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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缘如墨之海棠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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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想的厉害越是不想再去想,越不想去想越是想的厉害,直到满心满脑皆是那‘默语’二字,精神不济的海棠方萎靡的捏着青筋突突跳的额头,虚虚的瞟见一个白影停在殿外将她望着。

她惨淡一笑,面上一片湿润。

朦胧泪泽里,白米在她耳边道:“他一走你便伤情落泪,那这些日子你与我一起,心里可有渐生的情愫?如若有,可是恋慕?”

海棠双手摁住桌面勉力站立起来,虚虚道:“那日你明明见他徐徐前来,却故意困住我不放,心下是欲使他一怒之下离去,是么?”

“有何不对?”白米生硬得搂住海棠,“我害怕,害怕你会随他而去,红迤女王说的对,你们之间有婚书缔结着,而我和你之间,什么牵绊都没有……他一来,我便什么都不是了……”

顿了顿,他干涩道:“我,只能让他走……纵使你会伤心,却还是有我在……海棠,我不愿再居于你心中角落,我要占满你整颗心……”

海棠良久不见动静,又过了良久,她眼神空洞的道,别再说了!

白米叹了口气端过食盘里的一小碗粥递过去,柔声道:“好,我不说便是,那你将这粥喝下去吧!”

海棠木然接过那碗粥,看着粥面上躺着的两根细小的腌黄瓜,突然心下泛起恶心。她丢下碗俯身剧烈干呕起来。

白米甚为体贴的过去帮她拍背,随意问道:“可有大碍?我这便唤药医前来。”

听着白米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海棠喝了口冷茶漱口,可那平素里闻起来甚为惬意的茗香现下亦变得腥秽起来。

这是怎么了?她脑子有些不清不楚,虽然灵力有限,却还不至于连病疾都挡不住吧!

白米似乎已经去而复返,药医随在他身后。

“我不会是病了吧!”海棠迷迷糊糊的问药医。

药医搭了把脉后神色不明的看了眼白米道:“回国主,姑娘是有了身孕!”

他的话犹似一个炸雷响在海棠的头顶,也炸在了白米的心上。

“你下去吧!”白米淡淡的吩咐,声音没有一丝儿起伏。

海棠随即哑然失笑。

她知道,八夏走了,今后便不会再来了。

而白米,也是断然不能与她有任何牵扯了。

可是她没料到的是白米接下来的举动。

“来人,”白米负手立在殿门口对着一众侍女道,“看好海棠,自今日起,不许她出宫城半步。”

是!众侍女异口同声。

“小米儿,你是恐我逃走么?”海棠苍白的笑道,“她们是人,而我,终究也算是个仙。”

白米像似下定了决心,语气不冷不热的道:“哦?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此,我想我还是搬至鎏棠殿较为妥当些!”

海棠猛的哆嗦了下。

侍女们的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将白米的所有物事从袅袅棠香搬至了鎏棠殿。

“你是我的唯一,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开你了……”

“海棠,我会待你很好很好……我们不会寂寞,我们会很快乐……”

“你瞧这宫里琉瓦飞檐青砖白树的,就让你我的身影永远定格在这片流光溢彩里,不好吗?”

“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哪怕用恨的方式也好。”

“当情意不能完美,我宁愿选择无悔。海棠,我已然厌倦了等待,你可知,等待让我这颗狐狸心快速老去……”

听着他近乎是自言自言的呢喃,海棠终于明白了,白米是要强留她在棠城,永远禁锢着,永远不能再见八夏。

第五十章   蓬山万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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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上空灰冷的云层,终是满足的遮盖了九重天上的太阳,颤抖着飘起雪来。那雪花一片片的,晶莹透亮,在风中没落到地上,变成冻雪。

八夏一身玄色羽袍立在玄冥山的山顶,仰头看着苍穹中泛着的蓝灰色光芒,深切又软弱的照耀在北海冰面上,好像有着千丝万缕的情绪一般。

良久,他从怀中掏出两朵粉白的海棠花,那还是离开棠城时在皇宫外摘下的。

他不喜玉棠国皇宫里的白海棠,虽冰清玉洁,却总是泛着淡淡的哀愁,亦如那整日里一身白衣的狐狸。

聚了一把雪花在手心融化成水后,八夏将两朵海棠花放入掌中,静静观望着雪水瞬间将海棠花冻结,呵,好一枚漂亮的海棠冰佩。

仔细打磨了棱角之后,他复又在冰佩中间穿了个小孔,把它系在腰间锦带上。

棠儿,如果那些不愉悦的记忆能如这两朵海棠花一般被冰封,那我们是不是就会一劳永逸的快乐下去呢?

