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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传奇之钢铁脊梁-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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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放了三倍的火药和双份的炮弹开始了作死之旅，当他忙活完了一切就把炮口对准了远处的投石机。
这时女真人又一个火药桶扔进了棱堡，巨响过后原本空荡荡的棱堡站起来一个身影。
陶磊耳朵“嗡嗡！！”的响个不停，他站了几次都没能起身。爆炸的巨响让他耳朵流出了鲜血，他感觉自己聋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勉强站起身形，他大声的吼道：“还有人吗？还有活人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 没跑的都是英雄
陶磊大声的喊了半天也没人回答，却又一声巨响在不远处爆炸。气浪将陶磊再次推到，好在他离的远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无力的坐在瓦砾中间，放声痛哭起来。他的几个兄弟啊，就这么都扔在棱堡了。
突然从坍塌的炮台传出来一声炮响，陶磊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原来他没有聋，只是被爆炸震的暂时失去听觉而已。而且棱堡中不止他一个人活下来，还有人和他一样的幸运。
也许就只有一个人，但那也够了。孤独的滋味真不好受，弧度的战死的滋味就更不好受了。
但这炮声根本就和平时3磅炮的声音不一样。恐怕6磅炮也没有这么大的声音，难道棱堡中开炮的不是炮手？是马小子？
惊喜中的陶磊根本就没注意到远处女真人投石机那里的惨状，马景博放的火药确实是超量了。
还特木的是超了两倍还多，火炮发射的瞬间就炸裂来了。好在这批火炮用的都是内模水冷技术铸造出来的新炮，虽然炸裂但没有炸成碎片。
炮身上只是出现了一道裂痕，炙热的火焰一下子从裂口喷出。好在裂口没在马景博这一侧，他屁事没有。
以他装的火药量来算，这一炮都得打到对面的女真大营去。近在咫尺的投石机根本就不可能打中，但火炮炸膛了。
炮膛内的火药从裂缝宣泄出了一部分，反倒是让炮弹飞向了投石机。
这货还别出心裁的装了两颗炮弹，两颗炮弹的碰撞让生铁铸造的铁球碎成了数块。
这就让两颗炮弹的威力大了数倍，这些碎铁球席卷了女真人的投石机。
就在原地操作的女真人和汉军旗可倒了霉，瞬间就有十几人被打成碎块。刚才还在信誓旦旦说给汉军旗牛录抬籍的女真人被打成了血雾，那个汉军旗的牛录章京也不好过。
炮弹碎片切掉了他的大腿，他除了坐在地上惨嚎啥也干不了。那架投石机瞬间就被打成了碎木头，再没有被组装起来的可能。
趴在地下惨嚎的汉军旗牛录章京猛地把头抬起来，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问道。火药桶！不好！
他连忙大声的叫了起来：“快来人啊！火药桶要爆了，快把我拉走！”
幸存下来了十几个汉军旗，本来还想过来拉牛录大人一把。但听到“火药桶要爆炸”的话，立马调头就跑。
女真人大爷更是不能来搭理他一个废人，他眼睁睁的看着火药桶冒出的白烟。一声声的火药桶殉爆中，他也变成了碎片，消失在冰面上。
马景博被自己开的一炮吓得一哆嗦，这和他刚才开的那一炮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光是侧面冒出的火光就把他吓得手足无措，他对着另一侧的炮手喊道：“火炮还带放屁的吗？哎！哎！”
等他转过火炮一看，那个奄奄一息的炮手被刚才的火药喷个正着，早已死去顿时。
