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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的光芒-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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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则单独住在苑中专为大臣设置的驿馆内。

    用过晚膳以后,刘嫣很意外地来到了阳石公主的住处,她们毕竟是姐妹俩,虽然许久不见了心中郁结,可是一场郁闷的酒宴,一下子就冲开了横亘在她们心灵深处的那堵墙。

    一切都是从细节开始的,阳石最宝贝的人自然是突破口,只见刘嫣抱起来霍嬗,探着光滑的脸颊,亲了亲孩子的额头笑道:“姐姐,你看看,这是多聪明的一个孩子啊!大司马若是知晓了,又该是何等高兴!”

    阳石公主听着,两眼便立刻充满了泪花,委屈巴巴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上苍对我们姐妹如此不公呢?妹妹你没有守住曹襄,本宫没有守住去病,当真是上苍不公啊!”

    刘嫣叹气道:“你看看,在外人看来,咱们皇家的儿女就一定锦衣玉食,也从来不会有忧愁,看的是表面光鲜,可又能有谁知道,清楚我们的种种苦楚呢?”

    阳石公主忿忿道:“可儿女在父皇的眼中,都成了棋子,他要打仗,就把女儿都嫁给将军。

    霍去病他这个倔强脾气,成了婚也不消停,明明匈奴大祭司戈为了臣民嫁给呼邪,带来一大堆迁移而来的匈奴人,加上呼邪是军臣单于的儿子,名正言顺,伊稚斜回天乏力,匈奴国一下子分崩离析,西域各国莫不臣服。

    可是呢,他偏偏不消停,没过一两年应征打生事的卫满朝鲜去了,好几年下来,虽然打下来了,可就到头来,他人却一下子不行了,大家竟然一个个都做了寡居的人!”

    开始的时候,刘嫣还能平心静气地聆听下去,到后来,她没个宣泄的口子,终于是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霍嬗睁着两只充满稚气的大眼睛问:“母亲!姑姑,你们怎么哭了呢?”

    阳石公主接过霍嬗,紧紧搂在怀里,泣不成声地道:“嬗儿啊!你还小,还不清楚,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刘嫣擦了擦泪花说道:“你看看,有时候还真不如百姓家的女儿好呢!要不是父皇对咱们兄弟姐妹们都疼爱到大,真想一走了之。”

    话语一转,说到了弟弟刘据,两人都感觉到他活得很是不舒畅,也都感到了母后一时失宠之后,给太子带来的不利。

    刘嫣抿嘴道:“听说父皇对李婕妤的第二个儿子刘玉很亲呢!”

    “可不是么?就在重阳节那天,父皇登高望远,三个儿子,偏偏就带着他去了。”

    阳石公主附和道:“这……父皇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另立一个太子吧?”

    “不会吧!他母亲近些年来都是病恹恹的,哪里是有做皇后的样子呢?”

    “可据妹妹所知,父皇他变了一个人,近来对太子可很不满呢!”

    刘嫣沉默了,她想着妹妹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父皇一直以来坚决不让太子做监军,真要算起来,不就是对他不怎么放心么?

    阳石公主道:“哎,都是一母同胞的儿女,别人可以不关心太子,可你我不能不关心他。”

    霍嬗这时候已经睡着了,阳石公主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唤来了乳母,在灯光之下,只见霍嬗的泪珠儿还在腮边挂着,公主就忍不住一阵阵地心疼。

    “是啊!保护太子,保护母后,说起来,也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刘嫣点了点头道。

    夜已经深了,她站起来准备离去,摇头羊道:“小不忍则会乱了大谋,父皇注意修身养性,现今身体健旺,春秋鼎盛,我们还要告诉太子,凡事以忍为上。”

    送走了二妹,阳石公主一个人回到殿内,可这偌大的宫殿空荡荡的,仅仅只剩下了她一人而已,她对霍去病的思念,慢慢地又爬上了心头。

    “表兄啊,我们的嬗儿都有五岁了,可你呢?到哪儿去了呢?”

