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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恋之幸好不是他-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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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在一旁笑得没心没肺的,李东湖正要生气,一抬眼看到了林小青。
林小青手提保温桶站在床前,一脸的忸怩之色。
小四也看到了。他看看林小青再看看李东湖,愣了一会问道:“老大,这姑娘是谁?”
李东湖没有回答他,当他看到林小青一手提着保温桶,一手提着小花手绢里包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的时候,他简直有些诧异了。
林小青给他诧异的目光看得更尴尬,毕竟虽然她暗恋他许久,但是两个人还不太熟,在班里,他们甚至连话都没有说过。
李东湖已经由诧异转为感动了,他长那么大都没有一个女性包括她的母亲这样的关心过他。
刚记事的时候,他的母亲的身体就不好,整天躺在床上。
父亲还在的时候,都是父亲给他穿衣服,做饭。父亲的性格暴燥,早上起来,他又要做饭,又要给他穿衣服,又要给妻子喂饭、吃药,还要上班。
有时候,为了节省时间,他把他的衬衣和毛衣一起往身上套,两件衣服缠在了一起,反而穿得更慢,有时候绞在身上根本穿不上去,他不得不把两件衣服扒下来,再重新穿。结果是更担误时间,他急了,就打他。
他总是一声不吭,流着眼泪让父亲把他的胳膊硬塞进去,那个时候,他的胳膊常常给父亲弄得通红,甚至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有时候甚至还扭了。
那时候父亲还在纸箱厂上班,后来父亲下了岗,再后来一位在航运公司上班的亲戚找到父亲,说他们船队缺少一个水手,让他到船队上做水手。初二那一年,父亲的船队出了事故。
是深夜三、四点的时候,一艘二、三百吨的大单放为了躲避检查站的检查,前灯红绿灯一个灯都没有开,想趁着夜色开过去。
父亲的船队恰好在那个时候停在河边,驳船都掐下来停在岸边,船头准备开到闸上去报道,没想到刚要过河,就被那条单放撞个正着,十几吨的船头被撞了个底朝天。
别的人在撞上的那一刹那全都跳河逃生了,而父亲上半夜值班,和一个做饭的伙夫两个人因为在船仓里睡觉没能逃出船仓。
官司拖了五年才打清,是他大爷给打的,最后只拿到了7万元的赔偿金。
去了打官司的费用,再留一部分给母亲治病后,他拿出一万块钱买了一辆摩托,闲的时候他就用这辆摩托到火车站拉客挣点零花钱。
因为骑摩托车太冷,不管穿多厚都能被风打透,他又给自已买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和一条黑色的牛仔裤。
李东湖少失怙恃,年纪轻轻便曾经离丧,这对他的性格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他常常是一身黑衣、面色冷峻,再加上骑着他那辆乌黑锃亮的雅马哈,这就给许多人造成了误会。
李东湖的心里有一个很大的伤疤。记得结案的那一天是一个春天的下午,他放学回到家里,大爷正拿着一叠钱坐在屋里和母亲相对垂泪。
母亲说:“那家不是很有钱吗?一条单放就值好几十万,为什么只赔了这么一点钱?
大爷说:“人家也说了,钱,我花了吗?花了,就是没花在你们身上。”
“那他们花在哪里了?”母亲惊愕地问。在她简单的思维方式中,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古往今来唱戏说书的都是这样说的。
出了事故钱不赔偿给受害人,反而花在了别的地方,这别的地方是哪里呢?这种事情大大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她无法理解。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海事局里上上下下,还有律师,他们的钱,都花在这些地方了。”李东湖的大爷这些年为弟弟的案子跑来跑去,对现在的法律程序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李东湖走进屋里,从父亲出事到现在经过了四年了,他现在已上高二了,也渐渐的懂事了。“大爷,你为什么签字?我们不同意,我们上诉。”
“人家说了,一共14万块钱,你们两家一家7万,签字不签字?签了字,你就把这7万块钱拿回家,不签,以后也许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李东湖也没话可说了,从父亲去世后,大爷几乎就把他当作自已的儿子,而他也把他大爷看成自已的父亲。
这几年,从南到北,从北到南,他大爷的腿都跑断了,老人家在父亲出事的前一年得了脑充血,至今腿脚还不利索。他看着他大爷,忽然发现他的头上有一个大包,右眼眼窝也青了。
“大爷,你的额头怎么了?眼窝怎么也青了?”他问。
这是我拿着钱出来时撞在玻璃门上给撞的。大爷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我拿着钱从海事局出来,心里只想着,这是我弟弟的一条命换来的。
我弟弟的一条命只换来这7万块钱,没看到前面的玻璃门,结果一下子就撞到人家的玻璃门上。
就在李东湖回忆这些伤心的往事的时候,林小青已经把保温桶放在了餐桌上。
是的,他就是生在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他的父亲不是大款,也不是高官,他的父亲早已在一次沉船事故中去世了。
而林小青呢?面前这个肤色白嫩、双眸晶亮的女孩听说是家中的独生女,父亲是某学校的教导主任,母亲也是老师。
重要的是她的舅舅还是他们厂的副厂长,在他们金盛化工厂,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给他这个穷小子送饭,怎么着?难道跟“表妹”一样,又拿他们这些穷人来寻开心的吗?
