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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雁-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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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姨……”卫雁亦不知该如何安慰,抱着她的腰痛哭一阵,方问道,“柔姨,为什么计婆子要害死你?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柔姨道:“前段时间,有人找到我,也问过这些事……”
卫雁点头道:“是徐家的人。他们帮我查探过你跟舅舅的下落。”
“你会找你舅舅,找我,想必你是知道了什么……”
“本来,我并不明白,只是计婆子死前跟父亲说的几句话,十分奇怪,向蔡姨娘打探,她说一概不知,她本是我娘亲身边最贴身的人,怎会不知?我便疑心,会不会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于是,我给舅舅写信相问,没有回音,便求人为我打听,才知道原来舅舅来过京城,还住过一段时间,后来,两位舅舅一死一伤,不知所踪,娘亲陪嫁过来的铺子也换了人在打理,我想不明白为何从前与娘亲有关的人竟一个个的都没了踪迹,若非徐家人找到柔姨的下落,恐怕我……我就要这般被蒙在鼓里一辈子!柔姨,我娘亲是怎么死的?”
柔姨摇了摇头:“难为你,小小年纪……你不知道,原是最好,这样,你也不至于将自己陷于险地。可奴婢也担心,你什么都不知道,万一那些人再想害你,你不知该如何躲避。夫人去世前一夜,原是我当值,不知为何,拉了肚子,折腾了半宿。回到房中,见计阿红坐在我屋里,说老爷不见了一块玉佩,叫我交出来。我自然不知道玉佩在何处,可他们不知怎地,竟在我枕头下面翻出了那块玉佩,我没见过老爷戴那玉佩,但颜色质地看起来极好,府里能戴这佩的,必然就是老爷了。他们就诬我手脚不干净,说明天秉明了夫人,再将我处置了……”
“我被关在柴房里绑了手脚,封了嘴巴,只等第二天向夫人辩白。谁知,计阿红第二天一来,就哭哭啼啼,说我气死了夫人!老爷赶来上院,怒气冲冲,叫人把我勒死给夫人填命!我这才知道,夫人竟过身了!我又悲又怒,被勒住脖子,没一会儿就没气儿了。他们只当我死了,将我丢出府外……后来我细细回想,这事不简单。夫人虽然有病,卧床许多年,可前一天还好好儿的,跟我说要给小姐绣完那件褂子,怎能说去就去了?”
“只可惜这些年,我人被困住,不得出门一步,否则,否则……”
卫雁劝道:“柔姨,你受苦了……那计婆子说,母亲死前,就她一个人在跟前服侍,当时我还暗自怪你,觉得你没照顾好母亲……是我太傻了,我不知柔姨受的这些苦!”
“呸!计阿红她也配?夫人恨她入骨,怎会容她近身服侍!后来奴婢私下想过,夫人之死,必与此人有关!”
卫雁心中的疑团得到印证,不由咬牙问道:“母亲为何恨她?”
“她……”柔姨犹豫道,“你是不是也瞧出来了?”
卫雁道:“我瞧着像是,但不敢置信。我父亲再自私,可他应该不至于……”
“老爷被那贱人迷了心窍!那样一个腌臜货,不知道老爷瞧上了她什么?雁姐儿,你说她已经死了?”
