你的魔教魔头,与我全不相干,但你却一而再再二三地来招惹我,既你主动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今日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金如归左手伸出双指握住平煜的刀尖,右手却屈爪抓向平煜的喉头,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笑道:“哦?平郎,你打算对我怎么个不客气法?”
  李攸那边听见,身上寒毛竖了起来,啐道:“金如归,你什么毛病!”
  傅兰芽人虽端坐在珠帘后,却因唯恐平煜有什么闪失,时刻留意平煜和金如归的战况。
  见金如归笑容轻浮,眼波滴溜溜地在平煜身上转个不停,情状要多古怪便有多古怪,她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
  尤其刺目的是,这“妇人”嘴里不知还轻声细语说着什么,虽因离得太远,根本无法听清,但从他嘴角轻曼的弧度来看,绝不会是什么庄重的话。
  傅兰芽素善控制情绪,此时却看得莫名恼火。
  平煜自然比傅兰芽更加火冒三丈,眼见金如归伸抓抓向自己喉头,头一偏,抬手扣住金如归的手,右手却丝毫不松,继续用刀尖抵住金如归的腹部。
  那边李攸也已挥剑刺向金如归的腰间。
  金如归一身金钟罩似的外家功夫,刀枪不入,然跟平煜对掌之处,只觉一股浑厚内力袭来,似有源源不断之意,不由得面色微变。
  万没想到短短几日功夫,平煜的内力又精进不少,
  平煜见他有些错愕,冷笑一声,猝不及防抬起一脚,踢中金如归的小腿骨,口中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今日不是要替你的红棠报仇吗?不妨告诉你,杀害红棠之人正在殿中,惯用掌法,内力习刚猛路子——”
  待金如归往后翻一个筋斗闪避时,便迅速收回手,从怀中取出七绝粉,挥手一洒。
  原以为金如归定会防不胜防,不料金如归反应奇快,瞥见平煜的动作,忙屏住呼吸,身子出乎意料往下一沉,稳稳落到殿中。
  平煜和李攸正了一瞬,很快便从梁上一跃而下,追着金如归而去。
  似金如归这等武功盖世之人,跟人近身搏斗时,通常不会等到这等暗算人的粉末暗算自己,便会屏住气息,全身而退。故七绝粉只能悄悄设在暗处,无法在明处拿人。
  除非金如归仍像之前掠向珠帘,才有可能会毫无防备地误中圈套。
  可惜经过刚才那一遭,平白叫徐掌门给坏了打算,如今他们连手中最后一点七绝粉已用完,只能等金如归再次主动向珠帘靠拢了。
  这时金如归那十一名奉召也已杀入殿中,一时间满殿柳绿花红,眼花缭乱,娇叱不断。
  除此之外,殿外也已涌来昭月教的上百名教徒,正跟各大门派的子弟打得正酣。
  殿内殿外,人人都陷入混战中。
  金如归早前便怀疑红棠之死跟文氏父子脱不了干系,听了平煜的话,更加怀疑文庄主便是杀死红棠之人,便暂且撇下平煜,转而来对付文一鸣。
  剩下十一名奉召,有五名留下帮着金如归对付文一鸣,剩下六人,却轻飘飘、齐刷刷掠过殿中,打算趁乱掳走珠帘后的傅兰芽。
  平煜和李攸见状,唯恐她们误中七绝粉的圈套,叫金如归看出端倪,到了那时,再想让他上当,可是不能够了。
  便一左一右从斜刺里杀出,将六名女子拦在当中。
  秦晏殊正好杀了一名刚涌到殿中的昭月教教徒,眼见这帮奉召对傅兰芽不利,忙也加入战局。
  这些女子个个经由金如归亲手调养长大,姑且不论旁的本事,引逗男人的功夫倒是早已炉火纯青,便笑嘻嘻地耐着性子跟平煜三个周旋,并不急于去掳傅兰芽了。
  那边王世钊本打算作壁上观,眼见这帮女子貌美,一时心痒,也一个鹞子翻身,探向其中一名紫裳女子的窈窕腰间。
  心里却想着,看平煜这架势,功力只会一日比一日长进,若放任不管,迟早有一日连叔叔也不是他的对手。
  与其到时场面发展到无法收拾,何不趁金如归这大魔头也在,借金如归的手结果了平煜的性命?
