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北宋末年-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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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听到吴居厚冷冷的声音时，终于定下心来，坚定道：“多谢吴大人好意，下官实在是没想到尊贵的郓王能看上小女，所以下官一时失态让吴大人见笑了！”

　　　　吴居厚听到这里，却是暗自一笑，心想老夫能理解，可接下来杨都统话直让他大吃一惊。

　　　　“不过，实在是小女已经许配与人了，所以还请大人回去郓王解释一二。”

　　　　什么？已经许配与人了？吴大人惊讶之余，暗责郓王办了糊涂事，也不打听清楚就冒失的托自己前来。

　　　　“啊，哈哈，这样啊！”颇有些尴尬的吴居厚干笑两声，既然人家女儿已经许配了人，自己自然再没有废话的余地了。

　　　　……

　　　　“十一，小凌，人们俩过来”面色铁青的杨都统看到唐十一候在女儿车轿旁边，不由冷声喊道。

　　　　杨凌一颗芳心砰砰直跳的低着头下了车，和唐十一一前一后跟在爹爹后面。

　　　　唐十一心里如十几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样子，心想这杨都统肯定是叫自己出来训话的，肯定是叮嘱自己以后少招惹蛊惑人家的宝贝女儿。

　　　　杨凌则是一副心迹暴露，羞涩不已的样子。

　　　　“哼”进了一间营房，杨都统没说话，先是看了看低着头的两人，又重重的哼了一声。

　　　　“干爹，我是真心想娶小凌的，您老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唐十一觉得自己必须再争取一下，于是再次恳求道。

　　　　“你这小混账小子，还说！”杨都统说着，冲上来照唐十一屁股上就是一脚。

　　　　唐十一虽有一身逆天内力，可哪有防备啊，直接被踹了个狗啃地。

　　　　“啊，你没事吧？”候在旁边的杨凌，没想到爹爹突然下狠脚，连忙上前去扶唐十一，小脸满是担忧的样子。

　　　　“装什么装，你小子还不快点给我爬起来！”杨都统忍不住骂道。看女儿如此表现，不由一愣，又是暗叹一声，果然这女儿都是外向的，这么快就和这小子一条心了。

　　　　“干爹，我也知道我这么说太唐突，要是冒犯到您老人家，您就再狠狠踢我几脚，不过，我和小凌……”唐十一爬起来道。

　　　　“好了”杨都统挥手打断道，唉，自己刚才都亲口对吴居厚说了已将女儿许配给了人，干脆将错就错吧，于是叹了口气，又突然冷声道：“你小子若是敢让小凌受委屈，我会亲手扒了你的皮。”

　　　　啊！唐十一忍不住惊讶出了声，干爹什么意思？幸福来的太突然，脑袋一时短路，如此说来，干爹是同意了，同意让自己娶杨凌了。只是这转变太大，唐十一张着嘴巴，一时恍如梦中的感觉。

　　　　“小凌，你……你是不是真心要和这小子在一起？”杨都统不理会唐十一的猪样，觉得有必要再确定一下女儿的想法。

　　　　“啊！”杨凌比唐十一还要震惊，根本没想到爹爹态度转变得这么快，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感觉。反应过来，娇羞的点了点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嗯”了下。

　　　　看着女儿娇羞的模样，杨都统不由暗叹一声，看样女儿是真心喜欢这小子了。不管了，既然两人彼此有意，就随他们去吧。只是这心里总担心唐十一会惹出什么乱子来连累到女儿的幸福。

　　　　“多谢干爹成全，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爱小凌！”唐十一肉麻的说道。感觉幸福的要爆炸了般，趴地上就嗑了三个头。

　　　　“你小子别只会花言巧语，若是说到做不到，我可饶不了你！”杨都统再次警告道，又不放心的叮嘱道：“以后你在京城也收敛点，容易冲动的脾性得改改。”