“是父亲亲手结果了她。”
“想不到……她这也算是自食其果……当年她仗着老爷对她有几分好感,在夫人面前百般奚落,耀武扬威,夫人每每见她,都免不了生一肚子气。早年夫人不屑于计较,到得后来,想要计较,也是有心无力了。夫人得的是心病。就为这些事,夫人几年不肯让老爷近身,嫌脏……”说到这里,柔姨方露出几许哀意。
卫雁摇头哭道:“柔姨,我不懂,我不懂。她有什么好?难道她比得过我娘亲?我记得娘亲的模样,她美极了……”
“傻孩子,你没嫁过人,你不懂男人。”柔姨幽幽地叹道,“再美丽的女人,娶回到家里,天天相对,也难免腻烦。况且,男人喜欢温柔顺从的女人,夫人却是倔强刚硬的个性,因着心里有气,不肯对老爷和颜悦色,不是赶老爷出门,就是讥讽他与奴才的婆娘偷情……开始几年,老爷还肯陪小意儿,耐心地哄,后来,索性不来了,任夫人一个儿,对着空空的院子,……”
“我原本以为,是蔡姨娘伤了母亲的心……”
“阿环啊……她也是个苦命人,她太痴了……”柔姨的声音低下去,越来越不清晰……
卫雁没听懂,想要再问,却见柔姨慢慢闭上了眼睛,似乎累极了。
她站起身,柔声道:“柔姨,您歇一歇吧。这里有人替我护着你,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柔姨似是没听见,昏昏沉沉地将头靠在椅背上,身子软似一滩泥。
卫雁这才看清楚,一直坐着的柔姨,双腿吊着荡着,全无力气……竟是残了?
她不由掩住嘴,痛哭起来。
这些年她沉浸在自己的哀伤之中,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任性,一定要穿那件跟霍琳琳一模一样的大红色绣百色春景的裙子,这才令母亲拖着病体日夜赶工、劳累过度才早早去了。她惩罚自己,不肯穿鲜亮的颜色,不肯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肯出门与人游玩,就连笑一笑也觉得是对不起母亲。她自伤了那么多年,也让那些伤害过母亲的人逍遥了这么多年!这笔账,不能再拖下去了,她要找出那些人,一个一个,跟他们算个明白!
她擦干眼泪,走出门去,吩咐盖领卫道:“替我找个本分的丫头,照顾好柔姨,不可让旁人寻了她去。”
又道:“叫两个人留下,在这里守着。有什么情况,马上告诉我。”
盖领卫道:“可是,我们奉殿下之命,要护卫小姐……”
卫雁斜睨着他,冷然道:“太子派你们跟随我,自是要为我所用,难道他不是这个意思?莫非盖领卫的职责,只是替太子监视我?那好,我亲自去问问,太子到底什么意思!”
盖领卫忙道:“小姐息怒,属下自然随小姐差遣,只是担心小姐身边人手不足……”
卫雁脸色缓和下来,道:“盖领卫,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我也知道叫你们做这些事是委屈了。若非你们出手,我也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救出柔姨……此事对我极为重要,请你们且委屈几天,待我见了太子,必然要请他亲自谢你们。”
盖领卫连忙跪地道:“不敢,小的为太子跟小姐办事,乃是本分,不敢居功,更不敢‘委屈’。”
卫雁点点头,不再多说,吩咐小轿往城南方向走。
她暗暗叹息,抬出宇文睿这座大佛,果然效果极好。她自己没有力量,就只能暂时靠在这颗大树上了。
小轿停在城南一个破落民宅里。卫雁一走近,就有黑衣侍卫上前来,禀告:“小的叫人去他家,说秦姨娘不大好,他便立即跟了来,现在人在里面关着,要不要小的陪小姐进去?”
卫雁笑道:“你们动过手了吗?”
那侍卫道:“按小姐吩咐过的,已经收走了可能藏毒的药箱,又绑的很严实,小的们一时心软,倒没怎么动拳头。”
卫雁走进小屋,日已偏西,屋中有些黯,如月扶着她向里面走了几步,才看见黑影里安静坐着的那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四章话不投机
(全本小说网,。)
听到脚步声,角落里的人站起来,道:“你是谁?为何绑我到这里来?”
“秦大夫,抱歉,让您受惊了。”卫雁找了张椅子,如月擦了擦,扶着她坐下。
这时,她才看到秦大夫的模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袍子都破了,极为狼狈,看来被那些侍卫狠狠揍过。想到那侍卫刚才说什么“一时心软”,不由暗骂:“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属下。宇文睿那样心狠手辣,果然他的人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你是……卫小姐?”秦大夫怎么都想不到是她,不由怒道,“卫小姐,在下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这样做?”
