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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雁-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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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孟家放出风来,要给早已过了而立之年的赫连郡娶亲。说是赫连郡常年在外守边,一心为国效忠因此耽搁了婚事,如今人已回到京城,又重归孟家,有长辈做主,因此这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不少朝臣都暗自惊心,生怕自家族女被孟家瞧中。——要知道,那赫连郡在女人方面的名声,可是一直不大好。
早前在玉门关时,就听说他常常带着兵士强占民女,后来他守阳城,也有不少跟着他的兵士都在当地娶了妻室;在宇文睿手中夺回城池之时,更有许多城主进贡美女给他当谢礼。——当然这些都是传说,还可说一句“传言不可尽信”。可据众人亲眼所见,赫连郡前次回京勤王,常常出入倚红楼,更与郑五公子争风吃醋、打伤了郑五公子。宫宴之上当着先帝和满朝权贵的面尚无耻无德、调戏宫女;更遑论,他与清音阁的女掌柜贾轻雪公然出双入对,常常夜宿她处。……这样声名狼藉的男子,就算他没有外族血统,也没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想嫁给他吧?
如今孟家跟赫连郡,又是皇上心中的一棵刺,谁知他们什么时候会突然发难,挑战皇权?与他结亲,那不是徒惹皇上猜忌么?谁会那么不识时务,在这个敏感关头凑上前去?
皇宫之中,宇文炜挥退了在他耳边聒噪了一个下午的朝臣,捏着额头朝徐玉钦抱怨道,“这些个老顽固,吵来吵去都是那几句,‘赫连郡狼子野心,孟家居心不良’,可是要怎么处置他们,却谁也说不出个章法来!”
徐玉钦淡淡一笑:“如今赫连郡风头正劲,在民间口碑极好,轻易动他不得,只有忍耐。孟家有心给他找个助力,咱们也没道理拦着不是?大臣们也是心里着急,又拿不出主意。”
宇文炜愈发头痛:“所以朕才这般为难。三哥,三嫂那边怎么说?”
宇文厉沉吟道:“赫连郡那厮不知是何意,一方面表现得对新月十分有好感,一方面却又迟迟不肯向本王来求婚。王妃安排了几回宴会,他身边都跟着那个贾轻雪,完全没机会私下去探他的意思。”
“贾轻雪?”宇文炜皱眉思索片刻,“怎地如此耳熟?那是何人?”
“看来皇上也对此女有所耳闻了。”宇文厉摇头笑了笑,“说起来,这女子也是个奇人,她开门迎客、奉茶献艺,本是身份低微之人,却偏偏脾气不小,光禄寺卿的侄子言语上占了她些便宜,就被她纵奴打伤,靠赫连郡撑腰,压得光禄寺卿有苦无处诉。前些日子大理寺那桩案子,出动了多少人力物力都拿不到凶手,苦主求上了她的清音阁,竟真叫她给找着了,绑着罪犯,连着人证物证,一并递到了大理寺去。此外还有一件大事,闻说,也是全凭此女一人之力。”
“什么大事?”宇文炜露出好奇的神色,似是对这个贾轻雪的来历,十分感兴趣。
徐玉钦垂下眼眸,掩住了内里流动的波涛。每每提及那人,都叫他有种难以呼吸的钝痛之感。这一生,就要这样与她纠缠下去么?这种痛苦,究竟要延续到何时?
“听闻当初赫连郡大败宇文睿,便是凭着这女子所献的密函,令赫连郡知晓了其全部兵力、部署,以及弱点,因此一击即中,打压得宇文睿无法喘息,只得败走。”
“她有这种能耐?”
宇文炜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一个民间女子,究竟凭着什么本事,才能做到此事?宇文睿的军中机密,朝中派了多少细作都无法盗取,她究竟凭什么胜过了那些久经训练的专业细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六十六章
(全本小说网,。)
徐玉钦心知肚明,却不知该不该说,贾轻雪就是卫雁,乃是宇文睿曾心仪之人。此女凭着一招美人计,迷惑了向来精明谨慎的宇文睿,这才襄助赫连郡,取得胜利。
供出她来,于事何补?难道能认定她隐瞒身份便是有罪,可以惩处于她?