　　　　“是的干爹，多谢干爹教诲，以后我一定低调做人，谨慎做事，绝不会让干爹担心的！”唐十一连声应道。

　　　　“嗯”杨都统点点头。也有点不真实的感觉，没想到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就这么简单的定下来了。想想这小子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三聘六礼的嫁娶程序也只有能免则免了，就觉女儿和这小子在一起，实在是太委屈了。于是极不甘心道：

　　　　“你小子抽空回镇戎军一趟，把你和小凌的婚事办了！”

　　　　“啊，好，干爹，要不我现在就请假，跟你们一块回去吧”听到让自己请假回去办婚事，唐十一兴奋的简直要昏了头，既然干爹这么说了，自己实在不想和小凌分开哪怕是一秒啊，再者也是觉得西部并不安稳，深怕出什么意外。

　　　　杨都统没想到这小子如此猴急，愣了一下后，还是强自平静道：“现在你刚进画院，马上请假不好，等过一段时间稳定下来再说吧。”

　　　　“是的，过段时间我看看能不能再调回西部，到时候我就能和小凌一起在你和干妈近前尽孝了。”唐十一也觉得自己太心急了。

　　　　“你小子就好好的吧！”杨都统想说西部有什么好，从私底下说，更愿女儿和这小子呆在京城，西部毕竟并不太平。

　　　　“咚咚咚”一阵密集的鼓点声响起。

　　　　“杨都统，吉时已到”罗世忠在营帐外报道。

　　　　“传令下去，马上出发”杨都统说着站起了身。

　　　　唐十一告辞岳父大人，护着杨凌回到车轿上，虽然两人一路都没说话，但两人时不时粘在一起的眼眸却闪着同样激动幸福的光。

　　　　杨勇在一旁整理队形，看到唐十一和杨凌一块走来，也是吃了一惊。

　　　　“唐指挥，唐指挥……”格谷堡的军士们看到唐十一，开始整齐划一的呼喊了起来。

　　　　求婚成功的唐十一正在兴奋之中，双脚象是踩在云朵里，感觉腾云驾雾般来到兄弟们队列前，满面春风的摆手示意充满了离别伤感之情的众军士们，高声的打着招呼。

　　　　二狗蛋将脑袋扭向了一旁，不敢看小伙伴了，在偷偷抹眼泪呢。

　　　　唐十一快步上前重重的拍了二狗蛋一下，又面向其他人喊道：

　　　　“兄弟们，我会很快回去看望大家的，兄弟们一路走好，后会有期”

　　　　“唐指挥，后悔有期，兄弟们不想你留在京城啊……”队列中不少军士哽咽着喊道。

　　　　很快，队伍排成长蛇阵鱼贯出了营房。

　　　　唐十一和杨勇说了几句，又回到队伍后跟在杨凌的车轿旁。

　　　　小红看小姐自从上车就一直保持傻笑模样，不由大惊，难道老爷同意了小姐和那小王八蛋的婚事。

　　　　“老婆大人，等我回去娶你啊！”唐十一敲了敲车窗，低声喊道。

　　　　“嗯，我等你”唐十一大胆的问话，车里的两个小美女听得清清楚楚，杨凌娇羞的无以言容，不过对唐十一的情话都有点习以为常了，现在两人关系定下来了，自己也大胆了许多。

　　　　小红却听得要晕掉的感觉，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那个映雪，顿时替小姐紧张起来，不由喊道：“喂，你在京城可要好好的啊，要是敢做对不起小姐的事，我……我就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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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4章　去画院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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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红”杨凌轻声嗔了小跟班一句，自然知道小跟班什么意思，想想诗诗和映雪以后和这小子住在一个院子里，自己还真有点放心不下呢。

　　　　“放心吧小红妹妹，我一定会为你家小姐守身如玉的！”唐十一保证道。说完这老脸就是一红，自己可是早就稀里糊涂的失过身了啊，唉，人生第一次没有给老婆，很是遗憾和过意不去。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红再忍不住骂了一句。

　　　　杨凌却羞红着粉脸，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老婆，我给你唱首歌吧”唐十一兴奋道，没等人家回答，直接哼唱起来：

