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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命难逃-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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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在他还没有一丝半点准备之际,苏诺语便在一夜之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言不语,形同痴傻。最初的时候,他只以为她是生了病,便想着找太医好好医治。直到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而苏诺语彻底傻了之后,他终于放弃!
如今想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极少会踏及这里了。若非是他曾在父皇临终亲口答应,无论是什么情形,绝不废弃苏诺语,只怕皇后的位置早已换了人选。
莫非父皇早就知道了会有后面的那一切?这个问题,他百思不得其解,即便苏家对季家有大恩,报恩的方式有那么多,为何偏偏要搭上自己的幸福?只是,当他有这样疑惑的时候,父皇早已不在,自然也没有人能解答他的问题。
季舒玄一面想着一面推门走了进去,这里他许久未来,陌生得很。尤其是命人整修一新后,更加看不出曾经有苏诺语居住过那么多年的痕迹。
季舒玄来到寝殿,目光触及窗下的妆台,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与愠怒。他永世也忘不了,这个妆台上面曾经摆放着令他耻辱的东西——那封来自于痴傻苏诺语的休书!
关于苏诺语的言行举止,这些年来不断有太医的话传到自己耳中,大多是关于她又怎么举止失控的。刚刚看到休书的那一刻,他的心中被盛怒装满,不曾想过其他。如今冷静下来,却发现这其中疑点重重。
那样一个形同痴傻的苏诺语,怎会写下那么潇洒的几个大字?是谁给了她那样的胆量,敢公然地激怒自己?
季舒玄不自觉地皱眉,当初怎能那么草率地任她出宫?至少应该派个人跟在身边,好一窥究竟!
如今可好,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是要在人海茫茫中寻一个人,一个已经被他昭告天下“病逝”的人,实在是难上加难!更何况,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不曾让苏诺语出现在人前。即便是宫中的人,也没有几个见过她的真容,更不用说是民间百姓了!只怕民间百姓,对于曾经的皇后都是一无所知的。季舒玄嘲讽地笑了笑,总不能派章华这样知根知底地去寻吧?
季舒玄转身离开,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他从不是一个纠结于过去的人。今日会走到这里存属偶然,会再度想起那个被他视为人生耻辱的皇后更是偶然。他摇摇头,不再去想关于苏诺语的任何事,推门离开了凤鸾殿。(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五章 黄粱一梦(三)
(全本小说网,。)
走出了许久之后,季舒玄再度停下脚步,他回头看一眼高大巍峨的凤鸾殿。这里并不曾因为任何一个人有任何的改变,没有了苏诺语无妨,想必再过些时日,这里会重新迎来新的主子!
而另一边,季舒玄离开后,贵妃的心中再度隐隐浮现出不安。不知道为何,她已经在皇上面前说了许多,可是今日的皇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好的感觉缓缓浮起在贵妃的心头……
贵妃的不安并未持续太久,她的月华宫便被陆陆续续贺喜的人给挤满了。
“娘娘,杨妃来了,身后跟着的丫鬟手中抬了一尊成色极好的玉观音。”彩纹走进来,在贵妃的耳边小声说着。
贵妃收拾起心头那隐隐的不安,换上了淡然,边说边起身:“哦?那尊玉观音可是前些年番邦进贡的。当时杨妃正得盛宠,皇上想着她素来爱礼佛,便将那尊观音独独赐给了她!”
事到如今说着这话的贵妃语气中已听不出嫉妒,然而当日她看着这样世间罕见的极品观音硬是被这个地位卑微的贱人要了去,心中的闷气可是压了许久才散去的。
早在杨妃开口前,她便知晓了玉观音一事,那几日的侍寝中,她在皇上耳边言语暗示了许久,皇上一直未置可否。她在皇上身边多年,难得这样主动开口讨要什么东西,只因这尊观音的玉品质极佳,是难得的佳品。她既开口要了,哪怕皇上并未表态,也几乎是以为志在必得了。
然而,几日之后却听说,杨妃的正殿中供奉了这尊玉观音!
