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的岁月-第17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这就跟你去。”

　　　　……

　　　　同一时间，程垂范在童小根家里。头一天童昱已经告诉他今天上午童小根出院这件事了。

　　　　程垂范到童小根家时，杨爱秀已经将童小根扶上了床。只经过这一小段时间的治疗，童小根的伤压根儿没有痊愈，充其量只是病情趋于稳定而已，程垂范走到他床边问候时，童小根的眼珠子都不会动。

　　　　程垂范心里说不出有多酸楚。就出院这件事程垂范第二次送住院费去的时候和杨爱秀讨论过。他让杨爱秀放心给童小根治疗，不要管钱的事，然而杨爱秀根本没有信心等童小根正常出院（即痊愈后再出院），又坚决不接受程垂范的馈赠。杨爱秀的态度很明确，你程垂范能借我钱，但我没有能力还。

　　　　言下之意，就是程垂范无偿馈赠童小根的治疗费，她杨爱秀也不会接受，心理上和情感上都不能接受。毕竟程垂范和她杨爱秀无亲无故。

　　　　杨爱秀说她心里有数。童小根的病情既然趋于稳定，放在家里，到乡医院请医生来打针，也差不多，但药费会少很多。

　　　　所以童小根出院差不多是杨爱秀强行的。而程垂范显然不能再多说什么。

　　　　“谢谢程老师又来关心我家老童，”杨爱秀感动又羞愧，“那个主治医生跟我说了，只要我照顾到位，每天按照他配的药水让乡医院的老张医生给老童治疗，和在住院部也差不多。”

　　　　“人都回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程垂范道。“就希望你照顾得周到一点。但如果发现什么不对的话，你一定要通知我，那还是要想法子送县医院的。”

　　　　“我会的，”杨爱秀哽哽的，“程老师，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真的是没有办法。”

　　　　“我再三跟你说过你不要考虑钱的事，你却总觉得过意不去。这个你收下。”程垂范手提的布袋子里掏出一塌钱来。

　　　　“不不不，程老师，你，你这是……”杨爱秀连着后退了几步，近乎惶恐地看着程垂范，“我说了我再也不能用你一分钱了。我不想亏欠你一辈子。”

　　　　“你误解了，大姐，”程垂范道，“这不是我的钱，这是蒋孝才补偿你家老童的钱。”

　　　　“孝才？哦不，是蒋大队长，他干嘛补偿我家老童？”杨爱秀困惑不已。

　　　　“蒋孝才把你老童踢废了难道你不知道吗？”程垂范提高了分贝。

　　　　“我……”杨爱秀的脸腾的就红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姐，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本不想多说，我也没有资格说，但既然童昱是我学生，我为了学生的幸福，有些话我还是决定当你的面说出来。”

　　　　“……是我做得不好。”杨爱秀的声音轻的如蚊蝇发出的声音。

　　　　“你知道不，如果单就你们夫妻间的这些事，我不可能会帮你们。你们怎么折腾是你们的自由。但童昱做了我的学生，性质就不一样了。我为你们所做的全都是为了我的学生，这一点你要认识到。这四千块钱是我了解到老童被踢废了之后去找蒋孝才要的，正好作为老童的治疗费。后续他还会补钱给老童，等他给了我我再送过来给你。”

　　　　“他还会补？”杨爱秀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今天早上她和蒋孝才一起欢愉，蒋孝才都没跟她说这件事。

　　　　“要不你下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问问他？”程垂范带有嘲讽性的建议道。

　　　　“你别这么说，我不会再跟他一起了。”杨爱秀低下头。

　　　　“你若是在乎你儿子的幸福，最好这么做。我走了。”程垂范把钱放在童小根的枕头旁，往房门外走去。

　　　　杨爱秀呆在原地。

　　　　……

　　　　蒋廉忠带着方秋荣的父亲到派出所时，所长办公室里只有罗佳华在。罗佳华一听蒋廉忠的叙说，立即从位置上站起来，道：“怎么会有这种事发生？四天？哪会四天才想到来派出所报案的，你们是怎么搞的？”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这件事。我知道后就立刻带家长过来了。”蒋廉忠嗫嚅道。

