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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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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我好了以后,为什么不让我回家?!我在这都住了二十多天了!比我来得晚的很多人都出院啦!”白寂偊指向窗外,果然不断有人被家人搀扶着往外走,因为伤的人多,灾民们伤势有所好转便会让转院或者回去临时驻地疗养!

一时间,姜元煊不知怎么反驳,事实也确是如此。

“寂偊,别多想,元煊是真心与你交朋友。”

白寂偊和姜元煊转脸向房门,只见姜焕崇走进来,继续说道,“不让你回家,是因为你失去记忆,怎么也想不起家里人的名字,所以我们一直试图在找你的亲人,你放心,你若是想走,今天便可以出院了!”

姜元煊听得叔叔这样说,不由有些着急,刚想说话,见姜焕崇对自己使眼色,这才忍住。

不妨两人模样被白寂偊全看在眼里,小姑娘又是冷冷一笑:“好啊,那我现在便走。”

她起身光着脚穿拖鞋,也不换病号服,大喇喇越过姜元煊,走到姜焕崇面前却停下来,深深一鞠躬:“对不起,医生叔叔,我没清醒时脾气很不好,听说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以后若是有事要我帮忙,白寂偊绝无二话!”

姜元煊噘噘嘴,你醒来了脾气就很好么?你又有什么本事能帮得了我叔叔的忙?!嘿嘿,真真好笑却听自己叔叔居然一本正经的说,好啊好啊,到时候你千万别反悔。姜元煊对着白寂偊的后脑勺作了个平日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动作——翻白眼。

白寂偊侧头瞟了姜元煊一眼,那似笑非笑神色竟似乎对她刚才的行为了如指掌。她沉默了片刻,从姜元煊手中抽走那只拨浪鼓,信手摇了几下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这些天我总感到非常非常的寂寞孤独,好像这天地间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很不耐烦说话。你能不计较我的态度经常来陪我,我很谢谢你,以后,你……”

“哼!我是姜元煊,我不会有让你帮忙的时候,你省省吧!”虽然心里极大的火气被她这番话消了一半,但姜元煊还是高傲的抬起头用眼角往下看着她。

白寂偊“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抬起手在姜元煊头顶轻轻拍了拍:“小孩子!”

她身量还没姜元煊高,模样看上去也比姜元煊小,却偏生做出这样老气横秋的动作,再加上有些不屑与之计较的语气腔调,立时又让姜元煊火冒三丈。但不等她发作,白寂偊转身又问姜焕崇:“在哪?”

第一卷 身在他乡尤不知 第四章 神月白泽氏

呃?她说谁呢?姜元煊不解地看向姜焕崇,却见他脸上也满是惊愕表情,只会呐呐道:“你……怎么知道?”

白寂偊叹了口气:“若没人来接我,你会让我走么?并且,接我的人已经留下地址,方便你们随时找我罢。”

姜焕崇眼神直勾勾死死盯了白寂偊几眼,这才让开身子,冲门外叫了声:“请过来。”

姜元煊探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约摸四十出头,虽然不是那种掉进人堆里就找不到的面相,但也不怎么出挑。最要紧的是,这男子也长着一双单凤眼。她突然又想起刚才白寂偊凤目里射出的锐利光芒,隐约生出些怒意,白寂偊那种绝不容亵du侵犯的自尊自傲,悄悄刺伤了她的心。我难道就允你那样说我么?将我的好心视若敝履!

那对男女眼含泪水,冲过来便把白寂偊紧紧抱住,一边哭一边喊:“阿偊,阿偊,你没事就好……”

是白寂偊的爸妈?姜元煊见这一家三口团圆模样,眼睛也酸酸涩涩的,但是,怎么没听见白寂偊的哭声,似乎只是认亲的二人在哭号?