棠儿,其实我心底亦有柔软,那是你侵入的结果。

就在心中孤独袅袅升起的时候,他身上也涌出层层银色的光晕,一波波接连不断的散开,震得北海冰面上冰屑四溅。

“这位仙人?”

一个轻如蚊蝇的声音自冰底传来。

八夏飘然自山顶落下,立在那声源处,看着冰底的一张模糊的脸。

哦,是先前乞求他勿要弹‘清心咒’的那个魔女。

“仙人为何郁郁不乐?”

“你这魔灵好大的胆子,竟敢妄下猜测!”八夏恼怒道。

“仙人勿要不承认,先前你弹‘清心咒’之时我便觉察到你琴声里的惆怅,今日你的仙气里又散出这般强烈的愁绪。魔灵女别的不敢说,对于琢磨男子的心意,却还是有几分造诣的。”

见八夏不再言语,魔灵女娇笑道,“世间男子于情爱中的苦郁无外乎两种,一是爱人至深却不得,另一则是被他人至爱,却因不能回应而伤害于人的歉疚。然则爱人也好,被爱也罢,皆是欲求收到阻碍有话无处说有苦不能述的感受。仙人这般独悲,想来定是前者了。”

八夏赧然,莫不是自己近来情绪外泄如此厉害么,竟连冰底的魔灵都觉察?

可他八夏却不单单是爱人至深,却也是伤人至深,同时活在爱与歉疚之中,如何还能是简单的‘苦郁’二字能形容的了的?

他只道这魔灵女修炼了玉女术,却不晓得她对六界内生灵的情绪的感应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信手唤来琴,八夏盘膝坐于冰面上,边撩拨琴弦便道:“你这魔灵倒是有几分趣味,如此你便再说些与我听听。”

“仙人勿要瞧不起我等魔灵,先魔君央祁不是将天庭的药神困在海底魔宫数千年,且最终药神还对他心生了爱意。”

八夏对于魔灵女提及药神被囚冰底之事很是不悦,脑中一个突至的意念竟是觉着天界的威严受到了严重污损,他蹙眉,略带嫌弃的道:“你倒是知之甚多!”

“仙人莫要不悦,天庭代有渣人出,似仙人这般心中尺度甚重的,能有几人?”

“放肆!”八夏怒了,收琴便走。

“仙人……”魔灵女带着哭腔唤了他一声,“我是魔界之人,你心下鄙夷亦是正常。可这北海众仙皆知晓我娘亲是万山女妖,可有谁晓得我爹爹却是九重天上的罗托天王?”

她这一猛然爆料让八夏很是诧异:众仙皆知罗托天王并无妻室,是这魔灵信口胡说,还是另有隐情?

他转身训斥道,“倘若你这魔灵再信口多说一句,我便令你灰飞烟灭了去!”

魔灵女寂寞一笑,“我总是用心记着我生命里出现过的每一个男子,每每念及他们,我皆会想到我那薄情的爹。当年他奉命捉拿娘亲,娘亲便四处逃窜,可就在不断的追拿和逃逸中他二人竟生了情愫……仙人若不信,自可寻至罗托天王处问个明白。”

八夏见她丝毫不惧自己且还硬是说出了罗托天王隐藏的情史,一个没忍住便打了个光圈出去,却见魔灵女的长发在冰水中凌乱着浮动几下,便沉了下去。

魔灵女虽深潜到了冰底,留下的话却是清楚的落进了八夏的耳朵。

“有没有人知道,我因为孤寂而起舞,因为孤寂而要结伴……”

