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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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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元四年夏,有风赤如血。

    六月,大旱。

    秋九月,有星孛于东北。

    建元五年夏五月,大蝗。

    建元六年二月,辽东高庙遭遇火灾。

    刘彻记得,这高庙是父皇在平定七国之乱后,心有戚戚。

    深感于王室血脉淡薄,诸侯王不行拱卫天子之职责,诏令各诸侯国修建的,其意在唤起诸王渐渐淡忘的血缘和亲情。

    他觉得这火烧得太蹊跷,按说辽东这时正是冰封雪飘的时节,气温十分的低,为何就忽然起了漫天大火呢?

    据宗正寺和太仆寺的官员说,大火烧得很猛,供奉太祖高皇帝的大殿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其他附设建筑也已成为残垣断壁。

    这难道不可以说明,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制造的灾患?

    而眼前,又有来报,说长陵高园的寝殿先前又被焚毁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彻将目光投向面前的司马谈,司马谈很惶恐。

    作为史官,他明白自己的职责不仅是忠实地记录皇上的起居、朝廷的大事,还负有解释天象的责任,这是一代代传下来的使命,都不得不去解答。

    但如回答不慎,往往要担着身家性命,他不免慎之又慎了,万一回答的让陛下不满意,祸及家人更为可怕。

    “依微臣看来,天象与人道相分而又相应,有时是相对应的,有时却又毫无关联。

    微臣记得当年五星逆行于空时,陛下曾借用荀子的话来解释,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高园失火,臣认为这纯属偶然,圣上大可不必在意,意外之事许许多多,哪里又全然理得清。”

    “是这样吗?”

    刘彻对司马谈的回答显然不够满意,他狡黠一笑,指着实录上的记载道:“朕之所以忧虑,并非没有根据,是因为前年有星孛于东北后,辽东的高庙就毁于火灾。

    今年刚刚开春,高园又再度毁于大火。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

    你说‘相分而又相应’,这让朕想起了董仲舒当年在策对中的话,这是不是皇祖的在天之灵在警示朕呢?”

    司马谈犹豫再三,觉得还是把天象和人事分开来说比较稳妥,要不然可就说不清了。

    他整理一下思路道:“董公之言,过于玄秘,陛下也曾经说过,不可尽信,不可妄测。

    臣记得周昭公十八年,宋国发生天灾,郑国亦惧。

    史官欲以宝物祭灶,祷于上天,以乞救于上天,免于灾祸。

    子产闻之,言于王曰:‘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矣,岂不或信?’

    臣又闻,宋襄公在位之时,陨石落入境,鸟退而翔,国人皆惧之,内史叔兴曰:‘是阴阳之事,非吉凶所生也,吉凶由人。’

    由是观之,臣认为高园大火,乃天行之常,非上天谴告,若强自惶恐,怕误了天意。

    建元元年以来,虽天灾频发,然南越闽越臣服,东瓯归收,农桑兴国,万民安乐,陛下自是无须忧虑。”

    话虽这样说,但刘彻的心情却没有因为司马谈的分析而有丝毫轻松,思绪反而多了起来。

    正待要再问下去,包桑进来说众位大臣已在塾门等候多时了,刘彻才收住话头,正了正衣冠,传旨上朝。

    刘彻把问题带到了朝上,并且兴致勃勃的对大臣们一一询问,询问之后便是责难。

    在将大臣们一一数落过后,刘彻宣布道:“高园遭灾,是朕之过,朕自今日起,素服五日。内史石庆,着即免职,闭门思过。”

    朝堂上的风雨,有时候就是如此莫测,往往刘彻一个兴致勃勃,就代表太皇太后与皇太后族系的人落马。

    表面上的处罚和被处罚,隐藏在背后的往往却是智谋和权力的较量,关键是要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如若四年前,赵绾不丢失那份要命的奏章,太皇太后就算对刘彻有多少愤怨,也不会公开阻挠新政。

