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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倾天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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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顾被踹得生疼的心窝子,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厉慕寒面前不停地磕头:“慕寒,他算起来也是你的岳父,也是我娘家唯一的亲人。请你一定要原谅他,好不好?求你了!”
  “咚咚咚——”施柔儿的额头一直磕在地砖上,很快,地砖就现出了血迹。
  厉慕寒连忙拖起她,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
  “别这样,柔儿,本王答应就是,不追究!不追究!”
  他轻揉着她的背,安慰着。
  “别跟他求情,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施洪昌偏偏不买帐,口里呢喃着,腥红的眼睛里却不知不觉涌了泪,那手一直在颤|抖,一直在颤|抖,说要“杀”,却根本连刀也举不起来。紧接着,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施柔儿挣脱厉慕寒,跌跌撞撞跑了过去,一把扶起施洪昌,附在他耳边仓促低语:“别再发酒疯了,爹爹,你当真活得不耐烦,想死么?真正害死哥哥的幕后指使是花蛮儿,动手的人是花裘,你应该找他们报仇。聪明的话,别阻挡女儿的后位之路。”
  施洪昌闻言,如醍醐灌顶。
  他立刻将身子抖得如同筛米糠似的,掩面痛哭:“啊,女儿啊,我好难受啊,我心痛啊!我知道都是你哥哥的错,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死得这么惨啊?他还这么年轻啊,啊啊啊……”
  施洪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别哭了,爹,你醒醒啊,别发酒疯啊,你醒醒——”
  施以柔一面摇晃着施洪昌一边回头对厉慕寒解释:“慕寒,爹爹喝醉了,又悲恸过度,才会借酒发疯。他不是故意的。慕寒,你原谅他吧。柔儿这就把他放回府中休息。请你不要怪罪于他!”
  “唉——”厉慕寒长叹,扬了扬手,“去吧。我让两个侍卫帮你,送他回府!有什么事情,明日朝堂再说……”
  厉慕寒冷着脸,大步流星地往皇宫里去。
  对于这个皇宫,他还是熟悉的,自小长大的地方。所以,他很自然地朝少年时期未封王分府时的寝殿——霜云殿走去。
  这一刻,尽管他把背挺得很伟岸,但内心其实疲倦不堪。
  这种疲倦,并非来自健硕的身体,而是来自内心深处某种虚空,某种寂寥,某种失落。
  自小到大,厉慕寒都很自负。
  事实上,他也很有自负的资本。长相俊美绝伦,文武双全、学什么都快,又是皇子,年纪轻轻手握兵权。所以,他也一直在内心深处渴望有一个与他同样出色的女子与他匹配。
  曾经,他以为施以柔是这个出色的女子。
  在少年时期,他对这位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一样的女子,充满了向往。她性格温柔,楚楚动人,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于是,他认定了她,把她视为心中的白月光,以为从此以后再也找不到这样出色的女子。
  哪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他心里的白月光已经白璧有瑕,而他认定的小贱|货却三番两次救了他。
  是的,花蛮儿。
  厉慕寒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漫步月光下,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思索着关于这个女人的一切。
  她倔强,冷傲,就像他一样。
  她临危不惧,泰山崩于前也安之若素,就像他一样。
  她足智多谋,运筹帷幄,锦乡山河,仿佛都藏于她的锦心一般,就像他一样。
  ……
  他曾经以为他所要的出色女人就是具有倾城之姿,琴棋书画样样皆通。
  到了此时此刻,他才明白,他内心所渴望要的出色女人,出色之处是在哪里。
  他喜欢她的足智多谋,胜于她的琴棋书画;他喜欢她的果敢倔强,胜于她的倾城美貌……
  只有她,堪配与他携手,不负这锦绣天下。
  可是,该死的,为什么她就不能服软一些?
  为什么她就非要惹他生气?
  为什么她就不能够在自己面前小女人一点?
  为什么她宁愿不要这一起打下来的天下,宁愿抛弃荣华富贵远离他?
  难道他就这么让她讨厌么?
