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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病得宠着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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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既然对方无意现身,那池镜也没必要去捅破隔在彼此之间的那层薄纸。
  花小术摇头:“不,我不懂笛子。”
  闻言,池镜露出不太确信的疑惑之色。
  花小术解释:“只是当日你吹出来的那首曲子是我十分熟悉的一首乐曲,因此才会分辩出个中缺音之处。”
  池镜舒眉:“姑娘对音律很敏感。”
  其实当时缺音的部分被他圆润地填补了空缺,不仔细听分辩不太出来。就好比当时在场有好些人虽懂音律但也同样没有听出来,她却一下子就发现了。
  “不是我敏感。”花小术哂然一笑:“只是你吹奏曲子的感觉与我的一位朋友十分相似。”
  话及此,花小术不禁露出一丝困惑与茫然。
  “其实我已经不只一次听见你的笛声。”她看着池镜,恍惚出神:“可每一次听见的时候,我总会以为……”
  “是他在夜里吹奏着这首熟悉的‘解语花’。”
  *
  “等等……”
  “喂、我说你等等我呀……”
  元宵佳节热闹非凡,走到哪处处都是人山人海。
  蓝漪走在前头无视路人,好几次把不知名路人撞得趔趄引来好些漫骂,还是薛滢焦头烂额给他赔的不是。结果刚赔完不是,又听见一声哎哟,又不知撞上了谁。
  “你怎么走路的,踩到我家姑娘了!”
  可肇事之人笔直走了,视若无睹闻若未闻,薛滢赶忙蹿出来往小丫鬟手里塞银子:“那人就是个傻子,你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来来来,拿着给你家小姐买猪蹄补补形。”
  未等小丫鬟开骂,薛滢忙又追着蓝漪跑了。
  小丫鬟拿着银子收也不是砸也不是,简直气不打一处:“小姐,你看怎么有这种人啊!”
  “别说了,雪雁。”
  “如无记错,那位是怀阳侯府的宁阳郡主。”一旁的小姐以帕掩唇,她盯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水灵的双瞳闪动:“至于另外一位……”
  此时的薛滢实在累得半死,眼看离蓝漪只有几步之遥,却怎么也追不上。
  她原本揣出门的鼓鼓钱袋干瘪不说,还要受这等的窝囊气,登时心头阵阵无名火起,暴起撂竿子不干了:“我说你个傻子好端端跑什么鬼啊——!”
  说他是傻子,薛滢真觉得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蓝漪不是心心念念找花小术吗?眼看人就在青泔桥上,他不该欢天喜地撒开脚丫扑过去,调头就跑是什么情况?!
  莫非他这是忌惮安宰王爷池镜的尊贵身份,所以不敢贸然上前与之抗衡??
  倘若真是这样,薛滢只想说真是看错他了!
  “我说你跑啥?你跑啥呀?!”薛滢大声嚷嚷:“就因为你这一落跑,花小术要是被小王爷给勾走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蓝漪的脚步遂不及防地停下,气冲冲的薛滢再次刹不住脚撞鼻梁,痛得她哭爹骂娘——
  可下一秒,薛滢却哑然失声。
  现在的他与方才青泔河旁的他简直判若两人,就像是真的换了个人、换了魂魄一般。
  只见蓝漪神情木然,一瞬不瞬地目视前方。可他双目失神,幽黯无光,无论四周灯火多么璀璨都根本映不进去。
  往昔他的容颜好似一枚无暇的冰玉,冷则冷矣,却从不像这一刻看上去那么地……空,那么地无措以及绝望。
  一滴透明如晶的液体无知无觉,悄无声息地潸然滑落面颊。
  薛滢傻傻地仰着脑袋,呆呆地看着蓝漪,以及他的眼泪。
  心在这一刻骤然失速,刺刺麻麻的酸楚自喉间逐渐溢开,弥漫着她的整个胸腔。


第28章 那个人很危险
  花小术眉梢微动,似有所感地往回看,可青泔桥畔行人零稀,一眼望去即已了然。
  “怎么了?”
