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挑战赛-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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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泗州扣押的运送海带、海草的大船已经发过来了。曹成调用东大营的兵力把东西都放到了颍水旧店，曹成已经按照李天俊的交代，把它们都烧了。神神秘秘地干了两三天，陈规的话说就是“行为诡异”。

　　　　李天俊从陈规处出来，又去找曹成。曹成正在指挥人把制成的暖气等运往招商局。两人回到店中，曹成先问了王达的情况，然后取出刚刚制得的纯碱，问道：“老弟，这次韩大人送来的海带海草颇多，我竟然制得了这么多纯碱，咱们还用来生产香皂吗？”

　　　　李天俊摇摇手：“不能光是香皂，我们可该生产点别的东西了。咱们的鄂州分铺已经开起来了，正是王达大师在负责。我上午又托人给他送去了一百贯的布帛和茶引。在那我们生产了一个新物件，我们这次也在顺昌府生产一些。”

　　　　“是何物？”

　　　　“玻璃。”李田俊当下把工艺说了一遍，曹成取出另一罐石英砂，然后按照工艺所述操作了一番，果然制得了玻璃。

　　　　李天俊这次却不让他吹制，而是让他预备了两个大平盘，下面用小火烤着。一个平盘敞着放了锡块，随着火势，锡块渐渐化成了锡水，另一个盘子则用盖子盖得密不透风，不知道放的什么。李天俊请曹成把玻璃重新放入坩埚，一会功夫，玻璃又变成了胶状物。

　　　　把胶状物轻轻倒了几滴在锡水上，胶状物比锡水轻，都浮在上面，慢慢扩散开，形成薄薄一层。虽然这个盘子下有火，但毕竟温度低了很多，很快浮在表面的胶状物就凝固了，形成质地均匀的薄薄的一层玻璃。

　　　　等玻璃成型，把玻璃拎起来，放在坩埚炉上左右摇晃地烘烤，很快玻璃上附着的的锡就熔化滴落了。

　　　　最后，李天俊打开了最后一个平盘上的罩子，盘内是明晃晃的水银，水银中还有一块溶解了大半的锡块。李天俊取出锡块，然后让曹成把玻璃小心放在水银中，只让玻璃的一面浸泡，然后立刻罩上罩子。

　　　　李天俊也不解释，让曹成重新前面的步骤，又小心制得了一块玻璃平板。又等了好一会，才打开罩子，快速取出之前放入的玻璃，并把新制得玻璃放了进去。

　　　　陈规听闻两人又秘密聚集到了旧店，当下好奇，也一个人悄悄赶来了。见两人正忙，也不说话，只在一旁等待。

　　　　李天俊把取出的玻璃带到窗外，寒风一吹，玻璃很快就完全冷却了。李天俊先看了看，然后交给陈规，并小声说道：“大人小心拿。”

　　　　陈规接过一看，只见一人睁着双眼，脸上带着几条黑灰快速靠近自己，毫发毕现。当即下了一跳，差点扔掉手中的玻璃。又定了定神，才说道：“这是照子？我用过的照子多了，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清晰可见的照子！”

　　　　照子，就是宋朝时人们所说的镜子，相传为了避宋太祖祖父赵敬的名讳，才改成了照子。

　　　　曹成也赶过来查看陈规手中的照子，突然说道：“贤弟，这个用来做照子确实很好，但是此物经不得敲打，现在这个形状近似圆但又不是十分规整，用来做器物，并不好看啊。”

　　　　李天俊笑了笑，找了一个小刻刀，在镜子上比照着手边小方盘的外沿，小心划了划，在镜面留下条浅浅的痕迹。曹成惊讶道：“没想到玻璃脆却硬，用刻刀都不能留下重痕。”李天俊心中却在苦笑，这还是因为纯度不够导致硬度不够，要是高纯度玻璃，除非用金刚砂，这普普通通的刻刀如何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李天俊拿来一根浸了油的棉绳，小心按在划痕上，然后点燃。等棉绳燃完，拿木槌轻轻敲击矩形外侧，咔嚓嚓几声，内侧的矩形居然脱离了出来。李天俊拿起矩形的镜面，对曹成说：“曹大哥，稍稍打磨下此物的边缘，然后把它放入带柄雕花的木框中，可是制得一个好照子了？”

