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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皇帝-第7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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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匈奴是长兄,汉是幼弟。

    现在,汉朝人才打了几次胜仗,就要将这一切和亲条约全部撕毁,更翻脸不认人,推翻了数十年来的汉匈关系。

    不仅如此,汉朝人还野心勃勃的想要骑到匈奴单于脑袋上,让匈奴人俯首称臣?

    这怎么可能!

    呼衍当屠觉得,除非匈奴人死光了,不然,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发生,骄傲的匈奴勇士,永远不会接受汉朝这样蛮横无理的态度!

    但……

    呼衍哲哥哪里知道,中国自古如此,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这不仅仅是士大夫们的野望,也是这个国家的特性。

    从没有人能让这片土地上的人民放弃他们的远大志向。

    这个国家生来,就拥有着统治世界,主宰寰宇的气质和使命。

    而中国,也确实有着这样的底气和底蕴。

    整个已知世界,除了诸夏文明圈,可还存在第二个文明形态?

    没有!

    别说文明形态了,就是拥有自己文字和制度的异族和异文明也是零。

    当然了,曾经确曾有过种种与诸夏文明不同的其他文明,曾经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出现过,存在过。

    但,最终,诸夏文明都完全的消化和同化了这个文明。

    化夷为夏!

    就像曾经辉煌的巴蜀文明,三星堆的建造者。

    也如曾经与炎黄始祖作战的九黎。

    也像曾经与夏后氏、殷商纠缠千年的东夷部族。

    但今天,这些曾经的对手和敌人,都已经是诸夏的一分子了。

    再无隔阂,再无敌对,再无流血。

    呼衍哲哥不知道这些,他就自然无法理解,这些只属于中国的骄傲。

    自古圣王出,八荒六合,唯我独尊!

    一切夷狄与蛮子,除了感化圣恩外,没有其他任何选项。

    况且,对现在的汉家而言,呼衍哲哥或者匈奴单于的想法,无足轻重。

    中国的崛起和统治天下的步伐,已经是不可阻挡。

    匈奴骑兵,就算开挂,都不能再逆转这一过程了。

    因为,汉匈的体量、国力以及资源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到了无法弥补的地步!

    所以,主父偃的底气很足,足到他的自信心无比爆棚。

    想当年,匈奴强盛的岁月里,尚且有着儒家的先驱和先锋深入草原,给匈奴部族的贵族洗脑和宣扬中国文化。

    至于现在?

    中国士大夫们已经不再需要遮遮掩掩,躲躲闪闪,不敢在匈奴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文明和文化的先进性了。

    现在,已经到了诸夏文明主动出击,全面入侵和洗脑匈奴和其他任何草原部族的时候了。

    变夷为夏这种事情,可不止儒家有兴趣。

    纵横家也同样有兴致。

    不过,不同的是,儒家是想用温情和怀柔以及道德,感化夷狄,使之仰慕中国,自动归附。

    这种办法的好处在于,只要成功,就没有任何后遗症。

    但纵横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所以,他们干脆就用三寸不烂之舌,极尽可能的去羞辱对手,打击自己的对手,让他丧失信心,丧失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信心。

    从而产生自卑感。

    而这种自卑感一旦产生,就可以趁机推销自己的那一套了。

    这一套做法,简单粗暴,成功率非常高!

    曾经,范睢张仪仗之行走天下,无往不利。

    但,对国力的要求非常高!

    一般来说,必须要拥有对对手的碾压性的优势,才能奏效。

    不然,也只能是妄自浪费口水。

    这也是纵横家近几十年来衰弱和消亡的原因。

    没有了舞台,再好的演员也没有人知道。

    失去了球场,哪怕是乔丹,也只是路人。

    但现在,随着高阙之战落下帷幕,主父偃知道,属于纵横家的黄金时代,再次降临了。

    持节出使,游走万国,出入敌国宫廷之中,以三寸不烂之舌,挑拨离间,靠着一双洞彻人心的眼睛,威逼利诱。

    兵不血刃,既解百万之师,举手之间,让忠良绝望。

    这就是纵横家。

    对世人来说,屈子是一个悲剧性的人物,是忧国忧民的士大夫典范。

    而对纵横家来说,屈子,就是他们的骄傲和最大的荣誉。

    还有比什么可以比的上,靠着一张嘴巴,让敌人君王自毁长城,让忠臣流泪,让义士流血,更能彰显自己的本领的?

    没有了!

    所以,主父偃几乎没有给自己的对手任何反应的时间,他跨前一步,提着绶带,说道:“且夫,匈奴无礼仪,无文教,无制度,无文字,匈奴单于犹如禽兽一般……”

    “吾闻匈奴俗贱老人,不养父母,兄弟父子姊妹之间,乱轮无度,是故上帝震怒,使匈奴人人有罪,户户遭灾!”