马景博吓得撒腿就跑，他可没想到自己会要了那个炮手的命。他一爬出坍塌的炮台就看见满身尘土坐在墙角看着他的陶磊，马景博一下子就扑了过去。
“什长啊！俺不是有意的，是那炮自己放屁把动不了的炮手给崩死了，我真不是故意的！”马景博语无伦次的说道。
等陶磊问明白马景博这次操炮的过程，不由得一巴掌拍在他头上。嘴里还说道：“你小子命还真大！火炮炸膛都能没事，真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炸～炸膛？”马景博颤颤巍巍的问道。
“对！火药放多了，炸膛了，没你的事！”听了陶磊的话，马景博又恢复到嘿嘿傻笑的状态。
陶磊让马景博扶着自己爬上了那面完好的墙头，看了下女真人的惨状。
那里比这边惨多了，被冻在地下的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原地的冰面还有一个大坑，海水都被炸了上来。原本平整的冰面出现了几道尺许的裂缝，这一切都显示着刚才火药桶殉爆的猛烈。
“什长！咱们撤吗？”马景博弱弱的问道。
陶磊苦笑了下，说道：“马小子你走吧！兄弟们都在这儿，老子要在这里陪他们。当时要是我不逞强非要留下来防守，你们都能活下来。现在兄弟们都走了，可我还活着，我还有什么脸面退走！”
马景博听到陶磊的话，也跟着说道：“什长不走，我也不走。我要把兄弟们都找出来！”
陶磊张了张嘴，没有再说什么。他就坐在那里看马景博把一具具战死的长兴军士兵从瓦砾中扒出来，在棱堡的中央摆成一排。
天边渐渐的发白，远处也传来阵阵的马蹄声。陶磊往远处一看，只见数百女真马甲向着他们残破的棱堡冲了过来。
陶磊苦笑着对马景博说道：“马小子，刚才叫你走你不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眼看着女真马甲越来越近，棱堡中的两人都绷紧了身体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一声铳响打破棱堡的黎明，接着三百长兴军士兵跑到棱堡前列队开火。铅弹不停的打中奔跑的女真马甲，马队女真人没有继续向前进攻。
这几日的战斗让他们知道，硬冲有准备的长兴军火铳阵就是找死。既然长兴军的援军到了，他们也没有强攻。一拔马头，转头就有。
陶磊和马景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这一夜的生死经历让他们明白生命的宝贵。
他们相互拥抱着大声欢呼，这时从棱堡的角落陆陆续续的又钻出来四个人。他们低下头不敢去看陶磊和马景博，这四个人不知道刚才藏在哪里，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也没有出来帮忙。
但陶磊还是大肚的把他们也算在了棱堡保卫战中的成员，在那么激烈的战斗中，只要没有逃跑都是值得敬佩的英雄。
长生岛在得知女真人竟然在夜晚利用冰面的反光来迷惑长兴军后，加大了巡视的力度。将警戒范围扩大到了投石机可以攻击到的范围，各个棱堡的人员也比平时多了一倍。
长白天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战斗，反倒是晚上才是双方大战的时间。
第一百八十六章 是爷们的跟我上！
范宽如今也是一个把总，他负责防守一个棱堡。自从听说女真人用冰墙来靠近棱堡后，他就愁的连饭都吃不下去。
赵小四没啥感觉，在他看来女真人来了打就是了，愁也没用。
“范叔！你唉声叹气也不能把建奴给叹没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赵小四说道。
范宽没好气的瞪了赵小四一眼说道：“你小子真是没心没肺，昨个儿4号棱堡的惨状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真人要来偷袭咱们的棱堡怎么办？”
“打呗！”赵小四回答的干脆。
“哎呀！你个混小子，要是让女真人把投石机架起来。连续不断的火药桶丢进来，你小子还打个屁！”范宽没好气的骂道。
