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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6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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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无盐氏、田氏,甚至是章武侯等人那里借来了黄金三千金。

    然后拿着这笔巨额资金,从楼船衙门那里租赁了一支捕鲸船队。

    而在今年早些时候。

    袁氏将所有欠债一笔勾销,本息全部偿还!

    其捕鲸之所得,竟是如此丰厚!

    以至于很多长安贵族和豪强,都起了心思。

    但,袁家却已经想换个地方了。

    绣衣卫报告,袁盎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在南越布局了。

    他甚至与南越王赵佗还有信件往来。

    长安的天子,担心袁盎不肯去南越?

    但事实是:以周亚夫观察和判断,人家早就想去南越了。

    从南越出海,向南方航行,哪里是一片未被人开发和利用的处女海。

    海中鲸鱼群的数量,并不少于齐鲁外海。

    甚至,当地的环境和港口情况,还要优于齐鲁。

    特别是日南郡和九真郡。

    袁盎被周亚夫戳破自己心里的算盘,也是颇为尴尬。

    他确实想去南越。

    因为,在这几年里,通过对南越的了解。

    袁盎发现,南越国不仅仅是一个极具开发潜力的地区。

    更是一个极具财富和价值的地区。

    旁的不说,交趾、九真、日南三郡之中的丛林里的野人部落,

    就是一个几乎永不枯竭的廉价劳动力来源。

    袁盎的次子,袁勇,现在就已经在日南郡的卢容县(今越南顺化)跟夜郎王还有南越国丞相吕嘉的孙子吕夷,三家合伙,做起了贩奴生意。

    这些家伙,打着夜郎王的旗号,悄悄的从日南和九真还有夜郎国周边的群山里,大抓特抓各种野人。

    然后,将他们高价卖到了临邛。

    要不是绣衣卫查出了这个事情。

    周亚夫做梦也想不到,袁盎这个谦谦君子,天下瞩目的道德楷模。

    丢了节草后,居然能干出这么没下限的事情。

    因而,周亚夫毫不怀疑,等袁盎去了南越后。

    他必定会学习陈嬌,将交趾以南丛林里的野人,变成如同倭奴一般的免费劳动力。

    只是……

    这个事情,跟周亚夫是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在周亚夫这样的传统贵族眼中,夷狄蛮夷,等于两条腿走路的野兽。

    根本就没有人权。

    骄傲的中国士大夫贵族,甚至连正眼瞧瞧对方的兴趣也没有。更别提去关心爱护他们了。

    没看到现在,连向来高举‘兼爱非攻’的旗号的墨家,都自动自觉的,给兼爱非攻,下了一个定义吗?

    唯中国之民,诸夏之族,才能享受兼爱非攻。

    夷狄蛮子,有多远死多远。

    而中国的士大夫贵族们也确实能有这样骄傲的底气。

    寰宇之中,方圆数万里。

    已知世界内,大汉帝国,无论任何指标,都远超一切竞争对手。

    甚至连原先比较弱势的武备和军力,也在马邑之战后被刷新。

    于是,周边异族,尤其是那些饮血茹毛,被发文身,连文字都没有的原始部族,在中国士大夫贵族眼里,就跟蝼蚁一样,也就可以理解了。

    尽管有些比较博爱的儒家士大夫在叫嚷要用道德去感化这些异族。

    但很可惜,主流的学派和大臣们,都觉得,比起道德,还是刀枪或者大棒,感化速度更快一些。

    周亚夫对这些观点的争论,毫不关心。

    但他很关心袁盎这个老朋友。

    周亚夫语重心长的对袁盎说道:“丝公,您是不是有些太过偏执了呢?”

    袁盎闻言,沉默不语。

    周亚夫叹了口气,道:“老丞相在,必不会为丝公之今日而喜!”

    袁盎终于说道:“丞相言重了!”

    话虽如此,但袁盎心里明白。

    他变成今天这样,全是自己的好胜心和自尊心在作祟。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人被逼到一定程度,那里还会管什么原则不原则?

    当年,孔子居于陈蔡之间,困厄饥苦。

    于是,将原则抛弃的干干净净。

    弟子送上猪肉,他不问猪肉是哪里来的,抓过来就吃,弟子拿来衣服,他也不问衣服从何而来,接过来就穿。

    这个黑材料,被墨翟写在墨子之中,骂了一万年。

    但,依然没有影响到孔子在历史上的评价。

    现在,袁盎的思维和立场,已经从偏向儒家,转向了偏向法家。

    尤其是行事手段。

    袁盎认为,成功者不受声讨,失败者注定被唾弃。

    既然如此,那他自然会不择手段,不惜一切。

    原则、立场,仁义道德,等他能回到长安,骑到晁错脖子上再说吧。

    周亚夫见了,也知道,这个话题不能再深入下去了。

    深入下去,恐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他这个丞相,在这个世界上的朋友,本就很少。

    他实在不愿意再失去一个。

    于是,周亚夫换了一个话题,道:“丝公,此去南越,有两件事情,请丝公留意!”