    阳石公主想着,想着,泪水又顺着腮边流下来。

    但她没有去擦,留了下来,自霍去病去后,她就喜欢上了这咸涩的味道。

    刘据一觉醒来,

    天已经黑了下来了。

    他有些头疼得厉害,一阵子站不起来,这时候史良娣忙用热水为太子敷了头,接着又端来备好的醒酒汤喝了,太子这一下子顿时清爽了许多。

    待宫娥退下之后,太子苦笑一声,很歉疚地对史良娣说道:“本宫心情郁闷,有些失态了,还请夫人多多见谅。”

    史良娣眼睛有些湿润,可还是莞尔一笑,摇头道:“不,是臣妾考虑不周到,让太子有些喝多了。”

    “喜儿呢?”

    “已经睡了,这孩子睡地快,不过太傅在隔壁正等着太子接见呢!”

    史良娣道。

    “他来干什么?”

    “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那好吧。”

    刘据说着就坐了起来。

    史良娣接着就想要传宫娥来为太子梳洗,却被他拦住了,“不用这么麻烦,他们也需要休息,这是在郊外,还是随意一些吧。”

    刘据顿了顿,又道:“不过既是太傅来见,夫人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史良娣唤了宫娥,提着灯火,就轻抬脚步,出门去了。

    卜式轻轻地推开大门,隔着几步远,就向着太子方向跪下道:“哎,都是臣糊涂,让殿下多饮了许多的酒,臣真是罪该万死。”

    “那有,是本宫心情高兴,多喝了几杯,贪杯不关太傅之事,平身吧!”

    刘据示意卜式在对面坐下。

    两人坐了一会儿,卜式先打破沉默道:“臣与太子相处十多年了,因才疏学浅,讲书过程中不免有疏漏之处,还请太子恕罪。”

    刘据双眼望着卜式,笑道:“太傅的书讲得很好,本宫每每聆听,都觉得受益匪浅。”

    这显然是应付之类的话,

    卜式听得出来。

    如果自己以后不能坦诚直言,那他与太子的隔膜就很难消除。

 第四百九十二章 霍光来访

    陪同太子狩猎过后,阳石公主也不准备久待,天一明,和刘据打了个招呼就回去了。

    不过才一回到府上,府令就告诉她,二少爷霍光来过了,霍光说有事情要和她交待,昨天见她不在,今天还要过来。

    见自己,他能有什么事情找自己?怪得很……

    “他没说有什么事么?”

    阳石追问道。

    “没有……”

    阳石公主虽然是这样问,但她心里也很清楚,霍光如此急于见她,那么一定有要紧的事,不会有错。

    就在丫鬟们梳妆的时候,阳石公主的思维飞速运转,他找自己会是什么事情呢?是母后身体不适么?还是父皇要召见她?

    自从霍光被霍去病接回来,之后倒也是被霍去病细心栽培,直到今天,阳石与他相处还算比较好。

    这么半天,她想来想去,也没有理出个什么头绪过来。

    这时候,就听见院内说话声传来:“公主回府了么?”

    “回来了,正等着大人呢!”

    阳石公主见状,忙向外面的侍女传话道:“你们先请二少爷到前厅稍坐,本宫要修整一下,即刻就来。”

    稍后,没过多久,这对叔嫂就坐在客厅里说话了。

    “陛下诏命嬗儿为奉车都尉了。”高高瘦瘦的霍光也不遮掩,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阳石公主一听笑道:“这……父皇也真是的,他还只是个孩子呀!他要这官职有什么用?这不不是胡闹么?”

    “其实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明春陛下还要带他去泰山封禅呢!”

    阳石公主的笑意僵住了。

    这是那门子道理,父皇这是怎么了?对一个孩子,至于这么关注么,从那京城到齐鲁之地,山高路远,嬗儿只是个小孩子,如何受得了?再说了,只要有霍嬗在身边,就如同霍去病在身边,难道父皇不知道么?