想到这里,李东湖的心头刚刚泛起的那一丝感动又沉了下去:“你……又来干嘛?”他的声音象一棵枯树,被抽干了感情的水分。
“我……来给你送饭。”林小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
李东湖干脆将筷子放在了餐桌上,“你……给我……送饭?”他指着自已的鼻子又问。
林小青点了点头,李东湖的态度让她心里觉得委屈,直想哭。
李东湖摇了摇头,“不需要。”他只简单地说了三个字,便重新拿起筷子,将糖瓷缸里的面条一下子夹到了嘴里。(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三十 等我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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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等我四年
“喂?你干嘛?”小四见了,急忙抢过他面前的糖瓷缸,把林小青带来的保温桶放到他面前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人家辛辛苦苦给你送来的,你怎么这样说呢?”
李东湖忽然低声喝道:“放下。”小四迟疑着将糖瓷缸子放回他面前,回头看看林小青,她的样子,已经弦然欲滴了。
“姑娘,没事啊,他昨天脑袋给敲了,有点脑振荡。”小四又连忙去安抚林小青。林小青一把抢过保温桶,哭着跑了出去。
见林小青哭着跑出了病房,李东湖倒停下了筷子。他愣愣地看着空空的房门,口里问道:“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小四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怎么这样对人家姑娘啊?这谁受得了啊?”
李东湖摇了摇头道:“都是一群爱慕虚荣的雌性动物。”
“怎么了?”
李东湖端起糖瓷缸子,扒了一口面条,“看我整天骑着摩托,都以为我是高干家庭,后来发现我骑着摩托车是为了拉客的,又开始嘲笑我。”
“就她?”小四问。
李东湖摇了摇头,“好象不是。”那天只有一个女孩为他打抱不平,那个女孩子有着象牙一般的麦色皮肤,长着一对鲤鱼眼,她叫苏玉。
林小青一路哭着来到苏玉家。
苏玉也吃过了,正在写字台上看书呢,这张写字台是她和小青从他爸爸的学校里拉来的一张废旧的办公桌,虽然有些旧,但是还能用。
看着她提着保温桶什么的走进来,苏玉有些狐疑:“你怎么了?”
“我……给李东湖送饭去了。”小青一边抽咽着回答,一边走了进来,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你真是走火入魔了?”苏玉说,“在哪儿弄的饭?”
“在家里,我妈做好了饭。”小青回答。
“是不是说送给我的?”苏玉又问。
“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小青说。
苏玉听了立马埋怨道:“死丫头,又让我背黑锅,三婶会怎么看我呢?”
“顶多就说你一句贼吃贼喝贼不认帐罢,还能怎么说你?反正你也早已臭名在外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小青没说完就破涕为笑,一想起刚才李东湖的态度,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苏玉放下书走过去坐在她旁边问,“到底怎么了?”
“我给他送饭,他对我却是那个态度……”
苏玉拽了一把卫生纸给她擦了擦眼泪:“他把你怎么着了吗?”
小青仍哭泣着:“没怎么着,他就是态度冷冷的,只说了三个字不需要就不理我了。”
“唉!”苏玉叹了口气说:“越是贫困家庭出来的孩子,自尊心就越强,我怀疑‘表妹’那天说的话被李东湖听到了。
李东湖受到那样的奚落,情绪上自然会有抵触,也许他认为你是在同情他,他不是那种装可怜求得别人同情的人,所以你越是同情他,他越是觉得受到伤害。”
“你怎么知道?”林小青抬起泪眼问。
苏玉苦笑了一下,“我就生在这样的家庭,而且,因为是个‘拖油瓶’,我从小就经常受到这样的伤害,所以我很了解他的感受。”
“是吗?”林小青又问。
苏玉说:“当然啦,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从小就被父母捧在手心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哪有你说的那样。”林小青渐渐地平复了心情。
“好了,以后不要再去做这种傻事了。”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他。”
苏玉摇了摇头,表示她已经不可救药了,忽然想起了一事说,“话说回来,死丫头,我的名声全毁在你的手里了。”
“什么事?”小青问。
“你怎么能跟三婶说是给我送饭的呢?”
“要不怎么说呢?”
