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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甲午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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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木栅栏,狠狠的一拳就砸了下去。

    “咚!”

    被砸中的那一根栅栏,猛地‘嗡嗡’的抖颤起来,显示出了不俗的力量。

    “啊——,疼死我了!”

    疼的何长缨抱着右手一声惨叫,右手骨节上一片血肉模糊。

    而且这一拳头又挣破了他右肩的刀口,涌出来的血随即染红了他半个胸膛。

    “麻痹,真tm的是穿越了!”

    何长缨颤抖着身体,双目无神的滑坐在监牢的稻草地面上,满肚子的悲屈无处述说。

    “卧槽你麻痹呀老天爷,我那如花似玉的媳妇儿可怎么办?”

    这时候的何长缨并不知道,在同一时间的津门总督行台,因为李经远的那声‘咦?’,才让他和死神再次擦肩而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暴雨依然在‘哗啦啦’的下着,监牢里面渐渐变成漆黑一片,何长缨身上又疼又慌又饿,还好现在是夏天,光着身子倒也不觉得冷。

    “卧槽你麻痹,这是要关到什么时候?”

    已经慢慢的接受现实的何长缨一句国骂,发泄着自己心中的压抑。

    这时候,监牢的房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打开,管牢的兵卒举着油灯,放了两个人走了进来。

    何长缨就着灯光抬头看去,一个国字脸满脸胡子茬子,不正是刚才在刑场踢自己屁股沟子的那个混蛋么?

    另一个倒是是星眉剑目,英俊不凡,长着一张让何长缨看着就想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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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小小的东洋人

    “哈哈,何老弟,爽不爽?”

    那个国字脸络腮胡的高壮武官让狱卒打开牢门,大着嗓门笑哈哈的嚷着:“你老弟的命真硬,这刀片子都楞生生架到脑壳子上了,居然还能从阎王手里给夺回来,啧啧。”

    “命硬不硬倒不敢说,不过兄弟你那一脚伺候的可真够劲道。”

    何长缨看到这个家伙,就条件反射的感觉菊花一紧,其中的滋味简直是太他马马的不足为外人道了。

    “哈哈,你陆老哥我可是从豫北潭家沟出来讨嚼头的,一双大脚能开碑裂石,不是你老哥我吹——”

    何长缨看着一眼粗线条,似乎有些听不懂人话的‘陆老哥’,不爽的翻了翻白眼,见他牛…逼的居高临下眉飞色舞的喷了自己一头一脸的吐沫星子,就连忙踉跄着站起来穿衣服。

    “你肩上的刀伤,嗯?”

    那个英俊倜傥的年轻武官看了刘大成血肉模糊的右手骨节,瞳孔就猛然一缩,目光就扫到了那根染着血肉皮沫子的栅栏上面。

    能使这么大的劲儿自残着打狱牢栅栏,似乎不应该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到像是心中有块垒,壮志未酬怒火焚烧中的愤懑发泄。

    吴威扬不禁想起了自己狠狠打在泗水印尼警局楼梯栏杆上面的那一拳,不也是血肉模糊,锥心刺骨!

    吴威扬深深的看了何长缨一眼说道:“走吧;你手上的伤口也需要包扎,而且你还需要换一身衣服。”

    “中堂大人怎么说?”

    何长缨猛地扭头望着这个武馆,这才注意到了他头上戴着喇叭式的大金红缨官帽,顶戴上面嵌着水晶顶珠,蓝色云纹武弁上缀着一块熊罴补子,腰间的皮带上挎着一支泰西的左轮手枪。

    居然是一个正五品的武官。

    何长缨这才想起来,自己既然是淮军精锐仁字军的哨官,那么按理说也应该是顶着营千总的头衔。

    这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正六品的官衔,如果不论文武,可比那些七品知县还整整高了两级!

