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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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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会过日子的,还真找不出比夏姜芙厉害的了。。。。。。”身份显贵的比不得她轻松惬意,身份低的比不得她会仗势欺人,整个京里,属她最随意。
  说着话,外边就传来夏姜芙抑扬顿挫的声音,“唐姐姐,唐姐姐。。。。。。”
  太后额头突突直跳,抚着发疼的眉心道,“能不能将人打发回去,她以来,哀家这是别想太平了。”
  夏姜芙精力旺盛,能将人折腾得心力交瘁,光听着声儿,太后心底就涌上不太好的感觉。
  皇帝也不太想见着这位嫌弃他尖酸刻薄的侯夫人,搁下茶杯,身影一闪便跳出了窗外,留下茶几上摇摇晃晃的茶杯,以及滴落几滴的茶水。
  太后:“。。。。。。”夏姜芙冲着她来的,皇帝跑什么跑?
  如太后预料,进了屋,夏姜芙就不安生了,一会儿嫌弃凳子硬,一会儿嫌弃闷,太后极力克制着脾气,耐心陪她说话。
  夜幕降临,走廊亮起了一盏盏灯笼,夏姜芙笑逐颜开,“还记得咱回京时途径小镇过乞巧节,满河飘着的灯笼就是这种形状的。”
  太后将视线调至窗外走廊,纸糊的莲花形灯笼摇曳生姿,她道,难怪瞧着这么俗,原来是夏姜芙的主意,以长宁侯府一品军侯的地位,即使是别庄,也不该装饰得如此恶俗。
  “唐姐姐,我还有一事想与你说,我左右想了想,决定还是认下皇帝这个儿子算了。”夏姜芙思路跳跃,太后有些跟不上,“什么认下?别说的勉强了自己似的,要说多少遍,他是我生的。”
  夏姜芙皱了皱眉,“没理由啊,我明明记得他和塞婉成亲了啊,难道我记错了?”不可能,下午她和顾泊远求证了许多事,但凡是她记得的都是正确的。
  她怀疑,皇帝和塞婉的事情上,所有人对她有所隐瞒。
  “就是你记错了。。。。。。”太后扶额,突然冒出个不情不愿抢儿子的夏姜芙,她真有些无计可施了,如果夏姜芙真情实意些,念着救命之恩,教皇帝顺着她不是什么事,偏偏夏姜芙要搭上塞婉,她眼睛瞎了才认可塞婉做儿媳呢。
  “阿芙,天都黑了,你要不要回去歇息了?”二人手脚不便,她就不假意送了。
  夏姜芙摇头,“我与侯爷说好了,我没记起所有事情前就和唐姐姐同住,侯爷答应了。”
  “我不答应,你赶紧回去,我要用晚膳了。”和夏姜芙同进同出,她没被刺客杀死估计都被她折磨死了,坚决不能将夏姜芙留在身边。
  但事与愿违,不一会儿,侯府下人们就抱着衣衫鞋袜洗漱用具来了,问夏姜芙搁哪儿,夏姜芙不理会太后濒临暴跳的心情,指着衣柜,让她们将衣衫放进去,妆盒放进内室,洗漱类的脸盆棉巾放到耳房。
  “我说了不同意。”太后快控制不出胸口喷薄而出的怒火,她是太后,夏姜芙征求她同意了吗?
  吩咐完了,夏姜芙才一脸无辜的看向太后,“侯爷说屋子是侯府的,我身为主母,搬过来理所应当吧。”
  太后:“。。。。。。”去他侯府别庄,她要回宫。
  然而老王妃还未下葬,她又有伤在身,回京途中恐怕经不得颠簸,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任她是太后也无济于事。
  夜里,二人同床而眠,多少年了,太后早已习惯独身一人,床畔多个人,她十分不自在,尤其夏姜芙面朝着她,乌溜溜的眼眸盯着她看,太后心里发慌,“怎么了?”
  “唐姐姐,你真的老了,初见你时,我以为你不会老呢。”
  太后怔了怔,忆起年轻时模样,不自在别过身去,“岁月不饶人,是人都会老。”多少人能像夏姜芙得到岁月宽容呢?
