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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二掌柜-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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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缃无奈一笑:“王爷真是……有时候就和小孩子一样。天大的事压着,他也想着顽。”又看向杜小曼,“王爷有没有提到我们?”

杜小曼道:“我和他说了,你们在外面,很挂念他。他很开心。”

南缃淡淡一笑:“真是谢谢唐郡主美言了。”

杜小曼干巴巴地笑:“不用客气。”

南缃又直直地望着她:“郡主打算如何呢?”

“啊?”

“不论真正的缘故是什么。但的确郡主的事是个引子,王爷才被弹劾进了法缘寺,难道郡主什么也不做?”

杜小曼脱口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我应该也没有那样的能力啊。你知道我该怎么做吗?”

南缃的唇角扯出一个弧度:“郡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郡主真是个既干脆又算得清的人,我只是这么一问罢了,并非真的要郡主做什么。”

杜小曼道:“对不起。”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

她又说:“实际上,我和你们王爷的关系,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南缃嗤的一笑:“王爷这辈子,居然也自作多情了一回,没脸没皮地上书要娶郡主。郡主根本领情。”

杜小曼道:“不是,你们王爷他……”

她发现自己嘴变笨了,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找不到合适的词句。

南缃又道:“郡主莫怪我唐突,你心中怎样想王爷,我并不想探究。我只是想找个法子救王爷而已。”上下打量了一眼杜小曼,“我承认,我一直想会会郡主。郡主与我想的,不大一样。”

杜小曼继续不知道该说啥。

南缃像男人般抬袖一拱手:“多谢郡主告知我等王爷的情况,告辞了。”折身离去,走了几步,又转过来,“对了,如果郡主愿意帮王爷一把,不妨走走宫中的门路?”

杜小曼迷惘了几秒钟。

她不知道唐晋媗在宫中有什么门路啊……

当下的情况是皇帝要找秦兰璪的茬。亲侄儿对付亲叔叔,哪有外人插话的余地?

看十七皇子那束手无策的样子,肯定连他都破不了,找别人,有用吗?

怪不得能对影帝死心塌地的,妹子很天真啊。

杜小曼原地僵硬地站了片刻,继续前行。

她心里有点堵。

南缃的话,好像她杜小曼必须得对现在的秦兰璪负责一样。

面对南缃,她又像一个插足在裕王和他的后宫中的罪人。

别人是小三,她是小三百零二。

且竟是她渣了小璪璪。

更可怕是,她居然觉得南缃的话中有些细节似乎有理。

杜小曼走走走,天渐渐黑了,路前有一串灯笼招摇得很是醒目,灯笼下阵阵白雾蒸腾着秋夜的温暖。

杜小曼不由得走到那串灯笼下,在一张桌子边坐下,正要点饭,邻桌一群人开了坛酒,招呼群饮。

杜小曼闻见酒味,内心翻涌起一股情绪,一拍桌子:“老板,一碟牛肉,一壶酒!”

摊主道:“这位姑……小爷。小摊酒有一种,烧酒较烈些,还有一种独门秘制的黄酒,稍微煨温,再搁些冰糖,绵甜适口,这般秋风刚起时,正好喝,如何?”

杜小曼道:“好,来一壶。”

路上锵锵鸣锣,高马开道,仆从簇拥,仪仗排场,十匹骏马,拉着一辆华车缓缓前行,夜风中,车窗帘闪出一丝缝隙。

好像是有什么大人物路过。

京城人民见识多了这种阵仗,没人有太大反应。

杜小曼歪头瞄了一眼,集中精力吃肉。

摊主煨好了黄酒,正要送到杜小曼桌上,邻座的人吃得醉了,猛地站起身,恰好撞到摊主,酒壶跌碎在地。

摊主也不敢责怪那几个客人,只先向杜小曼陪不是,说去再煨,杜小曼道:“算了,要不就随便来壶别的吧。”

摊主便另找出一个小壶,现拍开一小坛酒的泥封,倒了一壶送与杜小曼,道:“这酒刚启封时的一壶最好喝,算是给客官陪不是了。”还亲自斟上。

杜小曼很是欣赏这种服务态度,如果再有机会重回餐饮界,务必要学习一下。

卤牛肉,烧酒。

侠客风采的搭配,真汉子的味道!