    “请说!”袁盎点点头,长出一口气。

    他也不愿意跟周亚夫之间闹矛盾。

    毕竟,他现在能指望的,其实也就是周亚夫了。

    东宫太皇太后已经两年没有派遣使者来慰问他了。

    “这第一件事情……”周亚夫说道:“当年,秦始皇凿灵渠,功未成而身已崩,及赵佗割据,灵渠堵塞,我想请丝公去了南越,劝说南越君臣,疏通灵渠,重修古道!”

    袁盎闻言点点头道:“此事,丞相不言,某也当行之!”

    自秦以来,交通,通顺的交通和人员流动,成为了大一统帝国的标志。

    灵渠以及秦代所修建的道路,是现在连通中国与南越的关键交通。

    当然,近年以来,楼船衙门也开辟了从江都至南越的海上航道。

    巍峨的楼船舰队,巡弋海洋,将中国天子的威势,直接撒播到南越。

    使得南越君臣老老实实。

    但海上航道,终究还是不如陆上交通的交流更为直接。

    特别是,南越国有很多地方,譬如郁林和苍梧,并不能通过海路联系。

    只能走陆路。

    一旦灵渠全部通顺,那么,这也意味,南越王国与中国,重新连为一体。

    南越王以后就算想反复,也没有了机会。

    “这第二件事情……”周亚夫挺直了身子,严肃的看着袁盎说道:“我希望丝公能在任内,劝说南越国接受长安委派的官员!”

    这确实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南越国现在只是臣服长安。

    在本质上来说,它依然有着自己的军队、官员系统。

    并且,这些都不受长安控制。

    周亚夫当然希望,能在自己的任期之内,扫清这统一的最后障碍。

    至少也要开个头,让南越象征性的接受来长安的官员。

    留个烂摊子给继任者,可不是周亚夫的风格!

    袁盎当然也知道这个事情很难。

    不过,没有关系。

    他袁丝是谁?

    天下第一的说客!

    论起游说本领,或者说忽悠本领,老袁敢说第二,没有人能说第一。

    想当年,他可是连吴王刘濞的老巢,都能去走一遭,还能忽悠住刘濞的存在。

    南越君臣,袁盎自己是没怎么打交道。

    但他的长子贤,次子勇,却都跟他们有过交往。

    至少,袁盎现在知道两个事实。

    第一个,赵佗自从两年前,从长安归国后,就放弃了过去的割据打算了。

    他公开焚毁了自己的黄屋左纛,烧毁了私自铸造的各种违制之物。

    更下令,将自己的陵寝的规格,从比照天子,降为诸侯王。

    这既是他在长安被天子感动了的缘故。

    也是他亲眼看到汉家军威和国力,知道,不能再玩以前那一套了。

    这第二个,就是南越王王太孙赵胡,是当今天子的死忠。

    其在国内言必称‘天子如何如何’。

    这既是他加强自己地位和权柄的方式,也是他确实不想当个夷狄国王的真实心理。

    况且,今天的南越王国,要是再回到以前去……

    旁的不说,那些越人贵族,恐怕第一个不会答应了。

    看看如今灵渠和长江之中,那些密密麻麻的商船,就能知道,今天的南越,对汉室的经济依赖有多重了。

    特别是南越的郁林王和苍梧王。

    因为他们的领地多山少水,粮食产量很低。

    所以,他们现在几乎完全依赖于与江都和齐鲁的甘蔗贸易来换取粮食。

    所以,袁盎思量片刻后答道:“请丞相放心,此事,袁丝一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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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四节 汉三藏

