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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军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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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询问这个细节，让方灵颖有点下意识的反感，把自己放在了跟巴克的同一边：“这是个正直善良的人，他……”
对方很冷淡：“正直善良的衡量标准不是主观情绪，也不是你来判断，而是国家、法律，你忘了，你是个国家公务人员，不能在这样的事情上按照你的主观情绪引导……”
从问询室出来，方灵颖坐在警局大楼的长椅上呆呆的看着眼前来来去去的各种制服同事，耳边不停回荡这句有些颠覆她轻松自在生活情调的话。
洪奇就简单得多，没多久就出来，提着头盔的他显然还在执勤第一线，经过一楼大厅看见发怔的方灵颖就过来晃晃手：“老巴被调查，你肯定是重点吧？”
方灵颖才回过神来：“很……麻烦么？”她是真不太了解这些流程程序意味着什么。
洪奇看得开：“说不定……是好事吧？万一是人特警队看上他了要收人呢？”这个也没错，每年都从社会上招聘高手呢。
方灵颖想起那个冷冰冰的外单位人员：“领口挂着国徽盾牌那个男的是什么部门？检察院？”
洪奇挠头：“应该是……国安？那边的人都神神秘秘的。”想想还是提醒：“无论是什么人，你这个时候最好别联系老巴。”
唉，方灵颖就觉得越发的心慌，但也明白自己这个时候要是给巴克打电话，那才是害人害己，只能默默的点头，示意让洪奇自己去忙，自己坐在长椅上又发呆。
有种说不出的愧疚……
巴克是略微发呆，因为看见了周晓莉。
上午的课程还不错，那位甘亚楠老师果然对巴克另眼相看，快速连贯的填鸭式授课完成后，出门前敲敲巴克的桌面示意他跟着自己走，有几个年轻学员有点阴阳怪气，被吴显豪进去打发了：“人家八千多的学费，难道没点不一样的东西？”
还好甘亚楠年纪大点，不会让人联想到别的东西上。
巴克也就默默的跟在她后面，从这个仓库组成的艺术基地后门直接走进美院，在一栋造型不对称的多边形小楼二楼推开一扇房门，里面灯光明亮，硕大的工作室里，十多个年轻人忙碌在一长排大型绘图板跟电脑前，听见开门的声音都只有几个人抬头：“楠姐……”“甘姐……”的胡乱称呼，但很尊重。
甘亚楠也简单：“都是我的学生，你以后中午就来这里跟他们学学打下手……这是程子鱼的学生，你们有空带带……小宁你负责安排一下。”自己就走了。
比巴克还应该小个几岁的年轻男女们无所顾忌的打量巴克一番，没什么热情，也没抵触的笑笑点头，被点到名的是个带着眼镜的姑娘，穿着得也是长裙长褂子，跟甘亚楠一脉相承的那种艺术流打扮，头发很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巴，过来仰头看看巴克：“林慧宁，装饰设计系的，你什么专业？”
巴克简短：“我刚开始学，校外培训班的……”
挺瘦个姑娘翻白眼：“那学什么，你会什么？”修长的手指周围。
不用看巴克就惭愧：“你们做的我都不会……”真是比在工地还自卑，起码人家装修工人做的钉锤螺丝刀总会用吧，这里一眼看过去，制图台上的角度尺、绘图仪简直就无从下手，而电脑上展现的各种软件跟这些年轻人手上键鼠如飞的熟练让巴克无地自容。
林慧宁深吸一口气才能不掉头走开：“那……你自己先看看，能看懂什么再跟我说，不懂就问，但我们都忙，那边有专业书籍可以看。”指指墙角的书柜：“如果要带走借阅给我签字就可以了。”
