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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10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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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是现在,鲁国的士大夫地主贵族们也已经被他玩的欲仙欲死,泪流满面了。

    就国两年,鲁国就已经有上百名贵族和官员,被他举报给了廷尉,现在都还蹲在大牢里呢!

    堂堂鲁王,居然给廷尉跑腿,充当第二廷尉的职责。

    甚至刘端还自封自己为‘鲁国绣衣卫都督’。

    想想都有些幽默。

    自然,士大夫贵族们,对于刘端的印象差到无法形容,各种抹黑和攻仵段子,将他从头黑到脚。

    但鲁国百姓却很喜欢这个大王。

    刘彻自然知道,刘端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兴趣当一个贤王,做一个好人。

    他现在的所有行为,其实都是在发泄和吸引他人的注意。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刘端检举所有的士大夫贵族官僚的证据,都是这些士大夫贵族官僚自己给他的。

    他用的手段,其实也不多,就那么几个。

    无非就是见到一个当官的,立刻就满脸笑容,一副礼贤下士的国王模样,然后,送他钱,送他宅邸,送他妹子,让他感激涕零,以为遇到明主,然后掏心掏肺,什么事情都告诉了他。

    刘端回头就卖了这个家伙,送他去廷尉喝茶了……

    然后,送给这人的钱帛、田宅、女子,翻倍的回到了他手里……

    又或者拿出一个诱饵,譬如说某个肥缺,吸引官僚们自投罗网,给他送钱。

    然后,这些渣渣罪证确凿,被廷尉带走了……

    这些套路虽然简单,但,妙用无穷,对于淳朴的士大夫贵族来说,简直是防不胜防。

    哪怕人尽皆知,鲁王是个坑,但跳坑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说到底,这就是人性。

    当然,也跟刘端有时候,确实会当真。

    任用不少有能力和手腕的官员有关。

    但这一切的所有行为,在刘端眼里,其实只是一个游戏而已。

    一个用消遣生活和打发时间的游戏罢了。

    结局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谁能让他开心,让他满意,让他爽,谁就可以胜出。

    失败者,就不好意思,麻烦去一趟廷尉。

    对于刘端,刘彻一直在注意,并且施加一些影响,以引导这个弟弟更积极乐观的面对他的人生。

    甚至,刘彻都已经给刘端做好了计划了。

    让他成为一个显示自己仁德与远见,包容和宽恕的牌坊。

    “回禀陛下,臣不需要淮南的道歉,也不会接受淮南的道歉!”被揭开了伤疤的刘端,怎么可能会放过刘荣?现在在刘端的整个世界里,只有一个目标了——怼死刘荣。

    刘荣不死,他就会浑身难受。

    对刘荣的恨意,甚至已经成为他的力量。

    他狰狞的看着刘荣,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份帛书,跪在地上,呈递在手上,拜道:“因为,臣有真凭实据,可以证明,臣对淮南的指责,一切都是事实!”

    他高高呈起那份帛书:“此臣所搜集到的淮南罪证实录!”

    然后,他就不管不顾的打开了那帛书,大声的念了起来:“元德六年淮南私挖宫垣,侵占先帝宗庙之地,为其丞相、太傅所阻,王私于宫中与左右议曰:向使寡人为君,天下何至于斯?淮南王宦者令奏曰:先,大王掘宫垣,臣见宫阙之土,有灵芝出,有字显,曰:长为贵,此天所以令大王翌日王天下也!”

    “又有佞臣曰:大王为先帝嫡长子,宗庙之重也,翌日,若长安有变,宫车晏驾,诸侯大臣必恭迎大王入主社稷……”

    “王闻之大喜,乃命宦者令私刻印玺、做龙袍,制黄屋左纛,出入称警……”

    这些事情,经刘端之口栩栩如生的描述出来,使人身临其境。

    自然,以刘端的能力,是不可能接触到如此隐秘的发生在淮南王王宫之中的事情的。

    刘荣也是发现了这一点,马上就反驳道:“污蔑!污蔑!陛下,鲁王距臣之国足可三千里,何以知臣宫中事,必是陷害!”