　　　　舍不得你的人是我

　　　　离不开你的人是我

　　　　想着你的人哦是我

　　　　一开头，车轿里的两个小美女就被这露肉的歌词麻得直擦冷汗。

　　　　唐十一却迅速进入状态，唱得越来越投入。

　　　　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

　　　　忘不了你的人是我

　　　　看不够你的人是我

　　　　体贴你的人，关心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也许前世欠你情太多欠你情太多太多

　　　　就算送我一个明媚的春天我也不会感到拥有花朵

　　　　最了解你的人是我

　　　　最心疼你的人是我

　　　　相信你的人祝福你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

　　　　开始，两个小美女还被这歌词麻得不行，可听着车窗外那个真诚的声音，越来越受到感染，竟有种冲动的想流泪的感觉。小杨凌甚至都在心里默默的跟着吟诵起来，心田仿佛被满满的幸福包裹了。

　　　　“好听吧老婆？小红，怎么样，好听不？”唐十一唱完，问车子里没有言语的两人。

　　　　“都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小红故意道。

　　　　出了营房上得官道，送行的队伍停了下来。

　　　　虽有万般不舍，但送美人老婆千里，终有一别，唐十一挥手向前面的兄弟们告别，挥手向车轿里的两个亲人告别，是亲得不能再亲的两个人了，一个是妹妹，一个是未婚妻。

　　　　唐十一收拾好心情，将失落的心绪揉进心底，拍马进城去画院报到了。

　　　　说到画院，很容易让人想到赵佶不务正业，人们也据此认为他是一个少有的艺术天才，却也不谙政事，“独不能为君”。

　　　　其实这样的评价是极其片面的，为什么，原因很简单，就凭赵佶在艺术方面过人的天赋和智慧以及对艺术的精细态度来推断，他做任何事都不会是个糊涂蛋。

　　　　是的，赵佶对艺术创作的态度是极其严谨的，想想一个如此追求完美而又极其聪明的人，绝对不会是我们印象中的那个昏庸无能的皇帝。

　　　　有两个有趣的事例足以说明问题：

　　　　据宋人邓椿《画继》记载，宣和殿前的荔枝结果，恰好有孔雀在树下。赵佶看得高兴，便命画师们把这生趣盎然的一幕画出来。画师们各自拿出看家本领，但在画孔雀抬腿上石阶时，都画成了先抬右脚。

　　　　赵佶摇摇头，说画得不对，大家莫名其妙，难道不是先迈右足吗。仔细观察之下，发现这孔雀果然是先迈的左脚，众画师大为叹服。而赵佶也特意降旨说：“孔雀升高，必先举左脚。”

　　　　又有一次，赵佶在龙德宫看见一幅拱眼斜枝月季花图，听说该画作的作者仅仅是个少年新进，更是大加赞赏。其他画师仔细看了看这幅画作，似乎也不是十分出众啊。

　　　　赵佶面对众人的疑惑，淡淡道：“这月季是很少有人能画好的，因为它四季朝暮花蕊叶片均不相同。这幅画画的是春天日中时的月季，一点儿不差，所以要重赏。”

　　　　如此细致入微的观察和严格的要求直令人叹为观止。除了绘画，赵佶也酷爱填词，并且独创了瘦金体。除此之外，他又极爱运动，可以说精通各种竞争运动，另外大家有所不知的是，赵佶还是一名优秀的设计师，如前文提到的给皇后设计的王冠，而后苑的大小寝宫也多出自他的设计，包括宫殿的名字都是他亲自起的，再加后苑那一万多美少女……想想看，不是这家伙政治无能，而是实在抽不出时间理政啊。

　　　　赵佶在教学上要求是极其严格的，而且又很善于发现并培养优秀的人才。象前文提起过的山水绘画大师王希孟，这王希孟初入画院时，其实画的很一般。不过，赵佶慧眼独具，觉得此人是一可造之才，于是便亲授绘画技法，使王希孟不到半年的时候便画出了传世名作《千里江山图卷》，那时他才仅仅只有十八岁。