    这时候,一辈子都没能混进体制的队伍,不能享受作威作福装大爷的快感,反而自从毕业了以后就处处小心翼翼,到处装孙子的何长缨,觉得这个穿越,似乎也不是那么悲催的难以忍受了。

    “这事儿先不急,等包扎了伤口,我已差人去街面上买马褂长袍,换上了以后咱们到外面找处馆子说事儿。”

    吴威扬不想太刺激这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何长缨,把这个话题先岔过去。

    “买马褂长袍干什么?”

    何长缨有些没听明白,虽然身上这身普通兵丁的黑号衣确实不适合自己哨官的身份,可是只需要到营务处重新领一身六品的武弁服不就得了,还需要到街面去花钱买平头老百姓穿的衣服?

    “何老弟你已经不是俺们仁字军的人了,大人收到总督行台递回来的条子,让你回肥西闭门思过读书;唉,以后你陆老哥我缺银子花差,就不能找你老弟玩骰子救急了。”

    旁边那个陆姓的武弁连连叹息。

    “什么?”

    何长缨听得心肝一跳,苍白着脸失口惊叫道:“闭门思过!”

    “这事儿待会儿再说,走吧。”

    看到何长缨穿好衣服,吴威扬就想早点把何长缨给送出军营,以免自己那个小心眼的伯父虽然不能砍掉何长缨的脑袋,可是依着谎报军情的名义打他几十军棍,任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三人联袂走出军牢,外面已经住了雨,何长缨注意到营房里面空荡荡的,除了一些营房里面几乎光着屁股的军汉在里面嬉骂打闹,近一半的营房都是黑灯瞎火,明显都是出去找乐子去了。

    这个时代的人们都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节目,男人们在夜晚除了喝酒吹牛…逼赌博玩女人,别的也似乎没有什么去处。

    “今天吴大人从张幼樵那里拿了条子,给义胜营和练马步营的剩余兵弁补发了两个月的欠饷,兄弟们都出去乐呵了。”

    陆铁腿一脸的羡慕,不是大人交代的正事儿,自己也早就溜出去喝酒耍钱玩女人去乐呵了。

    “这军纪,难怪被人追着像狗一样的打!”

    在未来的二十一世纪,何长缨没事儿混论坛,论坛里面把清末的淮军战力扁的一塌糊涂,现在也算眼见为实,所证不虚了。

    “何老弟你说什么昏话?咱们仁字军六营可是大清国一等一的虎贲精锐,打遍全国无敌手,要不中堂老大人能把这京师的门户让咱们把守?”

    一边听着的陆铁腿顿时不乐意了,牛眼一棱,虎声虎气的教训着何长缨。

    “呵呵,打遍全国无敌手。”

    何长缨笑着重复了一遍,本不想和陆铁腿争论,可是身为一个中国人看着自己这些不争气的祖宗,却实在忍不住的问了一句:“要是和东洋人打呢?”

    “照样只手灭了那帮罗圈腿儿!”

    陆铁腿大手一挥极有气势的说道:“何老弟,你是在高升号上被倭寇吓破了胆子,一回来大人就要砍你祭旗,所以你不知道;叶提督,聂总兵,领着咱们的仁字军前些天在牙山,把罗圈腿儿打的哭爹喊娘,逃跑的个个恨着爹妈没给他们少生两条腿;哈哈,痛快!”

    说完,陆铁腿乜斜着瞪了何长缨一眼,很坦荡的表示自己真的很瞧不起这个‘临战怯敌’的何老弟。

    “这是就所谓的牙山大捷吧?”

    何长缨低声自语,脸上露出极其古怪的笑容,还好是夜里,不然让陆铁腿瞅见又是一番‘教育’。

    “军纪确实不堪;”

    边上的吴威扬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然而还没等何长缨生出知己的感觉,吴威扬的话意就猛地一变,自信的接着说道:

    “虽然和泰西诸国相比当然不堪一击,不过打个小小的东洋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你妹儿的!

    得,鸡跟鸭讲话,根本就没法沟通!

    何长缨听得直翻白眼。

    小小的东洋人?

