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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卿卿多妩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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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船厂才新运来了批木材,还没入库,堆搁在空地。平时那块空地是工匠人闲暇休息或用饭的地方,结果那堆木材说榻就榻了,直接滚下来,砸伤一大片。
  最严重的手骨碎裂,恐怕一辈子都不能再做活。
  徐砚自己拜师学了手艺,看到那些伤,触目惊心,心痛难忍。
  世人多轻工匠,但谁人能知一朝学成,费的是多少心血。没有这些人用一双手付出,又哪里来的楼宇亭阁,哪里来的耀武远航!
  工部的官员跟在他身后,看着他一路双目赤红,悲痛神色自内心而发,也被感染得放下身份,跑前跑后探伤问伤。
  等安抚好匠人,一份统计也送到徐砚手中,伤者三十余人,重伤者十一人。
  他揉了揉眉心,吩咐道:“重伤者一律上报尚书,让尚书为他们争取抚恤,这些人家中的生计怕要断了。其余伤者按规制先做贴补。”
  下边的人应是,转头忙碌。他又把齐圳喊了进来:“去查查名单上的人家里情况,先从我这划些银子给他们家里,起码让他们安心。”
  做好安抚工作,他神一敛,把运放木头却躲懒未入库的小吏全抓到跟前,叫人绑起来。
  “给我狠狠的打!玩忽职守,律法鞭挞三十!”
  青年站在昏暗的夜色下,俊白面庞青筋突起,平日的儒雅尽退,换作让人心惊的狞色。
  求饶的哭喊声被风送得许远,有衙役查出断绳有误,断处平整。观刑的徐砚知道就会是这么个结果,可又能如何,敢做下这些,就会有应对!
  但也不代表他就放任了。
  他心情越发暴戾,面上带笑,看谁的眼神都冷厉无比。与他相处两年多的众人心惊,皆被吓得没敢抬头,想到他刚上任来,大家还私下取笑京城一只笑面大猫落泥水地来了。
  现在他们算是见识到什么叫笑面大猫了。
  “去找提督大人借兵。”
  徐砚冷眼看着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小吏,跟身边的一个下属吩咐。
  他在这里就是最大,每个字都不容质疑,那人慌慌张张地走远了。
  有人忐忑地问:“大人,找提督借兵有什么用?”
  徐砚没有说话,勾着唇角斜斜看他一眼,月光照不亮他的面容,竟是显出一股阴骘之色。
  那人吓得脖子一缩,再没敢吱声。
  等到常副将带兵前来的时候,众人就都明白徐砚要做什么了。
  他把守厂的官差全聚拢在一声,就那么让士兵架起火炉和烙铁,又亮出带倒刺的刑鞭。
  “今天谁靠近过那堆木材,如实给我招来,我会让你们一个一个说,让你们相互为证。但不要叫本官发现作假,一但有个假字,本官可顾不得你们生死!”
  平日再温润不过的人,瞬间露出獠牙,惊得众人都没敢说话。
  这么沉默了许久,不知谁大着胆说:“主事这是私设公堂!”
  “私设公堂?!有人意图耽搁我朝大业,别说私设公堂,即便本官现在拿刀全把你们砍了,上头也只会夸赞我不错杀一个有异心之徒!”
  徐砚满身清贵,说的话却是带着血腥气儿,仿佛下刻他们脑袋上就得悬一把刀。
  工部其它官员面面相觑,终于也有大胆的在后头喊一声:“你敢上来挑事,怕就是要混淆是非,动手伤人的恐怕和你要脱不出干系!”
  此人话落,常副将拍拍手,就把那人拖出来要施刑。
  结果家伙还没招呼上,那人就吓得屁滚尿流地喊冤,老老实实说出自己在做什么。
  有了一人带头,其它人自然纷纷相互作证,一时间确实筛去大半。
  剩下的徐砚亲自一个一个问,他问话常常出人意料,角度刁钻,一不小心就被坑里头。问得那些人两股颤颤。
  在三四轮后,剩下的就不多了,不过四五个。
  满场的人鸦雀无声,屏息等待,心想这真要抓到真凶了?
  想法没落,却已经有人突然夺了士兵手里的刀,直接劈向徐砚!