　　　　言归正传，话说唐十一进入这奢华的如宫殿般的画院，简直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画院的学制分成三舍三等。初入学者为外舍，外舍之后再升入内舍，内舍升上舍。上舍生分上中下三等，上等的任官，中等的免礼部试，下等的免解试。

　　　　唐十一这个特招生自然被分进了最低等的外舍。

　　　　在课程上包括专业课和公共课。

　　　　专业课包括佛道、人物、山水、鸟兽、花竹、屋木六门。

　　　　公共课为《说文》、《尔雅》、《方言》、《释言》等。

　　　　从课程安排上看，还是十分注意培养学生的全面素养的，与现代的美术教育极其相似。

　　　　唐十一找到外舍画室，在一角落处坐下，心里忐忑不安，自己什么水平自己清楚，坐在这里简直就是滥竽充数啊。

　　　　还好，一上午分别有两个老师讲了说文和一些绘画的基本技法。唐十一直听得头大，nnd的，这日子真心一天也过不下去啊。

　　　　下午时，昏昏欲睡的唐十一精神起来了，不精神不行啊，听说赵大官家亲临画院了，并且带了两副宫里收藏的名作，让画院师生临摹起来。

　　　　本来唐十一这在外舍混的学生，是没有资格前去临摹的，不过，大官家可记得把唐十一给弄进画院了，自然令人将唐十一传了过去。

　　　　唐十一握着画笔，抬头看看前庭挂着的一幅小山鸡觅食图，再低头看看身前白纸，久久没动，无从下手的感觉。

　　　　赵佶俯身案前，手捧一本书在看。约一个时辰后，赵佶放下了书本，笑容可掬的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而下面的画师们也大多临摹好了，端坐桌前，准备随时将画作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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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5章　滥竽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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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佶指了下唐十一，对众人介绍道：“他就是那位‘泼墨技法’的创造者，唐君。”

　　　　话音一落，室内顿时传出一阵惊呼，如此少年，竟有如此造诣，令人不敢置信。

　　　　唐十一也是给惊得不行，没想到大官家会如此隆重的将自己介绍给这一帮绘画天才们，不由诚慌诚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唐君，你对这幅山禽觅食图有何看法？”赵佶直接问道，没留意到唐十一面前的空白纸张。

　　　　“回大官家，此画技法纯熟，质朴自然，散发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生动趣感！”唐十一冷汗直冒，信口胡谄道。

　　　　“奥，那将你临摹的作品呈上来，让朕看看。”赵楷摆摆手道，觉得这小子可能是太紧张了，干脆看看其画的如何吧。

　　　　唐十一直恨不能凭空消失，这特么一笔没画，呈个鸟毛啊。

　　　　“咦”很快，旁边有人看到唐十一身前白纸，不由惊讶一声。

　　　　“回大官家，小的，小的没有画”唐十一冷汗打湿了后背，只好实话实说。心想这特么还早着呢，又不能象滥竽充数的乐师一样，大家一起吹，还好糊弄。可这绘画是绝对混不过去的啊。

　　　　话音一落，室内顿时又响起一片惊呼。什么？你小子没有画，那你把大官家的话当耳旁风了，这是特么大不敬，轻了要被赶出画院，重了要被治罪的。

　　　　赵佶也是一愣，没想到自己都在这看了一个时辰的书了，这小子竟没动手，虽然有些不悦，但念及这小子是第一次进画院，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如此大胆不动笔吧，难道这小子对这幅画有看法，当下心里一动，忍不住好奇道：

　　　　“奥，那你说说这幅画存在什么问题？”

　　　　唐十一自然暗中注意到了赵楷不悦的表情，心里跟着一紧，这自己不会画，要是再乱说，正想直接坦白算了，自己根本不懂什么绘画啊，可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nnd，自己进画院可是大官家钦点的，这要是自己当众说自己不会画，那岂不是打大官家的脸，岂不是当众骂大官家有眼无珠。

　　　　“咳，这幅画……”唐十一硬着头皮道，脑子也飞速运转起来，从陪前世的小颖上课到翻看其资料画册，象过电影似的，急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