    他也就只能抓住这一点来反驳了。

    但可惜,刘端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污蔑,请陛下遣使前往淮南寿春王宫,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

    “龙袍、印玺、黄屋左纛,这些东西,总不会藏得太过隐秘……”

    刘荣却是汗流浃背,颤抖不已。

    这些东西,他根本就没有藏!

    而是大大方方的摆在王宫里,他经常会穿着天子冠琉,乘着黄屋左纛,配着印玺,在宫中游玩。甚至他会让他的宦官和幸臣们跪在地上,口呼万岁,玩玩s皇帝。

    这在后世没什么,但在如今,却是掉脑袋的死罪!

    刘端根本不给刘荣思考和考虑的时间,接着念道:“另外,淮南王还长期在王宫之中,私藏了大量巫祝神婆与方士,私下里用巫蛊厌胜之法,诅咒天子、皇后、诸皇子公主,其宫中藏有大量的纸人、桃木、蛊虫……”

    “这些也是一搜可知的事情……”

    随着刘端的揭发,不仅仅是群臣议论纷纷,宗室诸侯们,侧目不已。

    就连窦太后和薄太后也是面面相觑。

    许多人仿佛是第一次发现刘荣的真面目一般,震惊不已。

    特别是两位太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鲁王,你说的可是真的?”窦太后站起身来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假如一切是真的,那么,刘氏就真的出了一个天大的丑闻了。

    一位诸侯王,一位宗室的长子,不仅仅不孝,忤逆,还用巫蛊厌胜之法,来行诅咒之事。

    假如被证实,那么,这性质可比吴楚叛乱还要严重。

    至少,吴楚叛乱,那是明火执仗,光明正大的举起叛旗。

    而刘荣的所作所为,却是下作卑鄙,而且为人伦道德和礼法所不容的龌龊之事。

    依照汉律,这些罪名之中,哪怕坐视一点,刘荣也是腰斩之罪。

    倘若全部坐实,那就是……

    “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刘端长身拜道:“这些都是淮南王王宫之中,一些目睹了淮南王无道、暴虐之事的正义之士,私底下给臣提供的证据……臣也亲眼见过了他们带出来的巫蛊厌胜之器……”

    随着刘端的话,刘荣整个人都萎靡了下来。

    因为他清楚,他确实做过这些事情。

    只要有朝廷的使者去查,就一定可以查出来。

    他已经无从抵赖,狡辩是没有用的。

    但他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刘彻却仿佛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看向刘荣,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问道:“淮南王……鲁王所说,可是真的?”

    所有人都看的仔细,天子的脸上,一副不敢相信和无法相信的神色,眼角更是似有泪光。

    过去数年的铺垫,在此刻,水到渠成。

    无数人想起了从前无论哪个大臣弹劾刘荣,最终一切的结果,都是留中。

    甚至有传言,天子拒绝查阅和审查任何有关淮南的弹章。

    就连前年,淮南侵占仁宗庙地,无数人弹劾,但天子却一意孤行的表示:淮南,朕之长兄,先帝长子也,朕不忍致法于王,卿等勿议也。

    陛下是如此呵护淮南,每年淮南生辰,都会遣使去赐金赐物,甚至百般维护,保护着淮南。

    但淮南王,就是这样回报天子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连几位本来准备要拉一把刘荣的老臣,现在也沉默了。

    刘荣已经是一个粪坑,正常人,唯一的选择就是远离他。

    唯有几位诸侯王,现在的心里一片冰冷,甚至连心脏都在颤抖。

    譬如淮阳王刘余,他此刻就捏着自己袖子里的一张帛书,连手指都在颤抖了。

    因为,他袖子里的这份帛书的内容,与鲁王的帛书内容是一致的。

    连来源都是相同的——有淮南王国的正义之士,将这些证据提供给了他。

    本来,刘余还以为是自己的道德感召,人品光环呢。

    现在看来……

    人为的痕迹太过于严重了!