    阳石公主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嘴里还嘟哝道:“不行不行,父皇不可以这么做,本宫要即刻进宫,要父皇收回成命。”

    “公主还是少安毋躁吧,此事还是有得商量的,臣以为是不是由太子出面更好些?太子可以参与政事,而且太子毕竟已成年了,他的话陛下听得进去,总还是要考虑的。”

    霍光在一边建议道。

    “母后不可以出面么?”

    “如今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卫婕妤不是不可以说,只是近来陛下的心思都在李婕妤身上,这个时候卫婕妤出面,不仅不中用,只怕要说,也是多有不便。”

    “嗯!那……就依你说的。”

    阳石公主想想也是。

    霍光走了,这一夜,阳石公主心却不平静了,她破例让霍嬗与自己同住一室。

    霍嬗见此分外高兴,小脑袋笑地不可开支,洗漱之后,头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就这么甜甜地睡着了。

    看着睡梦中正是香甜的儿子嘴角溢出来的笑,阳石公主又禁不住泪水流个不停,额头贴紧霍嬗前额,手还反复抚摸着儿子黑亮的头发,心中还一遍遍地呼唤着霍去病的名字,直到黎明才昏昏睡去。

    第二天,当阳石公主来到博望苑之时,却意外在这里遇见了父皇。

    走完长廊,便进了讲书堂,阳石公主明显地感到今天气氛的异样。

    父皇高大的背影遮挡了她的视线,使她一下子看不见了刘据和卜式的表情,只听见他高声训斥道:“你也不想一想,朕一直要你研习春秋之意何在?就是要你察古而知今。

    《吕氏春秋》曾曰:‘不学,其闻不若聋;不学,其见不若盲;不学,其言不若爽。’

    你真是要气死朕了,朕不是早就有言在先么,你现在的主要职责就是积学储宝,察天知地,日后兴汉的任务就在你身上!可你……”

    “盐铁官私合营乃朕勘定之国策,你竟敢胡言多有不便,你究竟在替谁张目?又学得什么圣贤书,都快成个书呆子了。”

    “父皇……”

    刘据这时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卜式拉了拉袍裾,遂收了话头。

    这一细微的变化并没有逃过刘彻的眼睛,他转而把火发在卜式身上:“朕记得,你在御史大夫任上,就多次对盐铁官私合营说三道四,一定是你在太子耳边吹风……”

    阳石公主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正要退去,却被刘彻看见了。

    就留了下来。

    也许是因为霍嬗即将随自己出巡,又或者说阳石这丫头他一向疼爱有关,使刘彻一肚子的火消退了许多,说话的口气也渐渐缓和了。

    “唉!”

    刘彻叹了一口气,对刘据道,“你是要继承大汉社稷的人。

    为君之道,要于统摄四方。

    盐铁官私合营,虽然伤及郡国私利,然于国有利,因此地方多有抵触,乃是常理,可你作为一国太子,岂可如此糊涂?”

    自己还可以活一大段年月,虽然刘据不一定能拿皇位,可他孙子刘询一定可以啊……

    刘彻有些恨铁不成钢。

    “还有你,”

    刘彻指着卜式道,“你身为太子身边的人,要去认真体会朕的意思,朕不久就要出巡,朝中大事还要交给丞相与太子打理,你不可以再生事端,平身吧!”

    “孩儿明白了。”

    趁着刘彻转身的机会,阳石公主上前道:“孩儿参见父皇。”

    刘彻挥了挥手道:“平身吧!你来是与太子叙话的吧,朕没这个闲暇时间,就不听了,包桑,起驾回宫!”

    阳石公主的眼泪就下来了:“父皇!孩儿……孩儿……”

    “唉!你这孩子,怎么就哭了呢?有话就说么。”

    “父皇,嬗儿受封为奉车都尉,孩儿深感父皇皇恩浩荡。”

    “那你为何还哭呢?”