太汉子了,杜小曼一口就呛了。

她没怎么喝过酒,唐晋媗的身体大概也没经过多少次酒精的考验。

杜小曼结账离开摊子,就觉得脚下踩的不是地,是棉花,软而弹,让她站不稳,保持不了平衡。

她左右四顾,什么都在晃,看不清行人,瞧不出招牌上写的啥,有没有客栈。她心里有点发急,用力揉眼,撞了好几次人,往路边避让,咣一声,金星乱冒,脑门生疼,好像撞到了墙。

杜小曼扶着墙喘了口气,索性暂时在墙根边坐下歇歇脚。

两三个闲汉隔着路遥遥打量她,正要朝此聚拢,突然一阵混乱尖叫声想起,一匹无人骑乘的疯马,一路卷翻路人摊位,竟向墙角的杜小曼笔直冲来!

杜小曼依稀听到了什么,但又像与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声音,眼皮费劲抬起一条线,什么也看不清。

几个闲汉早四散逃开,眼见那马已要到墙角,突然双蹄朝天,一声嘶鸣。

一道长鞭,圈住了马颈,执鞭的劲装男子手臂一顿,飞身跃起,一刀斩向马颈!

另有两把雪亮的长刀,挥向了马的后腿。

厉嘶声中,马轰然倒地,在血泊中抽搐,几个劲装男子却跃上屋脊,转眼没入夜色。

惊恐的路人定神之下开始围观,打量地上的马尸和墙角的杜小曼。

就在这时,又听得一阵喧嚣,一辆马车分开众人,靠近这片狼藉,车中下来几个家仆打扮的男子,给牵马的车夫引路的,竟是方才杜小曼吃饭的那家小摊的摊主。

“是么?”

“没错。”

“带回去。”

……

杜小曼依稀听到动静,想睁眼看,眼皮却无比沉重。

她整个人被抬起,丢进车里。

目睹全过程的路人议论纷纷,但没人对这件事提出质疑。

马车转瞬没入浓重的夜。

杜小曼在浑浑噩噩中,感觉嘴里被灌进了什么东西。

很酸,很呛,她不由得一阵剧咳,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远处,似乎有个人在问:“哭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

杜小曼打了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

让她呲牙咧嘴的头疼中,一个模糊的人影近在咫尺。

杜小曼又哆嗦了一下,那人在视线聚焦中清晰。

“醒了?醒了就告诉我,你哭是因为后悔了么,我的好妹妹?”

杜小曼骤然起身,瞪着那个女人。

月圣门……实力竟这么雄厚了吗?

薄蝉鬓,堆云髻,宝莲珠插,慵簪步摇,一颗颗鸽子蛋般大小均等的明珠环着玉颈,闪得杜小曼眼晕。

银缃留仙裙,袒领缇罗衫,广袖曳地,紫佩流光。

这般珠光宝气的装扮,偏偏轻扫蛾眉,薄敷脂粉,浅浅一点胭唇色,做个淡淡懒懒的妆容,因那张面庞,已极尽奢华,无需增色,真正国色天香。

这个华贵的美人站在床边,俯视着杜小曼,带着一种天然的高高在上,简直能让天下的男人都跪在她脚边,把身家性命双手奉上。

这样的女人还能进月圣门?不科学啊。

杜小曼遂做迷惘状吐出保险台词:“我这是……在哪里?”

美人朱唇一挑:“自然是安成公府啊,难道我要把你带到娘那里去?你就等着死吧!”

杜小曼的头壳里堆满了问号。

美人居高临下的目光里充满了不以为然:“酒还没醒?不用再这么雷劈的鹌鹑一样瞧了,再瞧也是你姐姐我。要不谁还能把你从街上捡回来?看看你此时的模样!大街睡得舒服么,媗媗?”

姐姐!

这……

难道……

是唐晋媗的亲姐姐?

杜小曼只知道,唐晋媗的兄弟姐妹不少。同父同母的,就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

但,眼前这个到底是哪个姐姐,她就不知道了。

杜小曼大脑飞转,跟影帝接触久了,也学了一点技术,参考眼前场景,她立刻咬住下唇,做出一个稍别扭的姿态。

那美人跟着笑吟吟坐下:“怎么?都这样了还和我怄气?啧啧,你可是出息啊,满大街谈的都是你,娘肯定暗暗呕了好几盆血了。”伸手在杜小曼手背上一拧,“嗳,说真的,你怎么和裕王搭上的?”