    因为她也要避嫌,吕后的教训,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天下人也会落下话柄。

    同理,高园火灾也成了石庆被逐出朝堂的缘由,而石庆,正是黄老之学的代表人物,太皇太后硬塞给刘彻的庸才。

    石奋父子三人,太过拘谨于小节,连一个字少加一点,都要斤斤计效,先帝不烦他们,刘彻却有些烦了。

    相比之下,经过四年磨砺的刘彻,处置这些事情来,早就滴水不漏,却比太皇太后高明多了。

    他并没有将许昌和庄青翟的职务也免掉,这两人还没什么问责。

    这样,既表明了他对整肃纲纪的决心,又不至于让躺在病榻上的太皇太后受太大的刺激,是两全之策。

    而他素服五日,又一次将大汉以孝立国的宗旨,通过行动,昭示天下。

    散朝以后,司马谈又被刘彻留下,但却再没有谈灾变的话题。

    刘彻指着实录上的文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种事也要记上去?”

    司马谈捧起竹简,见刘彻在记载他外出狩猎、踩踏百姓稼禾一处,画了重点,也就是点了记号。

    “你这不是给朕难堪么?后人看了这些记载,将会怎样评价朕呢?我不会说这是一个昏君?”

    司马谈对刘彻的问话并不感到意外,但记录下来,就不会再更改了。

    他早已从父亲口中得知,历来的国君或帝王总是希望在历史上留下自己最辉煌的、最神圣的形象,而不愿把哪怕一点污渍留给后人,这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作为史官的责任,确实让他对事需要有认真态度,不能毁了金字招牌。

    司马谈没有犹豫,一脸严肃的回答道:“臣宁可身死族灭,也不能因文过饰非,而遭万世唾骂。

    臣记得圣人有云:‘君子之过,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还有……”

    刘彻望着跪在地上司马谈,侃侃而谈,毫无惧色,一时倒不知怎样去怪罪于他了。

    对史官来说,信史如同他们生命一样重要,纵然杀了司马谈,他的儿子,司马迁也会秉笔直书的,不是么?

    想到这儿,刘彻也是笑了笑。

 第二百八十一章 噩耗至,战端起!

    刚刚还晴空万里,顷刻间,又是黑云屋叠,压在长安城头,隐有让人惊悸之感。

    雨不知何时落下,一股沉重气息似乎要吞噬天际,一直密密麻麻到了几百里外。

    夏日的雨,不轻易至,一至,多半便是倾盆大雨。

    欲发却未发,这雨多半一时半会不会急着下到黄土地上来了,巡查的中尉郅都神色庄重,心中猜想到。

    太皇太后的精神忽然好了起来,当她坐在永寿殿的病榻上,不由自主地,开始追忆起渺如烟海的往事,思路分外的清晰,连带着腿脚都好了些,全不似一个寿几近终的老妪。

    她想起当年与文帝邂逅在代国、一见钟情的幸福时光,蜡黄的两颊泛起难得的潮红。

    文帝继位的波折,她也感同深受,多年风风雨雨,却又恍如昨日,一幕幕似历历在目,脸上表情又多了许多。

    宫娥们都十分惊异于老人家顽强的生命力,可有人也明白这不过是回光返照,但谁也没有胆量敢将这个事实说穿。

    当着太皇太后的面,她们总是拣好听的说,看破不说破,才能在人命不值钱的宫廷,活得更有保证。

    早朝之后,许昌并没有回家,而是到永寿殿来探望太皇太后了。

    对许昌,太皇太后自信还是比较了解的,他虽然在任上没有多少建树,可他对黄老学说的精到,悟得透彻,是主张无为而治的道家学说代表,与自己主见很相似。

    还有对自己的毕恭毕敬,都使得他们一见面,就总有共同的话题。

    她相信,如果再有许昌做丞相的话,就完全不用担心刘彻会重启新制了。

    “许家小子,你有好些日子没来看哀家了,外面都有那些新鲜事,说来给哀家听听吧,哀家眼睛瞎,耳朵可好使着呢。”