  这般想着,心中一动,眼睛四处乱望,忽一眼瞥见李由俭正跟秦勇并肩对付昭月教的教徒,想起前几日之事,计上心来。


第104章 
  这些奉召不知练了什么邪功; 身子柔若无骨,招式却追风逐电,很是难缠。
  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本来正该是皮薄面嫩的年纪; 这些女子与人近身相搏时,出招却出奇的阴毒轻浮; 尤为喜欢攻击人的下三路。
  秦晏殊在几回险些被身旁那名绿裳女子和粉裳女子抓住要害后; 连眉毛都气红了; 使出全力震开那两名女子; 又臊又怒道:“不知羞耻!”
  在那名绿裳女再度缠上来时; 面色一沉,不由分说刺出一剑。
  那女子却轻笑一声,腰肢如杨柳一般轻轻一旋; 避开那剑梢; 因着她身子出奇柔韧; 本可全身而退; 偏偏在交错的瞬间,任由那锐利剑锋挑破自己前襟。
  只听撕拉一声,她胸前衣裳顿时被剑挑开大半; 露出白花花的一大片丰盈。
  这状况出乎意料,不光秦晏殊几个,连珠帘后的傅兰芽都瞠目结舌。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傅兰芽羞得忙用手捂住脸。
  可眼睛却忍不住透过指缝看向平煜。
  见平煜正背着那名女子跟另两人过招,根本无暇往后顾盼; 这才放下心来,借着手指的遮掩,忍不住偷瞄那女子胸前美景。
  绿裳女子见周围投来无数道火辣辣的目光,连忙“惊慌失措”地捂住胸口,抬眸看向秦晏殊,嘴角噙着一丝微笑道:“秦掌门,你说的比谁都正经,占起便宜来却一点也不客气么。”
  秦晏殊百口莫辩,知道傅兰芽就在身后不远处,唯恐傅兰芽因此误会他的品行,怒不可遏骂道:“找死!”
  因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他这段时日以来忽强忽弱的内力,竟突然之间大盛,仿佛被无形力量所催发,意随心动挥出一掌,狠狠击向那女子。
  那女子身练奇功,见秦晏殊来势汹汹,身形顿时矮了三分,仓皇间往下一沉,因着这一变故,本可顺利躲开这一击,却因秦晏殊掌力雄厚,来如闪电,到底被拍中了肩头,整个心脉都这一掌催得一震。
  她这才知道秦晏殊看着年轻,内力却丝毫不可小觑,再也不敢有轻慢之心,沉下心来一招一式对付秦晏殊。
  这边秦晏殊一招逼退绿裳女子,那边李攸和王世钊也打得正酣。
  李攸左躲右闪,边打边骂:“好不要脸!没见过男人?”
  “噫,你爷爷我还未成亲,你们知不知羞?”
  “再不收敛,爷爷我这就把你们爪子剁下来,一个个丢到外头喂狗!”
  浑无顾忌,骂得那叫一个响亮。
  殿中不少人听见,饶是皮厚脸老,都臊得笑了起来。
  太极宗余掌门笑道:“李将军,你莫要臊,听说昭月教这帮奉召有法子可以帮人提升内力,何必气成这样,不如先受用一番,提升提升内力再说。”
  平煜因先前跟金如归交过手,没少领教过昭月教的下流伎俩,对这几名女子招式上的下流阴毒,并不觉得诧异。
  且因他这段时日内力大有精进,过了几招之后,便叫那两名奉召再也无法近身,又见李攸尚能应付得来,便抽身往后一纵,落到珠帘前,。
  立在台阶上,他迅速一扫殿中情形。
  文氏父子正被金如归缠得密不透风。
  洪震霆将陆子谦护在身后,一人独对七八名昭月教教徒。
  邓安宜一边应付身边几名教徒,一边有意无意往棺材边上走。
  如他所料,除了金如归之外,无人相信珠帘后的女子便是傅兰芽。
  连金如归在使出那试探性的一招后,见他和李攸反应平淡,也再也没有兴趣再靠近珠帘。
  邓安宜倒是时刻不忘找寻傅兰芽,且看这架势,似是又将主意打到了棺材上。
  平煜将殿中各人神情尽收眼底,决定再加一把火,便故作讶异扬声道:“文庄主,昭月教的教徒为何越涌越多?山庄门口无人防护么?”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似是在奇怪万梅山庄为何毫不设防。
  峨眉派等几个掌门人本正杀得火起,听得此话,只当文一鸣惹上了金如归,这才会让好端端的一个武林大会乱成一团,便喝道:“文庄主,你太不地道,窥探坦儿珠在前,杀死红棠在后,到了眼下,竟还任由昭月教的人屠杀我武林中人,枉你满口仁义道德!呸!当真自私自利!”