  见她神色茫然,池镜也朝四周环扫一眼,却不见有任何奇怪的异常。
  花小术抱着水灯:“花灯巡游结束了吗?”
  池镜眺去一眼,巨型龙灯正徐徐摇摆缓缓而过:“还没有,不过金龙灯一过就差不多了。”
  花小术往远眺,同样看见那颗光芒璀璨的硕大龙头:“我得回去了。”
  百兽花卉过后是层层叠叠的高筑灯楼,因为重量不轻走很缓慢,持续很长的灯楼之后才到了巨型金龙灯。如今光辉耀眼的十数米金龙长尾灯行过一半,这意味着她离开得有点久了。
  要不是方才提及蓝漪来,花小术简直都快忘记自己并不是独自出来的了!一想到自己就这么跑了,剩下的人也不知会多着急,花小术就站不住了:“我和朋友走散了,我得回去找他才行。”
  “你的朋友?”池镜若有所思:“是你方才提及的那位与我吹过同样曲子的朋友吗?”
  闻言,花小术一时之间很犹豫,她不知道能不能在小王爷面前提及蓝漪。听说蓝漪从前在京师可是得罪了不少人,不管这位小王爷与蓝漪是否相识,又或者是友非敌,花小术决定还是不做这个多事插嘴的中间人了:“是,不过我那位会吹笛子的友人平素鲜少在京,你可能并不认识他。”
  听过,池镜哪还不明白花小术并不愿透露对方的意思,他知情识趣地没再多问:“如此倒是可惜了。”
  花小术暗松一口气,临下桥时,池镜在背后唤住她:“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花小术迟疑着回过头,对方正站在桥的上端往下看,约莫因为背光的缘故看不清他的脸庞。
  “民女姓花。”
  花小术朝桥上的人微一福身,便匆匆转身离开了。
  池镜负手立于桥上,静静看着那抹渐渐远去的背影,不自觉蹙起眉心:“……姓花?”
  *
  花小术找回去的时候,长长的龙灯已经游过去了。
  附近围聚的人散走许多,有些看热闹的百姓追着龙尾去了,现场虽不似方才花灯巡游之时那般拥挤,但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佳节的热闹氛围丝毫不减。
  花小术走走停停,不时四处张望。倒不是说独自一人身处陌生之地而惊慌,也不是与结伴同行的人走散而紧张,她心中有忐忑还有焦虑,是怕一旦蓝漪找不到她,会出事。
  花小术有些后悔,后悔贸贸然独自跑去青泔桥。早知如此,她就乖乖候在原地等着,万一有人找来了,至少一眼就能够瞧见她了。
  “小术——!”
  花小术身子惊颤,忙不迭抬眸,看见陆林西大老远冲她直嚷嚷,然后气急败坏地拨开挡住视野的脑袋跑向她:“你跑哪里去了?真是让人好找!”
  “狗蛋哥哥。”花小术怔愣地盯着气喘吁吁的陆林西,下意识往他身后看:“其他人呢?”
  “你还记得其他人。”陆林西没好气地抹了把脸:“你不见了以后,我们四散跑去找你了。”
  花小术瞅见他手里好好的兔子灯挤得破破烂烂变形了,愧疚道:“对不起。”
  陆林西看了眼兔子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算了,又不是你的错。”整件事不能说怪罪谁,毕竟亏得中途发生这样的小意外,这才能够及时逮住拐娃的人贩还有偷钱的小贼。
  就算真要追究起来,那也是姓薛的坏丫头捣的鬼。
  “不过我劝你以后最好少点跟那个薛滢混在一起。”思及薛滢那番大言不惭的‘舍身取义’言论,陆林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我看她就不是什么好人!”
  花小术却以为他说的是薛滢推他出去的事,心不在焉地点了头,又问:“你知道蓝大哥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陆林西神情微滞,眉头紧紧拧成了深川:“小术,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姓蓝的他是什么关系?”