  徐砚眉毛都没抬一下,常副将拍案而起,反手一刀直刺那人心脏。
  腥热的血溅在徐砚清俊的面容上,他只是神色淡淡摸出帕子擦掉,然后吩咐人查死去的官差家底。
  所有人都当这事定了,常副将也是这么认为,松一口气走到徐砚跟前,笑着说:“徐大人明断,这就抓出要搅事的真凶了。”
  徐砚却是嗤笑一声:“还有真凶就藏在厂里,那不过是个弃子,安我的心。”
  常副将神色怔愣,还有真凶,不是死了?
  文官说话怎么不能说痛快点?
  究竟什么意思?
  徐砚转向他,眉锋如刀,面无表情地说:“回去转告你们提督,徐某人不管那些争斗,只尽本职。但动到我手上的人,一回就算了,有二回,徐某人也就不客气。”
  常副将听得更加莫名奇妙,领兵回去后,告诉正搂着一位歌女的吴沐川。
  吴沐川听过后先是愣半天,旋即哈哈哈地笑,笑声都要把屋顶给掀了。
  “好个徐砚,好个徐嘉珩,我就喜欢他这份血性!是我错了,不该闹到他头上去,改明儿我就给他赔礼去。”
  常副将站在一边听着,似乎就有些明白了,想到当晚徐砚张冷脸,活脱脱的玉面阎王。
  吴沐川笑过后抿尽杯中酒,想到京城那人的示下,神色阴沉。凭什么要他搅混水,他战功赫赫,他又不是傻,也就拖延意思意思。
  上回对他想打压就来了一场倭寇闹城,他还就真丢手不管了,管他们龙子龙孙要打要杀,全他|妈的滚蛋!
  一个个没得人徐砚知情知趣。
  想到徐砚,吴沐川不由得又陷入沉思。
  徐砚就连着在船厂呆了三天,把事情分好轻重缓急,让余下工匠分工赶活。进度是要落下了,但好歹能补救回一些。
  等事情一切进入正轨,徐砚才返回杭州府。
  齐圳帮他更衣,他就一边听护卫问这几天府里的情况,听到说徐立轩这三日有那么一两回是去了内宅,和小姑娘一起用的饭。
  他眉头蹙了蹙,外头就响起清甜又雀跃地喊声:“——徐三叔!”
  他回身,齐圳帮他系中衣系带的手也一顿,下刻小姑娘已经冲进来,根本挡也挡不住,何况还没有人挡。
  初宁就看到她的徐三叔衣冠不整,系带也没系上,露出脖子以下的小片胸膛。
  她傻在当场,双眼还直勾勾盯着他胸膛。
  徐砚也愣了愣,旋即顺着她视线看到自己敞着的衣襟,不动声色用手拢好,再把系带系上。
  小姑娘他动作中后知后觉回神,‘啊’的喊一声,捂着脸就往外跑,差点要被门槛绊倒。
  她落荒而逃,徐砚神色古怪了一下,旋即好心情地笑出声,也不要齐圳在边上了,连护卫都让出去。
  他慢条斯理打理好自己才走出内室,一眼就看到初宁捧着茶神游太虚。从他这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微侧的面庞,一片嫣红,带着年少的懵懂可爱。
  徐砚微微一笑,脚下轻缓,如猫足落地,毫无动静走到她身后。他弯着腰身子前倾,呼吸就在她耳边:“发什么呆呢?”
  初宁被他突然来到吓一跳,猛然转头,手里茶水也随着动作溢在裙面上。
  离她极近的徐砚瞳孔微缩。
  在她转头那瞬间,她柔软的唇轻轻蹭在他脸颊,羽毛一般。明明像风过水无痕,连她自己都没察觉,被擦蹭那处肌肤却火辣辣的烫了起来,一直烫到他心尖,烫得他指尖都在发酥。
  “徐、徐三叔!您要吓死我了!”