  文峥沉不住气了,横眉回道:“刘真人,程掌门,休要中了旁人的离间之计!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父亲杀的红棠?”
  说时,冷冷瞥一眼正似笑非笑望着这边的平煜,暗道,此人当真狡猾善变,分明是他同父亲一道商议的引金如归的法子,此时却倒打一耙。
  刘玉子一剑挥退身边两个昭月教教徒,啐道:“红棠身上的伤口分明是文庄主惯用的惊雷掌所致,就算他有意改变了出掌的方位,但内力路子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就是!”霹雳派掌门徐掌门心里仍膈应着刚才的胯下之辱,又见外头霹雳派不少子弟吃了亏,便将今日之事一并迁怒到文一鸣身上,插话道,“老朽习练掌法多年,对用掌之人惯用的遮掩伎俩再明白不过,诚如刘真人所言,外头的招式或许可以变化,但内力是怎么也做不了假的。”
  他声音洪亮,一嗓子吼出,整座殿中都清晰听到。
  因他言之凿凿,又素来有些名望,连原本不相信文一鸣便是凶手的江湖人士都信了三分。
  平煜讶异地挑了挑眉。
  若他没记错,这位徐掌门正是刚才那位口口声声维护文一鸣的老前辈,没想到此人反起水来比谁都快。
  说得好听点,叫做嫉恶如仇,说得不好听点,可不就叫翻脸不认人。
  文一鸣见满殿嗡嗡声讨声,有些绷不住了,沉声道:“各位休要中了金如归的诡计,我文一鸣的为人各位难道还不清楚么?今日当着诸位的面,我大可起誓,我父子二人从未打过坦儿珠的主意!”
  金如归耻笑道:“论起装模作样的功夫,满金陵找不到能与你文氏父子相比之人!你们文家人死要面子,素爱讲排场,万梅山庄名声好听,但这些年早已因经营不善,入不敷出,如今只剩个空壳子。好不容易听说坦儿珠这等北元宝物现世,你们父子焉能不起心思?”
  洪震霆那边听见,狐疑地回头看向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文一鸣,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道:“文庄主,他说的可是真的?”
  文一鸣勃然大怒道:“胡说八道!”
  说话间,拼尽全力跟金如归对上一掌,不顾胸膛里翻涌的血气,趁势往后一退,眼睛在殿中一溜,就见邓安宜不知何时已走到那具棺材后,身旁围着几名永安侯府的护卫,邓安宜自己则借着身旁人的遮掩,在不动声色用剑在悄悄击打棺材下沿。
  似是在试探下面是否有隔层。
  他眼睛微眯,忙道:“邓公子,你在做甚?难道棺材下面藏着那位傅小姐?”
  殿中人果然被这句话引开注意力,百忙之中齐刷刷往邓安宜看去。
  邓安宜倒也不慌,只笑道:“在下无意冒犯棺中人,只是方才打斗时,在下的剑不慎落在了棺材下头。”
  陆子谦在洪震霆身后瞧见,冷冷看一眼邓安宜,探手入怀,摸了摸怀中之物,垂眸不语。
  金如归却被邓安宜这句话挑动了心思,撇下文峥及身旁几名掌门人,越过众人,飞到棺材上方。
  踮脚沿着棺材边缘快速走了一圈,随后一跃而下。
  紧接着,一边招呼身边不断涌来的掌门人,一边用眼睛细细沿着棺材边缘细看。
  忽然似是看出了什么,眼睛一亮,猛的停下脚步,站在棺材一侧,猝然击出一掌。
  就见棺材刹时分为上下两层,上面那层被金如归这一掌推得斜斜飞出,只听外头众人一阵惊慌的呼声,那棺材越过众人头顶,重重砸在殿外,发出一声巨大闷响。
  因着这一变故,棺材的下面一层得以暴露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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