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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相思寸寸灰-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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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得到了秦筝的消息,我需要离开几天,锦华会陪你守在这里,我五日内赶回来。”墨临渊匆匆交代了,又将一枚金色的令牌交到他手中,“若这几日京中有异动,便凭这令符调兵遣将。”

“皇叔,我怕是不行!”他似乎觉得那令符烫手,竟然将之丢了回去,抬起头对上墨临渊的目光,又讪讪将它拾了回来,放在掌心里摩挲着,感受着它的圆润与棱角。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墨临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这是你的家国你的天下,怎能交由别人打理?若你无能将它败了,也是怨不得别人。”话音落,转身就出了大帐,只留下君非宁坐在床上听着远去的马蹄声,反复琢磨着墨临渊的那句话。

墨临渊将事务交代了,便骑马一路北上追赶秦筝,却不知早已有人赶在了自己之前。

秦筝刚刚将马在树旁栓了,正打算坐下来歇会吃点东西,忽然感到身后一阵风袭来,顿时缩身躲过,待她转身准备应对下一波袭击之时,却又没有了动静。

她警觉地四处观望着,除了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儿,哪里还有其他活物?可是刚刚那一阵冷风又是如此真切地令人背后一凉。她小心翼翼地划着步在附近绕了一圈,并未有所发现,当下心中一凛,赶紧牵了马儿便要走。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只在那缰绳从树上解下的一瞬间,那马儿竟然人立起来,嘶鸣着便向秦筝站立的位置踏去,她心中一惊,只得狼狈地就地一滚,险险地避开。不待她站起,那马儿已疯了般奔了出去,只是还没有跑出多远便轰的一声倒地不起了。

她连忙几步奔上前去查探那马匹的尸体,然而什么问题也看不出。如此接二连三的诡异已经让她绷紧了神经,秦筝知道事情绝对不简单,一定有什么人在暗处控制着这一切。只是他不杀她却弄出这些事情来,究竟是何用心?

在这种敌暗我明的情况下,最好的防守就是原地不动。只要不动,便不会有破绽,也能够在敌动的瞬间掌握他的意图。秦筝不停地观察着四周,却悄悄地放缓了呼吸,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声音。

就这样安静了一会儿,她估摸着在暗处那人该沉不住气了,更是加强了戒备。果然在下一刻,暗器破空而来,秦筝灵巧地闪过,那暗器叮的一声打在她身后的树干上,竟是一枚透骨钉。追着透骨钉而来的是一个黑色的身影,扣指为锁向她喉头袭来。她此时已不复刚才的慌乱,左踏一步避开对方的进攻,在空中扭身向那人击出一掌,却打在了空处。

那人一击未成,却不急着发动第二波攻击,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看的秦筝自己倒是发了慌。她足尖点地轻盈地跃至那人身前,在未落地时便已经斜斜一掌劈了过去,然而那人竟也不避,只是双手变幻轻松地化解了秦筝的招式。

秦筝大惊,想要再攻上前却发觉自己已然失了气力,竟连站也站不稳了。她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来背后扬起的那一阵风中便下了药,自己早吸了许多。这人刚刚对自己出手,也只是为了诱得她运功以便使那药随气而行,更快地发挥药性。

那人果然看着她委顿于地后慢步走上前来,缓缓蹲下身子,伸出左手抚上她的颈项。

秦筝看着眼前这个将脸遮的只剩一双眼睛的人,想要动动手将那蒙面布扯下却也无力而为之,只能喘息着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然而那人却并没有收紧覆于她脖颈上的手,只是缓缓地挑开了她的衣领。

这一动作使得秦筝大惊失色,颈部肌肤传来的凉飕飕的感觉让她再也无法忍受,随即低头一口咬上了那人的手腕,嘴里尝到了鲜血的咸腥之气也死死不松口。

她能够感觉到那人倏地绷紧了肌肉,然而下一刻便被他于颈后一点,失了知觉。

第十七章

这是官道,虽然是从京城向北而去最宽敞最便捷的一条路,此时却因为硝烟弥漫的北地少有人去而显得有些荒凉。

一匹棕色的骏马飞驰而过,带起一阵风,将地上的落叶卷到半空又缓缓飘落。那马上的人低低伏着身子,却在奔驰之中快速搜索着路旁的事物。

墨临渊相信秦筝一定会选择这条路,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去往靖岚山,加之之前一路上观察暗门留下的记号,他更是确信了这一点。

