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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瞒浩荡-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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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现代的四年,他已经让人查得清清楚楚,而他的四年,她一无所知。
见她不做声,他便开始讲了起来。
从当年她去午楚河见厉初云讲起,到他在双鹿堂看到聂弦音,到两人交集,他发现她不是她,再到他从书上看到穿越一说,怀疑是聂弦音占了她的身体,想将她的灵魂找回来,最后到他们的师傅竟然是太子府的一名家丁,为助他上位,筹措多年,最后发动宫变失败,又为保他性命,自己血溅龙翔宫……
他毫不隐瞒地讲了出来,包括他囚禁了聂弦音数月,在她生产的时候,也包括厉初云还活着,并没有在那场爆炸中丧生。
当然,有一点,他没有讲,就是他救了秦羌,让老皇帝自作虐不可活,死于自己布局的阴谋之中。
毕竟老皇帝是她的父亲,过去已是那样苦,过去已然成为过去,他不想过去的那些恩怨,再牵扯到这一世来。
绵绵震惊了,尤其是听到最后她师傅惨死的时候。
果然,她被他从小养大,跟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她真的从来都没有了解过那个男人。
现在想来,按照他的谋略和手段,或许他当初答应她娘养她育她教她本领,也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毕竟她是秦立川的女儿,而秦立川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机关算尽,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毕竟他养育了她那么多年,曾经在她的眼里,他是父亲一样的存在,是她的依赖。
轻咬了唇瓣,她看向男人。
这些变故这些真相,连她都震惊唏嘘不已,何况置身其中,还是他儿子的这个男人!
难怪她觉得这个男人明显不愿提及这些事情,似是不堪回首、打心底抗拒,又似是掩疤不揭,怕人看到里面的千疮百孔。
原来竟是这样!
以致于她原本想问他是怎样穿越过来的,都不敢问了,毕竟他也是魂穿。
不同于身穿,可能只要契机和媒介就行,通常魂穿,都是经历过大变故的,比如生死。
良久的沉默,谁都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夜很静,刚开始停电那会儿,还有些人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现在夜已深,差不多都睡了,静得出奇,偶尔传来外面马路上经过车辆的引擎声。
绵绵还以为男人睡着了,侧首看过去的同时,男人也正好扭头过来看她。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猝不及防在空中相撞。
大概是黑的时间久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一米八的沙发,他坐那头,她坐这头,这样的距离,她竟然看清了他的脸,甚至他眼中的微光。
长睫一颤,她将头转回来。
男人突然撑着身子想要起来,却没能如愿。
感觉到他的举措,她又扭头看他:“你要做什么?”
“上卫生间。”
男人边回,边在沙发上摸索,“不知道手机放哪儿了?”
“刚停电那会儿,我去阳台开窗,你还不是还帮我照明来着。”
“是啊,后来就不知道放哪里了?”
“我刚才找我的手机也没找到。”绵绵也在摸黑帮他找,“会不会被你坐着了?”
男人眸光微闪。
这也能被她猜到?
“不知道,你这浴袍又厚又堆在一起,感觉不到。”
边说,他边挪着身子摸找。
绵绵也起身过来,帮他找。
“腿抬起来一点。”她拍拍他的左腿。
他依言照办。
她在他左腿下一阵摸索。
没有。
她又碰碰他的右腿:“这条也抬一抬。”
他继续配合。
她又在他的右腿下一阵摸索。
男人紧了呼吸。
他发现,自己好像又自作孽了一回。
黑暗中,绵绵又站起来拍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靠着,坐起来一点,她伸手探到他身后去摸。
男人坐着,她倾身站着。
因为半躬的姿势,男人的脸正好在她颈脖领口锁骨的位置。
她又够着手在男人身后探手机,身子就不得不一直朝他面前倾,领口摩挲着男人的脸,男人感觉到微痒,而且那种难耐的感觉似乎长了脚一般,从脸上一直钻到他的心里面,让他身心都痒了起来。
他甚至看到了领口里面若隐若现的一条沟渠暗影和两个半圆。
喉结一动,男人浑身绷了起来。
感觉到男人的紧绷,绵绵以为他是要去方便憋不住了,更是一门心思赶快找手机,哪想到这些,也顾不上这些,整个人都几乎伏在了他的身上。
沐浴露的清香,混着少女特有的香气肆无忌惮地钻入鼻尖,男人紧了呼吸,在女人柔软的胸口再一次不小心噌到他脸的那一刻,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拦腰将她一抱,然后一裹一带,就把人压在了沙发上。
绵绵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吓得不轻。
“你……”
“绵绵……”
暗哑一声,似轻唤、似叹息、似怜惜、似呢喃。
绵绵心口一颤,话就停在了喉咙里,睁着眸子在黑暗中看着他。
以为他接着有什么话要跟她说,谁知他蓦地低头,直接吻上了她的唇。
不同于第一次在车里,他吻得急切,吻得迷乱,也不同于第二次在她家里,他吻得狂野,吻得粗暴,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很温柔,从未有过的耐心。
轻轻吮着她的唇瓣,轻轻摩挲,轻轻舔舐,轻轻描绘,如和风煦煦,如细雨覆覆,悱恻又缠绵。