    “只是嬗儿还年幼,既不能为父皇执辔,又不能为父皇保驾,从京师到齐鲁,这一路山高路远,请父皇念及去病只留下嬗儿这一条根,就不要让他出巡吧!”

    “糊涂!”

    刘彻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阳石公主说道,“天底下,难道只有你疼爱嬗儿么?朕是要带他去见见世面。”

    “可他还小。”

    “小?你知道朕那个年纪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么?如果父母都像你这样溺爱孩子,将来还能成什么器啊?”

 第四百九十三章 霍嬗

    “父皇!去病他……”

    阳石公主哭伏在地上迟迟不肯起来,刘彻便更加不高兴了,怎么还说不理了呢。

    带他去泰山封禅而已,

    又不是上战场,

    整日困在皇室囚笼里,

    不是纨绔也要变成纨绔。

    卫青的几个儿子不就是教训?

    “阳石你听父皇的,休再多言其他,朕心意已决,不可变故,况且嬗儿虽名奉车都尉,然朕让霍光与他同去,这样是不会有事的。”

    阳石公主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子,刘据犹豫再三,便还是忍不住替妹妹说道:“父皇,孩儿有话要说,妹妹只不过是关心儿子而已,实属人伦常情。”

    “你何其多事?”

    见刘据又跳出来反对自己,刘彻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刘据道。

    “孩儿以为,皇妹所言不无道理,大司马为国捐躯,劳苦功高,一生戎马至终,惟留下此子,此子亦是阳石的心肝,倘若有个闪失的话,岂不让他在天之灵心寒。”

    “罢了!”

    刘彻怒吼一声,“你是在指责朕么?一点点有危险的事情都说三道四,朕的儿女就这么软弱?凡事只可进不可退,你背后有许多人,不能退!”

    “孩儿不敢……”

    “什么不敢?”

    如果刘据一直是这个脾气,那么刘彻很担忧,因为他震不住群臣,更震不住天下……

    刘彻心中叹息一声,不留情怒斥道,“像你这样软弱犹豫,岂可担得了一国大任。

    好了!不必多说,朕离开京城之后,军国诸事悉委于卫青,由卫青一力担当,你也别管了,就在这苑中读书思过,待朕回来再与你计较,改一改你的软骨头。”

    刘彻说罢,一拂衣袖,就怒气冲冲地起驾回宫去了。

    他的轿舆去了多时,而刘据、卜式和阳石公主还依然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他们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有些发怵,刘彻发脾气的样子,太可怕了。

    刘据叹息一声,心道或许这才是帝王该有的气势。

    ……

    元鼎五年十月底,刘彻带着霍嬗,率十八万精锐骑兵北上巡狩了。

    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以来,这好像还是刘彻第一次亲率汉军北巡。

    他终于实现了当太子时的誓言——御驾亲征,横扫匈奴,匈奴再不敢南下牧马,只能龟缩一角。

    现在,当他站在阴山之巅的单于台,登高环顾四周的群峰时,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情绪分外的亢奋。

    这一路上,刘彻所领的十八万精锐骑兵旌旗穿越千里,浩浩荡荡地越过大漠草原,一路驰骋如入无人之地,偶尔几个汉人牧民跪地齐呼万岁,何其雄气盈天。

    而他现在站的地方,脚下之处,不是别处,就是当年匈奴单于曾站过的祭天台。

    在五十年前,这对大汉而言,是何等困难的一件事,又是多么遥不可及的梦想。

    但是,他做到了。

    当阴山吹来的风掠过他的额头时,他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力气还很足,如果匈奴人还敢南来一步,他的剑锋就会直指北海,他的军队就会直捣单于庭。

    他一面率军勒兵北上,一面还派了严助带着他的诏书、率领使团去拜访匈奴新单于乌维。

    匈奴已经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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