  太后出身书香门第,秀雅端庄,大家闺秀,一颦一笑,浑然天成的带着份气韵,和刚从坟墓里出来灰头土脸的夏姜芙比,太后犹如天上仙女,举手投足富贵逼人,哪儿像夏姜芙,空有一副好皮囊,谈吐庸俗,气质粗糙,完完全全的市井出身。
  夏姜芙眼里,太后不会老,至少她没想过太后老了的模样,有钱人家夫人小姐最为注重养生,甚至有传,有人为了永葆青春,专门吃婴儿皮肉。
  哪儿想到,好像几日不见光景,太后眼角就布满皱纹了。
  “唐姐姐,明日还是让秋荷给你敷敷脸吧,岁月不饶人,咱得对自己好点,你看看我,容貌比不上当年,却也还算过得去吧。”
  太后:“。。。。。。”想夸自己就明说,拐着弯骂她何必呢?
  太后闭上眼,装作睡熟的样子不理会夏姜芙,结果夏姜芙下句话让她破了功,“夏姜芙,你是不是装睡,我记得你睡觉打呼特别大声来着。”
  “胡说,我早就不大呼了。”
  夏姜芙哦了声,恍然道,“你治好了啊,对了唐姐姐,皎皎媳妇再过几月就要生了,要是生个女孩,我抱来给你看。”
  “给我看做什么?”太后管不住嘴,问了句。
  “看看是不是和皎皎媳妇一样美啊,长得好看的人就该生女儿才不辜负自己美色啊。。。。。。”说到这,她一脸遗憾,“可惜我肚子不争气,听说生了六个都是儿子,哎!”
  想尽方法才剩下皇上的太后:“。。。。。。”多少人想生儿子不能如愿,她生六个竟假惺惺的觉得惋惜,太后觉得没法继续聊下去了,“我睡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哦,对了唐姐姐,你说皇帝会认我这个娘吗?”
  装睡的太后再次泄气,“皇上是我儿子,是我和先皇生的,和你无关,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可是他额头长得像老夫人啊。。。。。。”
  “那也不是你生的。”太后心口疼得厉害,往里挪了挪,额头贴着帘帐,半句话都不想和夏姜芙多说。
  要不是顾忌太医们的话凡事顺着夏姜芙,她早将人撵了,这都是些什么事。
  夏姜芙又哦了声,突然坐了起来,太后唉声叹气,“你还要怎样?”她受了伤要早点休息,经不起折腾啊!
  “我让秋翠进屋守着,就我两睡不着不踏实。”
  太后心道,不是你不踏实是哀家不踏实好吗,索性宫里也有嬷嬷守夜,太后由着她去了,只要能让夏姜芙闭嘴,什么她都答应。
  谁知刚安静一会,身边人又开始动了,太后打定主意不搭理她,她算是了解了,越搭理她夏姜芙话越多,东拉西扯能聊上一宿。
  “秋翠啊,唐姐姐说塞婉不是我儿媳妇,你觉得她是骗我的吗?”
  打地铺的秋翠打了个哈欠,撑着眼皮回答道,“夫人坚持皇上是您生的话,塞婉没准能成您儿媳妇,塞婉公主千里迢迢之身来京和亲,奴婢听六少爷说,古往今来,和亲这样的大事多发生于两国皇室间,顺亲王世子还小,除了皇帝,真没合适的人选。。。。。。”秋翠眼皮越来越重,到后边说了些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了。
  夏姜芙叽叽咕咕自言自语说了许久,不知什么时候睡下的。
  夜深人静的别庄,飘着为老王妃守灵的哭声,以及柴房压抑的哀号,皇帝坐在简陋的桌案前,翻着顾越皎审讯的供词,就领头人而言,他们是奉命行事刺杀太后,目的为何并不知道。
  刺客们两日未阖过眼,滴水未沾,加之手指甲脚趾甲悉数被拔,十指连心,痛不欲生,一群人最初还能打滚,眼下心力耗尽,只盼顾越皎能给他们一个痛快,死对他们来说是种解脱。
  安宁有东瀛细作早已露出端倪,然这次行刺太后,如无高人指点,他们绝不可能躲进别庄,皇帝将几页供词翻完,食指敲了敲最后一页的提到的地方,“可派人去了?”
  “昨日小弟就去探过了,宅子空荡荡的,空无一人,他们生性狡诈残暴,不理会同伴生死并不觉得奇怪。”顾越皎回道。
  皇帝搁下供词,抬脚走了出去,顾泊远负手跟上,夜风凉爽,空气里夹杂着香蜡纸钱的味道,闻着有些呛鼻,皇上不适的皱了皱眉,“此事顾爱卿怎么看?”