因为孤寂而要结伴,是以白米在鎏棠殿外设了结界,强囚了海棠。

海棠越来越慵懒倦怠。

天尚未黑透彻,她已然疲惫的着急卧于榻上,以至于侍女端着洗漱用具在侧,她也懒得动弹。

“姑娘如此不适,想必腹中定是个男娃娃。”侍女放下水盆将她扶起,笑道。

是么?她浅浅一笑。

“男娃娃多像娘亲,姑娘这般好看,生下的孩儿定是漂亮至极的。不过,姑娘亦要略略走动些方好。”

海棠脸沉了沉,没再答话。

那侍女带着几分羡慕道,国主初为人父,想来是无措的很。可他不让姑娘出宫城,却是真真过于着紧姑娘了。

见她以为孩子是白米的,海棠不由的张嘴解释道:“不是,这孩儿……”

“不是这孩儿牵绊着,我如何能不让你出宫城?”抬脚跨过门槛的白米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复又问侍女道,“海棠食欲可还好?”

侍女摇头将海棠始终无法进食的情形说了,白米黑着一张脸挥手让她下去了。

“你可是在与我怄气?”

海棠冷道,我如若想走,你设了结界亦拦不住我!

白米亦强硬道,“你现下怀有身孕,若强自施法,腹中胎儿亦会遭到反噬。且先前颜覃那一击,多少会留下些影响。”

海棠细细一想:眼下腹中胎儿已有两月余,而先前被颜覃还击时正是月余前,如此,这孩子已然受了一回波及……

一番思量之下,几分颓然爬上她的脸庞。

因着怠倦,她躺与榻上强自思忖了会便撑不住睡了过去。

白米侧坐在海棠身边,食指指背一遍遍的轻刮在她脸颊上……一眼瞧见海棠叠加在腹部的双手,他手止不住的轻抖起来。

那可是海棠与八夏的孩子……

会是一条银光闪闪的龙呢,还是一条顽皮娇憨的蛟?

倘若是一只玲珑可爱的白狐,会是怎样一个脾性?

自打拘了海棠之后,白米的心就一直波澜着,而此刻他的心神更是被一番臆想搅得乱七八糟。

他收回抚触海棠脸颊的右手,慢慢的顺着她的胸口下移到小腹处……

白米的狐狸心噗噗跳动的厉害。

只要除去这尚未成形的胎儿,海棠与八夏之间便会少一份纠缠!!!!

可海棠会恨他的。

恨也无关紧要,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意念中的狠戾一动,手下顿现一团云雾……

那云雾似让海棠觉着燥热,她咽了口唾液,呢喃的唤了声:“娘亲!”

一丝不忍瞬间划过白米眼眸,他骤然想起了豆玉。

没有白离,豆玉依旧将他养大。

而这个孩子,如若这般便丧生了,岂不是比当年的自己还要可怜?

善念再一次居于上风时,他猛然收了云雾,逃一般出了鎏棠殿。

海棠睡得很不踏实。

梦中,蛟后站在蛟王宫花园的白茶旁欢欣的笑道:“棠儿,你就要做娘亲了,如今可晓得做娘亲的不易了?”

旁边立着的蛟王哈哈一笑道:“我可是要给宝贝孙儿想个声势点的名字!”

八夏又忽的出现,对她一笑道:“我们就唤他默语,可好?”

尚未来得及答话,寒尘又飘了过来,贼兮兮的问:“四弟啊,三哥的灵元可还好用?”

忽觉着胸口处气息鼓胀起来,腹股处一团炎热之气随之涌起,她惊慌失措的大喊道:“娘亲……”

可蛟后等人只嬉笑着将她望着,也不上前相救,一副事不关己的形容。

“海棠姑娘,可是梦魇了?”候在门外的侍女忙奔进去,推了推海棠,急切的问道。

海棠脑中明明清楚的知晓侍女在耳边叫唤,却是醒不过来,嘴巴张合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急的那侍女忙不迭的去寻白米。

可众侍女寻遍了四殿,也没寻着白米,看来是不在皇宫中。

第五十一章    蓬山万重(二)

…………………………………………………………………………………………………………………………………………

虽然有了被八夏打回了冰底的先例,可魔灵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关注着八夏。

每每八夏领着北海天兵巡视冰面,或是他一人行走在灰白的苍茫中时,魔灵女总是隔着厚厚的冰层尾随着他。

小天兵讪讪道:“八王子,你一现身这魔灵女便如影随行,她怎地如此阴魂不散呐?”

