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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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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上,有极淡的桃花香。

    站在沈妙言身后的素问,一只手轻轻搁到她的肩头,她怔了怔,不解地望向素问,但见她唇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

    漫山遍野都是淅淅沥沥的春雨,半山腰上水雾弥漫,深黛和浅绿晕染开来,像是一副被打湿的山水画。

    素问一手撑伞,一手牵着沈妙言离开。

    走出数十步,沈妙言忍不住回头,白清觉单膝跪在坟冢前,素白的纸伞大半都倾向那块干净的墓碑。

    粉色的桃花苞星星点点,为这副早春山景图添了一些艳色。

    琥珀色的瞳眸中,最后倒映出的画面,是白清觉温柔微笑的侧脸。

    ……

    承恩寺恢复了香客云集的热闹,沈妙言却不大愿意回府,只想安安静静待在这里。

    她在这里住了好多天,这日傍晚,她坐在屋檐下的地砖上,晃悠着双腿,触目所及都是安静祥和的绿色,叫人的心也逐渐柔软下来。

    她觉得若是大仇得报以后,在山野间隐居着,也不错。

    只是,国师那样的人,大约是不会愿意跟她一块儿住在深山野林里的。

    她想着,屋檐下的青铜铃铛被风吹响,素问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出来,在她身边坐下:“小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急什么。”她说着,拈了颗草莓吃。

    这个时节的草莓还不算大,不过酸甜可口,还是很好吃的。

    若她一直不回去,国师会亲自来接她吗?

    她想着,两靥的梨涡不觉深了些。

    过了会儿,夜寒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小姐,国师派了小厮过来,催你回去。那小厮还说,府里昨日来了贵客,好像是那位白小姐,听说要在咱们府中住一段日子。”

    “白珏儿?”沈妙言挑眉。

    “正是。”

    “她来做什么?”沈妙言不爽,“白家家大业大,怎的在京城没有房子给她住吗?!”

    夜寒挠了挠头,“白老爷将她送到京城,就又南下管理商铺了,他说担心白小姐一个人住不安全,白家又没有什么亲戚在京城,只能仰仗主子照拂一二。”

    沈妙言翻了个白眼:“嘁,国师不过救了她一次,她还打算赖上国师吗?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真是好厚的脸皮!”

    一旁的素问和夜寒满头黑线,暗自腹诽,您还不是一样……

    然而沈妙言有了危机感,深恐国师有了白珏儿就忘记自己,于是打发了素问去收拾包袱,又让夜寒备车,准备立即下山回府。

    正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下,十里长街无数摊贩叫卖着各色茶酒、糖糕、花果、锦布、鞋履等物,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国师府的马车穿过重重街道,沈妙言掀了车帘,打量着这长街,明明不过离开数天,可置身于这烟火气息中,却觉得恍若隔世。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她的视线不经意扫过临街的店铺,鳞次栉比的商铺中,一间新铺子的招牌十分醒目:“倚梅馆”。

    有几位客人拎着药包离开,这该是一家药馆。

    她正要收回视线,却见身着素白衣裙的女子,笑盈盈送客人出来,柔声嘱咐着什么。

    这女子生得清丽柔美,一身肌肤欺霜赛雪,眉间一点朱砂痣,身姿纤弱,宛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

    傍晚的风撩起她的裙摆,她看起来飘飘欲仙,却又分明真实存在于这个世间。

    “安……安姐姐?!”

    沈妙言低喃出声,下一瞬,就瞧见身着淡青色对襟长袍的男子跨过门槛,微笑着揽住女子的纤腰,一张面庞格外温厚儒雅。

    泪水打湿了眼睫,沈妙言抬袖擦去眼泪,傻傻地笑出了声。

    真好,真好!

    素问忍不住轻笑:“那晚,给安小姐把脉时,奴婢闻到满屋子都是桃花香。那种香味很特别,与一般桃花是不同的,奴婢只从师父的丹药中闻见过一次。师父说,那叫桃花笑,是一品可以使人陷入假死状态的药。”

    “桃花笑?”

    “是啊,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只是没想到,白太医的医术竟然如此高,可以制出这味药。奴婢以为,世上只有师父,才能做出来。”

    沈妙言从车窗中探出半个脑袋,回头张望,就瞧见白太医与安姐姐一道转身,跨进了倚梅馆。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真好。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8章 白雪番外:犹是春闺梦里人

    (全本小说网,。)

    早春三月,安府。

    桃花开了满园,尚还未及笄的安府小姐安似雪,指挥着丫鬟在园中搭了个秋千架。

    她每日里,跟着夫子学完诗词歌赋,便拿了喜欢的杂书,坐在秋千上看。

    她知书识礼,从小就被教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而关于将来,她知道爹爹早已为她规划好,没什么可操心的。

    更没什么,可憧憬的。

    于是十四岁的年华里,仿佛读书,便是她一生的乐趣所在了。

    细嫩的指尖翻过书页,尚还未看到下一行,便有一声“哎呀”响起。

    她抬头看去,不远处,冬兰绊了正扑蝴蝶的冬梅一脚,冬梅往前栽倒,却不小心将站在前面的侍女也扑倒在地。

    她便禁不住轻笑出声,秋千轻晃,鹅黄的衣裙在春风中飞扬。

    然而刚笑了几声,突然有略嫌轻佻的含笑声音自墙外响起: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几个丫鬟吓了一跳,冬兰连忙高声询问,“谁在外头?可知这是安尚书府?!”