她当时犹不相信,年轻气盛之下,带着人就去了。结果是不仅见证了杨妃的盛宠,还听了她一顿夹枪带棒的话。回到宫中,她扬手便砸了正殿中成色大小均逊色的那尊观音。虽说这样的行为有些冒失,但盛怒之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若不是彩纹拦着,她说不定要将月华宫中所有的观音通通砸碎!
好在库房中还有一尊相差无几的,发泄之后,她怕皇上怪罪,连忙摆上了一个。之后的几天内,她又派人送了一尊观音到杨妃那儿。还记得面对彩纹的不解,她说:“那个贱人不是想在本宫面前显摆么?本宫便再赏她一尊!也好叫她知道,在这宫里,除了皇上的赏赐,本宫也是能赏赐她的!”
这事虽然已经过去多年,然而同杨妃之间的梁子却因此结下。这么多年来,杨妃一直视那尊观音为至宝,不想今日竟舍得送到她这里?
“娘娘,奴婢当日便说过,世间的东西,只要是娘娘想要的,到最后都会成为您的。”彩纹在她耳边颇为得意地说道,“您瞧,奴婢没有说错吧?这尊世间罕见的玉观音,到最后还是进了咱们月华宫的殿门!”
“算她懂事。只是……”贵妃的话未说完,后面的生生咽下。
彩纹看向她,诧异地问:“只是什么?”
贵妃摇摇头,没有说话。如今那观音的确成了自己的,但意义哪里还能一样?无论到了何时,皇上真正想要赏赐的人都是杨妃,而不是她。而她们,向来更在意的是皇上的心思!
还未等贵妃出去,便听见丫鬟急匆匆的脚步声,随即在她面前说:“娘娘,李妃也来了。奴婢瞧着她率人抬了一架高大的珊瑚来。”
贵妃点点头,面上隐隐含了一抹骄矜。待她走出寝殿,才发现等在庭院中的已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所有人在看到她的一刹那,均神情一凛,恭敬拜下:“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
贵妃眉宇间轻轻一颤,雍容大度地抬手,朱唇轻启:“各位姐妹们有心了,都起来吧。只是圣旨未下,本宫尚承不得你们称一声‘皇后娘娘’。”
“娘娘,臣妾听说今晨皇上才来看了您的。咱们大家心中都有数,虽说圣旨未下,然而也不过就是等着钦天监占卜个吉期罢了。只要皇上心中认定了您是皇后,您就是千尊万贵的皇后了!”说话的人是李妃。
从前她一直自恃年轻貌美,也颇多盛宠,初入宫时便在嫔位,不过两三年间便封了妃,加之背后又有镇西王,因此并不怎么将贵妃放在眼里。尤其是先皇后薨逝之后,李妃心中始终存有立后的念头。只要皇后之争一日没有尘埃落定,那么她便一日不会向贵妃主动示好。
只不想这次皇上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定了贵妃为后,饶是李妃再怎么心不甘情不愿,也是不能不服软的。想着曾经同贵妃之间的不愉快,她只希望能快些讨好了她,免得日后宫中的日子难熬。
贵妃向来都是聪明人,宫中这些人,谁是真心拜服,谁又是假意投诚,她都心里有数。只是现在手中没有那道明黄圣旨撑腰,她不能太过张扬,否则就像是李妃、杨妃这一众的,她必定是没有好脸色的。
“李妹妹的这张小嘴可真甜啊,说的话句句皆是本宫听得入耳的!”贵妃骄矜地说道。
如今在这位准皇后面前,所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众人恭请了贵妃入座后,全部都乖乖地站在她面前,陪着说话逗趣。
如此一个时辰的光景很快也就过去了,大家面上虽说始终挂着得体的笑,然而心底早已是叫苦不迭。这些都是自小娇养的大家闺秀,在家时便是小姐,入宫后身边伺候的人更多,哪里受得了这么长时间的站着?