    就是这‘小小的东洋人’,不久就把你们中堂老大人的十万淮军‘虎贲’打的满地找牙,团灭你北洋水师,吓得你们的泱泱大国的皇帝,老佛爷,割地赔款投降。

    十年之后在你们皇帝的‘龙起之地’满洲,打得欧洲列强沙俄一败涂地。

    接着逐步蚕食了整个东北,建立了伪满洲国。

    然后从华北,长江口,两路进攻中国,挑起全面战争。

    不久以后,更是突袭珍珠港,占领菲律宾,东南亚,一时风头无两。

    就算是在东洋人战败后,何长缨所在的那个二十一世纪,东洋国依然是一个发达的世界级经济大国。

    在领土和经济范围内,和经过百年沧桑苦难终于站起来的华夏国,依然摩擦不断。

    不知觉间,何长缨响了很多很多,似乎都想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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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穷途

    包扎完伤口,换上一身朱青色绸缎长袍,上套着黑花绸缎圆领对襟马褂,头戴六瓣瓜皮小帽,足蹬高腰布靴,何长缨走出仁字军北塘大营的营门口。

    他回头望了一眼里面那一片漆黑中的零星灯火,心中喟叹的想到,自己以后就是一介平民了。

    难道只是这白来一场,眼睁睁的看着东洋人吞食‘老大帝国’的饕餮盛宴,即将上演?

    “关于英日那个条约,老中堂怎么说?”

    何长缨偏头望着吴威扬问道。

    “那个条约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在帝国洁净的夜色里,吴威扬目光如电的扫向何长缨。

    何长缨一愣,这个他还真没有研究,斟酌的猜测道:“具体的高惠悌和大副田泼林也没有细说,只听说是英日两国的平等通商条约。”

    “平等?”

    吴威扬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泰西列国和远东诸国何曾签订过任何平等条约!现在的事实就摆在那里,东洋人打沉了英国的商船,就算他们签订了什么条约,条约里面总不会有着一条:可以任意的攻击对方的船只,而不负责吧?在国际公理上,东洋人这属于不宣而战。”

    何长缨心中暗叹,不再争辩;这种思想是现在整个北洋,甚至满清帝国中枢的共识吧?

    目光狭窄,不识天下大势;而且拾了几个牙慧,就自以为是的当法宝一样的高高拱起,以为天下事只要照着这些章程来办理,就攻无不克,从此天下太平!

    他们难道连俾斯麦的那句在世界广为流传的名言,被东洋人拿去当做圣典的: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都不懂么?

    这真是一个‘老大帝国’啊!

    得,‘皇帝’都不急,我一个被赶出军营,还差点被砍了脑袋的一个‘太监’,操哪门子的咸淡心!

    何长缨默默的走在污水横流的清末的津门卫的街道上,放下这些心思,开始好奇的打量着这一片片低矮破旧的房舍街市。

    很难想象的到,在一百二十多年以后,这里大楼鳞次栉比,街上人山人海的繁闹模样。

    因为大雨,再加上已经夜黑,街面上的人并不很多,不过那些长袍马褂,皲裤,一裹圆,袄裤,人力车子,还有那一条条拖在脑壳子后面的大辫子,还是让何长缨看的津津有味。

    他忍不住摸摸了自己脑后的大辫子,拉了拉,扯的头皮直疼,这还真不是一场不羁的噩梦啊!

    不知觉间,三人就来到了一座酒楼,算不上雕梁画栋,不过也胜在雅姿,里面灯花辉煌,热闹纷纷。

    好,就让我好好的大醉一场!