    但他不敢说,也不敢对任何人说。

    他已经下定决心,回去就烧掉所有东西,将这个秘密带去坟墓。

    因为他已经明白了,当今天子,自己的那位看上去友爱兄弟的君王,是一只披着人皮的魔鬼!

    不!

    他就是魔鬼的本身!

    但其他不知情的人,却毫无感知。

    人人热泪盈眶,对于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君父,一个皇帝长兄,感动的泪眼婆娑。

    在这样的气氛中,刘荣终于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他已经明白了,他现在唯一的生路,只有他的身份了。

    他是先帝长子,更是当今的同产长兄,一母同胞的哥哥。

    在礼法上来说,作为弟弟的人,是不可能诛杀自己的哥哥的。

    这也是他最后的一张护身符。

    所以,他趴在地上,脱帽谢罪,磕头说道:“臣罪该万死!伏请陛下恕罪!”

    说着他就抽泣起来:“还望陛下念在臣年少失母,狂妄无知的份上,从轻发落……”

    在他看来,他现在有两张护身符,第一就是他是长兄,刘德是不敢直接杀他的,最多幽禁,而第二则是死的不明不白的粟妃。

    但他忘了一个事情……

    粟妃在他眼里是死的不明不白,但在其他人眼里,却并非如此。

    特别是在两位太后眼里,不是这样的。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一千五百二十三节 刘荣之死(2)

    刘荣不提粟妃还好,一提粟妃,无数人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尤其是几位太妃,更是咬牙切齿,愤恨不平。

    当年,粟妃在这宫廷之中,得罪的人,几乎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

    薄太后和窦太后,更是脸色陡变。

    当年,先帝为了扶持皇帝上位,煞费苦心,不惜杀母存子这个事情,两位太后自然都是心里跟镜子一样清楚。

    尤其是窦太后,当年先帝临终就跟窦太后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如今,刘荣提起粟妃,顿时就让窦太后内心深处最后一丝的亲情灰飞烟灭。

    先帝鸠杀粟妃,是为了给今上扫平道路。

    而刘荣如今提起粟妃,在窦太后心里,其实就等同于要挟。

    以粟妃的死亡真相来要挟她,要挟朝廷,要挟皇帝。

    要挟?

    窦太后从不吃任何形式的要挟。

    刘氏也从不吃要挟!

    当初,太宗皇帝刚刚登基,国家内乱方平,百废俱兴之刻,匈奴人自以为有恃无恐,挑衅汉室。

    在那样艰难与艰苦的情况下,立足未稳的太宗皇帝,冒着根基动摇的危险,毅然决然,遣丞相灌婴挥军北上,与匈奴战于河南,最终收复所有长城范围内的城市,驱逐了匈奴人在长城内的势力。

    作为太宗的皇后,窦太后,自然也是不会吃讹诈和要挟的。

    甚至任何形式的讹诈与要挟,只会激怒这位太皇太后。

    “江都王也是年少失母,怎么就没见变成你这个样子?”窦太后冷冷的道:“淮南王,尔简直太让哀家失望了!”