“秦大夫,您在我们家里走动,已有十几年了吧?卫雁小时候生了病,都是吃您的药,您算卫雁的长辈,本来,的确不该这样对您的……”
卫雁顿了顿,道,“可是,我娘亲死的不明不白,我不能当没事发生,你告诉我,你为何要帮着他们害她?”
秦大夫道:“你娘亲身子不好,就是早逝,也与旁人无关,你在哪里听了什么疯话?我告诉你,她是病死的,没人害她!你快快放了我!”
卫雁抿嘴一笑,从袖子里抽出一个亮晶晶的金锁头,递给如月。
如月拿着那金锁头,走近几步,叫秦大夫瞧清楚了,锁头正面写着:“吉祥如意”,背面写着“长命百岁”。秦大人大惊失色,嚷道:“你……你……你对他做了什么?他还是个孩子啊,你……你……”
“秦大夫与我说真话,孩子自然没事。秦大夫要是不肯说,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卫雁收回金锁,放在手里把玩。
秦大夫呜呜哭了几声,哀求道:“大小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江湖郎中,本分就是给人把脉瞧病,您叫我说什么啊?”
卫雁道:“你是江湖郎中?你出自扬州秦家,家传的医术,要不是年轻时治死了人,也不用沦落到京城,做我父亲杀人的刽子手啊!”
秦大夫抖了几抖,支吾道:“小姐说什么,我……我不懂……”
卫雁笑道:“你不说也没关系。你在扬州早有一个儿子,京城这个儿子是后来生的,想必他就是出了什么事也不打紧,是不是?还有秦姨娘,她不过是你的堂妹,又不是亲妹子,就算她胎死腹中、一尸两命,跟你也没关系啊,对吧?好吧,秦大夫,那我也不多废话了……”
说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秦大夫满头大汗满脸是泪,哀求道:“大小姐,您别,您别动我幼子跟婉华……您想知道什么,我说就是了。”
卫雁回过头来,冷声道:“我母亲究竟怎么死的?我见过她过世后的样子,她走得很安详,没有外伤,嘴角耳朵里也没有血迹,她到底为什么,会突然去了?”
秦大夫颤声道:“小人……小人检查过,夫人……夫人的样子,的确不像中毒而死。可她……又确确实实是中过毒的。”
卫雁早已按耐不住,厉声道:“继续说!”
秦大夫道:“夫人房里的香,跟她用的药,有所相冲,寻常人闻了那香,不会有事。但夫人常年服用着养身体的‘灵芝百草汤’,最是闻不得那香,若是连用数日,就会神智不清,毫无力气,重者,会昏迷不醒,以致梦中猝死。”
“你胡说!”卫雁喝道,“我娘去世前夜,还与我说话,为我梳头,还连夜给我绣衣裳,什么神志不清,什么昏迷不醒?没有,根本没有!”
秦大夫垂头道:“夫人中毒已深,清醒的时候本就不多,那几日小人频频到府上看顾夫人,就是因为……小人……小人看出了夫人不妥……,这些内宅阴私,小人一个小小郎中,又岂敢细究?只有为夫人施针,暂时护住夫人心脉……夫人能清醒片刻,与小姐说完了人生中最后几句话,也算……也算小人积德……回报于夫人……”
“我母亲中毒?她这些年卧病在床,连举手为我梳头都没有力气,竟是因为中毒?你一直为她诊症,你告诉我,她从何时起开始中了那毒?他们为什么要毒害她?”卫雁的眼泪,根本抑制不住,想到母亲去世前夜,与她坐在窗前低语,她以为母亲病已大好,痊愈之日可期,谁知第二****惫懒,起晚了床,没有去瞧母亲,而是直接去了琴厅跟女先生学琴,回来时,母亲已去了……
没能在母亲最后的时光,守在身旁,这是她心中最大最痛的遗憾!