白寂偊两只手一边拍一个,那只拨浪鼓随着她的动作不时“咚隆”一声,这情景,竟有些……滑稽。姜元煊凝神听出来后,突然便想笑,脑子一警醒,又忙忙忍住,心里却怎么也止不住,只好垂下头。

“好啦,好啦,我能问问么,两位作何称呼?”白寂偊的声音里有无法按捺的焦燥。虽然这对男女并不是连续在她梦里出现了十几天的人,她有些失望,不过她已经发现来者中的男子与自己梦中那男人容貌有五分相似,心里又涌起希望。

对她不客气地问话,这一男一女也不见怪,果真松开手,拭了眼泪,男子说道:“阿偊,我是你叔叔白宁恺,这是你婶婶谈婉菁。你看看……”他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递给白寂偊,“这是咱们两家聚会时特意请秘术师炼制的符片,你就是我们大哥白宁恪的女儿白寂偊!放心,你以后的生活有叔叔婶婶!”

白寂偊接过一看,是一枚巴掌大小的石片,触手温润,像是玉石。这所谓的符片,一面厚一面薄,薄的那面是透明的,可以清晰无比地看见有几个小人排成两行,或坐或站。

她心里一动,觉得有些异样,可这涌上她心头的奇怪之处却说不出来,只好将符片翻来覆去左瞧右瞧,微眯的眼里透出十万分的好奇。

“是真的符片,没有作假!”一直在对白寂偊察颜观色的姜焕崇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心里又惊异又欣慰,这小姑娘果然不简单,宁恪学兄,你该安心了!

白寂偊抬头对姜焕崇微微一笑,没有解释自己并不是在分辨符片的真假。她又看了看面前自称叔叔婶婶的两人,嗯……神情很激动很真挚,是真的?

她这才认真地看那符片,里面有六个人,四个大人两个小孩子。大人中有两个依稀便是眼前二人,另外的一男一女,女子有张清秀文俊的脸,男人则与白宁恺轮廓相像,也是一双凤目,眼神温和地望着远方,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她眼瞳微缩,终于确定了梦里那对男女的身份,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居然没有什么情绪,平静得很。

至于另外两个小孩子,其中大些的女孩,白寂偊心想,恐怕就是自己了。那个年幼的男孩,应该是白宁恺夫妇的儿子。

“阿偊,这是十年前照的,那时你六岁,我们家寓翛才两岁,这是你爸你妈……”白宁恺声音哽咽,“阿偊你大了,要坚强,他们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

呃,这位叔叔真婆妈,婶婶除了不停擦眼泪就是嗯嗯嗯嗯的附合。不过,看上去……是很好的人呢!白寂偊将符片还给白宁恺:“对不起,叔叔婶婶,我脑子碰坏了,什么也不记得……”

“没关系没关系,阿偊,咱们慢慢治!”白宁恺疼爱的摸了摸白寂偊短薄头发,“咱们回家啊,阿偊!”

白宁恺转脸对姜焕崇:“三少君,阿偊我们带回去了,多谢您这些天的照顾。”

姜焕崇眼神微微有些黯淡:“你们和我联系上,我才知道阿偊竟然是宁恪学兄的女儿……”他强装起笑脸,“不管怎么说,活下来了就好!她的身体素质很不错,回去好生养着。要是宁恪学兄教她的东西没忘记,说不定可以试试去考永安太学。”

白宁恺叹了口气:“但愿吧,难为您还记得大兄!”

“怎么会不记得?我入学时,宁恪学兄盛名大传,我们都是很钦服的,更何况……”姜焕崇笑了笑,脸上是又痛惜又赞服的神情。他打住不说,看向凝视着自己的白寂偊,更放柔了声音,“阿偊,有空常来叔叔这里玩,除了族祭、国典和春节,我一般都在这儿。”

白寂偊点点头道:“我记住了,焕崇叔叔。”她这称呼倒改得快,姜元煊撇撇嘴。

没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白寂偊最后还是把姜元煊带来的那些鸡零狗碎的玩意儿装了一包,说是要带给堂弟玩。姜元煊和叔叔送他们出了医院,她眼巴巴望着三人身影消失,心里空落落的,悄悄吸了下鼻子。

叔侄两个都不说话,慢慢走回白寂偊住的病房,看了又看。其实她在这里只住了十来天,但仿佛住了一年。想着再也看不到她呆呆望着窗外的样子,姜元煊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

姜焕崇取笑了她两句,毕竟还是小姑娘,不一会便又笑起来。两人就坐在白寂偊的病床上,姜元煊也往窗外去看,那丛艳丽缤纷的花,开得极茂盛。

“元煊。”姜焕崇突然叫她,姜元煊应了一声,回头去看叔叔,不由吃了一惊,问道:“叔叔,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是么?”姜焕崇抹一把脸,笑道,“想起一些往事,很有点感触罢了。”

“是什么往事?哦……”小姑娘贼兮兮笑起来,“是不是想起初恋情人了呀?”