    安似雪挑眉,望向那高高的围墙,外面也不知是谁,将这半首词吟诵的婉转悠扬,配合着她的笑声,明明是轻佻,却偏又应景得很。

    “在下姓白,名清觉。打墙外走过,听见你家小姐笑声清脆悦耳,一时有感而发,吟了这半阙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他的声音颇为温厚,并无半分戏弄之意。

    冬兰还要呵斥,安似雪抬手,示意她噤声,自己捏着嗓子说道:“你怎知,刚刚笑的人,便是我家小姐?”

    那人答道:“笑得那般矜持,自是深闺里,被种种规矩束缚的姑娘。另外,小姐实在不必捏着嗓子,同在下说话。”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上了一丝戏弄。

    安似雪颇有些羞恼,抿了唇瓣,不肯再搭理他。

    那人等了会儿,不见她说话,便笑道:“春光正好,可惜小姐被困在这深闺之中,看不到更好的春色,如繁华的十里长街,如遍野的青山绿水。当真可惜!”

    说罢,便大笑离去。

    安似雪紧紧抓着秋千架,蝴蝶翩跹过枝头,她抬头去看,花团锦簇里,那些蝴蝶,美丽,而自由。

    第二次同他说话,是下雨天。

    暮春的濛濛细雨中,她独自撑一把素白纸伞,靠在墙角,哭得伤心。

    明年便该及笄,她不小心听到爹爹和娘亲的谈话,说是再给她的亲事缓一缓,等到新帝即位,就将她送进宫中。

    安家若想更进一步,总该出一位娘娘的。

    以一个女儿,换取家族的强大,多划算。

    她伸出手,接住几滴冰凉的雨,却不知自己哭什么。

    早就注定了的命运,有什么好哭的呢?

    她望向满地零落的桃花瓣,它们跌进湿泥里,满身都染上了脏污。

    眼睫低垂,她心底的冰凉,更甚这雨水。

    那个人温厚的声音,在这时忽然响起:“你哭什么?”

    她吓了一跳,转身去看,可触目所及却只是高大的围墙。

    她擦了把眼泪,声音透着倔强:“与你何干?”

    那人的声音染上几分笑,“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不妨说出来给我听。”

    她紧紧握着木纹伞柄,犹豫良久,轻声道:“我爹爹要把我嫁给我不认识的人,我有些难过。万一,他待我不好,怎么办?”

    他闻言,笑得愈发柔和,语气满是温柔与包容:“那不如,你嫁我好了,我总会对你好的。”

    他说的那般自然,仿佛他们熟识已久,仿佛他一直都在这里。

    两人便是这样结识的,在不曾见过面的时候,他早已心悦于她,她亦是彻底堕入,他编织的温柔里。

    再后来,她第一次做出违逆夫子和爹娘教导的事。

    她悄悄命丫鬟搬了梯子来,拎着裙摆登上梯子,头一次看见,这个总是笑容温厚的男人。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仿佛相识已久。

    他说,“好久不见。”

    她鼻子发酸,有些想哭。

    再后来,她十六岁那年,紫阳山下篝火夜宴,她被父亲献给年轻而霸道的君王。

    她求父亲成全她和他,可父亲却对她跪下,声泪俱下地说,安家的荣耀,全都指着她。

    她默然地换上舞裙,并未告诉爹爹,她背负不起这样沉重的包袱。

    圆台上的那一支梳妆舞,于她而言,每一步,都如同跳在刀尖上。

    疼得钻心。

    因为她知道,他也在篝火边看。

    他看着她进了皇帝的营帐,看着她进宫为妃,看着她小心翼翼侍奉楚云间。

    他什么都没说,由始至终,笑得温厚。

    由始至终,对她,千依百顺。

    而后宫中的尔虞我诈,是能将人逼疯的。

    那晚她绣着桃花,请他来帮忙给妙言传话,之后却又强硬地逼走他,倔强地要同他划清界限。

    那一晚,她很久才睡着,梦中,仿佛又回到那一年春天,暮雨中,他说,那不如,你嫁我好了,我总会对你好的。

    她睁开眼,听见窗外落了细雨。

    青灯照壁,冷雨敲窗,她拥着冰冷的被衾,忽然无比想念那个春天,忽然无比想念他。

    她用尽一生的勇气,擅自做了假怀孕的决定,以便借着这个理由,获得出宫的机会。

    只要到了宫外,就好动手脚了。

    她逼着他制出假死药,毫不犹豫地吞吃之后,便开始实行那个不可告人的计划。

    她知这计策的后果。

    若事败,不止她自己,整个安家都会被牵连进去。

    若事成,她同他长相厮守,她永远都能做那只自由美丽的蝴蝶。

    幸运的是,她成功了。

    之后的漫长岁月里,她偶尔也会想,到底是她成功了,还是楚云间有意放过她?