    “启奏太皇太后,陛下近来十分勤勉,只是微臣……”

    “怎么了,你怎么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是微臣愈来愈老迈了,不能为陛下分忧,总觉得惭愧不已,有失臣子责任。”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么?还又是那些儒生兴风作浪了?你把话说清楚啊!”太皇太后急着回道。

    “这倒没有。”

    许昌嗫嚅了几次,都不知道该不该将高园火灾的消息告知眼前这个病中的女人,若是说了,她承受地了么?

    太皇太后听出了许昌欲言又止,身体便情不自禁地成了前倾的姿势,急忙又问道:“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太皇太后着急的样子,许昌便觉得她的心一刻也没有离开未央宫前殿,那座作为王朝权力象征的建筑,隐退只不过是观望而已。

    许昌被深深地感动了,面对这位虽然苍老却坚韧的老人,似乎任何隐瞒都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她想知道,说出来也未尝不可。

    于是他说道:“太皇太后,一个月前,长陵高园的寝殿忽然起火,陛下为此而素服五日。”

    许昌刚一说完,就老泪纵横,“都是微臣无能,让太祖高皇帝在天之灵不能安宁。”

    不过耳边的呼唤声打断了许昌的哭声。

    “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

    他抬头望去,太皇太后的昏厥让永寿殿内一片混乱,只剩下了悲呼声,大家一时不知所措。

    许昌明白是自己的不慎,加重了太皇太后的病情,触动了她的弦,弦断了。

    他几乎声嘶力竭地喊道:“还不速传太医!速去禀奏陛下和太后。”

    大雨下来了,哗啦啦地下,长安城若置于水幕之中,水幕笼罩下,长乐宫中啼哭阵阵。

    ……

    大漠之上,匈奴人似乎忘记了用牧歌抒发对太阳、对月亮、甚至对狼居胥山的崇拜,忘记了用发情的骒马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姑娘,忘记了用温暖的余吾河水,去濯洗在穹庐里“囚禁”了数月的长发,部落间不合花费了他们太多的精力。

    当须卜氏和丘林氏为争夺草场的厮杀在伊稚斜单于弹压之下而渐趋平静时,伊稚斜向汉关发起了攻势,七万轻骑,横推了过来。

    敦煌、酒泉、上郡、雁门等边郡之间,那高岗和山头上,自东向西每隔十里就矗立着一座高大的烽火台,每座烽火台各设下了燧长一人,负责监探可能发生的意外。

    戍卒平日里会有一人专事守望,其余的人收集柴草和干粪,以备传递信息,也就是点燃它们。

    第二天早上,位于居庸县城外长城城头的燧长李戈,刚刚走出燧堡,就嗅到从空气中飘来的狼烟,眼睛看过去,还是一往无际的狼烟,那呛人的味道己经告诉他,战争来临了,而且牵动的地方还很不少。

    他不敢有些许松懈,迅速唤醒戍卒点燃了堆积在台顶的柴草。

    不久,沿途的烽火台也纷纷燃起了烽燧,匈奴人来袭的信息,就这样通过滚滚的浓烟,传递在郡与郡之间的辽阔天空。

    在驻军将士的心头,在边陲百姓的心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不过,噩梦才刚刚开始。

    匈奴将士拥有缴获女人和财产的处置权。

    五天后,呼韩浑琊的部属在每天回营的时候,就用羊皮绳拴着成群的女人,然后在庆功宴上把她们一一分配给立功的士卒。

    女人们恐惧的尖叫、瑟缩的身影,是他们狂歌纵酒的佐料。

    他们在胜利的骄横中放纵,拥着汉朝女人入梦。

    匈奴人的生活习惯是如此深入他们的战争,他们把速度看做克敌制胜的法宝。

    他们数万铁骑在上谷境内纵横来往,烧毁民房,抢夺粮食和牛羊,可是他们并没有忘记与李广他们作战,曾遭遇的险境,因此他们不再进入城内,而是在大肆杀掠之后,迅速撤到可以进退自如的安全地带。