八夏摸摸小天兵的后脑勺,亲善道:“魔灵亦会有孤独,只要她安分守己便好。”

“可,可她长的不好看,还想打你的主意!”

哦?八夏挑唇,颇有兴致的看着小天兵。

小天兵脖子一梗:“可不是嘛,她连玉棠国的侍女都比不上!”

八夏复又‘哦’了一声,哪位侍女?

“一个穿着粉色袍子的,大大的眼小小的嘴,个儿和我差不多……”

你欢喜她么?八夏逗他。

“她长的好,心眼也好,就是没见过啥世面。”

听着小天兵的话,八夏忍不住一阵爆笑,毛头娃娃一个,还轻视别人?

“八王子,你笑起来真好看,难怪那侍女向我打听你来着!”

八夏脸上的笑顷刻间凝结,“她打听我?”

小天兵头点得犹如捣蒜,将那日海棠所问的一字不差的告诉八夏了。

听罢,八夏笑逐颜开的解下腰间一枚冰佩吩咐小天兵道:“把这冰佩送至棠城的皇宫,找到住在鎏棠殿里的那位姑娘,她一看便明白了!回来之后,我渡你五百年灵力!”

小天兵顾不上因着多日连续奔波而变得腿肚朝前的双腿,忙不迭的往南疆驶去。

魔灵女自水底浮近冰面,怔怔的看着八夏。隔着冰层她只瞧得八夏的玄色羽袍罩在绯色外袍之上,玄与绯,那般惹眼。

“魔灵女对仙人心生爱慕了……”

八夏蹲身道了句,仙魔殊途。

“魔灵女愿历十世轮回,褪去魔性,踏上漫漫修仙之路!”

你安心于此收敛心性吧,多说无益!

见八夏欲离去,魔灵女急切唤道:“仙人请留步!”旋即向八夏靠近了些道,“魔灵女一心恋慕仙人,不求仙人垂爱,但求仙人剔去魔灵女之魔骨,就当恩赐一个机会慰藉魔灵女的凋零之心,可好?”

八夏未加思索,直道甚好!

“如此,请仙人允许魔灵女与众魔灵道个别,三日后由仙人亲自动手……”

八夏自是应了。

整夜里海棠都处于极度想醒来却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的苦闷状态中,由于没寻到白米,失了主心骨的众侍女们遂私下猜测海棠莫不是丢了魂。

其中一位年龄稍长些的侍女端来一盆水置于榻前,取出绣花针一枚放入水中,细细观察了会复又将针尖端反方向对着海棠。

“是不是请药医前来更为妥当些?”另一名侍女怯怯道。

年龄稍长的那位道,“在我家乡,每每小娃娃失了魂,老人们皆是这般唤魂的。”

可,姑娘若是有了差池,国主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待不起呀!

话音未落,海棠痛叫了声,额上亦渗出颗颗豆大的汗珠,似极为痛苦。

“茗姐姐,血!”不知是谁尖叫了声,众人掀开丝被这才发觉海棠的衣袍已然被血染红。

绿茗,那位年长些的侍女颓然的跌坐在地,无力的道,赶紧唤药医前来……

慌慌张张前来的药医亦被吓住了:这姑娘身体虽弱了些,但不至于保不住孩子呢。他迅速的给海棠施针止血,又催促着呆呆立在一旁的侍女们再去寻找白米。

绿茗心下惶恐之极,如若不是她擅自做主……

侍女们在整个皇宫里惊悸的叫唤着白米,可此时此刻他远在小镇上的酒家里,不管怎样也是听不见的。

药医处理完毕后拉着众侍女在鎏棠殿前跪成一排,只待白米回宫后责罚。

辰时刚过,醉醺醺的白米步履不甚稳健的回到了棠城皇宫。

还未进鎏棠殿他便瞧见青砖路上一片人影,心下顿觉不妙。他素来温和,皇宫里的侍女也大多随性,眼前这般阵势,难不成昨夜竟出了大事?

这么一惊之下,他的酒亦醒了大半。

快步走到殿门前,他深吸了口气,冷冷问道:“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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