姜焕崇在家男子中行三,所以方才白宁恺叫他三少君,但其实他是本辈老小,上面有两位兄长三个姐姐,姜元煊这才呼他五叔叔。他虽然已经四十挂零,但还未成家,族里人都说三少君在求学时有过一段夭折了的刻骨铭心的感情,这才蹉跎至今。

姜焕崇因为行事不像兄弟们那般庄谨严肃,再加上一年难得回几趟家,所以姜元煊这些小字辈大都不怕他,反而与他格外亲近,才敢和他开这种玩笑。姜焕崇果然不恼,只是淡淡一笑,只是这笑容多少有些苦涩。

姜元煊本就冰雪慧黠,知道说中了叔叔的伤心事,当下不再多言,讨好般轻轻摇晃着他没受伤的胳膊。

姜焕崇知她心意,又是一笑道:“元煊,你知道那白寂偊到底是什么人吗?”

“咦,她还有了不得的出身?”姜元煊想起白寂偊敏感别扭的性子,好奇起来。

“她啊,说起来,并不是普通平民百姓,她家还真是大大的有名。”姜焕崇微眯起眼,想起那位话不多、总是温和微笑的学兄,“她家并不姓白,而是白泽!”

“啊?白泽?那个白泽?!”姜元煊瞪大眼。

“自然,全联盟有谁吃饱了撑着去冒认这个姓?白泽,便是一百七十八年前轰轰覆灭的神月皇朝的帝室白泽氏!”姜焕崇一字一句说将出来。

第一卷 身在他乡尤不知 第五章 白泽秘术

神月白泽,一百七十八年前倒台的帝室,白寂偊原来是传说中的皇室后裔呀!姜元煊想起曾经见过的那么几个白泽家的遗族,忍不住笑了出声。

姜焕崇嗔怪地瞪她一眼,她才忙忙收起笑意,一本正经道:“她竟是前朝遗族,怪不得那么骄傲呢!”终是没忍下来,仍是咧开嘴笑,“那又怎么样?如今是乾元世家联盟的天下,可再不是昔日的神月皇朝了!”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姜焕崇摇头道,“白泽家虽然随着神月的灭亡破败得不堪,但这个家族在乾元九洲大地繁衍了三千多年,纵然零落,也不可小觑!”

“哼哼,咱们姜家可是有七千多年族史的。他们白泽家才三千多年罢了。”姜元煊不服气说道。

“哈哈,元煊,咱们说是七千多年族史,其实只有四千余年。自神月白泽氏立朝后,乾元九洲大地真正称得上世家的实际便只有白泽一家,其余各世家只不过有个虚名罢了,几乎都是苟延残喘,勉强维系着家族一星传承薪火不至消灭!直到两百多年前神月连续三十六年穷兵黩武远征西大陆,搞得国库空虚、民怨沸腾,显现日薄西山之兆,各世家已渐渐攒足了元气,这才有了如今的世家联盟。”姜焕崇悠悠说道,“况且,不说被神月打压的这三千多年,就说神月之前那四千多年吧,说是‘百家争鸣’夸张了一点,可在九洲同时立国的大小国家世族最多之时也有八十八个,分成几派争乱不休。我们姜家是焰焚天派的核心之国,消耗在战争中的人力物力财力无可计数,这样的家族发展哪及得了白泽家三千多年的一方独大?”

