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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君-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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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真的想要谋反。
而被扣在京都的燕北军,也被打散,重新编入了西山营与西北军中。
分别由苏家与新晋武官掌控。
十月底,前朝太子出殡,而身为权贵的平远侯府,也在这之前搬空,一路低调地朝着京都之外而去。
不知何时,天空飘下了雪白,纷纷扬扬。
宫内,琉璃殿。
南悠脚步匆匆地朝着内殿跑去,面上焦急之色丝毫不掩。
“殿下,殿下……”
声音传到端坐在长案前处理事务的陆苒珺耳里,让得她微微皱眉。
东篱见此,有些不愉。
“慌慌张张得作甚么,同你说了多少次,现在不比从前……”
“哎呀东篱,要教训人也得等我说完呀,”南悠推开挡在身前的她,“殿下,不好了,平远侯护送前朝太子下葬,并且已经举家搬迁。”
“什么?”陆苒珺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举家,离开京都了?”
“是,奴婢也是刚得的消息,若非今日护送前朝太子的棺椁掩饰不住,奴婢恐怕也无从得知。”
啪嗒……
陆苒珺手中的玉笔掉落在面前的奏章上,墨色很快便染了上去。
“他竟然……就这么离开了,竟然,都不曾告知我……”
心头一团乱麻,她呢喃着,根本顾不得被染脏的奏章重不重要。
东篱复杂地看着她们,最终没有开口。
“殿下,现在,现在去还来得及。”南悠说道。
陆苒珺倏地一怔,定下心来,立即吩咐道:“备马,我要出宫!”
“是——”
南悠也不顾东篱的阻拦,跟着离去。
“殿下,南悠……”东篱欲言又止,随即也提起裙摆追了出去。
只不过,她却是朝着书房而去的,找到欢言,与她交代过后也直奔宫外而去。
陆苒珺与南悠可以不管不顾,她却不行。
如今的身份不同,自然不可能与从前一般,想出宫就出宫。
调出了几个暗卫追上陆苒珺去保护她后,东篱这才得以喘口气。
真是,太冲动了。
这大抵是她家主子这些日子以来,头一回这般失态吧!
勤政殿内,欢言匆匆前来,待通禀后进了殿里。
“禀皇上,公主殿下出宫去了,因走得太急,奴婢们只来得及派几个暗卫跟上,宫外不比宫里,万一有人对殿下不轨……”
话未说完,皇帝已经明了,他抬手吩咐:“传朕的口谕,调出二十精卫保护公主,若公主有个闪失,就让他们提头来见。”
第442
宫外,一匹骏马飞驰而去。
没过一会儿,一批人也紧追着马上的身影离开。
顾不得直奔入主干道的影响,陆苒珺只能尽快地朝着城外飞驰,她只希望他能够慢一点儿。
至少,等她再见他一面。
驾——
马蹄飞奔过闹市,尽管已经尽量避开了人群,可还是惊到了不少人。
“这是谁啊,竟然在闹市纵马飞驰。”
“瞧着衣着莫不是达官显贵吧!”
“就是贵人,也不能枉顾律法呀!”
“就是说……”
一群人看着已经远去的陆苒珺议论着。
在后赶上来的精卫呵斥下,他们才知道是官家办事。
“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精卫首领一声令下,自然再无人敢闹事,不仅如此,就是巡捕也会配合他们。
城门口,陆苒珺罕见地停了下来。
“是长公主?”城门的将士认出陆苒珺,连忙上前,“参见长公主殿下。”
“裴家走了多久了?”
“您是说平远侯爷么,走了约摸有一个时辰了,殿下您……”
“驾——”
未等他说完,滚滚烟尘扑面而来,再看去,陆苒珺的身影已经走远。
紧接着,又是一批人匆匆路过。
一方茶楼内,远远注视着一切的老四与老五一人抱着胳膊倚护栏上,一人蜷腿坐在其上,皆注视着底下。
眉头紧蹙。
“就这样跑出宫来,是为了主子么!”老四说道。
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老五收回视线,摇摇头。
“真是任性的两个主子!”
不过,自家主子若是不任性,也不会将他们留在京都供她差遣了。
要知道,这样的举动,一个不好,就会引来诸多猜忌。
西陵处,已经安葬好萧泽的墓地前,裴瑾琰插上最后一炷香后,拂袖而去。
半世皆成浮云,至此,后会无期……
扶着裴老夫人离开西陵后,裴瑾琰最后看了眼京都的方向,良久,才带着一行人一路向北上。
陆苒珺先是去了西陵,可她到时,土已填平,碑文已立,早已人去楼空。
无法,她只能继续追过去。
她不知为何要如此执着,只知道如若此次错过了,恐怕她的生命里,会永远失去些什么。
不想错过,也不想失去。
这就是她此刻所想。
马蹄带着尘烟渐渐加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已经能够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了。
眼前被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让她有些看不大清道路,尽管如此,却不能阻碍她的脚步。
端坐在队伍最前头的人听到渐行渐近的马蹄声,先是一怔,遂猛然回首望去。
顾不得太多,当下,裴瑾琰调转马头,来到陆苒珺跟前,目光复杂地看着颇显狼狈的她。
“你……”
“要走了吗?”