正如此想着,有什么东西出现在视线里。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终于看个清楚,竟然是一匹马的尸体,正正横在大路中央。他心中惊了一下,猛的扯了缰绳跃下马上前查探。那马没有明显的外伤,想是中毒暴毙的。

可是这究竟是谁的马?会不会是……

他弯腰翻看那鞍侧的口袋,里面有一个冷硬的馒头,一件薄棉衣,一个半空了的水囊,还有一方手帕,折得四四方方。有些失望地看着眼前的东西,但他又有些庆幸,至少这不是秦筝的东西。随后他又将东西一样一样放回去,只是在触到那手帕之时,觉得手感有些异样。

那手帕折得整齐,中间却有些硬,似是包着什么东西。他摊开掌心,将手帕展开,随着那手帕一角一角地打开,他的心也慢慢地凉了。

那手帕中裹着的,正是一个紫色云锦的钱袋,那个他随身带了许久,送给了秦筝的钱袋。

秦筝!

她的马此时暴毙于此,那她的人呢?她是被人掳走还是弃了马继续向北?

墨临渊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冷静地思考这些问题,只是下意识地在周围找寻着,希望能够找到其他的线索,只要能证明秦筝生命无虞便好。

匆匆找了一圈,他正牵了马打算继续向北追去,却在经过那马尸的时候停了下来。蹲下身查看着自己这匹马留下的蹄印,又看看那马尸旁的印记,伸手各自比量了一下,猛的起身往回跑去。

秦筝那匹马与自己的这匹马体格相差不大,而那尸体旁边的蹄印也与自己这匹马刚刚留下的蹄印深浅相似,这么说来那马死的时候秦筝并没有骑在上面。如此一来,她很有可能是提前下了马。想到这一层,他心中一阵激动,双腿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强自镇定了心神,向南跑了没多久,他便发现地上的脚印有些凌乱,顺着这些脚印走去,竟然在路旁的树林里看见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

墨临渊收了脚步在原地停了,只是远远看着那个人,竟不敢上前。

她侧躺在地上,身体微微弓着,脸色有些苍白。身上的衣服破了许多口子,有的已经□涸的血迹沾染。做了男装打扮的她只用一方丝帕束了头发,此时发丝早已散乱在脸侧耳边,更显得小脸没有血色。这样安静的秦筝他从未曾见过,他记忆中的她即便是睡着了也总是微微张着小嘴,甚至有时还会低声地哼哼,但却从未如此安静地像是不属于这里。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这种害怕比刚才还要更甚。刚才他只担心她是逃了还是被擒了,而此时他怕的是,她活着还是……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上前,缓缓在她身边蹲下,颤巍巍地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然后如释重负地跌坐在地。

还好,还好。

墨临渊忍不住微笑,继而低低地笑出声音。

秦筝还活着,真好。

他伸手将覆在她脸颊上的发丝拨开,用手轻轻蹭着她有些脏的脸蛋,感受着那细腻柔嫩的手感,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过了好一会儿屈指放于唇边打个哨,那马儿嘚嘚地跑过来。他摘下马鞍旁挂着的水囊,解下秦筝用来束发的丝帕打湿,轻轻地擦着她的脸。一边擦一边笑,看着这丝帕便笑的更开心。这傻丫头用的,还是除夕那夜他替她束上的那一方帕子,未曾换过呢。

一阵冰凉自额头缓缓蔓延开来,秦筝舒服的几乎要呻吟出声。虽然头还是昏昏沉沉的,但是试着动动手臂,已经有了力气可以动弹。微微张开眼,朦朦胧胧,像是有东西盖在脸上,但能够感觉到有人正紧紧搂着她。回想起昏倒前最后的一丝印象,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想也不想地挥手向那人打去。

