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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7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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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指尖带着暖意。

    从沈妙言鬓角和眉间掠过时,留下一串浅浅的暖意。

    沈妙言垂眸,微微侧首,避开了他的指尖。

    “不喜欢?”

    君舒影笑问。

    沈妙言默不作声地点点头。

    男人笑得越发温和,“可我的妙妙,迟早要习惯的。”

    说罢,忽而把她抵在朱廊上,俯身紧紧含住她的唇瓣。

    他突如其来的袭击,叫沈妙言猝不及防!

    她轻呼一声,尚未来得及反抗,君舒影忽然松开了她。

    沈妙言呆呆抬头望向他。

    这一抬头,才觉唇瓣疼得厉害。

    男人面无表情,抬手揉了揉她的唇,收回手时,那白皙的指尖上,赫然带着浅浅的血迹。

    他刚刚咬破了她的唇。

    他垂眸,轻轻舔。舐去那淡淡血渍。

    沈妙言纤细的脊背紧靠在廊柱上,语带颤音:“君舒影,你是不是疯了?”

    “是,我疯了。”男人展唇而笑,风华绝代宛如千万朵红莲盛开。

    只是那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却写尽了深邃幽冷的仇恨,“妙妙,此生不杀君天澜,我誓不为人。”

    他要君天澜,用生命还清欠妙妙的一切。

    哪怕要他点燃战火也无所谓,哪怕要他被千夫所指也无所谓。

    大丈夫若不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要这江山、要这权势有何用?!

    可沈妙言只是用看疯子的眼神,冷冷盯了他一眼,旋即解开他的斗篷扔在他怀里,转身决然离去。

    斗篷滑落在地。

    君舒影独自站在廊中,任由北风把溯雪尽数吹落在他身上。

    他仰起头,望向堆积着重重乌云的灰白苍穹,唇角勾起。

    原本漆黑的丹凤眼,隐隐有暗红光芒闪烁。

    ……

    魏国使团要在北幕待上几日。

    千金迫不及待地收拾了换洗衣物,打算去跟爹爹睡。

    然而幕昔年却在她临出门时,箍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小家伙板着一张俊脸,正经道:“魏千金,你知不知道你多大了?怎么还要跟你爹爹睡在一块儿?”

    魏千金背着小包袱,怀里揣着一兜白面烙饼,手里还捧着个咬了一半的,闻言,轻声道:“我五岁了……五岁不可以和爹爹一起睡吗?”

    “不可以。”幕昔年一本正经地教她,“你已经是大姑娘,要学会自己睡觉。”

    魏千金犹豫良久,反驳道:“可是从前太子殿下也总与我睡一个被窝,如何就可以呢?”

    幕昔年没料到她竟也有伶牙俐齿的时候,默了片刻,不由分说地把她拉进暖殿中,声音稚嫩却霸道:“总之,你就是不能和别的男人睡觉!”

    两个小家伙争论睡觉问题时,君舒影独坐在雕栏上,独对园中溯雪,一双丹凤眼猩红湿润,正不停仰头灌酒。

    酒香味浓烈醇香,他终于饮尽那一坛酒,把酒坛子砸碎在廊外,起身踉踉跄跄朝皇宫里一座偏僻幽雅的宫殿而去。

    宫殿的三重檐角下缀着淡色风灯,映亮了漫天风雪。

    他推开拦在殿门外的婢女,径直闯了进去。

    内殿里熏着淡淡佛香,一名二十余岁的女子跪坐在蒲团上,正仰头望着香案上供奉的佛像。

    君舒影撩开厚毡闯进来,猩红的凤眸扫视过香案上那慈眉善目的佛像,笑得嘲讽:“北灵歌,你在这里吃斋念佛这么多年,难道佛祖就会感念你的善念,让你的亲人重新活过来吗?”

    此女正是当初北狄的公主,被秦熙抓到镐京城的北灵歌。

    后来君舒影为了拉拢北狄,迎娶她做了侧妃。

    如今北幕立国,她拒绝封妃,只是安静地待在这里,怀念她的父兄与姐妹。

    北灵歌回头,瞳眸清澈如水,“皇上,天下纷杂、恩怨无穷,唯有皈依佛门吟诵佛经,才能给我一个清明的世界。”

    君舒影挥手,“我不管你这些!我只问你,当年北狄皇族所藏蛊毒,可是在你这儿?”