显然她做的每一步,都是经过事先算计过的。只怕她此刻就盼着他主动揭露她的身份,好让她的真面目得以示人,从此清音阁更要名声大燥,门庭若市。如今她凭着一张琴,已经不知引来了多少“知音”,若非赫连郡公然自认为她的“相好”,只怕,想娶她回去做小的权贵也已有了十数人……
想到此处,徐玉钦越发面沉如水。
宇文厉道:“赫连郡向来自大,若非事实如此,只怕他不肯将这功劳,让给一个女人。且根据近来清音阁办成的几件大事,都让人不得不相信,这女人有些本事。”
“能做成这些事,想必此女手下能人不少。可调查清楚了,这贾轻雪是不是赫连郡用来掩人耳目的幌子?说不定清音阁的幕后东家便是赫连郡本人。他设下这么一个组织,也许出于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臣也是这么想,因此一直派人盯着。其实就算幕后东家不是赫连郡,这清音阁也早晚是他的囊中物,焉知他如此抬举那贾轻雪,不是为了得到这个有能耐的神秘组织?”宇文厉顿了顿,续道,“若是赫连郡身边能安插我们的人,这些事就不必多费神了。唉!如今孟家又要借着此子的婚事,拉拢朝臣,他们的力量不断壮大,只怕早晚要失去控制!原想借着新月,离间他跟太皇太后和孟家,谁知,却叫孟家先动了手将他拉拢回去。如今新月竟成了废棋!”
“未必!”一直默默立在一旁的徐玉钦适时开口,“鲁王殿下也说,他身边,需要安插我们的人。姚小姐聪慧伶俐,正是最佳人选。”
“玉钦,你的意思是?”宇文厉眼眸一亮,“对啊,正是如此。如今孟家要替他求亲,不正是本王撮合他和新月的好机会?”
徐玉钦缓声道:“与其叫他们有机会壮大势力,不若我们来定这个人选!”
“只怕……他未必肯……”宇文厉想到几次宴会上的情形,又有些灰心。按说那赫连郡有个贪财好色的花名在外,见到新月,该是十分殷勤主动才是,可他不但不主动,反而回回带着那个贾轻雪,软软地挡回新月的各种明示暗示……就连鲁王妃也感叹,不知那蛮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将个黄脸婆娘当宝贝,对着姚新月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却是视而不见。
“不肯?”徐玉钦冷冷地笑道,“这个好说。只要姚小姐有心,怕是安南侯过不了这个美人关!王爷不必再费心设宴,不若就将王爷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告知姚小姐。想必姚小姐,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
女人的本事,男人怎会晓得?姚新月与卫雁的容貌不相上下,又是在府中挣扎求存的庶出身份,能够被鲁王妃看中接到自己身边,怎会是个没手段的?
徐玉钦如今对女人的那些阴暗计谋,看得十分透彻。就连他的母亲,那般仁善和蔼的人,也做得出遣人出府,施毒陷害的事,旁的女子,又会有几个好的?
那卫雁不就是顶着一张单纯无害的面孔,背着他做下了那么多的龌龊事来吗?她能施用美人计对付宇文睿,焉知当初对自己,不是也用了相同招数?自己不是也傻傻地一次又一次地为她豁出命去?最后他得到了什么呢?他的痛苦,深深埋在心底,抹不去,挖不掉,她给他带来的耻辱和挫败感,将会追随他一生,至死不灭。而她呢?活得好好的,身边有愿意保护她的男人,有去清音阁为她捧场的那些“知音”,她没了他,似乎过得更加滋润惬意,自在洒脱呢!
“这……”宇文厉迟疑了。万一姚新月吃了亏,坏了名声,不是要连着王妃也跟着丢人?为了对付一个赫连郡,这会不会牺牲太大了?
