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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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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仲孺对卫少儿的心思猜得很准,他终于在那年的八月十五——平阳县令请平阳公主夫妇赏月的那个晚上,顺理成章地占有了她。

    不久,卫少儿便怀孕了,当她满怀喜悦将这个消息告诉霍仲孺时,现实不如她所愿,他却一改昔日的柔情。

    他不仅不承认她腹中的胎儿是自己的骨血,甚至诬陷她背着自己与人私通。

    卫少儿的心碎了,她想找妹妹诉说自己的满腹委屈,可妹妹也是个命苦的人,何必给她添麻烦,直到卫子夫入宫之前,她才最终释然了。

    平阳公主知道后,不仅宽恕了她,而且还帮她生下了孩子。

    还有一天,卫少儿抱着一岁的孩子来宫中探视妹妹,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声音如雷,阵阵波澜,惊得偶感风寒的刘彻一身冷汗,顿觉轻松了许多。

    刘彻觉得这孩子与自己有缘,遂问孩子的姓名,关爱不已。

    卫子夫每每想起这些往事,总是十分感激刘彻。

    “自生下去病后,姐姐无心再关心其他,的确未再言嫁。”

    刘彻知道,按现代人的说法,霍仲孺就是一个渣男……

    但很巧的是,

    霍光的出现,离不开这个人。

    “简单!我朝女子再嫁也属常事,长信殿詹事陈掌眼下也是一人,改日朕去长信殿问安,就向太后道明此事,征求她的意见,然后亲自选一个日子,为他们完婚。”

    “谢皇上。”卫子夫道。

    刘彻这番话秋水一样地漫过卫子夫的心田,滋润了她情感的最柔软处。

    她感激兄弟和外甥给自己长了一些脸,使她不用如太后那样为了外戚们的事而烦恼、疲惫。

    她感激腹中的婴儿,她明白皇上之所以对卫青和霍去病如此上心,都是因为他把生皇子的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当年她在心底祷告上苍,赐予她一个皇子,然后她如愿以偿了。

    何谓无忧,

    从此是了……

    结果便是卫青重用至今,霍去病看样子,也深受皇帝荣宠。

    但到底是不是因为皇嗣呢?不是,因为刘彻早看出了她背后的潜力……

    她一想到这些,心境就变得十分复杂,生怕再次辜负了皇上,她缠绵地依偎在刘彻的肩头,柔若无骨,身上的脂粉味撩拨得刘彻心猿意马,瞬间脱缰狂放起来。

    “夫人!朕……今夜就在丹景台过了,抱着你们娘俩睡觉。”

    卫子夫能说什么呢?他是皇上,有哪个女人敢违抗他的旨意呢?

    但是为了大汉的龙脉,为了皇上,她又不得不说:“皇上!臣妾如此模样……”

    自己有那么饥渴么……

    假的吧。

    刘彻眼睛转了转道:“朕就看着夫人睡了后再走吧!”

    晚膳是在丹景台吃的,沈梦伺候卫子夫沐浴、就寝后,刘彻就一直坐在榻前与她说话。

    说他们的初识,说他们的郊游,说公主与太子的成长,还说到了腹中胎儿的将来。

    刘彻平日里还有公事,太过忙碌,难得有今天这样漫游式的交谈,卫子夫觉得这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她就那么静静躺着,听刘彻说话,不时地回他一个温馨的笑,然后就在这样的幸福时光中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卫子夫的睡态美极了!光洁的额头下,一双微闭的眼睛如月季花瓣上的露珠,似闭花又如羞花。

    鼻翼间吐纳的芬芳在娇艳的红唇上染了柔嫩的湿润,两颊红扑扑地如绽开的艳丽云霞。

    她在梦中牵着儿子的手,惬意地漫步在万花丛之中……

    头顶是一轮红日,圣光灿灿,脚下是一条大道,蜿蜒至远方。

    金光闪闪中,一座辉煌瑰丽的大殿岿然耸立,白玉台阶上簇拥着千百只丹凤,嘹亮的歌声汇成祝福的旋律。

    忽然,一条巨龙从大殿里飞出,扶摇直上,搅得云海波涌浪卷。

    卫子夫熟睡之际,刘彻不舍地抚了抚她的脸,而后转身便走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一别十年,沧海桑田

    “快说,你父亲左骨都侯为什么要降汉朝!还有那个张骞,他呢,他在那里!蠢女人!”