  刺客藏匿别庄,恰好逮着落单的太后与侯夫人,要说没有蹊跷,委实说不过去。
  “微臣听说,老王妃病逝,随身服侍的下人少了两个。”
  皇帝目光一紧,“你不是说顺亲王没有可疑之处吗?”
  顾泊远面不改色,“顺亲王确实没有任何可疑,但皇上与微臣漏掉了王府其他人。”夏姜芙中的毒是因墓里打碎的瓷瓶而起,就顺亲王证实,那是老王妃生前最爱的香料,而为皇后把脉的大夫也证实,皇后多年无所出的原因就是中了此毒。
  他派人细查过老王妃的底,这位常年深居简出的老王妃年轻时可是个心思活络的,游走于几位野心勃勃的皇亲贵胄间,游刃有余,若不是当年其中几位被拉下马,老王妃还不知入何人府邸呢。
  初听这些,皇帝有些难以置信,“老王爷为何会?”
  难怪父皇在位时暗中查了顺亲王府多年,是不是因为老王妃的缘故?老王妃蛰伏,而老王爷心胸坦荡,自然查不出什么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吧。”年代有些久远,知道的人并不多,手底下的人也是费了些周折才打听到这些,先皇不知老王妃贼心不死,估计真心想照拂唯一的宗亲,所以才对老王妃的旧事避而不谈吧。
  “王叔并无野心,老王妃又是为谁谋划?”与东瀛人为伍,谋害朝廷官员,不惜把手伸进皇宫,如何对得起老王爷的在天之灵,难怪老王爷坟墓被盗老王妃行事反常,恐怕不是给气的,而是无颜面对旧人吧。
  关系到上两代恩怨情仇,顾泊远也不知怎么开口,老王妃隐忍多年,近两年才有所动静,恐怕是想自己生前了断些事儿吧。
  月亮半墙,照得皇帝半张脸清晰明亮,想到先皇太后与顾泊远夫妻二人的恩怨,皇帝似乎明白了什么,若是夏姜芙遭人杀了,以先皇和顾泊远性情,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仇人,他经历过谋反,但风雨由长宁侯挡着,之后天下太平,他倒没经历过跌宕起伏的恩仇。
  月亮瞧瞧隐进云层,幽暗的小径深处走来一人,顾泊远小声提醒,“是王爷,估计来与您说老王妃的事儿。”
  他与顺亲王坦诚布公的聊过,对老王妃所谋划之事,顺亲王是到别庄后才知道的,老王妃精神不济,得知皇上派暗卫保护世子更睡不着,天天劝他想办法将世子叫回来,说一旦东境城破,暗卫便会杀了世子,他觉得不对劲,东境被攻破,世子凶多吉少他懂,为何暗卫会杀世子他就不懂了。
  老王妃骂他不开窍,“你以为圣上当真好心派人保护世子?他是担心王府与东瀛勾结,一旦出事,暗卫就会朝世子下手。”
  他仍不明就里,“王府忠心耿耿,如何会与敌国勾结,皇上一代贤王,绝不会乱杀无辜,母亲想多了。”慢慢的,他才意识到老王妃的意思,他身为萧家子嗣,绝对不会做叛国之事,老王妃言之凿凿,除非背后之人是她自己。
  勾结东瀛谋夺皇位,诛九族的事儿,老王妃竟是要让整个王府陪葬,他劝老王妃趁着皇上没查出确凿的证据收手,念及他与老王爷多年忠心,说不定能求得皇帝恩赦,至少,世子是无辜的,他不该莫名奇妙的死去。
  老王妃骂他没出息,但架不住血浓于水,老王妃答应他收手拉着,谁知又反悔刺杀太后,还叫顾泊远找着了证据。
  他来时就没想过会活命,唯一的希望就是求皇帝放世子一条生路,他和王妃年纪大了死不足惜,世子还小。。。。。。
  顺亲王惶惶不安的朝帝王行了礼,语气带着必死的决心,“皇上,老臣有话要说。”
  风吹起顺亲王宽大的衣袍,他整个人愈发显得消瘦寂寥,皇帝指着前边书房,“去书房吧。”
  顺亲王颓唐着脸,以往圆润有光的脸瘦得不成样子,他没有任何隐瞒,将老王妃近年来做的事和盘托出,要不是老王妃说起,他都不敢相信,老王妃曾暗地下毒毒害夏姜芙意图挑拨过皇帝与长宁侯的关系,奈何顾泊远太沉得住气,并未有什么举动。
  夏姜芙南园中毒的事知道细节的不多,顺亲王闲来也听人说起过,是王家小姐下的毒,却不想和老王妃有关。
  顺亲王将老王妃做的事供认不讳,跪在地上,重重给皇上磕头,“老臣为老王妃做的事感到愧疚,对不起先皇与皇上多年恩仇,请皇上赐两丈白绫,老臣与王妃下辈子再效忠于您。”
  随风晃动的烛火若隐若灭,不时有几只飞蛾扑过,翅膀未挨着火,身子已轻飘飘垂下,顺亲王说话的间隙,烛台周围掉落了不少飞蛾。
  顾泊远将窗户掩上,立在桌案前,不发一言。
  老王妃如果活着,不用皇上表示冲着她对夏姜芙所作所为他有的是法子让她死,可凶手已死,追究顺亲王并不能泄愤。
  皇帝没有叫他起,而是问顾泊远,“此事顾爱卿有什么想问的?”