绵绵发现,越是这样,好像越能让人沉沦,对他的这份小心虔诚,这份温柔缱绻,她听到自己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的声音,第一次,她忘了反抗,也失了反抗。
男人温柔又耐心地纠缠着她的唇,再撬开她的唇齿,一点一点将那个吻加深。
随着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过来,绵绵感觉到自己有些招架不住,这才伸手推他,可手触到他胸口的绷带,她又连忙缩了回来,只得改为从后面拍他的背,他的肌肤滚烫,就像是高温的烙铁,烫得她心惊。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60)
而男人的下面围系的浴袍经过这样一折腾,也早已散开,绵绵清晰地感觉到他那里的变化,想起那天晚上的经历,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想起那天晚上那个女医生说的话,更是吓得不轻。
用力拍他的后颈。
男人似是也意识到了,放开她唇的同时,连忙从她身上起来,顺手拿起浴袍裹围住下身。
“对不起。”
他差点又失控了。
虽然停电是他故意所为,藏起手机是他故意所为,想跟她近距离接触,想跟她亲密一点,是他本意,但,现在这样对她,却并不是他预谋的。
前天晚上他已经将她搞得紧急进了医院,他哪还敢再乱来?
但是。。。。。。
理智似乎只是理智,一个情不自禁,他又差点犯错误了。
绵绵从沙发上起来,见男人围了浴袍摸黑提起茶几上的凉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然后站在那里喘着粗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视线所及范围之内,看到沙发上原本男人坐着的地方,黑乎乎的,似是手机的轮廓,她伸手摸过来。
果然。
“你看,被我说中了吧?手机还真的被你坐住了。”
见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男人这才心口微微一松,伸手将手机接过来,解了屏幕锁,打开手电筒。
“我扶你去卫生间吧。”
走到男人身边,绵绵抬起他的一只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搭,扶起他往卫生间走。
“你换的这个新手机有哪些人知道号码?”男人忽然开口。
绵绵怔了怔。
“就怀怀跟我妈,现在还有一个你。”
慕战也不知道的,她只是跟他说,自己让怀怀买了个手机,所以过来拿。
“嗯,那暂时就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这段时间你还是用你的旧手机,说话注意点就好了,我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监听的那个人?”
绵绵一怔,“不是况临天吗?”
“不是。”男人口气笃定。
“为什么?”
“如果是他,在董事会上,你跟管深承认这一切都是你们所为,是你们两人故意录的音,是你放到了网上时,况临天不是这种反应。另外。。。。。。”
男人顿了顿,似是犹豫要不要告诉她。
“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此人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人是穿越。”
啊!
绵绵脚步一滞。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你想啊,那天晚上,官慎打电话给你说我酒驾出车祸之前,也就是我去你家之前,我是不是给你打过一个很长的电话?虽然那晚我喝得有些高了,但是,我大概还是记得自己跟你说了些什么,我明确说了自己是秦义,你也明确说了自己穿在了聂弦音的身上,我们都明确说了自己是穿过来的。监听的人不会那么凑巧,一监听就是他们想要的,一监听就正好是官慎打电话说酒驾的事,所以,我在想,或许,那天晚上你的电话此人全部监听到了,又或许更早就监听了你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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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带亲戚去上海逛逛,晚上的动车回老家,送走亲戚,素子才能码字,所以,明天的更新晚上十点来刷哈,素子就不在评论区留言了,谢谢大家的理解包容,群么么~~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61)
第二天早上,薛怀怀下班回来,掏出钥匙打开门,就看到沙发上一男一女歪在那里睡得香沉的身影。
男人上身未穿衣服,胸口缠打着白色的绷带,下身围着一条粉色的卡通浴袍,是靠坐的姿势,而女人披头散发,如小猫一般,蜷缩一团,整个躺在了沙发上,也躺在了男人的腋下,一双手还箍着男人的一只胳膊。
这画面。。。。。。
怀怀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咳咳”两声。
男人先醒了,睁开眼睛,转眸看了一眼门口的怀怀,又垂眼看了看自己腋下依旧睡得香甜的女人。
从他的这个角度看下去,正好看到女人如蝶翼一般撒开的纤长睫毛,以及泛着粉红光泽的唇瓣,他唇角微微一翘,再度转眼看向怀怀,“薛小姐。”
这一声招呼打得不慌不忙、不徐不疾、风度翩翩,又持成稳重,就好像他此时依旧跟平时一样衣冠楚楚、穿戴整齐,就好像他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况。。。。。。况总。”怀怀依旧有些缓不过神。
不仅仅因为这个男人的辣眼睛造型,更因为平时只出现在电视新闻里的男人,只能仰视的、食物链顶端的男人,竟然出现在她的家里,还以这样一副造型。
虽然知道聂臻跟他的关系,她却也就那次陪聂臻找去况氏集团见过他一次,都没能说上话。
这样清俊矜贵的男人,竟然来她这个破出租屋了,还躺在都不够他腿长的沙发上?