    休屠王举起了马刀,满脸横肉凶相毕露,朝纳玛大声喊道。

    “你追不上他了。”

    “这么说,纳玛你知道他们的去向喽,快说出来,饶你一命!”

    “哼!”

    啊!伊稚斜明白了,张骞和左骨都侯,一定是按照汉朝将领的指示朝南去了,说不定他已经越过长城以北,漠南一界,进入汉境内了。

    “你这个奸细!”

    伊稚斜狂怒地伸出巴掌,狠狠地朝纳玛抽去,“你竟敢唆使左骨都侯投降汉朝。追!一定要追上那个叛徒,来人!”

    “住手!”

    一声娇叱传来,戈连忙窜到伊稚斜面前,左手抓住了他的右手,巴掌迟迟没有落下来。

    “部族里的女人老幼都是我保护的对象,没我点头,你无权处置她!”

    伊稚斜嗤笑一声,直接把她的手甩开了,斥道:“她犯了通敌的大罪,这总归本王管吧,来人,扣住纳玛!”

    立刻,就有大批的亲兵拥进来将纳玛和大祭司围在中间。

    “将这个女人拿下……”

    他的话还没有落音,就感到一股热血“噗”的喷在他的额头,那么地坚决,那么地果断。

    临终弥留之际,纳玛看了一眼旁边的穹庐,又凝神朝戈露出一丝渴求。

    直到戈点头,

    纳玛才带着恬淡笑容,

    永别人世。

    “你们!”伊稚斜双臂有力地抡过去,打在亲兵的脸上。

    “你们为什么不拦住她?”

    多少年了,纳玛就像一颗天边的星星,戈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却无法走近她,直到她生下儿子与张骞和好如初时,戈才看见了她开怀的笑脸。

    戈曾发誓,当她与呼邪联手劝降左骨都侯时,他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让这女人离开匈奴,与心爱的人永远开心,而现在……

    她本来快做到了,

    纳玛却死了……

    计划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可谁知道天道总是有缺,关键时候,左骨都侯的部众竟然与左骨都侯本人不同心!

    其实这个本身不影响,因为她也是匈奴人,她是劝降一个左骨都侯,而不会让左骨都侯带走一个子民。

    她与呼邪里应外合,只为救走张骞一家,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可左骨都侯与张骞一行人快离开时,一个大都尉察觉到异动,把纳玛和她的儿子率先扣押了下来……

    戈知道,纳玛眼中的希冀是什么意思,她明白自己逃不掉,想让自己把她几岁的儿子护下来。

    ……

    “皇上!臣回来了!十年!十年了!臣终于可以回长安了啊……”

    张骞跪在城外的驰道旁,望着即将跨过去的横桥,放声大哭。

    “伯父!咱们真的回家了么?”刘怀跟着他洒泪黄尘,泣不成声。

    “真的!这是真的!咱们回家了,回家啦,你看前面不是横桥么。”

    张骞将刘怀紧紧拥在怀中,他用颤抖的手,指向渭河对面。

    “小子!过了这桥就是长安了,咱们真的回家了。”

    “使君!回家了,这是喜事啊!高兴一点!”堂邑父道。

    “你说得对,是喜事!”

    话虽这样说,可现在已是物是人非,当年出发时,他还是一个踌躇满志的翩翩才俊,归来时,各种折磨之下,张骞的双鬓已白了。

    当年长安城外盛大的欢送仪式还历历在目,而随他而去的一百多名兄弟,绝大部分已葬身大漠。

    他亲爱的纳玛和儿子已留在了匈奴单于脚下,生死未卜却也凶多吉少!留给他的是永远的思念和铭心的疼痛。

    他想回去救她们,可他明白,它身上肩负着的,是更大的责任!