  花小术被他问住了,细看他的神情,这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陆林西来回渡步,抓着头发满脸纠结:“我真不知道你和花叔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可是出了名的……”
  “疯子?”花小术眉心一跳,徒然打断他:“我知道。”
  被打断的陆林西露出不可置信的讶异之色,像是没想到花小术会用这般冷淡的语气与他说话,又像是想不通这份冷淡中竟带着微妙的回护之意。
  “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花小术神情复杂,无奈轻叹:“我只是有些听腻了。”
  “关于蓝漪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敢说完全了解他,但至少比绝大多数散播流言的人都要更清楚一些。”花小术深吸一口气:“正因为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才敢接近他,把他留在我的身边。”
  陆林西无法理解:“难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
  花小术的反问令陆林西语塞。
  是了,怕什么?他在怕什么?今夜自己不才刚安慰过自己,告诉自己从前的一切仅仅只是儿时懵懂且无知的童年所放大的恐惧心理。如今时隔多年的他早已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所谓的恐惧不过是可笑的童年阴影,究竟还有何惧?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陆林西不禁在心底反问自己,他究竟为什么会打心底惧怕蓝漪?
  仅仅因为那面墙后的匆匆一瞥?
  不,不只。
  陆林西恍惚忆起那日攀上安宁王府的那面斑驳白墙后所看见的情景,他在那里匆匆瞥见了置身其中的蓝漪,以及捕捉到了他唇际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
  对着尚未彻底收拾干净的一地尸首与血,露出令人胆颤畏惧的愉悦,餍足地笑。
  陆林西打了个激灵,他用力按住花小术的双肩:“小术,真的不要接近他。”
  仅仅这一眼,让陆林西打从心底惧怕蓝漪,至今潜藏心底久久挥之不去——
  那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拥有的神情。
  陆林西心跳如鼓,一字一顿道:“那个人,他很危险。”
  花小术皱眉看着面容煞白极其难看的陆林西,语气一轻:“我知道了。”
  得到她的应承之后,陆林西绷紧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动。他的神色渐渐缓和恢复,见自己还掐住花小术的双肩,连忙松手:“你别怪我多事,我也是希望你好。”
  花小术摇头:“我知道你是关心则乱,谢谢你。”
  陆林西挠挠脑袋,冲她憨憨地笑。
  哪知花小术神色如常地道完谢,谢过继续惦记着找蓝漪:“不过我得去把他找回来才行。”
  “……”陆林西弯腰蹲地扶着膝,一脸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见此,花小术只好轻拍他的肩安抚说:“我明白你的好意。”
  “可他是跟着我回来的。”花小术抿着下唇,认真地对陆林西说:“我不能不管他。”
  *
  “……你你你你哭了?”
  薛滢整颗心为之颤抖了抖,生怕自己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会死得很惨:“你干嘛哭呀?我知道我刚刚说话语气是重了点、但也不至于哭吧!”
  “好了好了,我不看了,你赶紧把眼泪抹一抹。”她哆哆嗦嗦地把双眼捂起来,哎哎哟哟地嚎个没完:“真是夭寿了、夭寿了……”
  说了半天,对面的人一句话也没有回她。薛滢直觉不对,捂眼的手悄悄挤出一条缝隙来,发现蓝漪甩也不甩她,摇摇晃晃失魂落魄地越过她走了。
  “喂!”
  好不容易才追上他的薛滢气得直跺脚,又怕他这副死样没人看着会出事,没奈何地只得再次追上去。这次薛滢百米冲刺,直接扑到前头把人拦下:“我说你能不能像个男人?!”
  蓝漪神情淡漠,冷得像是渗了冰,这要不是面上还挂着两行清泪的话,兴许更有威慑力……
  “我不该吓唬你的,我错了还不成么?”薛滢轻咳一声,声音中带着可怜的哀求:“行行好,别哭了成么?”
  蓝漪看也不看她,再次抬步又要绕开她。
  被一再无视的薛滢忍无可忍地炸毛了:“艹,你究竟想怎样!”