  小姑娘看清人,眨眨眼,娇嗔一般的怪责。
  她离他很近,近到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在他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而他正用一种近似错愕的目光看着自己,或者是凝视,眼眸里清晰着倒映着一个她。
  初宁有些不自在,被他看得很奇怪的心头直跳,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刚才他的衣衫不整,那小片坚实的胸膛。
  她曾靠着那儿,被他呵护着。
  小姑娘脸再度唰一下红了,连耳根都红了,把头垂得低低的。
  徐砚从她给到的悸动中回神,就见到她跟只煮熟的虾一样,就差缩成一团了。他低低笑出声,没来由的愉悦,喜欢她对自己害羞的样子。
  也许这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单纯的害羞,可他就是喜欢。而且她一着急起来,还是喊的徐三叔,在她眼里,可能自己从来不是什么三叔父。
  徐砚这一刻无比的轻松,伸手去把她握着的茶杯扶了扶:“卿卿,茶水要全倒在裙子上了。”
  他好心提点,小姑娘这才慌乱把杯子放下。他已经取出帕子,就那么弯着腰,探过手帮她轻轻擦拭。
  初宁能感受他到对自己的宠溺,徐三叔待她一直都是如此无微不至。心里头那点不自在就慢慢褪去,她终于抬头,朝他露出甜甜的笑:“徐三叔,这些天您有好好休息吗,我在家中无事,天天念着您呢。”
  她的依赖毫无遮掩,徐砚眼里的笑意浓郁得化不开,抬手摸摸她的头,没有违背自己心意说道:“亦是念着卿。”
  作者有话要说:  大长章,嘿嘿,徐三叔绝对是闷骚那类~


第46章 
  徐砚声线是清润温醇那种; 若是放柔了声音; 更似柔情化作水; 将你紧紧围拢包裹在其中。
  初宁现在就有这么一种感觉。溺在他的温柔中; 神思有片刻恍惚。
  明明是平常的对话,从他口中说出来; 无端就缠着股旖旎; 仿佛。。。。。。是情话。
  她脸上的热度刚褪,又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徐砚此时已经就在她身侧坐下,一身清贵,眉宇平和舒展; 目光清亮。初宁不自知地伸手按了按怦怦跳的心,抬头一看,便看到她熟悉的徐三叔,永远的从容儒雅。
  小姑娘的心就跳得更快,觉得自己八成是魔怔了。
  肯定是因为徐立轩过来,又被徐三叔问要嫁什么样的人,脑子也不清醒起来。
  “徐、徐三叔,您有按时喝药吗?”
  初宁双手慢慢握在一块; 尽量不让自己显得紧张。
  可她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徐砚眼中,又是照顾她那么些年,她的小情绪他哪点不懂。
  刚才那一句确实太过暧昧; 所以他当无事发生坐了下来,结果她现在用一双含羞带怯的眼眸看向自己,有茫然又似有欢喜。
  茫然他大概懂; 可她欢喜什么?
  欢喜自己的亲近?欢喜自己先前那一句念着卿?
  徐砚为自己的猜测心头滚烫,仿佛是火星燎原,全身的血液都被烧得沸腾。
  “——三叔父。”
  正当徐砚几乎不能自持的时候,少年清朗的声音一下将他拉回现实。
  徐立轩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星目灼亮,又朝面若桃花的小姑娘喊道:“初宁妹妹,你也在。”
  少年逆着光,他英俊的面容却越发让人觉得深刻。
  徐砚理智归位,淡淡地笑:“轩哥儿过来了,进来坐。”
  初宁站起身来,朝他福了半礼,徐立轩忙回礼。一人弯腰一人屈膝的样子,竟有种说不清的疏离感,是屈膝那个拉开了距离,弯腰那个像在巴巴往前追。
  徐砚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一圈。他下意识总不想让侄儿在她跟前得意,竟是什么都能添加恶意去揣测。。。。。。他泥潭深陷。
  最后,徐砚得出结论。
  先前种种是他在自欺欺人,他根本不甘心只当她的长辈,当她的徐三叔。
  “今天天气不错,趁没冷下来前,我们到湖边垂钓去。”
  在小儿女正低声说什么的时候,徐砚站了起来,顺手把身侧的小姑娘也扶起来。
  初宁听到去湖边,双眼亮了亮:“上回您就哄我说去垂钓。”
  说着还委屈巴巴地嗔他一眼。
  徐砚就喜欢她在自己跟前肆无忌惮的样子,哈哈地笑,直接去牵了她手:“这回不哄你。”
  徐立轩站在两人身后,有种时间交错的恍惚感。
  都那么多年了,三叔父还是会牵着小姑娘走路,好像回到徐家初见到两人携手而来的那幕。
  “轩哥儿?”