    家国天下事,

    无国便无家……

    张骞从堂邑父手中接过汉节,这是唯一能够抚慰他情感的寄托。

    他轻轻抚过汉节,有一种久别归来的亲切,十年梦回己成真,难再怜惜眼前人……

    “走!我们过桥去,前边还有路呢。”张骞哽咽道。

    红鬃马老了,它的步履不再那么矫健,它也许是凭借早年的记忆来识别归路的,但它站在横桥桥头,摇着尾巴,久久不愿前行。

    日月轮回,建元初年曾参与凿空西域决策的窦婴、东方朔早已作古。

    而张骞并不知道,在他离开长安的日子里,淮南王也自杀了,窦婴灌夫离开了,卫绾走了,朝廷中认识他的人已经不多了。

    别的不说,就是这区区北阙司马,也不知换了多少茬。

    因此当张骞带着堂邑父和刘怀持着汉节出现在未央宫北阙的时候,在这里值守的司马惊呆了。

    那是多么遥远的事呢,司马竟然无法确定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就是当年奉诏西去的使节。

    “你有上书,可以留在这里,在下自会转给朝廷的。”

    “不!本使要马上见皇上。”

    “这个……恐怕……”

    “难道司马没见过这汉节么?这可是陛下亲手交给我的!”

    司马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也不能怪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张骞离开长安的时候,他也许还只是一个小小郎官……

    也难怪,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从这阙门前走过了多少身影,几乎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

    张骞叹了口气,对司马道:“本使就在这里等着,你只要将这汉节交给包公公,就什么都明白了。”

    是的,如今只有这汉节才能证明他的身份,唯一的凭证。

    ……

    半日后,

    包桑看到汉节,忙对司马道:“请来人速到塾门等候,咱家这就去禀奏!”

    说完就一个急转身,跑着进了宣室殿。“皇上!皇上,哈哈哈!张骞回来了。”

    “嗯?你说什么?”

    刘彻手中的竹简哗啦啦地掉在地上,抓住他的肩膀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皇上!张骞回来了。”

    包桑欣喜的眼角泪花盈盈,尖细的嗓子因为激动而发出颤音。

    “皇上!张骞回来了,看看,这就是当初皇上交给他的汉节。”

    “快拿给朕!”

    刘彻接过汉节,当年横门外宏大的欢送场面在一瞬间复活了——那奋蹄昂首的红鬃马,那长长的车队,那健壮的一百多名勇士,还有那持节的张骞。

 第三百九十三章 转述西域之行

    “张爱卿!你……你终于回来了,还好这一去,不是一辈子……”

    低头抚摸着汉节,刘彻的眼圈红了,这只剩下杆子的汉节,得经历过多少的风霜……

    从沉思中醒过来,刘彻便大喊道:“快!包桑!别傻站着,快叫三公九卿及在京二千石官员上朝,朕一定要大摆朝仪,在未央宫迎接张爱卿,为他接风洗尘!”

    “诺!”

    这个阳光正好的中午,未央宫宣室殿,张骞与刘彻在这里重逢了。

    “皇上!臣……张骞……有辱使命,未完成所去目的。”

    张骞忘记了那些刻板式的话语,只“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刘彻面前,马上就声似断雨,续了又续,转瞬间泣不成声了。

    刘彻匆匆站起身,走到张骞面前,手颤巍巍地拂过他蓬乱的头发。

    曾经光洁的额头,被秋霜和冬雪耕耘出一道道的深沟,隐约可以看见残留在脸上的塞外尘埃,高大的汉子不复往日鼎盛,徒留下一簇簇哀华。

    被密密匝匝胡须衬托的熟悉面孔上,布满了殷红的血丝,还杂有伤痕,诉说着一路风尘。

    只有一双泪水盈盈的眸子,在他面前展现着一个臣下的忠诚、不屈和坚毅。

    刘彻扶起张骞,用目光、用力量传递着一种欣喜,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重复地说道:“回来了!爱卿终于回来了!”