    七月下旬,长安的考举结束。

    几家欢喜,几家愁。

    许多落榜士子,唉声叹气。

    而得中之人,尤其是杀进第三轮的,则一个个都是眉飞色舞,仿佛从此高人一等了。

    而无论怎样,长安的酒肆,是最终的赢家。

    一天之内,长安的酒类销售,直接攀上一个巅峰。

    无论是得意之人,还是失意者,都在买买买。

    甚至,某些狗大户,直接在长安自己所住的闾里,大摆筵席。

    李文推开窗户,望着窗外欢喜庆幸的人群。

    他悠然长叹一声。

    “吾今日算是明白了,为何当年项王不肯过江东!”李文握着拳头,满是不忿的想着。

    他是河东人,而且还是河东著名的大诗赋家李善之子。

    本来,他是不需要来长安参加这考举的。

    他老爹早给他安排好了仕途道路。

    当然是先在家读书,慢慢的积攒名声,等到三十岁,请人将其所写的文章,散给河东各地的贵人,尤其是平阳侯等大贵人。

    这样,不愁没有官当。

    而且,一出仕就是六百石以上的清贵之职。

    但李文却是年轻气盛。

    往日里在家乡听着张汤、颜异、汲黯等人贵幸的故事,心下羡慕不已。

    于是,毅然决然,来到长安参考。

    可那里知道,长安的士子是如此之多。

    以至于密密麻麻,根本数不清楚。

    其中,地位比他高,出身比他好,关系比他多的,简直跟天上的星星一样,数都数不清楚。

    而他也在见到了这考举的场面后,心态失衡,发挥失常。

    待在考场里,只觉得,那些题目虽然看上去很简单。

    但一提笔,却不知道该怎么答。

    于是,毫无意外的,他落选了。

    不仅仅没有如他来时所期望的那样,杀进第三轮,去宣室殿里,接受当今天子的赐酒。

    甚至连第一轮也没有通过。

    这让感到颜面尽失。

    几乎想死的心都有了。

    而更可怕的是……

    李文凝视着窗外,那个披红挂彩,被无数街坊和富商们簇拥的家伙。

    那个人李文认识。

    还是他的邻居!

    那是边通,一个纵横家的小不点!

    但他家里有钱,他父亲据说是在胶东国给胶东王太子刘德专门运送木材的商人。

    几年下来,身家居然累积数百万。

    这次考举,他杀进了第三轮,被任命为鲁国主爵都尉,秩比四百石。

    于是,他一掷数十万钱,在这条街上,广邀街坊庆祝。

    “李兄打算留在长安,还是返回故乡?”一个男子出现在李文身后,轻声问道。

    “吾要留在长安……”李文连头也不会的答道。

    然后,就关上窗户,道:“吾要读书,王兄请自便……”

    那人也是李文的邻居。

    据说是来自齐国的某个县。

    许多人都说,他在齐国,压根不是什么读书人,只是个在乡下欺骗和戏耍愚妇愚民的神棍。

    作为正宗的《谷梁》传人,李文谨守着自己的原则。

    子不语怪力乱神。

    此辈人物,在李文眼里,甚至比窗外那个暴发户还要可恨。

    ‘王兄’看了看李文的表情,知道对方很不喜欢自己。

    他悻悻然的笑笑,说道:“李兄太过倨傲了吧,吾可是一片好心来告知兄长一个事情的……”

    “何事?”李文捧着书本,目不转睛的问道。

    而对方却哈哈大笑两声,道:“念在同院之宜,吾还是告诉你吧,当今天子已出露布,征召有德君子,能致远方之国者,持节出使,他日功成归来,即以千石之职赏之!”

    “这与我何干?”李文捧着书,依旧一动不动。

    出使远方之国,道路遥远,吉凶难测,区区千石之职,根本不足以让李文动心。

    “呵呵……”‘王兄’讥笑着道:“李君自是瞧不上眼,但吾却是很想去……”

    然后,他就走出房门,朝着李文所在的地方,吐了两口吐沫:“竖子不足与谋之!”

    当今天子的赏格,可不是一般的千石官。

    羽林卫虎贲卫军司马仰或军候之职!

    这可是通向关内侯甚至列侯的直通车!

    “只可惜吾出身低微,难以竞争……”‘王兄’在心里叹道。

    不然,以他的自尊心,是根本不可能来李文这边自取其辱的。

    不过,李文的态度,也让他明白了。

    他这个出身齐国的乡下方士,想要得到这些自诩清贵的读书人的认可。

    几乎就跟一个穷小子居然在做梦梦想娶到列侯家的淑女一般,简直是天方夜谭!

    “或许,我可以去联络一下长安城的星辰家,看看有没有志同道合之人……”他在心里盘算着。

    这些年,方士术士们的日子难过的很。

    墨家的复苏,几乎等于宣判了他们在大城市的死刑。

    再想靠着过去的把戏,就唬的别人一愣一愣。

    那是不可能的了。

    墨家的墨者们不厌其烦的将方士术士们的把戏一点点的掰开来,告诉世人,这其实就是个把戏。

    也就只有算命和卜卦者,还能混的开。

    毕竟,就是墨家,也是认可卜算的。

    但,卜算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龟甲卜噬,这是最高级的。

    其次是推算生辰和面相。

    而靠着星辰占卜的,则是最低级的。

    他不止一次听说了,有星辰家的名家,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

    只好跑去太史署,去给太史官们打下手,记录星辰运转和帮忙打算盘。

    果不其然,在找了几个有点名声的星辰家后。

    其中一位名叫张函的终于答应了跟他一起去谋取这出使之职。

    “对了,不知阁下尊讳?”临行前,那人忽然问道。

    “某,齐人王朝!”‘王兄’有些害羞的答道。

    哪至对方一听这个名字,立刻就吓得直摇头:“王兄还是自便吧,某家可不敢与欺师灭祖者为伍!”

    王朝闻言,惘然若失:“我的事情,连长安都知道了吗?”

    “当然……”张函一边跑,一边答道:“阁下叛师背门,弃吾道而走,天下方士,长生之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王朝闻言,摇了摇头:“却是我忘记了,这术士方士,各有手段,互通消息……”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方士术士们,别看天南海角,各自为政。

    实则,大家彼此情报共享。

    这是为了宰肥羊的时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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