三人并未研究出什么有用的对策,徐玉钦出了宫门,便快马回府。
远远地就听见屋里一阵喝斥声,徐玉钦皱了皱眉,示意打帘子的小丫头不要声张,默默地走了进去。
只见郑紫歆叉着腰站在床前,指着一堆破布条道,“都给我扔出去!没的叫人看了碍眼!”
秋叶小心翼翼地收拢着那些布条,劝道,“二奶奶,她送这些东西来时,说是先去夫人处显摆过的,待日后夫人问起,怎么表小姐做的小衣服都不见了,咱们该怎么说?”
郑紫歆冷哼道:“有什么可说的?就说不合适,放起来了!谁知她安的什么心?你瞧瞧,她挑的这些颜色,什么水粉、银红、鹅黄,这分明都是女孩的衣裳!她这是咒我呢!她就是看不得我好!”
秋叶还待再劝,忽然觉着屋子里似乎静得有些可怕,其他侍女们方才还在外间忙来忙去的,怎么这会儿一点声息都没有?回过头来,见凝儿等人立在门边,大气儿都不敢喘。徐玉钦面上神色淡淡的,迈步走了进来……
郑紫歆还要再骂,见秋叶不住地给她打眼色,回过头来一瞧,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
徐玉钦指着那些已被撕扯成条、看不出形状的衣裳,“别丢在院子里,拿去烧掉。”回眸看向郑紫歆,温和一笑,“今儿觉着怎么样?可还头晕腹痛?”
原以为他会指责自己小肚鸡肠、怪自己无理取闹,谁知竟会轻轻放过,还这般温柔地嘘寒问暖。郑紫歆一时也弄不清楚他究竟是对自己宽容爱怜,还是因着孩子的缘故才如此放纵娇惯,难不成他也认识到了那吴文茜不是个好东西?不管怎样,他对她好,这是个好兆头,前一段时间他将自己仍在郑家不闻不问,可着实令她心里不好受。那种忐忑不安、求之不得的心情,她绝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觉着挺好的,常听旁人说害喜害喜,除了那回腹痛,倒没觉着有旁的感觉。”她脸上的狠厉之色全然消散,面对着他时,总是情深缱绻。
徐玉钦低低叹了一声,握住她的手,“娘子,你身子康健,也不能全不注意。日后还是少生些闲气,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嗯?”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将头埋进他的肩窝,“夫君,我听你的。”
……孟府外院书房前的空地上,一个少年正在练剑,忽然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少年愣怔地唤了声“表哥?”
那人影却没有停步,直冲入书房中去。不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一阵咆哮之声。(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六十七章 书房大战
(全本小说网,。)
少年收了剑,小心翼翼地靠近书房,将耳朵贴在窗上,听里面的动静。
他听得出,那个隐含怒气的声音是他的父亲、孟仁川。
“……是你放出风去,说要给本侯娶妻?谁准你做本侯的主?”
“赫连郡,你别太过分!我是你舅舅!你跟谁自称‘本侯’?”
“所以,仗着你辈分高些,便可以任意拿捏本侯?本侯回来孟家,是瞧在祖父的面上,可不是因为你!本侯娶不娶妻,与你何干?你是不是庸官做得太久,闲得难受?”
“混账!”孟仁川一巴掌拍在书案上,怒气冲冲地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到底懂不懂,我这是为了你好!你三十多岁的人了,外头名声差成什么样了?你想让人指指点点说你一辈子?你不娶妻,是想干什么?要不要我替你上个折子给皇上,帮你辞官去做野和尚去?”
赫连郡反唇相讥,“你是为了本侯好?本侯如今这样,又有什么不好?你若是处处瞧不上本侯,好说,本侯即刻搬出去便是!到时,老爷子怪罪起来,你可别把自己撇得太清才是!”