  徐砚走了几步,发现侄子没跟上,回头一看,少年郎正望着他们出神。
  他心里有几分不自在,但转念一想,徐家长房不适合小姑娘。即便他没有那一份心思,也不会让小姑娘嫁到长房才是。
  他那个大嫂,还不知道会怎么磋磨她。
  他怎么会忍心。
  至于侄子。。。。。。总会明白的,身为宗子,很多事情都不由已。他这幼子,也向来由不得心。
  徐立轩这才连忙跟上。
  齐圳是个能干的,似乎无所不能。
  徐砚说要垂钓,在他们到湖边的时候,一应物什已经准备好,他正蹲在湖边挖地龙。
  也就差这一样了。
  虽然南方初到冬季不显得多冷,在湖边坐下,有风拂过的时候,明显也察觉到气温变低。徐砚让小姑娘的丫鬟去帮她拿披风,又坐到迎风处,帮她挡风。
  湖风吹得他袖袍猎猎飞扬,初宁侧头看他,他正低头专心给自己上饵,浓密的睫毛遮住他一双眼眸。初宁却知道长睫之下的眼眸一定很温柔。
  她的徐三叔一直就很温柔。
  “给你,抓好了,要是被再被鱼儿拖下水,我可不给你去捞。”
  徐砚把鱼竿塞到她手里,说起以前的糗事。
  那年他们刚住到无名居,她见到园子里的湖就缠着他说要钓鱼,结果坐到打盹,连竿子被鱼拖进水里都不知道。
  她急得就让徐砚帮拿回来,其实哪里真要他去拿。
  结果他一挽袍摆,真淌水里帮她抓回竿子,上头勾住的鱼没能逃脱,活蹦乱跳地溅了两人一身水。
  忆起旧事,初宁当即笑得杏眼弯弯,腰也笑弯了。
  现在想想,她还真任性,让风光霁月的徐三叔一身狼狈。
  徐立轩刚上好饵就听到小姑娘的笑声,弯着的眼眸仿佛装进了一湖的水,潋滟璀璨。他也跟着弯了弯唇角,悄悄把小杌子往她身边挪了挪。
  少年心思浅白易懂,徐砚当没看见,手腕一用力,将鱼线甩了个漂亮的弧度。
  初宁托腮盯着湖面,心想鱼儿什么时候会上勾来。
  湖面凉风习习,扬起小姑娘的裙袂。她正安静地守着自己竿子,娴静美好,让人看着便觉得心情愉悦。
  最先让鱼儿上勾的是徐立轩,一尾半尺余长的花鲢被拽出湖面,落在岸上扭着身子蹦跶。
  初宁一瞧就做了决定:“鱼头就拿来做豆腐煲了。熬出乳白的汤,在上面洒葱花和香菜,味道肯定不错。”
  小姑娘眉宇飞扬,说起美食一派向往,纯真得很。
  徐立轩听到自己心脏怦地跳动,被她的欢乐感染,眉角眼梢染着温柔的笑。
  徐砚微微侧头,亦嘴角一扬,视线再落在波光潾潾的湖面,他手里的竿子已经晃了挺久。他只是没有拉起来。
  齐圳这时看到护卫带着一位穿软甲的士兵前来。
  这样的人前来,要找的当然只有徐砚。
  士兵见到他后,脸上堆着笑说:“徐大人,我们提督在望仙楼宴请,来杭州的钦差也在。提督说您还没和各种钦差正试见过面,正好趁这机会,用餐便饭。”
  初宁就殷殷望了过去。
  徐砚不动声色看她一眼,小姑娘又要失望了。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吴沐川才算计了船厂,此时宴请,肯定有深意。又提及钦差,他不耐也得去。
  正好打听打听京城的风向。
  那位士兵得到准信,先行离开。徐砚抱歉地转身,弯着腰,与已经抿唇的初宁平视:“徐三叔又要哄你一回了。”
  初宁眸光幽幽,下刻却又笑了:“您去吧,我记在帐上,下回再找您一起清算。”
  她梨涡浅浅,说着调皮的话,贴心明理。
  徐砚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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