　　　　曹成接过大奇，赞道：“确实是好东西！就是太金贵了些！”

　　　　李天俊看着玻璃，内心一阵感慨：终于知道为啥古中国不大力发展玻璃了，高透亮玻璃需要高纯度的石英砂，还需要高纯度的碱。石英砂相对好说，这高纯度的碱可不好找。天然碱大多要从地下开采，还要进行多次提纯，烧海带制纯碱或从草木灰中提取纯的草碱，若不懂化学知识实在难以想到，而且效率奇低。还有制作加工，如不是自己直接用后世的方法，又怎能得到吹制的瓶子或如此平整的玻璃板。这么算来，对于黏土资源丰富的古中国来说，还是陶瓷最经济实惠。

　　　　陈规也拿过来端详了半天，问道：“我真有这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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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03…19。展照子欲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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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天俊当夜把宋仲基叫了来，给他看镜子，问他可有什么好办法让镜子拍卖的价值高一些。

　　　　“大人，不知道我们能制成什么尺寸的照子？”

　　　　“哦，尺寸很容易修改，按照现在的物资，一尺见方可制六七面，手掌大小可制不少，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能制成半人高的吗？”

　　　　“能制得一面，剩余的最多再做两面一尺见方的照子吧。”

　　　　“大人，我的建议是，尺寸不同的照子各置一些，形状也不要这么归整。先做一个放到拍卖场中展示，就说是海外仙山的奇石打磨而成，五千斤奇石才能制得一块，大小全凭运气。但是只展示，不卖！”

　　　　李天俊一愣：“你的意思是，先放在拍卖场中造势，等消息传播广了，来的大商家多了，再高价卖掉？”

　　　　“正是此意。展示时可以预告，将在三个月后进行拍卖，我想这个时间足够让南北感兴趣的大商家赶来了。只要感兴趣的大商家多，拍卖的价格自然就会大涨。只有一样，我虽不知道这种照子是怎么生产的，但它的数量一定要比香皂更少才好。”

　　　　“好主意。我们可以马上照此办理。宋主管，我真是没请错人啊！”

　　　　“大人，这是跟您学的啊。我看了记录，您先把香皂献给了天子和金国贵族，然后才在拍卖场进行拍卖，这目的可不就是通过上层路线造势，让大家形成此物珍贵的印象，然后才卖的大价钱吗？”

　　　　“哈哈，当时也确有这个想法在里头。”

　　　　“大人，香皂的数量能否再多一些？现在不比上个月，顺昌府内的大商家已经增多了不少，而供给拍卖场的香皂太少了。物品再好，如果总是买不到，时间长了，买家也就不愿买了。”

　　　　“嗯，这点我倒是没想到。你觉得多少为好？”

　　　　“十五块！这个数量不会造成价格大的波动，同时又能满足大部分买家，同时又给买拍到的人一些希望。香皂与照子不同，照子可以用好多年，所以每一个都要尽可能高价，否则价格会很快跌下来；而香皂属于每日都要用的物品，买一个买到香皂的人，在一两个月反而会有更高的购买需求，因而数量应逐步提升，同时不宜价格太贵，稳定最好。”

　　　　“好。明天你可以在拍卖场宣告一下，说新的物资已运到，反正大家都看到淮东的船了，下个月香皂的数量将增加到十五块，以后你看着需要增加。我这边每个月提供四五十块还是有把握的。”

　　　　“好，那就先提升到十五块。另外，是否可以赶制一个一尺见方的照子，我明日放到拍卖场。”

　　　　第二天，李天俊到招商局，那金使的船只却迟迟未到。招商局的主簿抱怨说，惯例昨日就该到的。等到近中午，船只才缓缓驶来，原来是北段清理河道，耽误了大半天。李天俊跟来人打过照面，又让主簿张罗着接待来人。大家都是熟人了，熟门熟路。李天俊见无事，告了个罪，就先带着王二牛去拍卖场。