巴克花了近一个半小时才弄明白，这不过是学生们自发组织的学生工作室，但接受某些专业老师的指导，也就是老师揽了活儿会分发给学生做勤工俭学的形式。
最后在反复比较观察了好几台电脑上制作的立体效果图之后，巴克选了两本装修图片的外文版书籍借阅离开，因为其中一本英文，一本俄语，很明显这里没谁精通外语，几乎都只是看图片揣摩精神，巴克却对这两种语言比较熟练，能看懂这是两本讲述装修设计原理的国外教材。
背着书包找到周晓莉吃午饭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两点了，黑姑娘稍微磨蹭一下才出来，果然染了头发，果然是栗子色，陪衬着略深的皮肤呈现出完全不同的气质来。
打扮果然是女人最重要的魔术！
怎么说呢，黑发固然会让皮肤反衬得比较白，但也许相由心生，周晓莉比较爽朗的个性也体现在她的眉毛比较宽比较浓，黑黑的眉毛和黑发搭配起来就刚硬很多，而现在，恰到好处的栗子色中长发剪短了一些，仅仅到耳下颌边，顺滑得还有一点波浪，有点巧克力一般的丝滑光泽，配搭黑色的工作小西装跟长裤，以前常见的白衬衫也换成了浅金色的亮丝衬衫，没有多余的装饰搭配，但整个人顿时就变得柔美许多。
原本带着笑容就显得亲切的姑娘敛掉了锋芒，依旧带着自信笑容站在巴克面前，看着有点呆呆的他，说不出的开心：“好看吧！”
巴克猛点头肯定：“好看！”
这时宽胎的蓝色宝马越野车就嘎吱一声停在摩托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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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更乱
巴克没注意，回头瞥了一眼，挪挪车跨下来，准备正儿八经的赞美一下，周晓莉的笑脸就变得皱眉。
没什么姑娘看见牟晨菲这样的容颜不觉得警惕，特别是自己男朋友还在旁边的，特别是今天还刻意打扮的时候。
还好巴克只是对放下的车窗看了一眼，对已经摘下墨镜的大小姐点点头，心里还寻思真巧，就站到周晓莉身旁，斜肩膀滑下双肩背包提着，准备拉黑姑娘去吃饭，可周晓莉跟拉了手刹一样，不挪步的把巴克拴住了，还抬抬下巴示意车窗那边：“是找你么？”
巴克回头一看，牟晨菲下巴扬着，微微侧倾没出声，但那轻轻的娥眉，勾人魂魄的目光明显是在他身上。
按照牟晨菲的想法，只要她放下车窗，巴克可不得急忙忙的趴门口来问自己什么事，但巴克只是这么一晃而过就要走，叫什么她都不知道呢，她知道自己父亲把这个年轻人调查了个底儿朝天，自己却一直回避没问过，所以只能用目光看。
道旁砖砌成的人行道上每隔十米才有一棵树，旁边洗车店的年轻人们已经在探头观看这辆以前讨论过的宝马x6m豪车，白色的摩托车就矗立在蓝色越野车面前，相互印衬出各自的美丽，只是两万块的入门级赛摩在更具爆发力和肌肉感的越野车面前有点相形见惭。
周晓莉觉得自己自打做了头发以后的愉悦感都不见了！
紧锁着眉头抿嘴看巴克，巴克觉得需要快刀斩乱麻，一手提着背包，一手还是牵着周晓莉，上前一步跟驾驶座窗平行：“牟小姐……有什么事情？”
牟晨菲坐在棕色米莉奴真皮座椅上，黑色安全带也没有削弱她身上浅米色短袖皮衣的高档时尚杀伤力，老实说巴克都第一次看见短袖的女装皮衣，特别是肩部那明显时装化的翘起设计，让现在面色平静欲言又止的大小姐平添几分俏皮，当然巴克知道这种俏皮不是给自己看的。
上次黑色长发加白色发箍的发型不见了，还是那么长的头发，却在头顶紧密的编织盘梳起来，格外干净利落，更加凸显出脸蛋，让每个人看到牟晨菲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五官上，单凭五官不需要长发或者别的衬托，都能达到冲击视觉感官的结果。