    “皇上,臣回来了!”

    不多时,跟在包桑身后,又来了两个人,只不过两人有些拘谨。

    “微臣堂邑父叩见陛下!”

    “这一路上多亏了堂邑父,臣才能多次化险为夷。”

    张骞说着,就拉过刘怀:“臣还为皇上带回一个人,他就是三十几年前和亲匈奴的怡和公主之子,匈奴名唤呼韩琅,公主为了寄托对皇上和太后的思念,还特地为他起名叫刘怀,快!快拜见皇上。”

    刘彻把刘怀揽在怀中,细细地端详,从他的眉眼中就看见了诸多和亲公主落寞的影子,他轻声地问道:“公主还好么?”

    “是公主给了臣继续西行的勇气,军臣单于遗党左骨都侯叛变,直言伊稚斜当年是篡夺了单于之位,后来他投靠我朝,再后来的变故,臣就不知道了。”

    “怀儿,从此长安就是你的家,你母亲毕竟是汉朝的功臣,朕不亏待你。”

    这是刘怀第一次看见舅父,便有点拘束地说道:“谢陛下隆恩。”

    一切都过去了,要紧的是张骞回来了,这对刘彻来说,他急于要知道的不是凿空西域的情况,而是西域局势的具体状况,比起联合大月氏,吞并西域显得有价值地多。

    刘彻对包桑道:“安排他们沐浴更衣吧,朕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一行人,当然要快点在宣室殿设宴为张爱卿、堂邑父和朕的外甥洗尘。

    另外,如无重要之事,大臣们这几天就不要来烦朕了。”

    一连三天,刘彻都在倾听张骞讲述他的见闻,刘彻的思想和情感竟日竟夜地在西行的路上飞驰,清晰的画面在他眼帘晃动,一个崭新世界就此与汉朝联系在一起。

    他似乎又回到了早年与韩嫣一起习文练武的岁月,甚至都没有去看皇子和卫子夫了。

    随着张骞的叙述,那远方的世界,一幕幕,不间断地在刘彻面前呈现出斑斓的画面。

    他们赶着羊群,星夜奔向匈奴河畔,在安排好放牧事宜后,他们几乎没有丝毫停息,就翻山越岭,向大月氏国进发了。

    当他们到达之时,才发现很多情况与自己想的一点也不相似,从百姓口中得知,月氏人在乌孙和匈奴的夹击下,被迫继续西迁,进入咸海附近的妫水地区,直到在那里建立了新的家园。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们不得不折向西南,进入焉耆,再溯葱岭河西行,过库车、疏勒,翻越葱岭,沐浴风雨才到达了大宛国。

    现在,咀嚼一路艰苦的行军,连张骞都惊异自己不知是怎样用一双脚丈量了那广袤的土地的。

    大戈壁上,飞沙走石,热浪滚滚,葱岭耸天嵯峨,冰雪皑皑,寒风刺骨。

    繁华是极少的,西域那个鬼地方,真要待久了,沿途人烟尽是稀少,水源奇缺,他们风餐露宿,备尝艰辛。

    干粮吃尽了,就靠射杀飞禽走兽来充饥,堂邑父为此差点葬送在了沙漠毒蛇手中。

    不少随从或因饥渴倒毙途中,或因意外葬身黄沙、冰窟。

    一说到大宛之行,张骞心中就充满了对这群异国朋友的感激。

    他向大宛国王说明了出使月氏的使命和沿途的种种遭遇,还希望大宛国能派人作向导,引导他们的西域之行。

    大宛王早就听闻汉朝的富庶,很想与汉朝通商往来,了解另外一个国度,但苦于匈奴阻碍,一直未能实现这个愿望。

    汉使的到来,

    使他非常高兴。

    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张骞的要求,派了向导和译令,还特地将张骞等人送到康居,而康居王又遣人将他们送至大月氏。

    他们在大月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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