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关陇老秦人-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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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是说秦人嬴康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自立为虢国的国君？”天子宫湦有些不明白了，于是问道。

　　　　“不是，嬴康不是虢国的国君，但是他们所册立的虢国国君乃是嬴康的儿子，这不就等于是嬴康自己执掌着我的虢国吗？”虢石父说道。

　　　　“哦……，予一人明白了，我知道秦人嬴康娶得乃是你的妹妹，这么说来这场虢国的国君之争实际上是你们舅舅和外甥之间的斗争了。”天子宫湦用一种看笑话的语气对虢石父说道。

　　　　“王上，这事情不能这么说，虽然当下的虢国国君是我的外甥，但他更是秦人嬴康的孩子，当下看来虢国似乎是我的外甥，但是将来就不一定了，秦人嬴康一定会把虢国吞并成为他们秦人的地盘的。王上，臣请王上降诏把这帮可恶的秦人从关中赶回到他们的犬丘去。不要让秦人再祸害关中诸国了。”虢石父用一种咬牙切齿的声调对天子宫湦说道。

　　　　“王上不可，秦人自从进入关中以来，多次帮助王室打败来自北方戎狄的进攻。这对于稳固王室北部边境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如果现在将秦人从关中赶走，那么王室的北部边境由谁来拱卫呢？臣请王上留下秦人。不可将其赶走。”没等虢石父的话音落下，就有大臣出列奏道。

　　　　“对，臣也认为不应该将秦人从关中赶走，当下秦人对关中西北的拱卫作用不可替代。如若将秦人赶走，关中不稳，王室也将不稳啊！”紧接着又有大臣上前奏禀道。

　　　　“对对对，王室不能赶走秦人。”很快就有更多的大臣说道。

　　　　听着大臣们的奏禀，天子宫湦为难了，“这这这，这该如何是好。”随后天子宫湦对虢石父道：“爱卿当初不是也说过要用秦人来对付北方的戎狄吗？如果此时将秦人赶出关中，谁来保护王室的西北边境呢？”

　　　　虢石父没有想到，在秦人这件事上，自己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现在不论是关中的国家，还是王室的大臣们都认识道了这个秦人最关中，乃至王室的重要作用，已经到了离不开的程度。

　　　　如果整个王室都离不开秦人了，自己的国家还能要的回来吗？自己对王室的作用还有多大呢？

　　　　不行，不行，就算是整个王室离不开秦人，我也不能就此罢手，毕竟虢国乃是我虢石父的根基所在，“王上，虽然当下的秦人对王室的西北边境起着不可或缺的拱卫作用，但这绝对不是秦人在关中为所欲为的理由。”

　　　　“这倒也是，爱卿起身。予一人也认为秦人对关中的拱卫作用不可少，但他们也不能就因此占领爱卿的虢国。还是你说吧，这事情该如何处理？”一直以来，天子宫湦对虢石父是依赖惯了，这突然之间当虢石父把自己的事情说给天子的时候，他还是需要虢石父来对自己的事情拿主意。

　　　　虢石父起身后，面对天子和诸位大臣的问题，他也有些为难了。

　　　　他当然知道虢国对自己的重要性，更知道当下王室和关中诸国对秦人的依赖性。

　　　　这是他所始料不及的，也打坏了他原本利用王室和诸侯国联合对付秦人的想法。

　　　　这该怎么办呢？难道寡人的虢国就这么交给秦人了？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把虢国要回来。

　　　　但是当下的虢国还在秦人嬴康的手中，如何要的回来呢？而且当下的秦人虽说是王室的臣子，但毕竟只是一个臣子，而且还是一个远在外边的臣子。

　　　　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当下我一定要想出一个既能够束缚住秦人手脚，还能够让秦人为王室守边的办法来。

　　　　稍稍想了想之后，虢石父对天子宫湦和诸位大臣道：“这个问题实际上也不难解决，臣有一策，既能够让秦人继续替王室驻守西北边陲，还能够束缚住秦人的手脚，让他们今后不能再胡作非为，不再困扰关中诸国。”

　　　　哦………，还有这样的办法？

　　　　这当然好了。

　　　　天子宫湦和诸位大臣不由得产生了兴趣，等待虢石父的回答。

　第422章　天子的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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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臣的想法是这样的，既然王室和关中诸国都需要秦人来拱卫西北边疆，何不直接将秦人封赏为诸侯国，让他们时代为王室尽忠。”虢石父说道。

　　　　封秦人为诸侯？

　　　　王室的卿士虢石父竟然会提出封赏秦人为诸侯的想法，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或许是虢石父忙糊涂了，也许是他真的没有办法了，会想出如此愚蠢的办法来，但关键时刻人家真的就提出了如此愚蠢的办法来。

　　　　所以当虢石父提出这样的要求之后，在场的大臣们都吃惊不已，站在他不远处的尹球小声说道：“卿士真的要封秦人为诸侯？”

　　　　虽然只是提醒，但是虢石父还是听到了，继续说道：“当下的秦人虽说是王室的臣子，但是他们经常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惹得关中国家甚是不满。如果封其为诸侯的话，就能够用诸侯的礼仪来要求和约束秦人，臣建议封赏秦人为诸侯。”