见他转身要走,孟仁川气急败坏地伸手一拦,“赫连郡,你拿这个吓唬谁呢?孟家没有你,说不定还不至于落到今天这地步!知不知道,前些日子来贺喜的人里,有几个是来贺你的?那都是瞧在孟家面份上,瞧在太皇太后面份上,不得不来!你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占尽先机。是,如今你在民间的口碑是不错,可你要知道,那些愚民懂什么?还不是别人说什么便听什么?难道真有一天皇上要办你,你就指望着那些愚民替你卖命?别傻了!你三十多岁,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天真?谁人不是先衡量自身得失,再去讲什么伦理道义!我给你娶亲,是替你寻助力!你要是连你舅舅的这点苦心都不懂,那真是舅舅我白疼了你!”
赫连郡回过身来,定定地瞧着孟仁川,一字一句地道:“有一句话你说对了。谁人不是先衡量自己的得失,再去讲伦理道义。其他人是,你也是!孟家成就了本侯,的确,本侯无法否认。可若是本侯向来懦弱,根本无心争上,一味在军中躲懒,孟家又岂会愿意花那些心血来帮助本侯上位?说到底,你我之间,虽是连着血脉,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本侯再说一遍,本侯是本侯,你是你,别来做本侯的主,本侯自有算计!”
“你!”孟仁川被他激得一跳而起,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是我们看错了你!你要是那么不情愿回孟家,随你!马上,收拾东西滚蛋!”
赫连郡凉凉一笑:“当本侯很稀罕么?”
就在赫连郡准备推门而出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准走!”
少年抬眼,见他年迈的祖父被人搀扶着,来到门前。
少年有些惊惶,听墙角被祖父抓包,这还了得?祖父向来教导他,要行事光明磊落,听墙角这种事,可不大光彩……
孟阁老此时却哪里顾得上他?一听人说赫连郡怒气冲冲地往书房这边来,他就连忙命人将他抬过来。孟仁川跟赫连郡舅甥二人,都是一样的火爆脾气,闹将起来,说不定能把孟府房梁给拆了。
赫连郡黑沉着脸:“老头儿,你宝贝儿子说,孟家不稀罕本侯,要撵本侯走呢!”
孟仁川面皮抖动着,气得不行。这死蛮子,竟敢恶人先告状?“你这混……”
“都给我住口!”孟阁老大喝一声,接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抬他过来的两个小厮连忙揉背的揉背,喂水的喂水,忙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停止了咳嗽,一张脸憋得通红,喘着粗气,指着院子里的空地道,“你们,跪下!”
赫连郡见他几乎都要喘不过气的样子,颇有些不忍心。又见那孟仁川红着脸做了一番心内挣扎,就乖乖地先去跪着了。赫连郡心中大乐,吊儿郎当地走到孟仁川身边,低笑道,“你可真够丢人的了,五十多岁的人,还被自己爹当着小辈儿面前罚跪。”
孟仁川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碍于孟阁老在前,未敢多言,直挺挺地跪在冰凉的雪地上,瞧也不瞧赫连郡一眼。
孟阁老望着地上跪着的舅甥二人,摇头不已,“你们两个是小孩子么?都这把岁数了还做这种幼稚事?前院都听得到你们舅甥二人大吵大叫!你们还要不要脸了,啊?”
孟阁老骂着,一转头,见到身旁立着战战兢兢的小孙子,不由更为恼怒,指着他道,“还有你!混小子!什么好的不学,学那些猥琐小人的一套!去你爹跟你表哥身边,跟他们一起跪着!”
少年低垂着头,窘迫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也太丢人了,他都十六七岁了,竟然还被当庭罚跪!不过再偷眼瞧瞧自己的父亲跟表哥,那俩人可是比他老多了,还不是得厚着脸皮跪着?尤其是他那个黑脸长身的表哥,三十多岁人了,被罚跪时一点也不觉害臊,反而嬉皮笑脸,还好意思打趣别人。
孟阁老指着三人对小厮道:“看着这三个混蛋,跪满两个时辰,再准他们起来!然后带着安南侯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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