    刘荣听着窦太后的话,浑身发冷,他想不清楚,事情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但有一点,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危机之中。

    现在,唯一能救他的,似乎只有他过去一直仇恨和敌视的胞弟——当今天子了。

    没有办法,他只能是匍匐在地上,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向刘彻,希冀于刘彻能够开口,为他求情,饶他这一次。

    刘彻看着刘荣的模样,也是叹了口气。

    前世今生,无数记忆浮上心头。

    走到这一步,刘荣自己要负大半的责任,而粟妃的宠溺和刘彻刻意的放纵,不过是诱因。

    所以,刘彻内心毫无愧疚。

    “淮南王,朕也很失望……”刘彻坐到御座内,非常沮丧的道:“朕记得,当年,先帝诏尔为常山王,临行前,训曰:人不患其不知,患其为诈也,不患其不勇,患其为暴也……”

    “先帝教诲,王是一个字也没有记住啊……”

    刘荣只能是将脑袋深深埋下,瑟瑟发抖的匍匐在地,一个字也不敢说。

    但心里面,却是非常非常不满。

    当年,先帝将他赶出长安,还特别命人来训诫他。

    就是现在刘彻嘴中所说的这些话。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不担心你不聪明,就害怕你弄虚作假,不担心你不勇敢,就害怕你逞强,不担心你没有钱,就怕你见利忘义,为富不仁。

    这样的训令,在刘荣眼里,其实就是先帝在打压他和歧视他。

    要求他做一个愚笨、懦弱、循规蹈矩,中规中矩的诸侯王。

    最好,当一个宅男。

    但刘荣拒绝这样的未来,也不会想要这样的未来。

    哪怕是现在,在他心里,也依然如此。

    “寡人国之长子,安肯碌碌无为,聊聊无声?”

    “生当五鼎食,死亦五鼎烹!”

    他心里,始终忘却不了,那段他曾经最风光的时刻,那个他曾经触手可及的太子之位。

    “宗正何在?”刘彻淡淡的问道。

    “臣宗正卿敬候诏……”宗正刘敬立刻出列。

    “太常何在?”刘彻又问。

    “臣太常卿彭祖候诏!”窦彭祖也出列顿首。

    “廷尉何在?”刘彻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臣廷尉卿禹在此!”廷尉赵禹手捧着汉律,匍匐在地。

    “以卿等今日所见所闻,淮南王荣该当何罪?”刘彻冷冷的问着。

    只是微微一思考,廷尉赵禹就拜道:“请陛下荣臣等商议……”

    刘彻点头道:“可!”

    “诺!”三人一拜,然后退到殿中一角,商议一会后,就回来了,顿首拜道:“臣太常彭祖、臣宗正敬,臣廷尉禹,昧死奏:淮南王废先帝法,不听先帝教诲,忤逆不孝,心怀叵测,居处无度,用黄屋左纛,出入拟于天子,私刻印玺,私作龙袍,行巫蛊之法,用厌胜之策,诅咒君父,诽谤国家,罪在不赦,臣等以为,淮南王荣坐法当族!”

    说完,三人就深深顿首,拜道:“臣等顿首再拜,昧死以闻!”

    大臣们作出的这个结论,早在刘彻计划里。

    因为,这是汉室传统:只要皇帝将诸侯王的罪责问题交给大臣去裁决,那么,基本上无论是什么派系的大臣,都必然给出一个完全符合法律和制度的结论。

    这是汉季政坛的潜规则。

    大臣奏事,不问贵贱,只论事实。

    当然,最终裁判权,是在皇帝手里的。

    刘荣听到这个结果,却是惶恐不已,他终于知道害怕了。

    他抬起头,死死的看着刘彻,全身都开始发抖,这一次他总算不是装的了。

    他终于感觉到了危险。

    刘彻端坐在御座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几的桌面,然后转头看向宗室诸侯和外戚长者们:“宗室诸侯王及诸侯、外戚列侯诸公,有什么看法?”

    要处置刘荣,光靠国法是不行的。

    还得有家法背书,先开除他的先帝长子身份。

    江都王刘阏、淮阳王刘余、蒙王刘非、鲁王刘端等兄弟以及代王刘登、济北王刘勃等宗室诸侯王纷纷出列,异口同声的拜道:“臣等以为,淮南王荣,目无天子,忤逆先帝,行巫蛊之事,用厌胜之法,私刻印玺,出入拟天子,私作龙袍,用黄屋左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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