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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鬼的上下两千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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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乃天地形成之态,天地,日月,星辰,皆在其中。”

    嬴政听着顾楠的话,思索着往日所见之天地日月,皆如顾楠所说,真是如此。

    “懂了?”

    嬴政感觉到按在自己头上的手,点了点头:“懂了。”

    “好,那便取下十六字。”

    “是为: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余成岁,律吕调阳。”

    “唔,先生,有些不懂。”

    “寒暑冬夏循环变换,来又去,去又来;秋天收割庄稼,冬天储藏粮食。积累数年的闰余并成一个月在闰年里;古用六律六吕来调节阴阳。”

    花前树下,李斯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这顾楠为嬴政讲学。

    恍若,他也是学生,不自觉的端坐在那,俯首倾听。

    “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

    “云腾致雨,此是为何?”

    “天地之间皆有水汽,日晒地水,使之蒸腾,成为天水,天水看不见,于空中汇聚,聚多而见,称为云。云密而重,凝水而落,是为雨。”

    ···

    “剑号巨阙,珠称月光···”

    “海河咸淡,鳞潜羽翔···”

    ······

    ······

    “爱育黎首,臣服戎羌,遐迩一体,率兵归王。”

    字句朗朗上口,寓意浅显,都是最常见的道理,却又是最基本的道理。

    对于他来说不难理解。

    但是越听,他的面色就越是复杂。

    一卷飘香奇文,内藏百家之说,又无百家之说。

    讲的只是天地人伦的浅显道理,天候轮回,人事所行的规则。

    百家可学,皆可做蒙学开篇所讲。

    但是,他从未有听过这篇文章,今日,是第一次。

    日此,此文,就只可能是顾先生所作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教案。

    李斯眼中沉然又是敬佩。

    不过四日,自己日夜攻坚,不过写出如此文书。

    而顾先生,写出的却是可以流传于世,致用万民的教本。

    差之何其大。

    何其大哉。

    可笑我当日还想与她试探,呵呵,实在是小人之心······

    与我旁听是先生以诚待我,此情难却。

    李斯将手中的自己写的竹简缓缓收回了怀中。

    再看向那花树中的大小两人。

    如此才情,斯不如啊。

    此文才该是法家开篇之说,说得天地之法,人伦之法,万物之法才是。

    嬴政听得亦是沉迷。

    不过百余字,让他对曾经的多处疑问已有领悟,就连刚才李先生讲的那法,似乎也不在模糊不清,变得清晰了不少。

    寒暑往来、人耕贮藏、云何成云、雨何成雨、时间闰律、河海之分、何人造字、商周为何。都是讲了个明白。

    还待再听下去,顾先生却已经停了下来。

    嬴政已然不在那端坐,盘坐在榻子上而不自知。

    扯了扯顾楠的衣衫,说道:“顾先生继续讲,下十六字为何?”

    “没了。”顾楠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已是下课。”

    “我让父亲加课。”

    顾楠的笑容黑了下来,变得危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弹在了嬴政的额头上。

    “你待累死我?”

    “下课。”没好气地说道。

    “唔。”痛呼了一声,嬴政捂着自己微微发红的额头。

    顾楠又发笑了。

    这才是个孩子。

    哪有孩子说法治国的。

    嬴子楚当他是自己的缩影,把自己做到的做不到的都强加给他,李斯当他是前程,把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强加给他。

    一丝不苟,正襟危坐,恍若一件货品,而不是个人。

    所以顾楠打算先教他千字文,教他这人伦道理。

    索性,早些年背的这东西还未忘记,只需去掉些这年代还未有的部分,亦是可教。

    顾楠起身准备离开。

    却见李斯站在那躬身一拜。

    “顾先生,斯自知先生待斯已是诚心,奈何斯贪,斗胆请求,日后还可旁听,请作记录。”

    李斯心中忐忑。

    他明白,顾楠只是自己的同事,非是老师,此种学问当是只有师徒可授才是。

    自己旁听一堂已然是逾越,居然还想请求续听记录,实在贪心。

    但是他实在是想要将此文记录下来。

    此文可传世,他亦有传世之功。

    心里已然做好了顾楠冷脸怒气的样子,但是他还是要说。

    谁知。

    顾楠一愣,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行。”

    这般痛快,反而让他难以自处:“顾,顾先生不担心斯,窃,窃学?”