“不让他们过来不就完了嘛！”赵小四说道。
范宽一捂脸，他想了一天就是在想怎么不让女真人靠过来。这小子是真糊涂，还是诚心气自己。
“你说怎么不让女真人靠过来？”范宽怒道。
“范叔你就这事愁啊？早说啊？地下挖坑不就完了嘛！女真人要过来就得填坑，那么大的动静咱们早就知道了！”赵小四大大咧咧的说道。
范宽一巴掌拍在赵小四的脑袋上，怒斥道：“冰面上挖坑？你小子也真敢想，先不说好不好挖。就是挖好了女真人倒点水，一会就会冻上……”
范宽说着说着眼睛就亮了起来，他又打了赵小四一巴掌。说道：“你小子傻人有傻福！还真有你的！”
“范叔！把小四打傻了，将来过继给你的儿子也会是傻子！”赵小四捂着脑袋跑了出去。
范宽一想到办法，也觉得有些饿。他三两口吃完饭，带着手下就出去了。
“范叔！你要挖坑带上镐头就好，干啥还要带上茅草。这是打算累了，让兄弟们休息的吗？”赵小四见到范宽准备的东西就问道。
范宽没有搭理赵小四，他照顾士兵来到棱堡前三百步的地方开始刨冰干活。
刨了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在冰面上刨出来数个冰洞，海水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范宽开始指挥长兴军士兵在他画出来的地方浇水，一层茅草一层水。很快就在冰上筑起二尺多高的冰墙，这些冰墙在北风的加固下变得坚硬无比。
就是用铁锤砸都得砸一会才能砸来，用海水筑起的冰墙修的很快，还没到天黑就在棱堡前的冰面上筑起五道冰墙。
尤其是最后一座冰墙足有齐胸高，火铳手可以藏身在后面从容的对敌射击。
范宽在收获了手下的恭维后，才满意的回去睡觉。
夜晚！赵小四带着自己那一哨人马躲在冰墙后聊天打屁。
赵小四说道：“你们瞧见没！这冰墙就是我的主意，没有我的提示，范叔根本就想不起来。我跟你们说啊！就范叔那木鱼脑袋……”他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
赵小四机警的将头逃出冰墙，向远处小心的观察。只见黑夜中有有两个月亮出现在远处，一个是冰上的倒影，那么另一个……
“准备战斗！”所有人都收起了闲聊的心思。
额尔吐一边指挥汉军旗的人推冰墙，一边不停的咒骂。
“你们这群泥堪都给爷使点劲，昨个儿人家的牛录轰碎了一个棱堡。今个你们要是不能攻破一座棱堡，爷就把你们都砍了。让你偷懒！”说着他把手里的鞭子抽到一个推车的汉军旗身上。
推车的汉军旗发现冰墙不动了，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他们刚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被额尔吐接连打了好几鞭子。
“狗奴才！再不卖力气信不信爷砍了你们。”额尔吐恶狠狠的说道。
推车的汉军旗赶紧跪下解释道：“爷！不是奴才们不卖力气，是冰墙被挡住了。奴才们推不过去啊！”
“那还不赶紧去看看！”额尔吐没好气的道。今天一出来就不顺利，原本冻好的冰墙竟然裂开了。弄了半个时辰才把冰墙修补好，刚走了没多远车上捆绑火药桶的绳子又开了。
还砸伤了一个泥堪，气得额尔吐将拉扯的汉军旗打了个遍。现在要看就要到攻击距离了，又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冰墙。
他的怒火已经升到了顶点，手已经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只要发现有人偷懒，他非要杀一个泥堪给其他人看看。
不多时一个汉军旗来报，说是长兴军在冰面上筑起一道冰草混合的矮墙。他们的冰墙根本就推不过去，除非将冰墙刨开。
“那还不赶紧去刨！”额尔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吓得汉军旗们赶紧行动。