    “是故,匈奴人矮小粗鄙,子嗣之间,畸形无算,甚至就连单于子嗣,也无有能活至成年,真是奚甚可哀!”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让呼衍哲哥和其他两位使团成员都是无言以对,甚至都找不到反驳的言论。

    想当年,匈奴强盛之时,在中行说的主持下,也被汉使拿着匈奴俗贱老,不养父老加上关系混乱,收继婚和家族内部乱x行为,喷的几乎生活不能自理。

    最终只能靠着耍无赖和用暴力恐吓,才阻止了这场大讨论。

    但其后,匈奴人自己也感觉这么做确实很不好。

    就开始了一系列的改革。

    但改来改去,都只是在表面上,维系在高层。

    至于中下层,根本不曾触及。

    所以,匈奴人的婴儿畸形率和母婴存活率非常低,所以,匈奴的中下层牧民,几乎没有能活到五十岁的。

    生活在匈奴,可能还没什么感觉。

    但到了汉室,这种强烈的对比和比对一下子就显现出来了。

    哪怕是呼衍哲哥也不得不承认,匈奴与汉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文明和民族。

    在文明方面,汉朝确实有资格指导和教育匈奴。

    况且,如今汉朝强大而匈奴衰弱。

    汉军已经控制了榆林塞,掌握了阴山。

    这意味着驻扎阴山的汉军骑兵,向西可以攻击祁连山和胭脂山,向北可以进入浚稽山,乃至于越过瀚海,直抵狼居胥山。

    除此之外,匈奴的祖宗陵寝之地,冒顿和老上单于的安息之所龙城在事实上,已经完全进入了汉骑的攻击半径之内。

    要是惹毛了汉朝人,汉朝骑兵兵出阴山,不管是攻打祁连山,与匈奴争夺河西,还是攻击浚稽山,将整个幕南截断,甚至攻击龙城,把冒顿和老上单于从坟墓挖出来。

    都是现在的匈奴所无法阻止的事情。

    现在,匈奴人终于尝到了十几年前,他们全盛时期,居高临下,威胁着汉家边塞和长安时,汉家军民的感受了。

    而且,与当年的汉室相比,匈奴现在所能拥有的筹码,几乎为零。

    匈奴骑兵既打不过汉朝军队,也没有能对抗和牵制汉朝神骑的部队。

    这等于匈奴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汉朝人在他们身上予取予求。

    既不能反击,也不能反抗。

    因为那是送死。

    除了逃亡和撤退,用空间和土地换时间,几乎没有别的选择了。

    可是,匈奴现在已经丢了河间地,丢了高阙,丢了阴山。

    再丢河西吗?

    那西域就要落入汉朝军队的打击半径之内!

    放弃浚稽山则等于放弃幕南。

    甚至龙城……

    而单于敢不要河西,不要浚稽山,不要龙城吗?

    再说,继续放弃的话,匈奴最终要放弃多少地方才能避开汉朝的攻击?

    在已经清楚的知道了,哪怕杀死且之,汉朝人的前进步伐也不会有阻碍后。

    呼衍当屠不得不去思考另外一个问题。

    一个给汉朝跪下来,哀求和平的问题。

    所以,他根本不敢反驳主父偃的质问,更别提与之辩论了。

    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被老师狠批的学生一样,只能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让主父偃心里大爽。

    更让外面的围观群众在得知了此事后大呼过瘾。

    许多人都在心里想着:你匈奴也有今天?

    一种复仇的爽快感,油然而起。

    但,呼衍哲哥却没有别的办法。

    因为弱国无外交。

    在强大的汉室面前,作为单于的使者,他必须委曲求全,必须为了大局考虑。

    哪怕他知道,其实就算自己跪下来了,汉朝人该进攻还是会继续进攻!

    但他根本不敢担起挑起汉朝君臣怒火,导致匈奴毁灭的责任。

    他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为了大匈奴,我必须忍辱负重!”

    却不知,在主父偃身后的屏风后面,还坐着几个画师。

    他们正拿着炭笔,将此刻的场面,绘成图画。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一千一百六十九节 艺术(3)

    主父偃望着沉默不语的匈奴使者们。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让对手不敢说话,这只是靠着国力,靠着背后战无不胜的大汉铁骑做到的。

    与他其实没有关系。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表演时间!

    主父偃抬眼望着自己的对手,那个匈奴使者。

    此人的相关资料,在他的脑子里转来转去。

    对于这位名为呼衍哲哥的匈奴贵族,汉室的了解不多。

    只知道他是匈奴左大将呼衍当屠的弟弟。

    是呼衍氏族的万骑长。

    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但是……

    主父偃从他进门开始,就已经在关注他的所有。

    包括他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眼睛眉毛的每一次抖动,四肢的每一次细微活动。

    这些信息,现在,在主父偃的脑子里汇总,为他做出一张自己对手的性格侧写。

    这是纵横派的看家本领。

    更是他们得以玩弄人心的技能之一。

    毫不夸张的说,纵横家,就是古典时代第一批职业心理学家。

    他们一靠观察,二靠嘴巴,三靠对于天下局势以及情报信息的理解能力,由是纵横列国,搅动风云。

    而主父偃如今虽然纵横之术还未大成,远不及苏秦张仪范睢等前辈。

    但,对付一个夷狄之人,却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不是因为呼衍哲哥蠢、笨。

    而是因为匈奴人从未接触和了解过纵横家,不知道这些家伙的厉害之处!