    他们这种倏忽即来,倏忽即去的战术,让汉朝将领们措手不及,即使是李广,他平时与匈奴人打的仗,人数都不超过五千,如此大阵势,他们瞬间陷入被动……

    边境各郡的告急文书星夜飞向京城,不过烽燧吹到长安城的时候,已经是太皇太后去世的一个月后了。

    刘彻蓄积已久的战争激情急剧亢奋起来,长达十数年对汉军的培养,数年对期门军的严格演练,使他对赢得这场战争充满了自信。

 第二百八十二章 兵发,骑十万!

    少年时从军打仗仿若昨日,那些血与汗交汇成的画面,化作流光,在脑海中留存。

    从承明殿内殿隔间里,刘彻掏出虎符,仔细地摩挲,张牙舞爪的虎头,与满是烫金字样的虎身,几十年过去了,虎符依旧是格外的明净。

    合一则可调兵,不合只是一块物件。

    作为刘彻的老师,曾经的太子太傅卫绾,丞相一职让他要负责好安定朝纲,在刘彻御驾亲征之时,统领百官处置国事。

    刘彻找过他了,他只得辛苦一阵子,刘彻还做了保证,回来就让他告老还乡。

    至于国事,大的或者下不了决断的,便可以传讯到边关,刘彻批阅完了再传回来处理,这便是刘彻为了不让丞相为难的一个方案。

    虽然刘彻有心,可这也代表着许多人不同意,朝中多数大臣,包括皇太后,皆不赞同他的想法。

    但不赞同有用么?没什么用,刘彻早有这个想法了,三年前也提醒过大臣,只是当时反应不这么激烈罢了。

    后宫反应也挺大的,阿娇哭着抱住刘彻,就是不让他走,卫子夫也有些懦懦不语,但眼中不舍无疑出卖了她。

    好不容易哄好两女,让他们照看好儿女,李妍又跑过来了,只不过她没有哭闹,只是以眼神与刘彻示意,意思就是她也要一起去。

    “儿子你都不要了?”刘彻苦笑道。

    “儿子让他跟着阿娇姐姐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待在皇宫不会有危险,可陛下你不一样,事有轻重缓急,我得跟着你!”李妍虽然两头为难,可还是狠下了心。

    抚了抚她的脸,刘彻抿嘴道:“唉!你这又是何苦呢?边塞之中可是有着许多艰难,有时还需长途跋涉,多少刀剑无眼?多少单调乏味,你真的要去吗?”

    “非去不可!”

    点点她的头,刘彻无奈道:“你呀你,真叫朕没办法!”

    “哼,嫌我麻烦了?”

    “哪有,有小妍你在身侧,是朕的福气,可是能让朕安然入睡。”

    兀地一气,李妍用脚踩了踩刘彻的脚趾,傲娇道:“原来公子只是把我当做暖床丫头了!”

    “唉唉唉,痛,你松开!”

    李妍收回脚,站在一旁,双手抱胸,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不是啊,比暖床丫头还要高一个等级,是陪睡丫头。”

    “好啊,让你陪睡!让你陪睡!”李妍捶打着刘彻肩膀,不依不饶道。

    顺势揽她入怀,刘彻笑咪咪道:“陪睡就陪睡,朕陪睡你好了吧!”

    “哈哈哈,这样就好听好了。让公子做那暖床又陪睡的人,让小妍每天睡得香甜!”李妍乐不可支,嘿嘿笑道。

    ……

    审阅着校场下面黑压压骑兵,高头大马一片片,让人不自觉生出一股子豪迈,兵多将广,再加上充沛的马匹,气势是何等的雄浑!

    从校场排到很远很远,这骑兵之巨,只可见其冰山一角。

    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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