    何长缨心中默默的说着,脸露微笑,走进酒楼。

    ——

    在北塘的一间小客栈里,何长缨转辗反侧了半宿都不能入睡。

    即使是喝了满满两大碗大清朝的,绝对没有任何化工污染的高度纯粮酿的高粱酒,他还是没有一丝的睡意。

    左右睡不着,何长缨就穿起了衣服,推开房门走到了这个客栈的花园之中。

    通永镇总兵吴育仁做事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在得到总督行台的条子之后,也不管何长缨身上的刀伤,身上更是身无分文。

    以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逗留为理由,让他的亲兵头子陆铁腿把何长缨直接轰出了大营。

    还好在刑场上听到了何长缨那几句模糊英语的吴威扬,一时心动跟了过来。

    吴威扬不仅让营医给何长缨包扎了伤口,差手下亲兵给何长缨新买了衣物,而且还大方的请他喝了一顿离别酒,临别把他安顿在客栈里面歇息。

    如果换了一个人这么做,陆铁腿是万万不允许的,作为吴育仁身边的亲兵头子,貌糙心细的陆铁腿怎么会不明白老大人的心思。

    只是何长缨这小子在北塘的两年时间里素来大方,手面阔绰,赢钱就请众赌友喝花酒玩女人,输了眉头都不带皱的,‘姥姥的’骂几句就一笑揭过,很对陆铁腿的脾气。

    而且陆铁腿没当吴育仁的戈什哈头子的之前,是仁字军正三营马队的一个正哨官,而方伯远就是他哨里的一个马勇。

    陆铁腿在一次偶然吃过方伯远媳妇做的泥鳅挂面以后,据说就爱死了这道面食,没事儿总去蹭吃蹭喝,不然方伯远全身无半点特长,更不会巴结送礼上官,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就当上了马队的棚长。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些别的隐晦的谣传,从百年后穿过来的何长缨也就更加的不知道了。

    所以陆铁腿看到吴威扬这个老大人的亲侄子,出面来保何长缨,也就乐于送个顺水人情的毫不干涉。

    在酒桌上吴威扬含蓄的三言两语交代完,何长缨就听明白了大人们的意思。

    总督行台把他的话定性为,为了逃脱斩刑,故意谎报军情;不过念在懂洋文,革去军衔剥掉官衣,撵回肥西闭门思过读书,希望能知耻而后勇,发奋读书以文报国,芸芸——

    何长缨心里大叫冤枉,自己确实是为了逃脱杀头,然而说的事情可是比铁板钉钉还要千真万确。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被上官盖棺定论,而且就如同出军营时吴威扬那种自信的说法,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就无趣了,三人之间又是交情泛泛,所以只是喝酒说些无关的风月。

    一直喝到陆铁腿滑下了酒桌,嘴里面‘春儿,春儿,你别伤心,哥哥心疼你’的乱说些昏话,酒宴才算结束。

    何长缨站在一株枣树下,仰头看着这一百二十多年以前的北中国的洁净夜空和璀璨星辰。

    怎么办?

    不是以后怎么办,未来怎么办,怎么打败东洋人,泰西人,让我中华民族重新崛起于世界之林。

    这类遥远空泛的的事情,何长缨现在根本都没有心思去想

    而是明天的早饭怎么办?

    还有回那个什么肥西何家的路费,和一路的吃喝怎么办?

    何长缨想了又想,晚上陆铁腿这个大嗓门嚷的很清楚,‘大人说了,胆敢踏进军营一步,仰或想私下和军营官弁勾连,乱我军心,直接以闯营论处,乱棍打死!’

    何长缨在肩膀挨了一刀以后,再回军营借钱,他算是没有了这个胆子。

    可是不这样,又去哪里能弄钱呢?

    在这个时代的津门,大锅伙,小锅伙,旱锅伙,水锅伙,这些大小混子们呼啸成群的拉帮结派划分地盘,各种杂垢势力遍布津门。

    讨饭,卖艺,收粪,买菜,打渔,包括在码头上下个苦力,都要经受这些混子们的盘剥管理,交保护费。

    况且津门到肥西这么遥远的路程,何长缨估计自己在码头上当苦力回家的路费还没来得及挣够,东洋倭寇的士兵就已经打过来了。

    “这真是穷途末路啊!”

    一时间,何长缨长吁短叹,惶惶然竟找不到出路。

    “嘤嘤——”

    这时,一道细微的女子的啼哭声,突然传进了何长缨的耳朵里。

    这道细微的女子的啼哭,虽然被这个女人尽力的压抑着,却在这个寂静无声的夜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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