　　　　哦………

　　　　天子宫湦听罢笑着说道：“予一人一直以为爱卿对秦人是有成见的，今日一见原来不是这样。说句实在话，以秦人当下对王室和关中的拱卫作用来看，确实是应该封赏他们为诸侯的。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封赏秦人，封他们什么样的爵位为好？”

　　　　虽然天子宫湦是一个昏庸的天子，但是在封赏秦人这事情上，他的态度还是很积极的，至少不反对封赏秦人。

　　　　他很清楚，如果当下的关中如果没有秦人的保护，他自己的好日子将会大打折扣的。

　　　　为了王室的安危，更为了自己的好日子不受到戎狄的侵害，天子宫湦更愿意封赏秦人为诸侯。

　　　　当天子和诸位大臣都开始征询虢石父意见的时候，虢石父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那就是在昏头的情况下竟然要替秦人说话，打算帮助他们建国。

　　　　天下还有如此愚蠢的事情吗？

　　　　梦醒的虢石父赶紧改口道：“对于这件事，臣是这样考虑的。当下的散国已经国君姬钊已亡，何不把散国册封给秦人嬴康，让他执掌散国和千邑之地。如此以来，既能够用诸侯的要求约束秦人，还能够让秦人替王室驻守西北边境，我王以为如何？”

　　　　虢石父不亏是当卿士的人，脑瓜子就是转的快，稍稍一想就意识到如果真的册封秦人为诸侯了，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至于把散国封赏给秦人这事情吗？

　　　　其实也就是猫叫个咪，或者是半斤和八两的关系。

　　　　反正此时的散国就在你们秦人的手中，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直接把你们秦人册封在散国这块土地上，将来也好约束。

　　　　天子宫湦听罢，也觉着这个事情就是这么一个理，于是说道：“卿士提出这个办法，予一人觉着可行，毕竟此时的散国已经无主，让秦人驻守在那里正好能够替王室驻守西北边境，也解决了秦人的地位问题，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诸位大臣听罢，觉着这确实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毕竟此时的散国虽说国名还在，但实际上已经没有这么回事了。

　　　　更何况，当下散国的位置和作用特殊，地处在关中的最西端，如果加上千邑之地，那么整个关中西部的地方刚好就在秦人的保护之下。

　　　　如此做法确实是当下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

　　　　于是又大臣出列道：“王上，臣以为此事可行。”

　　　　既然从天子到大臣都没有什么意见，于是天子宫湦对虢石父道：“既如此，爱卿就拟诏吧。”

　　　　虢石父一听，赶紧说道：“王上，秦人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他们还占着微臣的虢国，既然秦人已经得到了散国和千邑之地，虢国他总该交出来吧。”

　　　　天子宫湦听罢，对虢石父道：“予一人明白了，这个秦人嬴康和爱卿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复杂的，他原本就是你的妹夫，当下在虢国当政的还是你的外甥，这说起来好像是你们的家事啊！既然是家事那就用家庭的解决的方式去解决。如果你觉着不妥的话，顺便在诏令中说明情况，让你的外甥把虢国还给你不就行了。好了，这件事就处理到这，随后予一人还有其他事情要跟你说。”

　　　　对于虢石父来说这虢国的事情那是比天还大的事情，但是对于周天子姬宫湦来说，那仅仅是天下那么诸侯中的其中一个，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重要。

　　　　既然天子已经发话了，虢石父赶紧起草诏令，起草完毕之后，顺便给天子念了一遍。大意就是册封秦人首领嬴康为散国的国君，爵位为伯爵，让其执掌散国的大政，同时继续管理原来的千水谷地的地盘。

　　　　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秦人继续替王室驻守西北边境，防止戎狄南下。

　　　　诏令最后也要求秦人应遵守王室的各项要求，尽人臣的本分，不得作出违背周王室法度的事情，从虢国退兵，将虢国的大位交给虢石父。

　　　　周天子姬宫湦听罢点头道：“予一人以为此诏令可行，诸位爱卿说说你们的意见。”

　　　　大致意思明白就行了，大家还能说些什么呢？

　　　　毕竟作为王室臣子的秦人在没有经过王室允诺的情况下，擅自更换虢国的国君之位，这也是典型的篡位行为，应该予以制止。

　　　　“臣等无异议。”大臣们说道。

　　　　“好……，就这样吧。”天子宫湦对虢石父说道。

　　　　秦人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随后天子宫湦对大臣们道：“退朝………”

　　　　等所有的大臣走后，转过身单独把虢石父留了下来。

　　　　“不知王上有何要事？”虢石父问道。

　　　　“是这样的，你看这个褒姒已经来到王室有几年了，本王一直是宠爱有加，而且还替予一人生下了王子伯服，本王的意思你明白吗？”天子宫湦委婉的对虢石父说道。

　　　　本王的意思你明白吗？

　　　　当了这么多年的卿士，虢石父当然明白天子宫湦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废掉往后申后，册立褒姒为王后吗？