男人又低头看向怀下还在呼呼大睡的女人,大手宠溺地拍拍她的脸,“绵绵,绵绵,该醒了。”
绵绵?
怀怀怔然。
聂臻这厮几时叫绵绵了?
本就是心直口快的性子,又加上难得这个男人活生生在她面前,总得没话找点话吧。
弯眉一笑:“我只知道臻臻以前叫弦音,竟不知道她还有这么个名字。”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亦是唇角轻勾:“刚有的,我一个人叫,好听吗?”
怀怀:“。。。。。。”
愣愣反应了一下他的话,刚有的,我一个人叫,所以,言下之意,这名字是他刚刚给她起的,专属于他一人的?
尼玛,这一波狗粮撒得实在有些猝不及防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这个男人的口。
“哪个mian?全棉的棉吗?”
既然他问好不好听,她总得知道是哪两个字吧?
“情意绵绵的绵。”
怀怀:“。。。。。。”
再次被强喂了一把狗粮的怀怀眼角和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她笑,干笑:“好,好名字,好听。”
她能说,这名字实在不敢恭维吗?
像他这样见多识广、高大上的男人,起名字不应该也起个高大上的吗?就算只是一人专属的昵称,就算不用什么英文名,也不应该起个这么乡气、这么肉麻的吧?
绵绵终于也醒了,揉着惺忪的双眼,从沙发上坐起来,迷迷糊糊看到怀怀:“下班了?”
转眼又看到身边的男人,顿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你。。。。。怎么还在?”
男人挑挑眉,“衣服没干,我怎么走?”
说完,很自然地抬手拂了一下她的发顶,指指阳台:“去看看衣服干了没?”
见怀怀循着男人所指,看向阳台,绵绵也看了过去。
阳台上的晾衣架上,除了她自己的那条连衣裙,男人的一套病号服,还有一条男式内裤迎风飘扬。
绵绵汗,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昨天晚上两人折腾得晚,好不容易睡着,一觉就睡过了头,本来还打算天一亮就赶快让这个男人走的,没想到竟然给怀怀撞见。
撞见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她怀着这个男人的孩子,怀怀也知道的,重要的是,撞见的是这个男人这样一副不忍直视的造型哟喂。
连忙从沙发上下来,拖着拖鞋“哒哒哒”去阳台,摸了摸衣服见已经干了,也顾不上取衣架,直接将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扯内裤的时候,耳根都热了。
收了衣服又“哒哒哒”走回沙发扔给男人:“快去卫生间换掉。”
男人一手拿过衣服,一手手臂朝她优雅一抬。
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过来男人这是要她扶呢。
无奈一叹,她又只得上前躬身,将他从沙发上吃力扶起来。
视线所及范围之内,瞥见茶几上自己的手机,她怔了怔。
咦,昨天晚上停电的时候,怎么她将茶几上摸了一个遍,也没摸到手机呢?
也未放在心上,她半扶半扛着男人往卫生间走。
怀怀见状,想上前搭把手,又觉得好像不妥,“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谢谢。”绵绵还没来得及答,某人就已经回了。
怀怀:“。。。。。。”
绵绵汗哒哒。
**
见男人关了卫生间的门,怀怀一把扯过绵绵,拉到阳台上:“昨天晚上他在这里住的?”
“嗯。”
显而易见的事情,绵绵也没必要撒谎。
“昨天怎么没听你说他晚上要来啊?家里乱得像狗窝一样。”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那你们。。。。。。”怀怀眉眼一弯,回头看了卫生间一眼,凑到她面前,“你们昨天晚上也太激烈了吧?而且,门也不反锁,你就不怕我临时回来,撞个正着?”
绵绵汗。
“哪里看出激烈了?”
怀怀指指阳台,又指指卫生间:“连内裤都洗了,他又那副装扮,用脚的大拇指想想,都能想象出当时的激烈。”
绵绵有些无语。
“。。。。。。洗内裤是因为内裤脏了。”
“懂。”怀怀煞有介事地点头,一脸的意味深长,“就是弄脏了才洗嘛。”
绵绵汗得不行。
这厮以为是被什么弄脏的?
“你看他连路都走不了,去个卫生间还得我扶,你觉得可能发生你想的那种激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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