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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色(军旅)-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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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今天穿的衣服少了,一路咬着牙嘚嘚的回来了。别人都穿上棉靴了,她还穿着单口鞋,她没带棉衣,本想着到周末再回自己的地方换的,谁知道今早一开门外面温度骤降接近十度,可又来不及去住的取衣服,只能冻一天了,挨过就好了。
  
  终于到家了,她拖着冰冷的身体进门,立刻一股热浪袭来,真舒服,真暖和,她蹦跶着坐到沙发上挺尸。轻轻唤着:“丑丑,帮我把拖鞋拿来。”
  
  没有声音!再喊两声,还是没回音。
  
  唉?奇怪了,小丑丑哪去了?屋里找了一圈没有,赶紧开了后院,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飞狐也不见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这大院深深的,莫非被人偷了?如果是为了卖钱,只偷飞狐一个就够了,可为什么把丑丑一起拿走呢?
  
  她该去哪里找它们?她脑海里第一个想法便是冲出去找人问问。大院里的兵今天换冬装,藏蓝色的套装,白色军帽非常英武,比雪白的夏装沉稳了很多,精神了很多,男子汉气息也增加了许多。
  
  地面被小雪粒打湿了,她穿着自己的小单鞋,穿着小薄毛衣站在寒风里,挨个问经过的人。
  
  脚只消一会就冻僵了。他们没人见过它们,那它们去了哪里了呢?她大跑着跑到几个大门门禁那,好心的询问。小战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们是刚换岗的上来的。
  
  这可怎么办啊?她急的都要哭了,这该去哪里咨询呢?这里又没有热心肠的居委会大妈。她一个人走遍大院每一条路,直到腿酸到再也走不动。
  
  掏出手机来给连浩东打电话。陈晓瑟知道连浩东太忙,而且是格外的忙,所以她基本都是打两声骚扰就挂,告诉他她想他了,当他忙完的时候,自然会给她回过来。




38、。。。。。。
  可是巧的是;连浩东今天的电话关机。对了;还有个人可以问,她怎么给忘了呢?就是小张。
  
  陈晓瑟没搬到大院之前;很多时候都是小张代她喂飞狐,她搬进来后;就没再麻烦小张。小张的电话倒是接通了;不过他正在上政治课,不能请假出来,得等到九点半才行,那只好等等他了。
  
  小张下课后来找她,问她什么事情。陈晓瑟便把飞狐和丑丑的事情说了一遍,小王了解了下情况后安慰她:“嫂子;你别着急;我回去帮你打听一下,你先回去休息吧。”
  
  “咔嚓”,远处树上的树枝断裂,发出一声巨响,看来西伯利亚寒流真的到了。她不好让小张多忙活,谢了他几声就让他走了。
  
  陈晓瑟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孤立无援啊。没有两个小东西的陪伴她在这里还真的住不下去,可看看外面凛凛寒风,想要回她住的地方又放心,万一这俩小东西回来找她呢?她在外面连着冻了这几个小时后,感到很疲惫,便打了几个喷嚏,于是紧紧身上的衣服,感叹一声,真冷。
  
  她打算留在这里等飞狐和丑丑。
  
  回去钻入被窝,直到下半夜才缓过来麻麻的身子。第二天鼻子囔囔的,感冒了。小张还没有给她消息,这让她白天的工作效率极低。到了接近下班的时候,小张才打来电话,他的话很是磕绊,很有替她担忧的感觉。他说:“嫂子,我问了一圈,终于打听清楚了是谁抱走飞狐了!”他停顿一下。
  
  陈晓瑟急的要跳脚了,便问:“你个兔崽子赶紧说啊,急死人了。”
  
  电话那头的小张暗叹一口气,还真是连首长相中的人,都一样的骂人兔崽子。他说:“是连首长的母亲将狗抱走的。”
  
  陈晓瑟呆了,连浩东的母亲?这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她听连浩东说过他的家庭状况,他家三代军人,家教森严,尤其是母亲对他们更是严格,无论大事小事都上纲上线的要求。
  
  想到这些后,陈晓瑟有点害怕了。不是她胆小,也不是她退缩,而是女人的一种本能,连浩东有位肃穆庄严的母亲,如果自己真要和他结为夫妇,那就说明她将来有位超难搞的婆婆。她后背冷飕飕,暗道:莫非他母亲不满意她,先给她来个下马威?
  