“啪!”清脆的耳光结结实实地印在那人的脸上,秦筝甩掉妨碍视线的东西,却未曾想到会看到那样一张脸。

那半边脸通红通红地印着五指印,以目光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胀了起来,但却含着笑,柔柔地望着她。

“……”秦筝想说些什么,却早在发出声音之前便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然后低低地哭泣着。那哭声含着欣喜,含着委屈,含着思念,也含着这些天的坚强背后的那些软弱。此时此刻她已不必再伪装下去,她可以抛开一切只做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墨临渊揽着她,看她抱着自己哭的几乎喘不上气,只得拍着她的背低声哄着:“没事了,丫头不哭,不怕,没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小,秦筝的哭声丝毫未歇,反而渐渐大声,颇有些撕心裂肺的意思。他苦笑着继续轻轻拍着,却也不再制止她的哭泣。就让她好好发泄吧,这些天想是吓坏了,即便是他,之前也吓得失了方寸。

正如此想着,怀中的那丫头猛的抬起头,墨临渊躲闪不及,生生被她撞上下巴,又痛又麻地顿时酸了眼眶。

“君非宁!君非宁被人抓走了!”秦筝慌乱之中没有发现墨临渊的异样,满脑子只惦记着那个被人带走的君非宁。

“我知道。”他将秦筝捉着自己衣襟的手反握到手中,看着她哭花的脸,“是我的人抓了他,这才知道你向北来了。”

“于是你便来找我了吗?”她微微抬头看着他,看着他被自己扇红了的半边脸,本有些不好意思,但下一刻又不乐意地扁了嘴巴,“你怎么才来啊!我这一路上怕死了,刚刚还差点……”

想到那蒙面巾之上露出的那双眼睛,秦筝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领。

墨临渊见她后怕的样子,有些疑惑有些心疼,忙问了她发生何事。秦筝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然后眼见着他眸中笼上一层怒色,又忙拽着他的袖子:“不过看来他是没把我怎么样,也许只是一般的小贼。”

然而他却不这么想,那人既会用迷药又会武功,甚至暗器也耍的十分好,明明有机会杀死秦筝却没有动手,究竟是为什么呢?他看着秦筝那被微微扯开的衣领,想着若不是自己经过时惊扰了那人,说不定秦筝便被……想到这一层他心中的怒气越发弥漫无边,只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秦筝却不知道墨临渊心中这些百转千回,紧张了这么多天的她,早在见到他的时候便放松了身心,此时偎在他怀中感受着来自他身上的温暖和那淡淡宜人的荷香,一时间困得张不开眼,索性睡了。

瞧着她在自己怀中睡的沉了,墨临渊也不再动弹,只将自己的外袍脱了替她搭上,便维持着这一个姿势抱着她,望着她的睡颜静静出神。

睡吧,在我身边什么都不要怕,什么都不要想。

不知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有低低的吼声传来,秦筝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月光洒下一片银辉,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在哪里,下意识地握紧双手,才发现自己抓着的是墨临渊的手臂。见她醒了,墨临渊没有说话,只是将手指竖在唇边做个噤声的手势,又对她摇摇头,扶她站起来。

秦筝有些莫名其妙地跟着他的动作,又随着他来到树林深处。那吼声渐渐清晰,她略微有些紧张,向着墨临渊贴近了身子。

不远处的空地上,一只通体雪白的老虎正翘着尾巴伏了身子,张着血口露出森森白牙,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对面是一条金钱蟒,小树干粗的身子上覆满了厚厚的鳞片,在夜色中银光闪闪,像是穿了铠甲。

那金钱蟒只在地上盘着,口中的信子吞吞吐吐,发出嘶嘶的声音,让人听的背脊发凉。那白虎低低的吼声听在耳中仿佛远处的闷雷轰轰地滚滚而来。这便是书上说的龙虎斗吗?