“纵然神月白泽没了,所有财产也被充入联盟国库,白泽家现如今沦落得连个末流世家也不如,然而世家底蕴绝不容小视。你可知道,当年白寂偊的爸爸白泽宁恪,论文才军略论秘术武技,综合实力在永安太学可是名列‘天榜十少君’之四!是唯一不出身于如今上八大世家之人。”姜焕崇眼睛放光,似乎又看见那位惊才绝艳的学兄。

“哇,这么厉害!”姜元煊自然知道永安太学,也知道这“天榜十少君”是什么意思。

永安太学,全联盟太学最高等也是最特殊的学府。入学之试有四,一文试一军略一武试一秘术,最少达到三优一良好才能入学,它的特殊便在于只它一家要考秘术。每年报考之人数万,最后入选者往往不超过千人。

而“天榜十少君”则代表着这一年整个永安太学最优秀的十人,除此之外,还有“地榜十八子”以及“人榜七十二杰”。每年为了这一百个排名,永安太学四千余学子拼得日月无光、天昏地暗。

一般而言,得进永安太学的,世家子弟居多,文才军略武技一般大点的城市文武综合学堂都有教授。可这秘术,绝不是普通平民轻易能学得到的,百分之八十是世家代代相传,便是世家子弟,若没有天份也万万学不会。

很有些新兴世家没有秘术传承,便全联盟满天下的去找,或许能在某个箕角旮旯遇见一位破落世家恰好会秘术的可怜人;又或者正好这日好运星撞头,随便施舍一个脏兮兮苦哈哈的野乞丐便是位隐世的高人,这才学得上不了台面只是撑架子的三招两式。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有了家族秘术了!

秘术,是联盟九洲大地衡量一个家族是否真正称得上世家的终极标准!像归海、姜、欧冶、李、孔、澹台、万、藤这上八大世家,以及费、罗、连等三十五中等世家,他们都有最少传承了四千多年的族中秘术,先不论功用威力,秘术的存在是肯定无疑的。至于存继时间最长的八大豪门,都有秘术体系圆满、威力强大的招数撑腰!就说这白泽家,再破再烂那也叫世家,而不是家族!

“五叔叔,你一定知道白……白泽家的祖传秘术是什么吧?!”姜元煊好奇心空前高涨,迫不及待的追问。

姜焕崇点头又摇头,神情很是凝重:“白泽家的祖传秘术一直深藏于皇室之中,从不外露,因此直到如今,各世家对白泽秘术的真正面目都不甚了解。不过,我猜恐怕还在神月皇朝当政之时,白泽家的秘术就已经廖落了。否则,国破族亡之际,战场上怎么会根本见不到白泽氏施放他们那在传说中极其诡异且威力极大的祖传秘术?”

“还是二十几年前,我在很偶然的情况下见过一次白寂偊的父亲施术。根本不见术光,既没有五行秘术的五种光彩,也非符阵大圣人言灵以及控天像控灵物的载体语声。但是,当时被秘术击中的人,伤势最轻者也变成了白痴,重的甚至当场死亡!”姜焕崇仿佛打了个寒噤,“后来我问过你爸爸才明白,白泽家的秘术大概直接攻击人的灵魂或者说是精神意识!说起来,你应该知道,白泽家破国以后,一直深深掩藏着的白泽秘术被公开了一小部分,便是如今的神念术,但神念术其实只是白泽秘术的基础罢了!”

“啊!”姜元煊掩住嘴,既惊且骇。

姜家秘术,以五行中火行为主,控天像中行风为辅,还养了灵鸟妙音鹊。施火行之术时,有火红术光,行风时,带风声飒然剧响,更别说妙音鹊,那么大只五彩绚烂的鸟儿,谁也看得到。

姜元煊所知并曾见过的秘术,五行、控天像自不必说定有奇景;符阵秘术是李家秘传,施行时必有灵符飘出并有阵法显现;大圣人言灵术是孔家秘术,不开口发出声音是不能施放的,所以孔家子弟有天份修族中秘术的,全部必修腹语术,以防不测。

她虽年幼,见识却不凡,更知道神念术是多么可怕且难以练成,原来仅仅是白泽家秘术的一部分!想想那样诡异、没有任何先兆的秘术,无声无息便能致人死地,多么可怖可怕!但再转念,也只有对人的灵魂或说精神意识之海直接攻击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不过,白泽国灭后这一百七十多年里,据说达到白寂偊父亲那种境界的人一只手掌数得清,到现在只怕一个也没有了。现存的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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