其实众人的心声贵妃均看在眼里,她故作不知,愣是等着她们站足了一个时辰,方才缓缓起身,说:“时辰也不早了,姐妹们便回去吧!你们的好意本宫领了,待得日后圣旨下了,本宫必定请各位姐妹来月华宫中一聚!”
送走了这些人,贵妃心满意足地倚在美人榻中,一面享受着丫鬟们的捶肩揉腿,一面看着彩纹感叹:“虽说本宫从前也是摄六宫事,形同副后,然而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如今则全然不同,你瞧着方才那些人面上的恭敬,本宫看着便觉得舒心!”
“娘娘您是有福之人,那些个嫔妃们在您面前自然只有点头哈腰陪着笑脸的份!也好叫那起子没眼色的人知道,这后宫之中,谁才是主子!”彩纹附和道。
别说娘娘了,就是她自己也感受到了这前后的变化。从前,她在宫内,虽说是贵妃的心腹,却总有些不懂事的人在。如今可不一样,就今日出去走了那么一趟,所有的丫鬟奴才婆子们远远地见了她,都是捧着一张笑脸就迎了过来。彩纹深深地在心底庆幸自己跟对了主子,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算是没有白费。
月华宫中的主仆可谓是上下一心,均是志得意满地等着皇上的圣旨。而自从吩咐了钦天监之后,季舒玄也开始命人准备给贵妃的赏赐。说到底即将是一国之后,赏赐之物若是薄了,叫人看去难免说他小家子气,又或者会议论新皇后并不得宠云云。故而,季舒玄思量周详,不愿意耳边听那些聒噪之语。
三日后的一清早,季舒玄上过早朝便听见章华说:“皇上,钦天监已在殿外候了您许久。老奴看他神色匆忙,似乎有什么要紧事。”
“哦?即刻叫他进来偏殿见朕。”季舒玄命令道。
等到钦天监脚步匆匆地在季舒玄面前站定,还未待季舒玄说话, 便见他扑通跪倒在地,说:“皇上,微臣有要事启奏,请摒退左右。”
季舒玄听他话语中颇为急切,连忙挥手示意章华下去。这才出声问:“有何要事?慢慢道来!”
“微臣受皇上旨意,为贵妃封后一事占卜吉期。然而昨夜微臣却从天象中看出天府星所在位置并非宫中。”钦天监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神色紧张。
季舒玄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意思?”
“微臣昨夜夜观天象,见天府星在宫外东南方向上空大放异彩。”钦天监说道。
“宫外?”季舒玄眉头皱起,“你是说天府星不在朕的后宫之中?”
钦天监面色凝重地点头:“正是。从天象看,天府星绝不在宫内!”
“可是朕已决定立贵妃为后,天府星岂会在外?”季舒玄站起身来,追问道。
钦天监抬头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皇上,小心翼翼地回答:“微臣只观天象,其余的并不知晓。”
“罢了,你先退下,朕再想想吧!”季舒玄挥挥手,背过了身去。
钦天监想了想,补充道:“皇上,微臣还有一言。从天象上看,天府星所主之人,必得在宫外东南方向大放异彩!否则,便不是上天选定之人!”
季舒玄微微颔首,并未做声。
钦天监这才恭敬拜下:“如此,微臣便先行退下了!”