杜小曼依然做别扭不语状。

美人双眉一挑:“怎么,你不是该得意么?要是真成了,我可得称呼你呀。虽然人都说,裕王是被你克的,都进庙里去了。慕王府呢,被你弄的脸都没了,一身双煞。”

杜小曼还是不吭声。

美人又点点她额头:“你呀,我可不是有意拿话酸刺你。要是你没嫁的时候,这么能耐,直接从咱家爬墙到外头,勾搭上裕王该多好。姐姐就算与你乱了辈分,也替你高兴。我早劝过你吧,你不听我劝!小时候你就这样,处处和我做对,还总觉得是我欺负你。其实我几时害过你呢?和你说的话,都是为你好。我是不是劝你不要嫁慕云潇来着?你非要嫁,怪得了谁?”

杜小曼猛地抬头。

美人撇嘴:“翻什么眼睛?我说错了?我那时劝你,姓慕的,虽然名分上是个王,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刘侯家那个老三,哪里不好了?你一嫌人家不是长子,将来袭不了爵,二嫌长得不如慕云潇漂亮,三还说我让你嫁刘侯家,是想你比我嫁得低,非得找个王衔的压我一头。我说那慕云潇唇薄眉窄眼吊稍,就是个无情寡幸的相!像刘三那样阔面大耳的福相,才做得好相公。结果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杜小曼头壳木木的,随口道:“我忘了,记不起来了。”

美人冷笑一声:“真忘了?你说……”捏起嗓子,声调一变,“姐姐,不用你费心,潇郎他早与我立誓,今生今世,他只喜欢我一个。他还要找皇上为我们主婚,娘定然会同意,得同意——呵呵,我妹妹真会看男人!”

杜小曼张口结舌。

亲娘啊,就算现在小璪璪和宁景徽手拉手在大街上跳草裙舞,她也只能雷成这样了。

怎么可能?为什么神仙没有提前说这件事?

唐晋媗和慕云潇婚前就有一腿!

唐晋媗是主动嫁给慕云潇的!

原来不靠谱的猜测竟然中了——

唐、晋、媗、喜、欢、慕、云、潇!

杜小曼抱住了头。

猜测和真相之间,画上了等号,但这两个词给人的打击,真的很不同。

一想到,上辈子,自己居然深深滴爱着慕渣男,她就……

凉粉来一块!让我撞!

美人道:“媗媗,姐姐也不是非得这么说你。可女人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嫁错了。你不听我的话,一步走错,就算后来闹了一场,又搭上了裕王,不还是有祸吗?你看看你把自己糟践的这个样子,那些穷家民妇,也没这么邋遢的,除了我这个亲姐姐,哪个还能一眼之下认得出你呀。居然吃醉了酒,睡到街上了,跟个叫花子一样。你这么糟践自己,又有什么用?哭断肠子也来不及了!”

美人的言语擦着耳边过,杜小曼将脑袋埋在膝盖上的被子里,大脑飞速运转,许多零散碎片呼啦啦拼凑。

之前梦境中,零散的片段,到底是唐晋媗在这个躯壳中的残留意念,还是经历轮回仍然深埋在灵魂中的怨念?

那是真相之线,漂浮在浑浊的水面上,猛地扯起,沉在水下淤泥中的真实匪夷所思,却是不得不相信的真实。

奇怪,那些梦里罩着浓雾的片段,在大脑中,居然清晰了起来。

唐晋媗和慕云潇婚前认识……

唐晋媗在那时就爱上了慕云潇。

梦里,花丛边,大树下,喊她名字的那个人,是……慕云潇。

怪不得,怪不得只是一顿羞辱,唐晋媗第一想到的,不是和离,而是去寻短见。

慕云潇为什么要这么做?

始乱终弃?