　　　　“这不怪校长，怪我。是我以为我女儿在学校里。她是住校的。”方秋荣的父亲道。

　　　　“那你女儿以前出现过星期六、星期天不回家待学校的情况吗？”罗佳华问道。

　　　　“从来没有过。”

　　　　“那你怎么会认为你女儿在学校呢？你这个做父亲的实在太糊涂了。我这就跟你们去学校看看。”

　　　　“麻烦你了。”方秋荣的父亲感激地道。

　　　　“谢谢罗所长。”蒋廉忠道。

　　　　罗佳华把挂在墙上的警服取下来穿在身上，进值班室和一个民警打了声招呼，便去开他的警车，把走路下来的蒋廉忠和方秋荣父亲一起带到学校。

　　　　到了学校，罗佳华让蒋廉忠把他带到方秋荣住的寝室，走进寝室了解了方秋荣的床铺位置之后便吩咐道：“你们不是说一个叫小燕子的学生和方秋荣玩得最好吗？家长你去班上把小燕子带过来。蒋校长你去叫方秋荣的班主任。我要见他们。你们分头行动，速度快一点。我在这里等你们。”

　第408章　命运的方向

　　　　蒋廉忠和方秋荣家长听罗佳华这么一说立即出了寝室。（全本小说网，HTTPS：//。）待两个人走出寝室，罗佳华则快速的在方秋荣的床铺上翻找，因为什么都没找到，目光便集中在放在床铺一头的一个木头箱子上。这个木头箱子既然放在方秋荣的床铺上，自然便是方秋荣用来放衣物的箱子。一把小锁把箱子锁了。

　　　　罗佳华犹豫了片刻，立即从腰间取下手铐，用手铐将小锁砸开，而后在木头箱子里翻找，很快便找到了方秋荣藏在木头箱子底下的两封信。他把信收起来放进口袋。正准备关木头箱子时，注意到衣服底下还有一本小本子，便拿起来翻了翻，只翻了两页即刻把小本子也塞进了口袋，这才走到寝室门口等候蒋廉忠他们到来。

　　　　罗佳华走到寝室门口便看见四个人往这边赶来。他还注意到有好几个教师站在教室门口往寝室这边看。也有学生透过窗户往这边看。

　　　　罗佳华象征性地问了小燕子和方秋荣班主任几个问题。

　　　　“我这边要立即回派出所做材料，同时要第一时间向公安局汇报，你们如果了解什么新情况务必及时和我联系。”罗佳华道。

　　　　“罗所长，我是真没有想到方秋荣会失踪的，假条您也看了。”方秋荣的班主任已然意识到问题的严肃性，“有一点我要补充，在方秋荣请假的头一段时间，方秋荣已经有点状态。”

　　　　“状态？什么状态？”

　　　　“最初是嗜睡。无论是早上还是下午整节课都趴在桌上睡觉。”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罗所长。”小燕子插话道，“一开始我以为秋荣感冒了，可她既不咳嗽也不发烧，而且脸色蜡黄。”

　　　　“这和方秋荣失踪有什么关系？”罗佳华很威严地道。

　　　　“我觉得有关系。”小燕子很执着地道，“因为过了一些日子秋荣出现了更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方秋荣的父亲急急地问道。

　　　　蒋廉忠也看着小燕子。

　　　　“总是洗身子，一直洗身子。原来脸色蜡黄，因为总是洗身子，脸色变得惨白。严重的时候她一天要换三四条短裤。”

　　　　“我说你们净扯这些干嘛？”罗佳华摆出不耐烦的样子。“方秋荣失踪，你们要提供的是，她有和什么人吵架闹了矛盾，或者有什么陌生人来找她。这样的信息才有用啊。女孩子初潮，来月经，脸色蜡黄或者总是出血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我觉得……”

　　　　“好了好了，你小孩子就别给我添乱了。我没有时间听这些无用的信息。”说着，罗佳华向他的警车走去。

　　　　“辛苦罗所长了。”蒋廉忠说道。

　　　　罗佳华头也没有回。

　　　　“所长哪有这么当的？”方秋荣的班主任看着罗佳华开着车子离去。

　　　　“连我都觉得这些信息是很重要的信息，”蒋廉忠吸了一口气，“毕竟这都是不正常的现象。燕子同学你再说详细一点。”