    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725章 给她服用莲心蛊

    (全本小说网,。)

    第1725章 给她服用莲心蛊

    北灵歌愣了愣,不解道:“那些都不是好东西,皇上要那些做什么?”

    “与你无关。”

    君舒影不耐烦地说着,已开始在内殿中翻找。

    北灵歌忙起身拦他,“皇上!我的东西你不能碰!皇上!”

    然而君舒影已是醺醉,哪里会管那许多。

    他把内殿的衣橱、屉子全部打开,将里面的东西乱丢一气,连北灵歌的床榻都被翻得一塌糊涂。

    他没有找到蛊毒,眼中流露出恶毒而邪佞的光,大步走到香案前,竟抬手将那尊金身佛像推倒在地!

    “啊!”北灵歌惊呼出声,忙跪在地上,焦急地不停触摸佛像,不知如何是好地念叨起北狄的本土话来。

    君舒影的情绪崩溃到极致,霍然抬脚踹翻香案,怒吼道:“朕问你,蛊毒藏在了哪里!”

    香案砸地,其上供奉的香炉、供品等洒落一地,发出哐然巨响。

    北灵歌惊恐不已,正瑟瑟发抖之际,却被君舒影攥住手腕,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男人带醉的凤眸淬着猩红,对着她的耳朵咆哮:“蛊毒在哪里?!”

    北灵歌颤颤巍巍指向地面的金身佛像,用中原的语言,结巴道:“佛……佛……皇上你,你不敬佛……你从前最是敬重佛祖菩萨……”

    “敬重?”君舒影冷笑,“我敬重他,他却让我心爱的女人饱受烈火焚身之痛!敬重?哈哈哈!满天神佛既然没用,我要这信仰有何用?!”

    他盯着北灵歌仓皇的眼睛,一字一顿:“如今,我只信仰我自己!”

    说罢,一把将北灵歌推倒在地,“把蛊毒交出来,不然朕烧了北狄那些牌位!”

    北灵歌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北狄土话絮絮叨叨说着不能害人的话,小心翼翼带着君舒影绕到偏殿,打开最里面一只尘封的旧箱笼。

    君舒影垂眸看去,只见箱笼内满是各类瓶瓶罐罐。

    北灵歌生怕他拿蛊毒去害人似的,慌慌张张地用大袖遮住其中几罐厉害的,又指向其他的瓶罐:“皇上要,要什么样的蛊?”

    “莲心蛊。”

    君舒影面无表情,一双丹凤眼却湿润猩红。

    北灵歌见他不是要用蛊毒害人性命,于是长长松了口气,取出其中一只白瓷小罐,细细叮嘱道:“莲心蛊乃是北狄最厉害的情。蛊,男女服用后,只会对对方动情,世间无药可解。”

    君舒影接过,打开罐子,只见里面静静躺着两粒圆滚滚的金红丹药。

    他唇角轻勾,将罐子塞到怀里,抬步离开了这儿。

    他独自穿行于蜿蜒游廊之中,溯雪落了他满肩,他亦浑然不觉。

    那张极致艳绝的面容,写满了志在必得。

    他要用自己的办法,守护妙妙!

    既然她不想留在北幕,那他就想办法叫她留在这里!

    他回到莲华宫,望向寝殿,只见寝殿的雕窗中透出暖黄光晕,琴音袅袅,那个姑娘大约在练琴。

    他踏进寝殿,沈妙言头也不抬,淡淡道:“《清平调》我已练得差不多,你可能再教我些其他的调子?我觉得你上次弹得《镇魂曲》不错。”

    君舒影走到圆桌旁挽袖斟茶,“贪多嚼不烂,妙妙这个毛病还是没改掉吗?当初我教你刀法也是,这一套没有学好,就已经迫不及待要学下一套……”