陆苒珺急急问道。
裴瑾琰翻身下马,微微颔首,“嗯,泽哥儿已经下葬了。”
“我知道,我去看过了。”陆苒珺近乎贪恋地看着眼前的人,而对方亦是如此。
周围之人默契地退了开来,就连马上上的裴老夫人,也仅是看了眼,便吩咐慢行离去。
裴瑾琰拿出帕子轻轻按了按陆苒珺鬓角的细汗,又为她理了理散落的发丝。
“我走后,你多保重,朝中尔虞我诈,即便身为皇室,也不能掉以轻心。”
话音虽冷漠,可里头的真切情意却是烫得人心疼。
陆苒珺抓住了他按在鬓角的手,一时间,泪如雨下。
“我后悔了,我不想你走,我真的不想你走……”
“别傻了,这样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更何况,我早已厌倦了朝堂,不若归乡做个自在侯爷的好。”
唯一放心不下的,怕就是她了。
以一介女儿身掌控大权,又岂是那般容易的。
日后的路将会更难走!
陆苒珺垂下眸子,早已知晓的结果,令得她五味杂陈。
脸上还有他手心的温度,让她舍不得放开。
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自己是多眷恋着他。
紧了紧手,她道:“我知道了,这是你期望的,我的确不该强求。”
“苒苒……”
“如若,我说如若,”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跟你走,你……会不会带上我?”
裴瑾琰愣了下,随即浅浅一笑,柔了眸色,那双眼里仿佛装了整个世间,而世间中,只她一人。
陆苒珺静静地看着,这样的温柔,当真只属于她。
陆苒珺抚上心口,她想,她已经清楚自己的心了。
究竟要的是什么。
“你不能离开,还有人需要你。”裴瑾琰的声音传来,低声说道:“但,你若离开,我必相随相伴!”
“是么!”陆苒珺缓缓地笑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喜悦充斥在她心间。
看着眼前美如冠玉般的人,她突然踮起了脚尖,吻上了他的唇瓣。
裴瑾琰也只是稍愣了下,便反客为主,将她紧紧圈入怀中。
她所想的,又何尝不是他所想。
这样的作为让隐在暗处的精卫纷纷撇开眼去,头疼不已。
该如何……向皇上交代呢!
须臾,两人分开,陆苒珺面上更是染上了红霞,眸光似水,让人沉醉不已。
抬起手抹去她嘴角残留的血丝,裴瑾琰开口道:“回去吧,莫教人为你担心。”
陆苒珺看着,没有回答,只道:“这个,就算作是约定吧,”她轻轻微笑,“等我!”
裴瑾琰顿住,片刻后,舔舐了受伤的唇瓣,有些痛,却甘之如饴!
“嗯……”
得到了答案,陆苒珺松开手,退后两步,在他的目光下翻身上马。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后会有期!”
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离去,留下滚滚尘烟。
裴瑾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弥漫着笑意。
“他日再会!”
留下仅自己听得见的呢喃,他也翻身上了马,与她背道而驰。
从陆苒珺离开后,跟着她的精卫便不再隐藏,现出身影来。
“知会下去,任何人不得为难平远侯,务必保他们平安归乡。”
精卫稍顿,便立即应下,“谨遵长公主之令!”
陆苒珺出宫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开来,里头不乏有旁的心思的,只不过都被暗中解决了。
直到回到宫中,站在太后面前,陆苒珺这才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
第443章
“你今日太冲动了,就这么冲出宫去,知道会发生什么么?”
太后严厉地看着自己费劲心力教导出来的陆苒珺,不是不生气的。
但,也仅仅只是生气罢了。
陆苒珺低头,“是,苒珺今日是冲动了些,不过却不后悔!”
“哦?”太后嗤笑,“不后悔,看来裴家那个小子的确将你迷得不分轻重了。”
“祖母,这是苒珺自己的事,也是苒珺自己的选择。还请您,莫要对裴家出手,路上不好走,孙女不希望他们出什么差错。”
太后双眼微眯,“你这是在警告我?”
“不,孙女这是在请求您,平远侯已远离权势纷争,接下来肃清朝堂,就交给孙女吧,苒珺一定不会教您失望!”
太后闻言,勾起了唇角。
“既然你这么说,那祖母也不好抹了你的面子。”
“多谢祖母!”
陆苒珺没再多说,在她离开后,太后想了想,便召了今日跟随她的精卫首领过来。
“微臣参见太后!”