“小人入府看症时,已是十三年前了,夫人……夫人似乎,那时就中了毒……只是那毒还浅,小人不敢确定,只当脾虚气弱、情志难舒、先天不足来治。想那下毒之人,并未想过要夫人性命,只是偶然点燃那香,叫夫人病情不易好转……后来,却不知为何,又连燃数日,以致夫人不能承受,就此故去……小姐!小姐!小人所知已全部告诉小姐了,请小姐放过小人幼子!求小姐,放过小人幼子吧!”
卫雁凄声道:“放了你的儿子?你为何不肯放过我娘亲?你发现她中了毒,为什么不提醒?你为什么不救她?她不过是个弱女子,你们这些医者,不都是悬壶济世、心怀仁善之辈么?你为什么眼睁睁瞧着她受人摧残?”
“大小姐,小人当年在扬州,治死的是盐商彭家的独苗!彭家一定要小人填命!小人连夜逃到京城,若非卫大人看顾,小人焉有今日?小人已将所知,全部告诉卫小姐了,至于何人下毒迫害卫夫人,小人的确不知。卫小姐,小人并无害人之意,小人所做一切,也是逼不得已!今日小人将事实和盘托出,来日,卫大人必不会容得小人,请小姐大发慈悲,放过小儿,让小人带着他,离开京城!大小姐,瞧在小人曾为大小姐治好了水痘,瞧在小人曾为夫人延缓了几日性命,求小姐放过小儿吧!”
卫雁冷笑:“放过?行!你再跟我说说你们扬州秦家做过的事,说的不错,我就放了你儿子。若你敢瞒骗我,我绝不能饶你!”
“我……我……小人已经离开故乡十三年了……家中之事,的确……”
“不知道是吗?就连秦家帮着我父亲,把我小舅舅藏起来的事也不知道?”
秦大夫冷汗流个不停:“这个……这个……唐二老爷与人争风吃醋,打伤了人,被下过大狱,出狱后就跛了……小人……小人也……不知,似乎后来在秦家养伤,旁的,就……就不知道了……”
“你不知道?好,我就当你不知道,那你告诉我,这件事谁清楚?秦婉华?她一直在扬州秦家,又跟了我父亲,她很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对吧?”
“这……这……婉华大着肚子,她一个女儿家,怎会知道这些……”
“哼!”卫雁怒道,“秦大夫也有关心的人!你这些年得我父亲引荐,往来于众达官显贵之家,过得多么舒适自在!哪里像一个逃亡之人?秦大夫今天就留在这里,好好回忆回忆那些个死在你手底下的冤死亡魂,听说这宅子凶得很,说不定,他们今晚会来找你话当年呢……”
卫雁说完,转身走出屋子,不理会秦大夫撕心裂肺的哀求声。如月快步跟上,小声道:“小姐,秦大夫一向和善,奴婢瞧他不似作假,您放过他儿子吧。”
卫雁摇摇手里的金锁,笑道:“你说这个?是盖领卫顺来的,他儿子好好的在自己家里玩呢!”
如月松了一口气,道:“我就知道,小姐不会那么狠心。”
“我狠心?如果我真的绑了他儿子逼他就范,就是狠心?那他眼睁睁瞧着我娘被人迫害而故作不知,甚至助纣为虐,就不算狠心?”
如月垂头道:“夫人走得冤枉,可毕竟,秦大夫需要老爷庇护,老爷不叫他管,他自然不敢……”
卫雁睁大眼睛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如月,声音不自觉地尖利起来:“如月,你跟他有多亲厚?为何要替他说话?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错?是我娘亲活该?”
如月连忙跪地,泣道:“小姐明鉴,如月不敢。夫人去得冤枉,奴婢跟小姐一样伤心,一样的想找出真相,让夫人安息。可是秦大夫,秦大夫……他治好过丁香娘亲的病,而且,没有拿取分文诊金。看在丁香份上,奴婢……奴婢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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