　　　　宋仲基正忙着在拍卖场布置，他在入口两侧各摆了张大案，案上支起大小不同的两个檀木盒，盒中绫罗绸缎。一盒中空，另一盒中则斜斜竖着刚刚赶制出的照子，盒外有字“东海仙石照”。此外还特意跟曹成借了两个兵丁，神情严肃的守在旁边，只让远观不许人触碰。

　　　　倒是一个好阵势。李天俊一边想，一边来到宋仲基身边：“布置的不错。另外，金国的船终于到了，跟上次一样，一船的矿石，一船的肥羊，还有数量不小的私货。他们要是再晚点，咱们可就麻烦了。”

　　　　“大人，我其实还想跟您说说此事，此地的拍卖场太依赖金国了，连日期都是为他们准备的。其实这里汇聚了南来北往这么多商家，完全可以承担更多的拍卖工作。”

　　　　“不是已经让各家，在卖场内免费寄卖各自的奇物了吗？”

　　　　“除了这个还可以进行大宗交易。比如我们宋家需要大量的活鱼，鄂州、岳州盛产的活鱼品质很好，特别是梁子湖的活鱼，可谓佳品，但零散运到江南成本太高了。大人跟鄂州关系匪浅，完全可以让鄂州在顺昌府拍卖大宗活鱼，这样各方都可以获得利益，岂不大好？”

　　　　“哈哈，宋主管，这第一个建议就很有嫌疑，为旧主谋利。”李天俊打趣道：“为什么你们不直接去荆湖谈，这样岂不更便利？”

　　　　“大人，买卖是要双方都上心才行。我们宋家在鄂州没有什么能说的上话的关系。更重要的是，无论哪一家，收购活鱼数量毕竟有限，比如宋家一个月收购一千斤算不少了，但对鄂州来说就不太值。如果在拍卖场，一个月拍卖出去一万斤，那我想鄂州也会当做一个重要的事情来办理了。”

　　　　“我明白了！我马上就给鄂州的李若虚大人写信说明此事。”

　　　　“此外，照我想，这活鱼还是水运为佳。他们也不必真把鱼运到顺昌府来，顺昌府拍卖的是凭证，鄂州负责就把鱼运到临安，比如宋家的仓库中，然后各家借助凭证去临安领取活鱼。如此可好？”

　　　　“不过时间一长，临安府宋家自己直接拍卖，那岂不是把我架空了吗？”

　　　　“大人，拍卖场中的货物紧抓三点即可。一曰货源，鄂州只认顺昌；二曰信用，顺昌凭证绝不食言；三曰便利，各种物资汇聚，交换无比便利。大人且想想，就算让宋家做两年活鱼生意，他敢跳出来架空大人吗？”

　　　　李天俊思索了一阵，一拍手：“宋主管，就如你所言。联络各家，珍品奇物，文玩书画，乃至大宗的面米鱼虾，都可来我拍卖场拍卖。我们也愿意与有实力的大商家联合，就用你刚才所说的宋家模式，在卖场拍卖凭证，然后再由商家实际供货。有一点，买家资金先留在我卖场，买家持凭证要求卖家供货，双方交割完毕，再由拍卖场把钱转给卖家。简单说，我们作商品交易第三方，专门为买家和卖家提供信用保证！”

　　　　“好！这样的话，不妨把拍卖场应分成两种：初一、十五都是大宗买卖，商家对商家，收取百分之二的费用；初五、二十为拍卖，负责拍卖肥羊、香皂等稀奇物品，收取百分之十的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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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4章　03…20。修河道为广进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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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拍卖惊喜不断，居然有人拿出了颜真卿字帖、吴道子的丹青，甚至几只名贵的猫都在拍卖场中出现了。当然最让参加者惊奇的，还是入口的“东海仙石照”，以至于拍卖途中都有人不断地在周围查看，询问价格。

　　　　宋仲基已经吩咐过众人，一口咬定此物只展示，没定价，不拍卖。除了说明下个月还有几种不同尺寸的仙石照送来展览外，其他信息拒不透漏。

　　　　拍卖场都交给了宋仲基。李天俊不再参与具体事务，出来找曹成，先跟曹成商量了一番，然后两人一起去找陈规。

　　　　“陈大人，我听说您马上要去淮河西段的南阳和光州一段监工？”