自从后宫中人知晓季舒玄吩咐了钦天监占卜吉期之后,所有的人眼睛便都紧紧盯着嘉德殿。今日便是钦天监回话的日子,众人都在等着他占卜的结果。尤其是贵妃,一大早便派了彩纹在嘉德殿外等候结果。(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四十六章 黄粱一梦(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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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钦天监进殿之后,没过多久便又神色不豫地离开。彩纹原本还想着上前打探一二,不料那钦天监一看是贵妃身边的人,三缄其口,匆匆离去。彩纹想要询问章华,却见他同自己一样,一直站在殿外,并不知情。
“娘娘,奴婢愚钝,并未探听到结果。”回到月华宫后,彩纹低声回话。
贵妃一听,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诧异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娘娘的话,奴婢按着您的吩咐,一直候在嘉德殿外,钦天监并未进去一会儿便神色匆匆地离开。奴婢上去攀谈,他一见是奴婢,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彩纹说话间也是焦急不已。
贵妃听后追问:“那章华呢?他怎么说?”
彩纹苦着脸摇摇头:“章公公和奴婢一样,候在殿外,什么也不知道。直到钦天监离开,他方才进了大殿。”
贵妃神色慌张,心乱如麻,一时间不知所措。
彩纹站在她身侧,小心翼翼地地:“娘娘,咱们该怎么办?要不,奴婢再去一次嘉德殿,找到章公公探探口风吧?”
贵妃按住她的手,不确定地说:“再……容本宫想想。你先下去吧,本宫一个人静静。”
待得彩纹率一干侍婢均退出大殿后,贵妃方才六神无主地坐了下来。她凝望着桌上紫金香炉中袅袅升腾起的淡薄的烟雾,心也如这些白烟一般,飘无所定。
按着她的想法,今日本该是她的大喜之日!等到钦天监回禀完皇上,她便可以知道封后的日子,也好着人快快准备起来。只有封后旨意握到手中,心里才能真正地踏实。
然而,明明是商讨一件大喜之事,为何钦天监要神色匆忙地离开?为何在明知彩纹身份的情况下,却毫不理睬?莫非……
事情有了变故?
这样的念头令贵妃浑身一个激灵,背脊处一紧,就好似冷不丁被人浇了冰水,冻得她禁不住战栗。她双手紧紧捏着绢帕,手心中已开始密密地冒汗,坐立难安的她站起身来,在地上来回踱步。
“不不不,一定不是这样!”贵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是我这几日太过紧张了!一定是我想太多,这件事皇上圣意已决,不会有变故了!”
贵妃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坚定自己的信念,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到底是在宫中纵横数载的女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呢?她终于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唯独不断拧着的帕子一角,泄露了她心底那一丝的不确定。
她努力扯动嘴角,缓缓上扬,停留在一个她已练习过千百遍的弧度——她曾对镜看过,这样的笑容最是迷人。她冷静下来,开始分析今日的异常。
近二十余日,朝政都异常忙碌,兴许只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皇上一时心情不佳而已。钦天监自古便是清水差事,即便面圣,说话的机会也不多。也许今日只是那个钦天监嘴拙,不懂得察言观色,见罪于皇上。皇上本就为了千头万绪的朝政而烦心,便斥责了他,所以他才会步履匆匆地离去……
又或者,是因为他占卜出来的吉期距离现在还有太久,皇上急于想要立她为后,不愿等那么久,所以出言申斥了他,责令他重新择一个吉期?若是如此,倒也就能解释为何他明知彩纹的身份,还故作不理了。
贵妃暗自在心底为钦天监的反常之举假设了无数种可能性,然而,心底依旧是没谱的。当下唯一能做的便是耐心等在这儿,若是不出意外,那么正午左右便会有旨意传来。话虽如此,可这一两个时辰,于她而言真可谓是度秒如年啊!
其实宫中时刻关注着嘉德殿的人远不止贵妃一人,所有的眼睛可都盯着呢。大家心中纷纷忖度着根据时日长短,要为新皇后备下隆重的贺礼才是!这种时候,谁若是能一朝讨好到新皇后,谁日后在皇上那儿兴许机会也更多一些。
正当后宫诸人关心着立后的吉期时,季舒玄也没有闲着。钦天监前脚刚一走,他便派人去了褚府,命褚哲勋即刻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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