    ——你们都是这样,没有谁,真心想要留在朕的身边。

    ——何必用这种极端的法子离开,弄得朕好像不解风情似的。

    ——白清觉,也挺好。至少,比朕好。

    那些言语,像是发生在梦中,又像是真实存在过。

    她站在窗前,摇了摇头,将这些纷扰的思绪都从脑中赶走。

    白清觉从背后抱住她,宽大的臂弯,让人无比安心。

    她低头,抚摸着他的手指,眼中闪过回忆。

    那晚,她被他从泥土中挖出来,她对上他的视线,他笑容温厚:“好久不见。”

    暮春的雨淅淅沥沥,素白的纸伞遮过她的头顶,她鼻尖一酸,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她将手放到他温厚的掌心,语带哽咽:“好久不见。”

    春闺漫漫,此梦安好。

    白清觉,愿我们一生安好。7(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9章 哪门子的小姐

    (全本小说网,。)

    马车在国师府门前停下,沈妙言扶着素问的手下了车,抬头望了眼威严的匾额,想着那个娇娇弱弱的白珏儿,便摆足了主人家的气势,抬步走上台阶。

    一路穿过抄手游廊,进了衡芜院,守在屋檐下的侍女挑开布帘,她揣着从承恩寺求来的菩提手串,径直进了君天澜的书房。

    书房中是熟悉的龙涎香,安安静静的。

    她穿过珠帘,正要开口,就瞧见君天澜站在窗下临字,侧脸依旧冷峻而精致。

    他的身旁,白珏儿身着月蓝色襦裙,外面罩一件粉珊瑚色的褙子,背后绣了繁复精致的莲花。云鬓高耸,脖颈修长纤细,耳垂下坠着两粒洁白的明珠。

    她一边研磨,一边仰头望着君天澜,唇瓣上挂着一抹浅笑,俨然是娇俏至极的模样。

    她的声音也很好听:“……若论史上水平最高的诗词,还是苏轼的《水调歌头》。那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真真是千古绝唱。”

    “本座倒觉得,李太白的《将进酒》,当推第一。”君天澜声音淡淡,仿佛未曾察觉到沈妙言进来。

    沈妙言静静看着他们两人,攥紧了裙摆,像是喝了一瓶醋,心底咕嘟咕嘟冒起酸泡泡来。

    她刻意咳嗽了声,白珏儿回头,注意到她,娇俏的面庞上露出一抹不善:“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见沈妙言穿着普通,想着她大约只是伺候国师大人的侍婢。

    而她明明吩咐下去,不许人进来打扰,那些看门的丫鬟,居然将她放进来了!

    再者,当初这丫头毁了她悉心缝制的荷包,这仇她还未忘,此时自然颇为恼恨沈妙言。

    君天澜搁下笔,偏头望了眼沈妙言,见她面色红润,一张脸鼓鼓的像个白嫩的包子,晓得她在佛寺里未曾吃苦,便放了心,淡淡道:“净手。”

    “哼!”

    沈妙言懒得理他,生气地掉头往东隔间而去。

    君天澜的手搁在半空中,冷峻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

    白珏儿连忙端来水盆,声音温柔:“大人。”

    书房中的尴尬被她缓解,君天澜优雅地洗净手,望了眼珠帘外,凤眸幽深,这丫头,刚回来,他又没招惹她,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

    白珏儿将水盆放到架子上,拿来干净的毛巾递给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大人府中的侍婢,忒没规矩了些。若是放到我身边,定然会把她调教得服服帖帖。”

    君天澜垂眸擦手,“她不是侍婢。”

    说罢,将毛巾搭到架子上,抬手示意白珏儿可以出去了。

    白珏儿怔了怔,只得行过礼,退了下去。

    君天澜沉默地站了片刻,最后还是主动去了东隔间。

    沈妙言趴在小床上,正把玩着那串开过光的菩提手串,眼角余光瞥见君天澜进来,又哼了一声。

    “在承恩寺,玩得可开心?”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的头,却被她避开来。

    他眼中掠过了然,这小丫头只要一闹脾气,就不让他摸头。

    “开不开心的,关国师什么事!反正,国师看起来很开心。到底美人在侧,红袖添香什么的,多美。国师怕是巴不得我不回来,免得打搅你。”

    她的话透着酸气,比那未熟的青涩草莓还要酸。

    君天澜依旧不解她为何生气,却不由自主地解释:“白珏儿到府上作客,不会待太长时间。今日她到书房,本是请教问题,见本座正临字,便顺手研了磨。”

    沈妙言猛地坐起身,对上他淡然自若的表情,很想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傻,人家勾引的意思那样明显,怎的在你眼中,就只是顺手研磨?

    难道非要嚷嚷着嫁给你,你才明白人家是喜欢你吗?!

    可她张开嘴,却什么都没说。

    就让他笨死好了,如此一来,白珏儿等于白忙活一场。

    这么想着,心情大好,便将那菩提手串递给他:“送给你。大师开过光的,说是能减轻人的罪孽。”

    君天澜接过,瞟了她一眼:“你觉得,本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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