不对,绿琉、碧璃……逃出来遭遇的种种……

居然要毒死女儿的唐王妃、总和宁景徽一起出现的慕云潇。

还有月圣门讲的那个故事。

“唐郡主,你真不明白?一直以来,都有人做局,步步引你入我圣教。可你始终不肯,如今此计,不过借刀杀人。他们知我圣教对奸细叛徒,素来无情。想来你既然不能活用,也能中点死用罢了。”

杜小曼猛地抬起头:“姐姐,你知道月圣门么?”

美人兀自在说叨,听得杜小曼爆出这么一句,先怔了一下,而后立刻道:“废话!”上下一打量杜小曼,神色一紧,“你不会想往里进吧?我可先告诉你,这个公主教今非昔比,朝廷里有些人正要拿它开刀呢。少惹祸。你的相好裕王不是还因此事遇刺……”美人的眉头蓦地一拧,“你该不会已经进去了吧!”

杜小曼道:“没有没有。姐姐,娘以前和你提过月圣门的事么?”

美人扫视着杜小曼:“你到底想问什么,就别绕弯儿。我出嫁时,娘自然得交待我,千万别和我的公主婆婆置气,她跟那位是亲姐妹,万一找人来砍了我……那个教里的人可都杀人不眨眼,虽然是说不杀女人,谁知道呢?万一还立个婆婆教什么的,专对付我这样不老顺着她的呢。不过,我那公主婆婆,真跟那位不亲,你也知道,宫里不是一个娘生的,比咱家还生疏。平常都没说过几句话。更不知道那什么的消息。虽说她成天拿捏我,这事得按实在说。”

公主婆婆?

杜小曼又被这番话里的新信息击中了。

唐晋媗的这个姐姐嫁得真不低啊。怪不得唐王妃当时会说,唐晋媗心中有怨,几个姐姐嫁的比她好。

如果按照年龄算辈分,唐姐姐的这个婆婆可能是……

秦兰璪同父异母的姐姐!

对了,月圣门的开山祖师,也是公主,叫什么公主来着……

德慧公主!

也就是说,秦兰璪、唐晋媗姐姐的婆婆、月圣门的开山祖师,这三个人是亲姐弟!

杜小曼深深地凌乱了。

这关系可够乱的啊。小璪璪的爸爸太祖皇帝真是人才,不但建立新朝代,子女们也都各有建树。

唐姐姐皱眉看着她:“做甚么瞪着眼,像个雷打的虾蟆一样?”

杜小曼道:“头疼。”

唐姐姐一脸嫌弃道:“你醉得跟滩泥一样,又睡在那种地方,可不是醒了会头疼?看着你,我都头疼。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不体面的人,居然是我的亲妹妹!”

她眼睛向旁边一瞥,一群侍女立刻上前,在杜小曼身后垫好软枕,端盆巾香粉等物替杜小曼净手,再在杜小曼身上铺上绣着富丽花朵的长巾,架起一张小巧的榻几。这才捧过一盏,置于几上,掀开盏盖,胶冻状的汤汁中一朵朵云絮样的东西,浮着浅红色的星点小花,不知道是什么。

唐姐姐道:“你先吃一些,待酒气再散散,头不疼了,就赶紧好好洗洗,换上衣裳。我大早上就在你这里,还没去给家里那位娘娘请安。你先待着罢,我前头去一时。”被一堆侍女簇拥离去,屋里顿时空了许多。

沐浴时,杜小曼泡在水里,回思种种。

她经常猜错事,但这次,她自信自己已八九不离十猜到了真相——

唐晋媗整个的悲剧,不是她被慕渣男婚后冷待,而是一开始,她就是一枚棋子。

对付月圣门的幕后大策划应该是宁景徽,但是挑中唐晋媗做棋子这件事,不知道是谁发起。

从绿琉和碧璃来看,唐晋媗的娘家人是知道的,特别是唐王妃,就算不是发起人,也是积极配合。

然后,由慕云潇出面勾引唐晋媗。

唐晋媗动了真情,嫁给慕云潇,没想到结婚当天慕渣男就变脸。

这么想来,阮紫霁倒是比较无辜了。不管慕云潇到底是真的爱她,奉命勾引唐晋媗,还是拿她做道具,刺激唐晋媗,她都和唐晋媗一样,只是这部狗血戏中的一个棋子罢了。

想来按照这群人的设定,唐晋媗吃亏后,正好两个丫鬟顺水推舟,唐晋媗就能进入月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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