所以这张脸蛋上拉起右边脸颊，算是提高点嘴角有点笑意的模样，只会让人觉得刚才已经是最美，原来还可以更美：“我的生日宴会，你来一趟。”
声音还是略微娇滴滴，看来气管声带都没有受到伤势影响，巴克下意识的看了看牟晨菲的脖子，现在扎了一条香槟色的丝巾，恰好遮住了。
习惯被目光注视的牟晨菲敏锐的把握到了这个视线落点，收起了那点礼节性的笑意，脖子扬得更高了，她还会怕别人看？
巴克忽略了娇滴滴中的命令口吻：“对不起，下个月我很忙，没有时间。”他略微有点吃惊，面前这个神情和自己的智商都告诉自己，这位大小姐不可能是青睐自己，那就绝对没什么好事儿，鸿门宴还差不多，说到这里，巴克还下意识的看了看街道两头，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状况，要是牵连威胁到周晓莉那就大条了。
牟晨菲再次笑了，两个嘴角都翘起来那种：“你怎么知道我下个月生日？”声音终于有了点这个年纪应该的活力，也许她觉得巴克那左顾右盼的动作比较好笑。
而在周晓莉看来，就只能是在刚才觉得更美之上还要美！
本来笑容就是美丽的最佳搭配，再冷若冰霜的美都比不上笑容时分的春风拂面，虽然是一瞬即逝，牟晨菲就习惯性的收起了笑容，重新扬头用下巴侧对巴克，这是她习惯于面对下属要求回答的姿势。
巴克没这种自觉性，他也不好解释自己看过那张身份证上的日期说漏嘴：“反正没有时间，您自己忙，我们还没吃饭，再见。”拉了周晓莉要走，但黑姑娘再一次体现出她的执拗，反拉了一下巴克：“说清楚再走，免得纠缠不清。”语气已经尽可能平静，巴克心里却喊糟！
小青椒越是压抑平静，待会儿爆发的火力就越猛！
牟晨菲没什么生气的表情，略微不解的看巴克：“我请你，付报酬的……”在她的视野里，基本忽略了周晓莉的存在，更不会对她隐隐的敌意有什么不适反应，大多数女人看见她都有类似的反应，从小就习惯了。
巴克觉得自己的解释好像在这位大小姐面前有点苍白，自己也完全没有在小岛上的主控权，只能无力用手势加强一下自己的表达，提着包的那只手：“这是个委婉的拒绝，牟小姐，你不觉得我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么？”
牟晨菲的目光凌厉了一下：“我们当然没有交集，你有这个资格么？我说的是我需要雇佣你。”
这话倒是跟她父亲如出一辙，巴克已经没了当初面对牟天博说出这句话时候的愕然，笑笑点头：“谢谢，我不接受雇佣。”转脸对周晓莉：“说清楚了吧……走。”
没想到周晓莉深吸一口气还是站在那里不动，对着牟晨菲尽可能平静的开口：“重点，说重点，你为什么雇佣他？”
牟晨菲终于瞥了一眼周晓莉，非常礼节化的点点头，充分的礼貌下是绝对的轻蔑，拉下额头的墨镜，看都不看巴克一眼，直接轰油门离开。
两个熟悉的洗车小弟立刻就跑过来：“巴哥！就是上回那个开玛莎拉蒂的妞！这两个月看见过两三次在这条街了！”
顾倩也从地产中介营业厅小跑出来，还跟着俩同事：“漂亮吧！我上回就给他们形容过还不相信！问路？”
巴克看周晓莉的胸腔开始加速起伏，知道这姑娘要爆发，伸手敏捷的一下就把包给背起来，一手就抱了周晓莉的膝弯起身开始跑！
后面一片年轻人的嘻嘻哈哈，黑姑娘正在酝酿的情绪给颠得有点散，坐在巴克的手肘弯上伸手抓住巴克的头发，憋得一肚子气无处可发的那种郁闷，使劲摇几下：“好了！放我下来！”
巴克看已经远离两家熟悉的店铺，小心翼翼放下黑姑娘，正要说点什么，就发现周晓莉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转头看过去，街对面却有一辆亮黄色的牧马人，驾驶座上看着这边若有所思的姑娘不是方灵颖，还有谁？