    沈妙言略微羞恼,于是指尖故意拨错琴弦,发出一阵刺耳嘈杂。

    君舒影背对着她,把一粒莲心蛊投进了茶水之中。

    金红的丹药逐渐溶开。

    他走到沈妙言身侧坐了,把茶水递给她,“先喝茶,我给你重弹一次《清平调》,你听听我是如何弹的。”

    沈妙言没有意见,捧过茶水,把位置让了出来。

    灯火下,男人素手拨弦。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琉色笼光映照下,宛如白玉般通透。

    她欣赏他手的功夫,男人已弹奏完。

    君舒影抬眸,但见她捧着茶盏,茶水满满当当,并没有喝。

    凤眸中掠过一丝晦暗,他提醒道:“茶快凉了。”

    “那就不喝了。”沈妙言不以为意,把茶水放到琴桌上,挪到他跟前,把他往旁边推了推,“让我试试,这次我定能弹好。”

    说罢,果真认真地弹了起来。

    君舒影的余光掠过那盏茶,精致的眉尖微不可察地蹙起。

    而就在这时,有宫人进来禀报,说是柳依依求见。

    沈妙言抬头,眼中闪过兴味,“让她进来。”

    她倒是想试试,这曲琴调,对柳依依是否有作用。

    君舒影起身道:“你们小姑娘说话,我就先走了。”

    一副很识趣的样子。

    他行至殿外,刚转过拐角,就看见柳依依站在那里。

    他面无表情地与她错身而过,嗓音低沉:“想办法叫她喝了那盏茶。”

    柳依依一怔,微微侧首,男人已然走远。

    她挑了挑眉头,七窍玲珑心思已是百转千回。

    她很快在宫女的引领下踏进寝殿,果不其然,在琴台侧端看见了一盏温茶。

    她收回目光,在琴台对面坐了,淡淡道:“沈姐姐。”

    “认出我来了?”

    沈妙言指尖随意地拨着弦,《清平调》的曲子悠扬平缓,安抚人心。

    “嗯。”柳依依说着,无聊地摆弄了下宽袖,“虽不知你为何成了如今这幅模样,但那日焚城,到底是我对不住沈姐姐,对不起了。”

    沈妙言轻笑,“你我之间到底是血脉相连的表亲,有什么对不起可说的?”

    柳依依释怀地笑了笑,旋即起身捧来一盏热茶,朝她举杯:“沈姐姐,我以茶代酒,敬你。”

    沈妙言停了拨弦,随手拿起搁置在琴台上的温茶,同她碰了碰,继而一饮而尽。

    柳依依细细饮着茶,微微抬眸,就看见她颈间轻动,显然是把那盏茶给喝完了。

    她唇角微翘,暗道这世上谁都有可能会害沈姐姐,唯有君舒影不会。

    这茶中不知放了什么东西,但既然他想让沈姐姐喝下,必然就有他的道理。

    柳依依想着,听见沈妙言叫她听琴。

    她把那些纷杂的想法抛之脑后,正襟危坐,仔细聆听起来。

    沈妙言要在柳依依身上试试自己这首《清平调》有没有君舒影弹出来那般厉害,也能叫人听着听着就没了杀意,因此她边低头拨弦,边问道:“依依,你如今可还恨君天澜?”

    问完,却不见人回答。

    小姑娘心中暗喜,定是自己把这首曲子练得登峰造极,所以才叫柳依依沉醉其中,连话也不知道回答了。

    于是她兴奋地抬起头,谁知却看见柳依依正端坐着打盹儿。

    “……”

    小姑娘沉默着,强忍住把古琴砸她脑袋上的冲动。

    她的琴曲就这般无聊,无聊得能叫人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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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6章 爱上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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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6章 爱上他了吗?