“我问你,今日长公主出宫见平远侯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太后不喜废话,直接问道。
“回太后,公主殿下她……与平远侯爷……”
有些犹豫地将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因着不敢靠得太近,是以微臣并未听见殿下与侯爷说了什么。”
“这样么!”太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将他挥了下去。
裴瑾琰!
没想到他对苒珺的影响竟然这样深,也不知留着是好是坏。
不过,现在她就是想动,也动不得了。
琉璃殿,自陆苒珺回来后就一直坐在长案前盯着上头被整理过的奏章愣神。
没人知晓她在想什么。
略微动了动这些堆积的奏章,又看向自己白皙的双手,倏地,她眼神一凛,攥紧了手掌。
就在方才,她似乎看到了自己满手沾满了鲜血,流淌不尽。
这是她造的孽吗?
是不是,以后还会更多呢?
慌乱了一会儿,她镇定下来,侧首吩咐:“从今日起,小皇子的功课由我亲自教导,就将他带到我这儿。”
东篱微微一惊,抬眸看向她,“殿下,这,怕是不妥吧……”
南悠也点头,“殿下,养虎为患,您不若就一直放养下去的好。”
“不必多说了,我心意已决,你们安排下去便是,至于父皇那里,我会亲自去说。”
东篱闻言,咬了咬唇,与南悠相视一眼,只得点头应诺。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们知道一定与今日的事有关。
按着之前的安排,陆骏德身为皇帝唯一的嫡子,就是做太子也是合情合理。
可这个位置偏偏落到了自家主子的手里,虽还未正式宣告出去,但是不仅皇帝,就连太后都将陆苒珺当未来的女君栽培。
可想而知,陆骏德的位置仅仅只是皇子罢了。
如今陆苒珺想要将陆骏德带在身边教导,这可是大事,然而却没有一个人能够猜透她此时的心思。
究竟是何用意!
……
大雪飘扬,殿内温暖一片,长案旁一边燃着火炉一边燃着炭盆,火炉上炖着汤羹,散发出阵阵香味儿。
身穿玉色袄裙,披着白裘坎肩的陆苒珺,正端坐在案前低头批阅着奏章。
随着她垂头的动作,发间的流苏也顺着她的耳寄落下,微微摇晃着,勾得人忍不住想要碰上一碰。
而也确实有人这么做了。
一只小手慢慢地伸向了流苏,轻轻地拨弄了下,随即被另一只白皙的手掌包住。
“又觉得无趣了?”
陆苒珺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眉目如画的容颜一如既往地让人心动。
陆骏德噘嘴,“姐姐都在忙,也没空子陪我。”
拉下他的手,陆苒珺也搁了笔,“给你的书都看完了?”
“还未,那些书我看不懂,比彭先生教我的还难,我,我能不能不学了?”
说到最后,他小声地嘀咕道。
陆苒珺叹了口气,目光看向案上一小块地方放着的几本书籍。
难道是她太心急了?
看着尚未满八岁的陆骏德,陆苒珺只好先放弃了。
“过几日燕北王世子妃进宫,届时云承志也会来,就将他留在宫中陪你几日吧!”
“真的吗?承志也会进宫?还可以留下?”
“自然是真的!”
“太好了,到时候我给姐姐堆个雪人玩玩儿。”
陆苒珺闻言,笑而不语。
到底是孩子,心思还都在玩的上头,不比自小在皇室长大的孩子,看来要多教导几年了。
放了他出去玩,陆苒珺再度整理起奏章来。
她打开了苏恒呈上的文书,看了许久。
早就知晓彭希瑞的手段,现在看来,当真是将地方州县治理得漂亮。
路过之处皆已平定,并且是以皇帝的名义,这让新帝在百姓心中也美化了不少。
她原以为他会借此增长自身的声名,却没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这让她想动都没个好借口动他了。
不过,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
“哼,看你能隐藏多久!”将文书摔在案上,她询问道:“近日那些人可都还安分?”
东篱上前两步福了福,“回殿下,多数暂时安分守己,不过,近日白家闹得有些大。”
“白家?”
“是钟大夫的……夫家。”
“是长远伯家啊,他们家怎么了?”
陆苒珺撑着脑袋问道。
“殿下不知,原先那个从不管事儿,一心沉迷炼丹的长远伯,竟然要休妻,迎回原配。”
陆苒珺笑了,“这原配指得是钟大夫?”
“回殿下,是的,如今白家闹得鸡飞狗跳,还被言官参了一本,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太后耳中了。”
“钟陌颜已被封为县主,钟大夫又是太医院副院判,这若是闹起来,长远伯夫人还真不是对手。”
“听说长远伯夫人是镇国公家五房的表亲,殿下您何不顺水推舟一番。”
镇国公府五房?
她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有些膈应。
“这件事恐怕会闹大,指不定还要去大理寺,你去给太后透个口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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