  厉慕寒是易怒的,想到后来,早已忘了柔肠百结,任凭怒火燃烧着自己。
  这一|夜,厉慕寒失眠了。
  为了一个曾经任他打骂的女人失眠了。
  然而,翌日,厉慕寒依旧准时出现在了金銮殿上。
  所有登基典礼的程序都是夏子恺监督着礼部尚书去上下张罗的,文武大臣的忠诚认定也由他去搞定,韩枫等人则负责安定军队里的人马,保卫京城安全。
  登基典礼上,厉慕寒将国名正式更名为“蛮夷”,将京城更名为“夷都”,定都于此。国号则为“昭庆”,是年则为“昭庆元年”。
  接着厉慕寒又颁下圣旨,告谕天下服兵役满五年者,皆可退伍回家与亲人团聚。三年以上,五年以下,准假回家半个月。三年免赋税,五年税减半。兑现当日的承诺。
  这一圣旨颁下,天下欢腾,都说厉慕寒是言出必行的好皇帝。
  至于论功行赏,倒也简单。
  首先花泽昊交出太子印绶,封为“逍遥王”,赐逍遥王府。花裘不愿升官,只愿成为花泽昊身边的小将军,负责保护小王爷的安全。
  厉慕寒知道花裘依旧忌惮于他,心里虽有些不悦,却也随了他。
  花豹依旧封为天下兵马大元帅,不过却让他带兵驻守边关,西去驻守蛮夷与萨国边境。这么一来,就削弱了逍遥王花泽昊的势力。
  花豹明白,这是对他的忌惮,却也同样选择了不语。
  韩枫本来就是侯爷,但他十分不稀罕。于是厉慕寒投其所好,封了他为镖骑大将军,负责统领禁|卫军以及京城兵马,守护夷都安危。
  夏子恺由楚湘王晋为“湘王”,已是世袭亲王爵。并且当众赐了黄袍马褂,拥有一次免死金牌。
  施以柔带着亲爹施洪昌上殿谢罪。
  施洪昌在厉慕寒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诉自己昨天是喝醉了,醉得一塌糊涂,跪求厉慕寒原谅。
  施以柔也哭道:“请圣上原谅爹爹,爹爹和臣妾一样,当日也是被厉栩庆所逼,身不由己。请圣上明裁。爹爹愿意继续为圣上贡献心力,为圣上排忧解难。”
  “是的,皇上啊,如果能够原谅老夫,老夫愿意自断一指,以表诚意。恳请皇上准许老臣官复原职,继续为朝廷卖力。”
  说着,施洪昌果真取出一柄小刀,将手掌搁于地面,果断地挥刀切下一根小指。
  他情不自禁发出一声惨叫,手指鲜血如注。
  众人都大吃一惊。
  “爹爹——”施以柔跪上前去,扶住施洪昌的手,哭得更加悲恸了。
  厉慕寒眉头一皱,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就留下来,继续当你的丞相吧。”
  夏子恺素知施洪昌的为人,故而连忙奏道:“启禀圣上,施洪昌官复原职也可,不过这右丞相一职,必须由傅文渊担任,请圣上明鉴。”
  厉慕寒瞥了夏子恺一眼,对于他为何这么做心知肚明。于是,答允了:“准奏!”
  施洪昌心里暗暗记恨夏子恺,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苍白着脸,抱着受伤的手,磕头谢恩。
  接下来的封赏就到了众位将军,每个人都官升三|级,并赏赐了许多东西。
  到了最末,厉慕寒宣布退朝,并于今夜起,宫中狂欢宴客三天,由夏子恺和朝枫负责主持后,就站起来,打算下朝了。
  这时,施洪昌却急忙窜出来启奏:“微臣斗胆,一事提醒圣上,既然已经登基,这皇后之位亦不宜悬空,是否该封柔儿为……”
  “哼——”厉慕寒冰眸如刀陡然劈向施洪昌,嘴角抽出一抹冷笑,冷哼一下,施洪昌立即噤若寒蝉。
  “几时封后,不必爱卿提醒,朕自有主张!”言毕,他就下朝而去。
  施以柔凝视着厉慕寒的背影,瞬间忘了哭泣,可是心底却在狠狠抽疼,面子已既尽失。她陡然恨起爹爹,不该当着她的命去提请这件事情。这让她情何以堪?