    可能,呼衍哲哥觉得自己的掩饰和伪装之举,应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但实际上,他的一切心理活动和想法以及企图,都跟一个裸露的舞女一般,被主父偃洞见的清清楚楚。

    呼衍哲哥一直以来,都是低着头,沉默不语。

    但是,主父偃却早已经通过对他脸部肌肉和四肢以及眉毛的细微动作知道,他的内心已经如同一座火山,正在酝酿着爆发。

    对纵横家来说,对手愤怒了?

    这就对了!

    要的就是对手愤怒!

    愤怒会让人失去理智,愤怒也会让人暴露出很多问题。

    尤其是他们深埋在内心深处,不敢展示给人看的东西。

    更会让他们在愤怒之中,做出很多很多自己希望对方做的事情。

    譬如,当年,纵横家的巨头张仪戏耍楚怀王,就是经典案例。

    一个小小的谎言,就让齐楚盟约毁于一旦,还让楚王在愤怒之中做出了秦国最希望它做的事情——盲目出击。

    而对汉室来说,现在最希望匈奴人干的事情,当然是匈奴单于暴怒之中,纠集其他们所谓的控弦四十万来到长城附近送死!

    现在看来,通过折辱和打击匈奴使者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

    但,没有关系,试试又没有损失,何乐而不为?

    主父偃在心中微微一笑。

    他故意向前一步,提高了声调,望着呼衍哲哥说道:“以匈奴单于之粗鄙无礼,纵使为汉臣妾,恐怕也有些不合适……”

    于是,呼衍哲哥终于忍不住了。

    他抬起头,望着主父偃,说道:“阁下实在太无礼了!大匈奴单于,天地所立日月所生,岂容你侮辱?你就不怕……”

    呼衍哲哥本来想说匈奴控弦四十万什么的。

    但此刻,他却没有那个底气了。

    没有办法,高阙之战,匈奴败的太惨了!

    尤其他还是亲历者!

    而他这个细微变化,却被主父偃洞察了出来。

    “他经历过高阙之战!”几乎是直觉一般,主父偃就明白了过来。

    一个呼衍氏的万骑长,经历过高阙之战的左大将之弟,来到中国,来到长安,他是来做什么的?他的使命真的是求和吗?

    不!

    醒悟到这一点后,主父偃几乎立刻就笑着,道:“哈哈哈……难道匈奴单于还敢提兵来战不成?”

    “若单于肯来,吾必上书陛下,请为单于于长安建一王府……”

    “你……”呼衍哲哥肺都被气炸了。

    但是,形势比人强。

    如今汉强匈奴弱,这是事实。

    而且,占据了阴山的汉朝铁骑,已经具备打击了许多许多的匈奴战略要地和核心地区的能力!

    无论是河西还是浚稽山,无论是龙城还是幕南,都已经暴露在汉朝兵锋之下。

    这也是高阙之战后匈奴面临的最大战略劣势。

    丢掉阴山,不仅仅是丢掉了一个重要的经济牧场,一块南下侵略汉地的基地。

    匈奴更失去了遮蔽来自中国攻击的屏障。

    从阴山出发,骑兵半个月内就可以横扫整个幕南。

    包括浚稽山、龙城。

    甚至祁连山和胭脂山也暴露无遗。

    自立国以来,匈奴从未遇到这样的挑战。

    稍有不慎,就可能步东胡后尘。

    哪怕运气好,也不过是又一个月氏而已。

    只能如丧家之犬,奔逃万里,放弃一切地盘和财富,夹着尾巴,奔逃到汉军打不到的地方。

    若有可能,呼衍哲哥和他的匈奴帝国是绝对不会愿意这样的。

    这个时候,呼衍哲哥忽然想起了他曾经与兰陀辛交流过的一些应对之策。

    此刻,面对主父偃的羞辱和折磨。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因为他必须为匈奴,为单于的荣誉而战!

    所以,他望着主父偃说道:“诚然,如今贵国强大,但我大匈奴勇士也非弱者!且草原广大,不知几万里!汉兵纵可长驱千里,岂能出师万里?”

    “倘若汉军出,我主即令沿途部族北撤,带走全部牲畜,放火烧毁牧场,在水源之中投毒,使汉军得不到任何补给!而汉人常务耕作,不识游牧之法,无法常住草原,待汉军撤走,我军再卷土重来!”说道这里,呼衍哲哥就得意洋洋的问道:“敢问贵官,汉可能制?汉军又可几出长城?”

    “与其如此,不若两国恢复交好,汉天子依旧统治长城之内,冠带之室,我主大单于依旧为引弓之民之主,两国百姓君臣,从此和睦相处,互通有无,使少者得其长,老者得其处,世世平乐!”

    主父偃听完,笑了。

    因为这些话是当年太宗皇帝时期,汉使跟匈奴老上单于说的。

    大体只更改了一些细节,而意思是相同的。

    只是……

    当年,汉使有反制匈奴的手段和决心。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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