    她抿抿小嘴,唤来宫女,叫她们好好送柳依依回宫。

    夜渐渐深了。

    沈妙言沐过身,换了一袭舒服的轻绸中裙,躺进温暖松软的被窝里。

    今夜睡得并不踏实。

    梦境里几度轮回,过去的一幕幕如浮光掠影,轻快掠过她的脑海。

    君天澜身影在梦境里逐渐模糊,反而五哥哥的音容笑貌却渐渐清晰起来。

    他曾经说过的誓言一一回响在耳边。

    睡梦中心跳极快,她不停朝那道长身玉立的月白身影飞奔而去,就好像那个男人是她此生挚爱一般。

    寝殿中的烛火几经轮换,渐渐湮灭于清晨的曦色之中。

    天光澄明。

    沈妙言猛然惊醒,起身望向窗棂,但见窗外溯雪纷飞,皇宫里的重重檐角上堆积着皑皑细雪,景致晶莹壮丽。

    她慢慢收回视线,不知怎的,只觉心头空落落的。

    外面的宫女进来为她梳洗打扮,她任由她们折腾,脑海中徘徊不去的,是君舒影温润轻笑的模样。

    她抬眸凝向铜镜,摸了摸心口,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两名宫女小心翼翼为她戴上明珠耳珰,同时转身朝踏进来的男人屈膝福了一礼,悄悄退了下去。

    君舒影发拢紫金冠,身着暗紫色挑金线龙袍,腰间束着巴掌宽的玉带,轻缓地走到沈妙言背后。

    他鲜少穿深色的衣裳,如今穿这袭深色龙袍,越发衬得他肌肤如玉般通透,五官艳绝,叫女子在他面前也要黯淡三分。

    他俯身拾起妆镜台上的一盒眉黛,用眉刷蘸了些许,单手捏住沈妙言的下颌,细细为她扫上眉尾。

    沈妙言怔怔望着他,莫名觉得,他和昨日的那个他,似乎不大一样。

    她的心又开始加速跳,带着三分紧张,三分羞涩。

    这种感觉,就好像……

    就好像面前这个男人,是她思慕之人。

    君舒影轻笑,“妙妙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莫不是爱上我了?果然,我就说日久天长,妙妙终会有被我打动的那天。”

    “谁爱上你了?!”沈妙言蹙眉反驳。

    “别动……”君舒影捏紧她的下颌,随意用指尖拭去画歪的眉黛,继续给她绘眉,“妙妙最是口不对心之人,你定是爱上了,却出于女孩子家的羞怯而不敢说出来,我说得对不对?”

    沈妙言绷紧了小脸,面颊渐渐浮起两朵红云。

    她盯紧了眼前的男人,从前只觉他长得好看,可如今看来,不知怎的,竟比从前还要好看。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君舒影把她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唇角弧度更深,放下眉黛,“瞧瞧,好看否?”

    沈妙言下意识转向青铜菱花镜,镜中女孩儿双眉弯弯,描绘得精细,眉尖自然,宛如水洗过的黛青之色。

    “好看。”

    她抬手摸了摸。

    君舒影轻笑,十分自然地执起她的手,拥着她朝殿外而去,“昨日国宴上,你没什么机会与你表哥说话,今儿我特意在暖阁中置了一场家宴,只有我们几个人参加,没有外人的。”

    温温柔柔的语气,透着满满的珍视。

    因着莲心蛊的缘故,沈妙言能更加清晰地察觉到他对待她的尊重与小心翼翼。

    她心中涌出一股暖意,仰头笑道:“谢谢。”

    此时已近晌午,柳依依和魏锦西已被宫女恭敬地引进暖阁。

    柳依依捧着热茶,望了眼布置奢华的楼阁,似是不经意地笑道:“表哥,北幕的皇帝待沈姐姐真好。欢喜一个女孩儿,若能连她的亲人也一同欢喜,那才是真的欢喜。”

    魏锦西昨夜已经从柳依依这里知晓,那个容貌稚嫩的小姑娘,就是他的表妹芽芽。

    此刻,魏北的憨大汉不安地搅着手指,轻声道:“可是大周皇上——”

    “君天澜有什么好,”柳依依打断他的话,“表哥莫要忘了,沈姐姐跟着君天澜时,吃过多少苦!更何况如今时过境迁,兴许沈姐姐喜欢上了北帝,也未可知……”

    魏锦西深思片刻,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若是芽芽果真喜欢北帝,那我定要与北帝好好说道,叫他亲自昭告天下,然后十里红妆、八抬大轿迎娶芽芽过门!我就只有这一个表妹,她还为了我们魏北吃过那么多苦,北帝若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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