  到了晚上,彻夜欢宴,可是厉慕寒没有参加多久,就回寝殿休息了。
  因为他发现,无论四周围多么热闹,他的心似乎都缺了一角,空落落的。他急于,急于去填补这块空缺。
  所以,厉慕寒睡到了下半夜,蓦然醒来时,就再也睡不着了。
  他幻想着花蛮儿在栖霞山运筹帷幄的样子,想着想着,就连带着想起她曾经在栖霞山上拼死把他从地狱里捞回来的情景。他为她吸过毒,为她输过血……想着想着,渐渐的,他不淡定了。
  他陡然坐了起来,穿戴好,然后步出霜云殿,去取了一匹马,连夜飞奔出夷都,向栖霞山的方向狂奔……











    

  第53章 一纸休夫



  巍峨栖霞,翠峦叠嶂。烟锁重山,霞光万丈。再多的血腥,再多的杀|戮,都掩饰不住这座青山的凄美。美丽的峡谷繁花锦簇,高高的峰峦烟雾缭绕。
  在云烟与雾霭的掩映下,一座座茅草屋错落有致,简陋而清幽得宛若神仙居所。
  这里,就是花蛮儿命人所建的临时住所。当战争结束,蛮夷的老弱妇孺爱上了栖霞山的美景,舍不下开恳的稻田、菜园和果树时,这里就形成了一个小村落。
  花蛮儿在蛮夷老百姓的请求下,在山腰立了块石碑,提笔挥毫,因地命名为“栖霞村”。
  栖霞村渐渐热闹起来,特别是在战争结束后,孩子和妇女脸上洋溢的笑容,比天边的晚霞更加红艳。
  花蛮儿原本想要浪迹江湖,可是,心里放不下藏身于栖霞山的老弱妇孺,就想回来看一看,再行出游。
  可是,没有想到,一回来,她就被这儿快乐的氛围感染了。老百姓对于困境的韧性和对生活的创造力与智慧实在不容小觑。看着这儿一派安居乐业,蓬勃向上的场景,花蛮儿知道没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了。
  只是,花豹的夫人马兰馨,花裘的夫人史翠芽热情挽留,花蛮儿就决定多待几天再做决定。
  也是在今天,那块山腰间的“栖霞村”石碑方落成,马兰馨和史翠芽就双双接到了夫君的飞鸽传书。
  信里,花豹说被封为兵马大元帅,要驻守萨国边境,让夫人马兰馨收拾收李,带着孩子同他一起去驻守边关。此去经年,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归。
  花裘也说他被封为“车骑将军”,将军府与逍遥王府隔邻,方便保护和照顾逍遥王花泽昊,让史翠芽带着孩子一起去夷都同住。
  花蛮儿笑道:“这下好了,你们都能跟夫君团聚。大家各得其所,也就没有我花蛮儿什么事了。明日|你们出发,我也出发,从此真正浪迹江湖了。”
  马兰馨劝道:“公主就不想要回到夷王身边么?如今,他已经登基,你若是回到他身边,也可以封为妃子,总比在外面流浪得好。”
  “是啊,公主,你就再想想吧。身为一个女子,在外面流浪,怎么能比守在一个男人身边强呢?夫君再怎么不好,关键时刻,还是会护着你的。”史翠芽也跟着劝。
  花蛮儿凄然一笑,也不辩驳什么,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翌日,送别了马兰馨、史兰芽以及孩子们,花蛮儿幽幽长叹,嘴角勾勒着淡淡的微笑,闲步漫行于林间小道。她准备回小茅屋收拾包袱,也离开这里,下山游历千山万水,抛开烦恼,逍遥一回。
  蓦然,她的视线被某处勾住了。她抬眸,细眯着凤目瞅了半天,立刻施展轻功往上一跃,轻松地立于一处悬崖峭璧突出的大石板上。
  眼前,紫藤缭乱,藤上结着小小的紫白色花朵。
  她走上前,发现紫藤已经撩开了一处,透过这个空隙,赫然可见一个小山洞。
  这里,就是当日厉慕寒中了毒箭之后,她与厉慕寒的藏身之处。她记得当时,她拼了命的救他,要告诉他身世之谜。后来,她晕了过去,是厉慕寒反过来为她输血,救了她。
  这么说来,这是她与厉慕寒感觉最亲近的一次了。
  甚至因为这样,她现在的体内正流淌着厉慕寒的血液。这是多么奇妙的认知。
  因为这个认知,绝决离去的磐石般的心刹那柔化了许多许多,眼角不知不觉潮润了,桃花眼迷迭出几分柔媚。
  也许以后,将永远不会再回到栖霞山了,那么,就在离去之前,进去看看也好。
  花蛮儿想定,弓着身子,往前走了几步,正要闯进去时,蓦然她僵滞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赫然映入眼帘。宽宽的肩膀,精瘦的狼腰,直直的大长腿,全身上下散发着冷冽而魅|惑的气息。
  他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似乎怔怔地凝视着眼前的杂草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厉慕寒?是厉慕寒——
  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刚登基么?