　　　　“那我要问叔叔一点，”小燕子看着方秋荣的父亲道，“您女儿嗜睡这一段时间她妈妈知道吗，他跟我说是感冒还说她妈妈带她去看过医生。”

　　　　“根本就没这回事。”方秋荣的父亲道。“那段时间我们忙着收割稻子，如果她妈妈带她去看了医生我还不知道吗？”

　　　　“那她妈妈知不知道她总是洗身子。”

　　　　“这个……我就不清楚。”

　　　　“关于这一点，程垂范老师叫我关注过。”方秋荣的班主任忽然提示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小燕子道，“星期四下午程老师找方秋荣聊过。是带到寝室来聊的。”

　　　　“那我女儿失踪会不会就是这个程老师干的？”方秋荣的父亲激动起来。

　　　　“这怎么可能？”方秋荣的班主任马上反驳道，“你知道程老师是什么样的人吗？人家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正气。我跟你说，你女儿在学校里遭遇的两件事情都是程老师帮忙解决的。”

　　　　“我女儿遭遇了什么事情？”

　　　　蒋廉忠冲方秋荣的班主任眨眼，同时右手很小幅度的摆动，意思是叫方秋荣的班主任不要说太多。只可惜方秋荣的班主任权当没看见，哩哩啰啰地把方秋荣在学校遭遇的两件事情说了。

　　　　“你说说，程老师会做这种事情吗？”

　　　　“我艹，我女儿在学校还遇到这些事的？”方秋荣的父亲越发痛苦了，“四大浑头已经劳教去了，那不就是蒋廉秋和蒋廉雄了？”

　　　　“诶，方秋荣爸爸，你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这两个侄子上次受了教育之后，再也没有动过你女儿。”蒋廉忠慌忙说道。

　　　　“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那我女儿怎么会失踪呢？”方秋荣的父亲大声怨道。“那个程老师在不在学校，我要见见他。我总要问问他，星期四下午为什么事找我父亲。”

　　　　“程老师好像不在学校。”方秋荣的班主任说道。

　　　　“诶，老师，那不是程老师吗？”小燕子指着校门口的方向道。

　　　　……

　　　　童小根的屋子里。打程垂范走了之后，杨爱秀就一直呆在童昱睡觉的房间里。

　　　　她从一个农村人称之为锁箩（所谓锁箩其实就是能上锁的箩筐）的箩筐底部拿出蒋孝才送给她的药粉，而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杨爱秀纠结的是要不要将药粉扔了。

　　　　程垂范今天来她家里再次将她被蒋孝才硬化的心软化了。

　　　　程垂范一再强调的“为了儿子的幸福”这句话就像棒槌一样敲打着杨爱秀的心。

　　　　然而，蒋孝才的说教和他描述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前景又不断刺激着杨爱秀。

　　　　此时的杨爱秀就好像站在罪恶的边缘，恶魔在拉着她，想让她走进恶的世界，同时，也有一股力量在拽着她不让他走进恶的世界。这股力量除了源于她自身向善的本性，再就是程垂范的正面影响。

　　　　此刻，杨爱秀之所以纠结，就是这一股正面影响在发挥作用。

　　　　这股正面影响某一刻曾让杨爱秀抓着药粉走向她家的耳门，进了建在后院的茅厕里。杨爱秀所想的是把药粉扔进茅厕，只是在她投掷的一刹那，蒋孝才的话又在杨爱秀耳畔响起。

　第409章　和男人那个了

　　　　“你想这么一辈子伺候这样的一个废人吗？你就不贪恋我们之间的欢愉吗？你不考虑你以后能不能养着老童这个废人又能给你儿子好的未来吗？你很可能供养你儿子读书都供养不了！”这是蒋孝才反反复复跟杨爱秀说的话。（全本小说网，https：//。）