此时那白虎终是耐不得,忽地向前一跃,而此时那金钱蟒也唰地将长长的身体探了出去。秦筝有些紧张有些害怕,忙转身将脸埋在墨临渊怀中,只听得耳边虎啸声长长短短地传来,间或有那蟒蛇尾部抽打在地上的啪啪声。

声音持续了没有多久便停了,她试着从他身下钻出来,回头借着月光看着刚刚发生过生死之战的地方,然后腹中一阵翻腾。

那金钱蟒长长的身子虽是紧紧地缠绕在白虎的身上,但已被白虎的利爪抓挠的肠穿肚烂,头部下方更是被那白虎撕咬的血肉模糊,硕大的头颅无力地耷拉着,只连着一点点皮肉在身上。而那白虎也没有讨得了便宜,身子被蟒蛇捆住,躺倒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地苟延残喘,那原本雪白的皮毛此时早已沾满血污,哪里还有方才的威武。

她忍不住朝前跨了一步,却被墨临渊扯住了身子,然而下一刻,墨临渊反倒是小心地向前走去,慢慢地走到那两物旁边,围着它们转了一圈,然后对秦筝招招手:“丫头你来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在那白虎身下,巨蟒没有缠到的地方,居然有什么物事缓缓地蠕动着。秦筝嫌恶地扒拉开那巨蟒的尾巴,将那活物拎出来,发现竟是一只未褪去胎膜的小虎。

她惊喜的撩起衣摆将它裹了送到墨临渊跟前,看着他也有些惊讶的神情,“你看这小家伙还活的成吗?”

“看它的造化了。”他将那小老虎接了,放到那白虎身侧,便起身揽着秦筝想要离开。却不想秦筝竟赖在原地不肯走。

“咱们要是走了它指定活不成了。”她蹙着眉头看着墨临渊,仿佛他是那无情的刽子手,已狠狠地切断了那小老虎的活路。“将它带回去养了可好?至少等它大一点再放回山林。”

他摇摇头,转身便走,料想秦筝定会跟上来,没成想那丫头竟然反身跑回到白虎身边蹲下,瞅着那小老虎不肯走。

那白虎似是感觉到自己的骨肉就在身边,竟强撑着睁了眼,伸出舌头将那薄薄的胎膜一点点的舔掉,然后看看秦筝,又用头将小老虎向着秦筝的方向拱了拱,此后便像是耗尽了力气,合上眼再也不动了。

似是被那白虎托孤一般的行为感动,秦筝将小老虎抱在怀里不放,站在原地看着正回头望过来的墨临渊,一步也不肯挪。

终于墨临渊妥协了,轻轻地说了句:“要养你自己养,休想我帮你伺候。”

她闻言笑开了花,快跑两步跟上他的速度,小心地抚摸着怀中温热的小老虎,眯着眼睛征求他的意见:“你说我叫它阿白可好?你说它将来会不会也长那么威风?”

墨临渊却再也不肯搭理她,只是心中悄悄地笑了。

第十八章

既然找到了人,墨临渊与秦筝也不在外多做停留,二人共乘一骑往元青县赶回去。

此时此刻,骑马狂奔的墨临渊正将秦筝圈在怀里,他一手掌着缰绳,另一手不忘替怀中的人拢好衣服。而有了他的保护,秦筝再也不复之前逃命时的警醒与紧张,只顾抱了那小白虎偎在墨临渊温暖的怀中,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偶尔探出头瞥一眼急速后退的风景。若不是这马上太颠簸,恐怕她真能睡过去呢。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这么多天来她何时睡过一个好觉?她现在就巴望着尽快安顿下让她能好好睡个够。

怀中的小白虎动了动身子,蹭着她痒痒的,秦筝微微松开怀抱,瞧着那小东西闭着眼睛打着呵欠,模样煞是可爱。它在她怀中,她在他怀中,秦筝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笑起来,也学得那小白虎的样子在墨临渊胸口拱拱脑袋。

下一刻那微凉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脑,她感觉马儿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抬起头,果然对上墨临渊探寻的眼光:“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她赶忙摇摇头,瞧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道:“我不累,倒是你该累了吧?要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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