  不是应该有数不清的庆功宴么?
  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花蛮儿的心怦然跳动,脑子里嗡然成一片空白,然后,她想也没想,转身猫着身子就往外跑。
  许是过于惊恐,这一跑,脚底滑动了颗小石子,显些摔倒,弄出了些许声响,惊动了厉慕寒。
  厉慕寒猛然回头,冰眸捕获到一枚正猫出去的纤细的背影,心里立刻格登一下,迅如闪电般追了出去。
  许是某种神灵的招唤,或是失眠到烦躁难抑,厉慕寒冲动之下冲到栖霞山,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茫然。到了山脚下,他本想就此回去,不知怎的,又突然感怀起从此逃命时与花蛮儿在山洞里的情景。
  那时侯,她原本可以趁乱杀了他,但是她没有。也许是因为在那个时侯,她已经知道了他并非是她的杀父仇人,觉得他杀死自己的生父已经很可怜了吧。
  他记得他抱着她急奔下山找太夫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恐惧她死掉吧?
  于是,厉慕寒突然不舍得离去。
  来既来之,不如趁此机会祭奠一下,死去的三万将士的英灵,再去故地重游一番。
  可是,他没有想过会在此地见到花蛮儿。
  这一瞥见人影,实在让他惊喜。
  他飞速追出去。
  前方那个小身影却已经在用轻功飞渡逃离。厉慕寒噙着一抹冷笑,从容不迫地施展绝顶轻功追去。
  花蛮儿慌乱地一回头,发现他已经追上来了,更加惶恐。
  明知轻功不及他,她不敢再耍速度,急忙落地,隐入栖霞村小巷中,然后猫着身子,潜回自己所住的小茅屋。
  一冲入屋子,她急匆匆地跑回房间,收拾包袱,然后绑在身上,取了倚月剑,就要再度猫出去。
  凭借着对地理环境的熟悉,她打算从当初渡军的后山小路下山,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不曾料想,她才刚打开房门,门口耸立着一个阴森高大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骇跳了一下,倒退了好几步。
  握着倚月剑的手向前伸着,似乎要阻挡对方进来。
  然而只是空有架势,丝毫改变不了结局。
  “花蛮儿,还想跑么?”厉慕寒的冰眸里涌动着促狭之色,一步一步向前逼近,“你我是夫妻,你身上的香气朕再熟悉不过了,你以为在深巷里朕就找不到了么?”
  “夫妻?哼,谁跟你是夫妻?太抬爱了吧?”花蛮儿一边后退,一边冷嗤。
  厉慕寒依旧没停止脚步,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你是妾,以后就是妃。这点再也没有人能够改变!朕说过,你永远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花蛮儿退无可退,直至后背抵壁,只得猛然刺出一剑,直袭对方心口的位置。
  厉慕寒侧身避过,伸指夹住她的剑锋,内力提蕴,猛一用劲,那倚月剑就撒手脱去,嗖一声没入门框上。
  厉慕寒一双手臂猛然伸出去,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壁咚在墙壁上。
  一双冰眸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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