　　　　就两秒钟的犹豫。真的，也就这两秒钟的犹豫。杨爱秀，童小根和童昱三个人的命运就被决定了！

　　　　杨爱秀收回了手中的药粉，返回童昱的房间，将药粉重新放进锁箩，并给锁箩上了锁。

　　　　……

　　　　“程老师，程老师！”小燕子跑到走廊的尽头冲程垂范唤道。

　　　　蒋廉忠三个人跟在小燕子后面。

　　　　“小燕子，有事吗？”程垂范打住脚步。

　　　　“方秋荣的家长想见一见你！”方秋荣的班主任补充道。

　　　　程垂范便走来寝室。

　　　　原本只要有程垂范在的地方蒋廉忠都会避开，这回，蒋廉忠做不到了。

　　　　方秋荣的班主任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与程垂范说了。

　　　　“我说刚才怎么看见罗佳华开着警车下去。”程垂范道。心里已经极为惊异。他有一种预感，方秋荣绝对被罗佳华谋害了。罗佳华就是他一直想揪出来的变态杀人狂。

　　　　“我是方秋荣的父亲。谢谢的话我说不来，”方秋荣的父亲自我介绍，“我想知道上个星期四你找我女儿是为什么事。”

　　　　“是……让我想想，”程垂范顿了顿，“我想起来了，我问你女儿最近蒋廉秋和蒋廉雄有没有再找纠缠她。”

　　　　程垂范很清楚，这个时候不是说出真相的时候。

　　　　蒋廉忠厌恶地看了程垂范一眼。

　　　　“刚刚蒋校长说他两个侄子上次受了教训之后再也没找过我女儿。”方秋荣的父亲道。

　　　　“是是，你女儿就是这么跟我说的。”程垂范道。“我再打听一点，刚才罗佳华有做什么吗？”

　　　　蒋廉忠报案，罗佳华假模假样到学校来做了些什么，这是程垂范最最关注的。

　　　　“他哪能做什么？”蒋廉忠第一次开口道，“他让我们去叫燕子同学和舒老师。”

　　　　“那这个时候他在哪里？”程垂范警觉道。

　　　　“到了下寝室。”

　　　　“寝室，只有他一个人吗？”

　　　　“对啊，怎么了？上课的时候哪有学生在寝室的？”蒋廉忠道。

　　　　“我们去寝室看看。”程垂范道。并且马上就往女生寝室走。

　　　　方秋荣的父亲和班主任以及小燕子连忙跟着走去寝室。蒋廉忠犹豫了片刻也跟上了。

　　　　程垂范走进寝室一眼便看见了方秋荣木头箱子被撬锁的情形。罗佳华仍然将小锁挂在锁钩上，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小锁被撬过。

　　　　“小燕子，”程垂范冲小燕子道，“你看下方秋荣的木头箱子。”

　　　　“咦，这是怎么回事？箱子的锁怎么被打开了？”小燕子诧异道。

　　　　“你的意思是这个箱子是一直锁着的，而现在却被打开了？”程垂范问道。

　　　　“是啊，”小燕子伸手就要去动箱子上的小锁，“这好像是被撬开的。”

　　　　“你别动。”程垂范抓住小燕子的小手道。

　　　　蒋廉忠几个人都看着程垂范。

　　　　“怎么了，程老师？”小燕子不解地看着程垂范，“我想看下方秋荣锁在箱子里的东西是否丢了。”

　　　　“这叫保持现场知道不？你一动这个锁，撬锁的人留在上面的指纹就会被破坏掉。”

　　　　“程老师，你还真懂。”方秋荣的班主任道。

　　　　蒋廉忠是暗暗佩服。

　　　　“谢谢舒老师夸奖。我也是看电视看多了。蒋校长，舒老师，我提示一点，这个木箱子只有等派出所的人来取了指纹之后，才可以打开。这期间任何人都不能动。所以，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把这个箱子暂时抱到许义老师家里去，你们看行不？”

　　　　“那怎么不行？”蒋廉川道。

　　　　“另外，我还有点事要问燕子同学和方秋荣父亲，我把他们一起带到许义家里。你们有事就忙你们的去。”

　　　　“那方秋荣失踪的事情……”蒋廉忠道。

　　　　“我这个人一向好管闲事，这事情就全权由我和派出所的对接。行不？”

　　　　“那就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