  顺亲王交代了许多事,有些却不甚清楚,比如几年前夏姜芙中的毒,又比如东境的顾泊冶和顾泊河是否为老王妃卖命,这些还需要细查。
  “微臣想托王爷办件事。。。。。。”
  顺亲王苦笑,“死之前能为长宁侯做件事乃本王之福,什么事你只管说。”
  顾泊远拱手答谢,至于是何事,并未言明。
  顺亲王生死不可知,随着刺客被抓,还有一人寝食难安,苏之荷白日托人打听了,据别庄管事说,那些刺客是东瀛人,奉命刺杀夏姜芙而来的,且他们已经招供,下令的人和东境将士有关,苏之荷首先想到了顾泊冶,顾泊冶常年遭受打压,隐忍的性子随着年纪上涨愈发暴躁,她在东境的话还能劝着些,她不在,顾泊冶恐怕会想方设法朝夏姜芙下手。
  害死姨娘逼他们兄弟远走他乡的是老夫人,顾泊冶却将仇恨转嫁于顾泊远,他们对付不了顾泊远,只得朝柔弱的夏姜芙动手,多年前下毒失败过一次,今时又派出刺客行刺,以顾泊远的敏锐,不久便会查到她们身上,证据坐实,她们就没命了。
  她想给顾泊冶写信,一则问问东境的情形,二则提醒他稍安勿躁,夏姜芙与老夫人不和,想攻破长宁侯府,婆媳关系是个契机。
  然而她怕信件到不了顾泊冶手上,一时忧心忡忡辗转难眠,听到侍女敲门,她瞬时翻身起来,问道,“谁啊?”
  “二夫人,是奴婢,管事让奴婢给您递个话。。。。。。”
  苏之荷套上衣衫,点燃床前烛火,慢悠悠拉开了门,侍女跟着她多年,自是信任得过的,她缓了语气,“什么事?”
  侍女四下望了望,苏之荷侧身让她进屋。
  “管事说王爷被皇上叫到书房去了,出来时躲在假山偷笑,管事说您觉得消息有用的话他不会往外乱说。”管事的目的很简单,要钱封口。
  苏之荷蹙了蹙眉,老王妃过世,顺亲王哪儿笑得出来?想到什么,她眸色渐凝,垂眸看向侍女干净的手,半晌转身拉开抽屉,从里拿了两张银票出来,“给管事的拿去喝酒吧。”她回京前,顾泊冶和她提过京里有贵人相助的事,至于是谁,顾泊冶也不清楚对方身份,回京后,她亦没发现谁故意接近她。
  以顾泊冶的说法,得知她们从东境回京,背后之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打听东境情势,这些年,东瀛人乔装偷入安宁,埋伏了不少人,一旦东境局势不稳,京城就会有所响应,将那位置上的人拉下来。
  若始作俑者就是顺亲王。。。。。。她立即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顺亲王那骄奢淫逸的性子,压根不是当帝王的料,管事想钱想疯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就想用来敲她一笔。
  重新回到床上,苏之荷整宿未眠,东边露出泛白的光亮才隐隐有了睡意,翻身欲睡会儿,屋外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李氏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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