一群汉军旗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刨矮墙，他们一个个趴在冰面上，挥动手里的镐头，一下又一下的刨着。
坚硬的冰就是站起来发力都不是那么容易弄开的，更不要说趴在冰面上了。
每一次镐头和矮墙的撞击都像刨在额尔吐的心头上，这么大的声音一下两下还行，时间长了肯定瞒不过长兴军。
他转身问起操纵投石机的士兵，“现在火药桶能扔到棱堡吗？”
“爷！太远了，根本扔不过去。最少还得向前三十步！”一个汉军旗士兵回答道。
“那样事一半的火药呢？”额尔吐眼珠一转说道。
汉军旗士兵思考下才说道：“一半的火药我可以试下！”
在额尔吐的指挥下，他们根本没有到攻击的距离就开始组装起投石机。
棱堡中的范宽已经得到禀报，他立刻下令炮手向第一道矮墙那里轰击。
轰隆的炮声中，两颗铁球打向女真人的冰墙。黑夜中的火炮根本就没有准头，两炮过后冰墙依旧坚挺，而女真人的投石机也组装完毕。
两个火药桶丢向了棱堡，把一直看热闹的赵小四吓得差点坐在地下。
女真人没有到地方怎么就攻击了？火药桶能丢得这么远？
他回头望去棱堡上两团火光升起，巨响也随之传来。那里可是又他的范叔，他不能眼看着范宽被人轰塌棱堡活埋在下面。
赵小四瞪圆了眼睛，说道：“是爷们的跟我上！”说着就带头跳过胸墙，向女真人那里摸了上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断后
赵小四带头跳出了胸墙，其他的士兵也纷纷跟上。他们趴在地下向前爬去，小心的翻过一道矮墙。
那些防备女真人冰墙靠近的矮墙，反而成了他们前进的最大障碍。此刻的赵小四开始埋怨范宽起来，修个一两道就好，弄这么多累人不说，爬过去也麻烦。
听着不断的弓弦响，赵小四在心里不停的祈祷：范叔！一定要撑住啊！
棱堡中的范宽也被女真人突然的攻击吓了一跳，见到女真人的火药桶能丢这么远，他的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好在赵小四这混小子没在棱堡，只要这小子聪明，活下来的机会还是很大。
赵小四没敢趴向冰墙的正面，那里正是火炮攻击的地方。他可以清晰的看见火炮的落点距离冰墙还有好长一段距离，这样打下去就是天亮也攻不破冰墙。
好不容易接近了冰墙侧面，此刻那些刨冰的汉军旗都跑回去操纵投石机，他们刨开的矮墙那里反而空无一人。
长兴军的一哨士兵在赵小四的带领下接近了冰墙，而后面的女真人和汉军旗却一无所知，他们还在卖力的操纵投石机。
“手榴弹准备！”赵小四低声吩咐一声，就率先掏出了手榴弹。
额尔吐正在冰墙的高出观看火药桶在棱堡中爆炸的场景，他的心里得意极了。
这么多的人都没有他精明，只要减少火药桶的重量就可以投射的更远。而愚蠢的长兴军火炮还是习惯性的按照投石机的标准距离射击，看着打在他前面的炮弹他的心中就更加得意了。
额尔吐的得意没多久就被一连串冒着白烟的火光给打断了，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
他习惯的转头观瞧，只见一团火光在操纵投石机的汉军旗中炸开。一个汉军旗的士兵被炸得浑身是血倒飞了出去，其他人也被炸得东倒西歪。
就连投石机也被震的倾斜了一点，四周的汉军旗立刻四散奔逃。就连他的百余名监督汉军旗的女真甲兵都在向后撤，他正在犹豫要不要也跟着撤退的时候接二连三的爆炸就在投石机附近响起。
四架投石机就要风雨中的小树被冲击的摇摇欲坠，终于一架投石机倒了下来砸中旁边的投石机。
两架投石机相撞后变成了两堆破烂的零件，剩下的投石机也没好多少，比倒下的那两架强不到哪去，不拉回去好好的修修是别想用了。
赵小四兴奋的在原地直挥手臂，一次出击就捣毁了女真人的投石机。不但解救了棱堡中的范叔，还能几下功劳。
他没有注意到冰墙上的额尔吐，他们被高处的额尔吐看个正着。
当额尔吐看到只有几十人的长兴军，竟然毁掉了他的投石机。他愤怒之下抽出弓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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