“明天你就在我这儿给他做饭得了。不要再用我的名声去招摇撞骗了。”
“好吧,那你明天再陪我去一个地方,我就答应你。”小青又说。
苏玉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到底是你有求于我还是我有求与你啊?你还跟我提条件。”
“我们俩还谁跟谁啊?”小青说着从床上下来,涎着脸皮搂着她的肩膀说,“明天你陪我去李东湖家,好吗?”
“是!是!是!抓紧睡觉吧,天天闹到三更半夜,让人不得安生。”苏玉投降了。
“哦,对了,我这里还有你一封信。”林小青从口袋里掏出信扬了扬。
“谁的啊?”苏玉问,她觉得很奇怪,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啊。
“高原的,我爸回老家给你捎来的。”小青说完把信给了她。
苏玉撕开封口,抽出信,只有一页纸。
苏玉:
你在哪?你好吗?我很挂念你。
那天,我打了你一个耳光之后,我也很后悔,我从来没有打过人,更别说是一个女生。可是,你为什么不复读呢?你不声不响的,又去了哪里呢?
就是你不想复读,你想走,你也要跟我说一声啊?你看,我们两个就这样各奔东西了,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留下,苏玉,你不觉得你对我太残忍了吗?
可我有好些话想跟你说。
回到蓝湖的第二天,我就来学校报道了,一进校门,就有许多同乡前来迎接新生,居然还有几个操着我们听不懂的南方口音,仔细打听,才知他们都是江南的。
一位女生仔细的向我们介绍了他们的年级,姓名,但我由于旅途劳顿,只记住了几个,真是辜负他们了。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刚上高一的时候,那大概是开学的前夕吧?
你到渡口旁边的那块大青石上去洗衣服,还记得那次偷衣服的事吗?没想到那件事会把你害得那么惨,现在我总想起以前的事,想起那些事总是有些伤感……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我们班有个特娘娘腔的男生,受了他的影响,我最近也常作伤感怀旧状,赶快打住吧,否则,连我自己都受不了了,不过我还想对你说一句话,等我四年。
苏玉,等我四年。
“高原,都说了些什么?”小青看她看完了信问道。
“他让我等他四年。”苏玉说。“啊!”小青夸张的感叹了一声,“太感人了,要是我的李东湖也让我等他,我会等他一辈子。”
见林小青又是一副花痴的模样。苏玉笑道,“你的李东湖?李东湖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哦,虽然他现在还不是我的,但总有一天,他会属于我的。”小青一边告诉苏玉,一边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心。在爱情的道路上,她是属于那种屡败屡战型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倒是一个好天气。
林小青仍骑着她那辆小巧的女士轻便自行车带着苏玉来到城南汽修厂。
刚骑进厂门口,就碰到了昨天升炉子的那个大妈,那位大妈见到她俩,跟她们打招呼道:“两位姑娘今天又来了?昨天见到小东了吗?”
“大妈好。”林小青和苏玉跳下车子,小青嘴甜,先问了个好。
“我们昨天到医院看了李东湖,他的伤没什么,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苏玉回答道。
“我姓张。到家里坐一会吧?”张大妈见两个姑娘不仅人长得好,嘴也甜,连忙热情地邀请她们两个人到屋里坐了一会儿。
“不了,张大妈,我们是去看李东湖的母亲的。”小青说。
张大妈见她们车篮里塞满了水果豆奶粉之类的营养品,便不再邀请。指着李东湖的家说,“那个就是,她妈妈也在家,我儿子刚刚买了豆浆油条给送去,估计还在他家里呢。”
林小青和苏玉推着车子来到李东湖家门口,扎好车子苏玉先提着东西走过来敲了敲门。
小四走了出来,“你找谁?”他问。一眼瞅见了林小青,是你?”他又冲林小青道。
林小青点了点头。
小四又问,“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我们都是李东湖的同事,我们一起来看看大妈。”
“哦——”小四见她们两个人提着东西有点沉,连忙招呼她们两人进屋。
“谁啊?”李东湖的母亲坐在床上听到动静问道。
“大娘,我们是李东湖的同事,我们来看看你。”苏玉说着从方便袋里拿出一个香焦走过去,一边剥了皮递给她,“这是香蕉,给,您拿着。”
“是小东的同事啊?”李东湖他妈睁着只能看见模糊人影的眼睛摸索着接过说:“我们家小东在厂里犯什么错了吗?”
“没有,李东湖在厂里表现很好,我们大家都很喜欢他的。”苏玉连忙回答道。边回答边坐在床边,见她把香焦吃完了,接过香焦皮扔在垃圾桶里,仍坐回床上问:“大娘,你是哪儿不好啊?能下床吗?”
李东湖的妈妈说:“眼睛有毛病,一开始流泪,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现在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点亮光。姑娘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苏玉指着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的林小青说,“我叫苏玉,她叫林小青,我们都是李东湖的同事,我的家是临苍县兰山口镇的,她的老家也是兰山口镇的,不过现在她家搬到了蓝湖。”(全本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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