　　　　“对啊，为朝廷办事要尽心尽力啊，文大人可有什么事情？”

　　　　“大人，我回来时，杨再兴将军说要带些人帮忙修岸防，说到底京西的岸防还是他们要用，而且军民一家亲么。”

　　　　“说重点。”陈规不为所动。

　　　　“呵呵，大人，我预备了一些‘鲜～～’羊肉，足够新鲜，到时候还请大人犒劳犒劳杨将军。”

　　　　“我过去一趟得将近十日，什么样的‘鲜～～’羊肉能一直保鲜？”陈规疑惑道，突然眼睛一亮：“难道你……”

　　　　“大人，都是不会叫的‘鲜～～’羊肉，大人从船上拿出来，就可直接下锅了。”李天俊明白陈规的疑问，忙着又明确了一番。

　　　　“哦，那明白了。我明日启程，中间不停留，直接到西边见杨再兴，然后顺水诸地视察，这样安排总可以了吧。”

　　　　“大人英明！”李天俊连忙奉承到。

　　　　“别废话，先取些‘鲜～～’羊肉来，你大人我也有些日子没吃到了。另外，什么时候犒劳犒劳咱们的东大营啊。”

　　　　“大人，这东大营人数太多了，这一点点都分了不够塞牙缝，给一部分不给另一些，容易惹矛盾。等颍水河疏通完毕，运来的羊多了，我一定想办法，如何？”

　　　　“好，那就这样，一会把孙校尉请来，咱们今天晚上好好吃一顿。曹校尉这次过来也有事？”

　　　　曹成未答言，李天俊接过话头说道：“鄂州开了个铁匠分铺，我只是口头上会说，具体的操作还是曹校尉过去讲解下比较好。我已经以物资不足为由暂停了一次暖气交易，这次能否让曹成随大人西行，然后去鄂州一趟？”

　　　　陈规想了想：“原本想让曹校尉多抓抓颍上县的石炭矿，既然如此，也罢，我另找他人，曹校尉明日随我出发，快去快回！”

　　　　曹成一一应了，起身去找孙居正，李天俊也出来回拍卖场，查看拍卖结果，调取羊肉。宋仲基见李天俊来，刚想详细汇报，李天俊却说：“细节不用说那么多，告诉我得利多少即可。”

　　　　宋仲基这才说道，此次得利四百六十贯，鲜羊三百斤，羊腿三根。石炭和矿石一船。李天俊听得明白，让宋仲基取两根大羊腿悄悄扛到陈规府上去，拍卖场剩余的七百四十贯中，五百贯暂不许动，其他宋仲基可根据需要自行支配，羊腿当作奖励，奖励拍卖场中众人。

　　　　第二天，曹成带着李天俊给他的价值一百贯布帛和两封信，随着陈规出城了，船上还有连夜送上船的五百斤的‘鲜’羊。李天俊随着金国的来船，沿颍水河北上，查看北边各地的河道。顺昌府地处淮河北岸，通判等多个级别的官员仍未配齐，此时城中大事就由孙居正暂未管理。

　　　　颍水河北起河南府登封，国颍昌府、陈州，南至顺昌入淮，主要的河道都在伪齐境内，李天俊所要疏通的，不过是顺昌府县城到界沟镇一段，长度大约七八十里，工程倒不算很大。倒是陈州境内的航道毁坏较多，很多货物压在了许州南边的郾城。

　　　　此次朝廷调拨的修复专用金，除了上面克扣掉的，其他的李天俊一分未取，都用在了修河的人与物上。众人谈不上誓死效命，但对李天俊这个久为露面的长官印象不错，活干得也算踏实。

　　　　金国废掉伪齐后，在汴梁新成立了行台尚书省进行管理，乌达补已经讨了个陕西、河南招商使的名号负责互市，同时也挂名牵头负责疏通颍水河道。虽然金人不擅长这种工作，但他能调集的民力不是李天俊能比拟的，此消彼长，双方的速度差不多。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