    顾楠奇怪,理所当然。

    “书作出来就是让人学的,没人学和不作出来有什么区别,倒是麻烦你记下了。”

    后世任何东西和学问都是开放的,顾楠也根本没有想到李斯的那方面意思去。

    李斯呆呆的站在那,许久,一声苦笑。

    这份气度,斯有愧啊···

    眼眶有些发红,他忍了忍,摊手躬身:“李斯谢顾先生。”

 第一百零四章:如是当年

    今夜的夜色不错,明月高悬,凝白的月光照得半空盈盈。

    院中的花树背着月亮,看去像是剪影,立在那,随风轻晃。

    薄薄的窗上,被房中的烛光照得晕开了暖色,在夜里亮着。

    嬴子楚穿着黑袍,穿过走廊,脸上带着如同迟暮的人的神色,累了一天,他是准备回房了。

    月光洒在走廊边的栏杆上,斜照着他对的身子,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咳咳。”没由来的咳嗽了几声。

    目光被灯光吸引看向了一个小院。

    那是嬴政的小院。

    政儿?

    嬴子楚疑惑地转过身,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休息?

    想着,迈步走了过去。

    “砰砰砰。”

    房门被敲响。

    嬴政从自己记录的简书中抬起头。

    刚挥退了侍人,此次又是谁?

    从榻上爬了起来,走到门边。

    “何人?”

    房门被打开,嬴子楚站在外面,在嬴政的眼里显得异常高大。

    嬴政仰起头看到嬴子楚,连忙拜道:“父亲。”

    “不必了。”嬴子楚疲倦地捏着自己的眉心,让他起身。

    看着嬴政房中还点着的烛火。

    “政儿,这么晚了,为何还不休息?”

    嬴政扭头看向自己的房中:“回父亲,还在研读先生留下来的课程,还是有些不懂。”

    “哦?”眼中浮现出一丝笑意,满意地走到嬴政的桌案边,拿起桌案上的竹简看了起来。

    嬴子楚亦是王家出身,算得上是博览群书,只是看了几眼就认了出来:“法家之说,却是有些晦涩难懂,但是先生讲得颇为出色,弄懂了对你大用。好好学。”

    “是,父亲。”嬴政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是顾先生教你的?”

    “不,这是李先生教我的。”

    “嗯?”嬴子楚挑了挑眉头,看来那李斯确实有些才学,又疑惑道:“那你为何单习李先生的功课,顾先生的呢?”

    嬴政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抓了抓头发:“顾先生的课讲的极好,我都听明白了。”

    “不可胡说,顾先生大才,她教的,你怎么可能都明白了?”

    嬴子楚的眉头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一些薄怒,在他看来这是这孩子的妄语。

    嬴政被嬴子楚的话吓得闭上了嘴巴。

    “顾先生教的你可记下了。”

    “记下了。”

    “拿来我看。”

    “是。”

    嬴政从自己的小桌上拿出了一卷扎得整齐异常的竹简,看起来保管的很用心。

    小心地交到了嬴子楚的手里:“父亲请看。”

    嬴子楚将竹简打开,看了起来。

    只是第一句,就让他移不开眼睛。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忍不住喃喃着这文字,当真是一篇朗朗上口的韵文。

    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直到看到顾楠今日教的最后一句,率兵归王。

    意思浅白,只需要讲解一番想来政儿也是能懂得。

    怪不得政儿说都是懂了。

    但这浅白的意思却是将天地道理古来今往天候人事讲了个清楚。

    最莫不过,这文文采亦是斐然。

    如此文采,讲得清楚如此道理,讲得有如此简白。

    只是读到这,只觉得意犹未尽,心中暗想,定是未完。

    看向嬴政:“这文到此绝是未完,后面呢,你没认真听?”

    想到这,额头上的眉毛已经在跳了。

    顾兄弟为他教学,做出如此蒙学至文,此子倒好啊,莫不是在出神······

    嬴政被嬴子楚看得一缩:“先生没讲完,下课了,不讲了。”

    说弯,又犹豫了一下:“父亲,我想请顾先生加课。”

    如此···

    微微颌首,将竹简还给了嬴政。

    嬴子楚胸口里的气泄去。

    听嬴政想要加课,心里也是苦恼。顾兄弟疲懒的性子他不是不知道的,当日要他作一首诗都是千求万求。

    若不是如此,自己恐怕根本不知道她的才学。

    别人谁不是学了经纶,显于天下,求个名声。她倒好,学了,懒得拿出来,就这么放着的也还行?

    让她加课,恐怕是不可能了。

    转念,心中一动,看向嬴政。

    “顾先生是否加课要看她的意思,你多多与她讨好,说不得她多教你些,记着了,她教你的好好听,好好学,嗯?”

    “政儿记得了。”

    “对了。”嬴政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父亲,顾先生身为女子为何做了将军?”