还能更乱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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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没绕开
还好心情有点复杂的方灵颖只是在街对面挥挥手，并没把车靠过来，就直接驱车离开了。
巴克看着周晓莉的眼神从街对面慢慢收回来：“需要听我说么？”
黑姑娘却冒出一句巴克绝对想不到的话：“你头盔上的长发是方小姐的。”很笃定，看来刚才那么匆匆比较，就对长度跟发质有了判断。
巴克原本的话语顿时给打个落花流水，背上突然有白毛汗的重新组织：“是方小姐介绍我来这家洗车行的，我们之前认识，碰上了搭车，头盔借她戴而已，没多余的关系。”
周晓莉不看他，目光在周围店铺转悠：“我突然不想吃饭了。”
巴克就牵着她的手：“那就转转，中午午休没考勤吧。”感觉姑娘跟着自己在走，心里就大松一口气。
可周晓莉的思维没跟着他走：“我是不是真的很小气？”
巴克表情自然：“没有，你的一切反应都是正常反应。”
周晓莉在回忆：“那个有钱的大小姐是不是很漂亮？”
巴克神情泰然：“还行吧？肤色比你差点，没你健康。”这就纯粹属于昧着良心说话，连情人眼里出西施都不带这样的。
周晓莉乘势发飙：“胡说八道！她凭什么那么目中无人？！”说着说着就开始要跳起来指着巴克鼻子开骂：“说！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她那阴阳怪气的样子是为什么……”
巴克看了她跟个小老虎似的彪悍就想笑：“我妈怎么给你解释我那买房的钱？”
周晓莉皱眉：“她说是你在国外留学打工赚的钱，你在国外学了些什么？洗车？”早有疑问了，今天一并拉出来。
巴克没什么隐瞒的：“我们家的经济条件你又不是不知道，去的东欧，草台班子野鸡大学，我那会儿年纪小给骗了去，是存了点钱，但还有些日子才到账，那买房的钱就是这位大小姐那得来的报酬。”
黑姑娘终于彻底被巴克带走了思维，原本的不适变成惊讶和愤慨：“啊？怎么可能……你做什么能有那么多钱！”
巴克牵她往回走，心里盘算出个路数来：“你跟我回去看个东西，你看了就明白了。”懒得回营业厅拿周晓莉的头盔，直接上摩托车把自己的头盔给姑娘戴上，跟洗车行的小子们挥挥手，就往工人村走：“你回头问问洗车行里的小弟们就知道，俩月前，这大小姐开车来洗车……”
结果路口又看见洪奇在正儿八经的执勤，远远给巴克挥手示意，没戴头盔的巴克滑过去，洪奇刚要说点啥，就看见周晓莉抱着巴克的腰，眼睛眨巴几下，鄙夷的指指他：“你小子！哼哼，周末好好收拾你！”
周晓莉没奇怪巴克跟交警怎么有了交情，专心听故事：“重点！说重点！”
巴克讲天书，当然中间省略了很多细节，十来分钟把车停在工人村就带着周晓莉回家：“还没来过吧，穷人家的孩子，你别嫌弃……”经过白色宝马的时候装不认识。
周晓莉的情绪彻底给带没了，好奇的东张西望：“还行吧，你们这片儿房价多少？”
巴克不管她的职业习惯，掏钥匙开门，直接拉开沙发床翻出下面牟晨菲的手包：“后来被我捡到，要归还，打了她爸的电话，就是那口吻，你没资格打这个电话！”最后一点学得似模似样。
黑姑娘终于同仇敌忾：“哼！这些有钱人，就是这样，我最恨这个……”那倒是，她父亲家貌似也这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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