　　　　但是这事情实在是太难做了，他就算是在昏庸，再谄媚天子，也不敢造次。

　　　　虢石父之所以一直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过于主动，那是绝对有原因的。就算是他偶尔有这样的想法，最后自己也就被自己否决了。

　　　　当今的申后不但温良贤淑，而且也为天子生下了王子姬宜臼，这母子二人不管是在镐京城所有的官员百姓中有很高的威望，而且在诸侯中也有很高的威信。

　　　　如果天子宫湦在这个时候废掉申后的话，肯定会遭到所有人的反对。

　　　　更为重要的是，申后的背后还有一个申国，而且她的父亲申候那也就是绝对厉害的人物，一旦惹下了，那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综合以上所有的因素，王室卿士虢石父敢在这个时候提议废掉王后吗？

　第423章　废嫡立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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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虢石父对什么事情都能够想通，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是天子不那样认为。

　　　　毕竟此时的虢石父已经是人到中年了，早就过了爱你爱到死的程度，但是天子宫湦毕竟年轻，正是为了爱情愿意付出生命的年龄。

　　　　既然连生命都愿意为对方付出，更何况一个小小的王后之位呢？当下的天子宫湦已经完全被褒姒迷惑了，一点也不能自拔了。

　　　　现在他一心要为褒姒把王后的位置争取到手。

　　　　听完天子的话，虢石父道：“恕臣愚钝，真的不知道我王是何意思？”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予一人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想废掉申后，立褒姒为王后，这你都不明白吗？”毕竟当下的天子宫湦还是一个年轻人，说话办事还有到虢石父那样老道的程度，所以他很直接的把自己的意思，明确的告诉了虢石父。

　　　　这下你虢石父还想怎么办呢？还能够躲的过去吗？

　　　　虢石父想了想道：“王上，臣以为此事不可。”

　　　　不可？

　　　　一直以来都是以天子宫湦意志为转移的虢石父竟然当场否决了天子宫湦的提议。

　　　　这事情太令天子意外了，“不可？卿士竟然认为此事不可为？为什么？”天子宫湦吃惊的望着虢石父生气的说道。

　　　　“王上，王后虽说是你的夫人，但更是天下人的王后，地位尊崇，万民敬仰，绝非一般人能够替代，更何况当今王后申后，更是温良贤淑，深受天下百姓的爱戴。再说了，申后又是申侯的女儿，若仅仅是因为王上的意愿，就废掉王后的话，恐怕会引起混乱。”

　　　　其实虢石父说的也是实情，但天子宫湦却不那样认为，“混乱，予一人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侯国能够引起多大的混乱。你现在就给我想办法废掉申后，册封褒姒为王后。”此时，年轻的天子宫湦已经没有耐心跟虢石父玩下去了，他很直接的对虢石父命令道。

　　　　虢石父毕竟不是忠臣，更不是像海瑞那样有骨气的大臣，虽然也不算是一个糊涂蛋，但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够当上卿士凭借的是什么，如果离开了天子宫湦的支持，他将什么也不是。

　　　　更何况当下的他已经不是虢国的国君了，如果真的惹恼了天子宫湦，没有了卿士的官位，他将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里，虢石父的底气不足了，“王上，此事真的需要从长计议。”

　　　　“不需要，孤王现在就要废掉申后，立褒姒为后，你现在就给我想办法………”天子宫湦几乎疯狂的对虢石父说道。

　　　　“这个？”这下虢石父没有一点退路了，愣了半晌，这才说道，“自古以来，天下要册封王后这事情原本就是自己家里的事情，一切全凭天子本人的好爱，既然天子想册封褒姒为后，直接册封就行了，不必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不用征询其他人的意见？

　　　　虢石父之所以说这话，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他很清楚一点天子宫湦把申后换掉，今后肯定会有一系列的问题会发生，这万一把申后那个脾气火爆的老爹申侯给激怒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为了自己的安危，还是把这事情完全交给天子本人去做。好事你自己享用，坏事你自己承担。

　　　　当下的虢石父就是这样想的。

　　　　“你说废掉申后，册封褒姒为后这事情不需要整训大臣们的意见？”对于虢石父的建议，天子宫湦多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的，毕竟这么多年来，虢石父一直跟自己说，天下大事一定要听取大臣们的意见。

　　　　这怎么到了册封褒姒为后这事情上，虢石父竟然跟自己说不需要整训大臣们的意见。

　　　　这算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已经给天子宫湦出了这样的建议，管他对错，都需要坚持到底了，虢石父咬紧牙关道：“王上试想一下，如果你要是把废掉申后这样大的事情拿到朝堂上跟大臣们说，他们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这个？”天子宫湦愣住了，“他们一定会反对予一人的。在这事情上，连你都不支持予一人，其他的大臣们也一定会反对我的。”

　　　　“对啊，连微臣都觉着不妥的事情，你若拿到朝堂上，让大臣们议论，他们一定会坚决反对的。如果大家一起反对，王上册封褒姒为后的事情，还能够成功吗？”

　　　　天子宫湦彻底蒙了，他很清楚如果朝堂上所有的大臣都反对的话，那么他想册封褒姒为后这事情一定不会成功。

　　　　见天子宫湦已经迟疑，虢石父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