    在他眼里将军该是那种披甲持械上阵斩将的壮士,和顾楠的形象是怎么也和不起来的。

    “呵呵,你可是没见过她上阵的样子。”

    嬴子楚一愣,笑着晃着脑袋。

    “其实你也见过,不过年纪太小,恐怕是记不得了。”

    “为父是还记得。”

    说到这他的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让嬴政也坐下。

    待嬴政搬过榻子坐到了他的身边,才慢慢地说道。

    “当年,我从赵国出逃,便是她来护卫,那时我还不知道······”

    “······”

    嬴子楚约莫讲了一炷香的时间。

    父子二人倒是和谐。

    嬴子楚讲的兴起,嬴政听得起劲。

    当然嬴子楚隐瞒了自己曾想要放弃孩子的事情。

    “她一个人从那千人的赵军中踏马而回,怀里就抱着你,你可知道,那时候,她那白色衣甲上已经沾满了血浆,白色的披风几乎染成了红色,青铜面甲看着就叫人发寒,你倒好,在她的怀里直笑。”

    “千人赵军,没有一个敢上前的,全部远远的看着,就是箭都不敢放。而那三百陷阵,让赵军是一步都踏不上前,看着我们离开。”

    嬴政听到此处只觉胸口冒着热气,仿佛就看着那一人白袍小将一骑当千,那是如何豪迈,只恨自己当时没有看得始末。

    “后来,你顾先生和她的陷阵军征战四方,战阵之上叫人闻风丧胆。”

    “称他们为丧军,而你顾先生,被称为丧将军,白袍将,只是因为她那身孝袍,和所过之地杀出的血路。”

    ······

    等到故事讲完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嬴子楚拍了拍身子,站起了身:“好了时辰不早了,你看完李先生的功课,切记早些休息。”

    “是,送父亲。”

    嬴政此时是听不清嬴子楚的话了,只想着那顾先生一身白袍在全军万马中横冲直撞的模样,小脸通红。

    嬴子楚离开了房间。

    外面夜色如水,月色如水中波纹。

    想起那天地玄黄。

    嬴子楚的脸上露出一个缅怀的微笑。

    顾兄弟的才学还真是一如既往,请她教政儿果然是没错的。

    哎,若是依旧当年,该是多好?

    嬴子楚的目光望着月色,渐渐迷蒙,嘴中轻轻地念着。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念完,半响,凉薄一笑,当年,如何当年呢?

    就着夜色,慢慢地一人离开。

    ————————————————————————

    实在是想睡觉了,黑眼圈,下一章明天早上会尽快写出来的········

 第一百零五章:睡到中午不算懒觉的

    吕不韦坐在堂前,看着手里的文简,又抬起头,看着站在堂前的李斯。

    沉吟了半响,收起了竹简:“我倒是真没想到,这顾楠有如此才学······”

    武安君白起弟子吗?

    手里的竹简在手中一下一下地拍着。

    本以为只是一骁将,没是想到,还是个经世之才。

    “顾先生确实令人佩服。”李斯一脸推崇地说道:“胸襟宽广,让人折服。”

    想起那一日的那白袍将军卸下甲面的惊鸿一瞥,吕不韦眼中露出几分轻佻。

    “如此奇女子,孤寡至今,实在可惜,你说与我所得如何?”

    吕不韦似乎是在询问李斯,但是李斯答与不答皆无关系。

    他只是眯着眼睛,斟酌着。

    李斯心中一颤,眉头皱在了一起,这吕不韦······

    不动声色地微微拜下:“吕先生,这不合适吧?”

    “嗯···”

    吕不韦淡淡点头:“此事先不谈。”

    此时确实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咸阳城中还有多“事务”要打理,而且顾楠手下实有实权,听闻她那陷阵军已经重扩到千人。

    想起那日杀得两千赵军不敢上前的三百陷阵,吕不韦也是心里发寒。

    三百以是可敌两千人,如今已是千军,恐怕是真的非万军不可破了。

    在这咸阳城里,想要动她,还真得掂量掂量。

    李斯微微松了口气,在吕不韦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

    夜去的快,第二日的一早,李斯早早地拜访了公子府。

    他的早课依旧按他的教,嬴政的表现让他很是满意。

    不过一晚,就已经昨日教给他的东西吃透了不少,想来昨夜使用了功的。

    听得也是认真,懂得较之笔准,很难得。

    不过,上课期间,嬴政时不时看向院外的小动作也是让他无奈。

    他知道嬴政往那看是为什么,还不是等顾先生。

    自己也知道顾先生说课确实比自己要好上很多,但是······

    你也不能太不给我面子吧···

    李斯的脸色有些黑得无奈,声音也重了不少。

    不过他自己也时不时往门边看。

    不为什么。

    那率兵归王后面是什么,他还待听呢···

    公子府离武安君府还是有些路的,这害的顾楠每日从军营回来都不能回府里休息,只能先去给上了课才能回去,上完课已经是傍晚。

    就算是平日军营里不练阵的时候,她也不能睡个懒觉,不过中午就要起床来上课,反正对于她来说,睡到中午可不算是懒觉,着实让她难受。

    要了命的···好不待到暂不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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