  她一个转身怒扳蓝漪的肩,哪知还没用力蓝漪遂不及防地转过来。
  一只冰凉的掌心抵在她额上,在薛滢惊觉之际,蓝漪掌心一推,令她整个人失重地往后一仰,一屁股重重地跌倒在地。
  周遭路过的行人为之侧目,经过之时掩嘴窃窃私语。
  薛滢就这么傻傻地坐在地上,仰起双目与居高临下盯着自己的人对视。她听见对方声音沙哑地低声喃喃,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说的:
  “我没哭。”
  等到薛滢缓过神来,蓝漪的身影已经隐没在熙熙攘攘的人海之中,再也追不着了。
  薛滢索性不起来了,直接在大街上席地而坐,无视路人的指指点点,泄气且懊恼地捂着额心的位置,那里似乎还残存着那人清冷的温度,久久无法散去……


第29章 28
  楠木回头看了一眼薛滢,悄无声息地重新跟上蓝漪的足迹。他不再隐没踪迹,在熙来攘往的繁华夜市里,与蓝漪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
  “漪少爷,您走得太远了。”
  楠木的提醒并未引起前者的任何反应,他不疾不徐地继续道:“花姑娘正在找您。”
  “您该回去了。”
  终于,蓝漪停下脚步:“……回去?”
  “怎么回去?”蓝漪似是想笑,笑绽在唇边转瞬消逝。他恶狠狠地攥住楠木的衣襟,眼里凝聚着按捺不住的狂躁以及歇斯底里:“你让我怎么回去?”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为什么池镜会在那里?为什么小术会见到他?是不是——”
  “……小术她已经想起来了?”
  楠木眉头蹙动一下:“漪少爷,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你究竟在害怕谁?”
  是池镜,还是花小术?
  蓝漪眸光微闪,深埋其中的情绪无法掩藏,既不甘且脆弱,既无望又颓然。他松开楠木,无力地垂下双手:“闭嘴。”
  无力的斥责并没有带来任何威慑力度,可是蓝漪已经无所谓楠木听是不听:“够了,你闭嘴。”
  浓烈的氛围以及璀璨的灯火被摒除在外,蓝漪置若罔闻。无论今夜出来时带着怎么欣喜愉悦的心情,抑或者此刻置身在怎样欢腾喜庆的环境当中,一切都已经失去原有的颜色。
  “我不能回去。”
  蓝漪声音涩哑,低声喃喃:“我回不去了。”
  *
  花小术犯愁地眨眨眼,她不知道这次是她把陆林西弄丢了,还是陆林西把她给弄丢了,总之两人又走散了。
  亏得她兜兜转转,居然又绕到了卖水灯的小地摊附近。眼睛不好使的老妪认不清是谁,又开始问姑娘买不买水灯。花小术不得己只好把自己手里的两只水灯亮给她看,老妪这才确信这是之前打此经过买过两只水灯的那位小姑娘。
  “你怎么还没把水灯放了?”老妪好心地科普道:“把水灯往青泔河一放,心愿会乘载水灯送去水神的故乡,指不定运气好被水神大人抽中了,大发善心把你的愿望给实现了呢?”
  “……”原来这水灯许愿还得看水神心情等她抽中了才能实现的么??
  被她这么一介绍,花小术反而觉得这水灯作用好鸡劝好不靠谱。不过到底是民间风俗,人家老奶奶又这般热情如火,总归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花小术只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老妪难得遇上个好脾气的,笑眯眯地谆谆劝道:“现在正是放灯的好时候,小姑娘你快去吧。”
  花小术不久前才刚从青泔桥下来,这会儿当然不可能又重新往回跑。她委婉道:“现在还不行,我和朋友走散了,我正在找他。”
  老妪恍然:“我说你一个人怎么买了两只灯,原来是帮你朋友一并买的?”
  花小术瞅了眼手里的灯,她当时很随意地挑了两个,事后想想,明明结伴的是四个人,她干嘛只挑两只?貌似确实是想着蓝漪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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