  但,就算她是王母娘娘也不能这么的不讲道理抱走人家心爱的东西吧?这婆婆再恶终归是连浩东的母亲,绕不过这情字的份。如果连浩东要娶她,她早晚都要见这位严母,晚见不如早见,她打算今晚就去拜会一下。
  
  从小张那里打听来地址,是香山的一个只有区号没有名字的地方,很不好找,但被她摸到了。她看到超级不起眼的铁艺大门外执枪站着的蓝衣卫兵。大院这个地方白天的卫兵还不配枪呢,这里居然配枪?说明里面住的绝对都是鼎鼎大名的重要人物。
  
  不错,这里就是香山三十八号院,里面住着几位中国海军最高级别的领导,安静的香山脚下点缀的几处别墅便是他们的府邸。里面参天大树密布,小路蜿蜒,是北京绝佳的静养之地。而且地势也较周围高,加上庭院的人工湖,形成背山面水之格,官运恒通,风水较好,是将门直开的好地方。
  
  自古至今,无论他是多伟大的唯物主义者,骨子里都相信风水流年之说的。
  
  地方比较远,她下了班就往那边赶,先坐公交车到香山附近,然后又打车边走边找,到了八点才摸到了门口。冷风飕飕,她上身借了件同事的外套穿着,□依然是昨天的行头,单裤,脚上还是那个单口鞋,冷啊。她哆嗦的来回跺脚。
  
  南北通透的大马路,北风刮到身上凛冽的像寒刀,如果风再大点,她真担心自己被刮走。今天她吃了些感冒药,但好像并不管用,如今这两条腿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路上行人稀少,陪伴她的只有尽守职责的卫兵,站姿依然如那小白杨般挺拔。
  
  陈晓瑟尝试着像大院那一样刷卡进入,还没掏出卡来就被拦住了。最右侧的小兵走下来问她找谁?她说:“我想找连浩东的家人,能不能通融一下让我进去。”
  
  小兵一点也不客气,一路盘查道:“你是他们什么人?”
  
  陈晓瑟说:“朋友。”
  
  “什么朋友?”小兵又问。
  
  陈晓瑟知道,如果说一般朋友或者什么的,估计连门都进不去,便大胆的说:“我是连浩东的未婚妻。”
  
  戴着白手套的小兵朝她伸手:“证件。”
  
  陈晓瑟没带身份证,只好说:“我忘了带了,我有大院的门禁卡,你看看可以不?”她把带有自己名字和照片的大院门禁卡翻出来递给小兵。
  
  小兵反复看了看,告诉她:“你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核对一下。”小兵进了警卫室开始打内线。不一会,走下来,对陈晓瑟说:“过来登记一下,然后我带你过去。”
  
  终于打通了,她内心一片窃喜 ,这么快就要进去,莫不是已经知道她是连浩东的女朋友了?既然知道是他女朋友,那他们肯定不会刁难飞狐和丑丑,还不赖。想到飞狐和丑丑都安全,她也没那么揪心了,对着警卫室的玻璃理了理头发。唉!她的形象可真够糟糕的,眼睛都被风吹红了,还有那两脚的泥,好狼狈啊好狼狈。
  
  既然是连浩东的未婚妻,小士兵就客气多了,喊了几声姐姐,很亲切的样子。连祁山的别墅在小区深处,香山之腹,依山面水。
  
  北侧的大山不高,但临近看还是巍峨壮观的,两侧多是长了很多年的红枫,枝条非常婆娑,很漂亮。
  
  现在这个季节正是最漂亮的时刻,雨后的红叶更是精绝,整洁美观的碎石道路悠长蜿蜒。深秋落叶的随风四处飘撒着,显得这里格外的安静。小风汩汩袭来,将这深秋尽、早冬时的悲凉渲染的浓浓烈烈。
  
  冬天来了!
  
  路上的纠察过去了好几拨,面无表情,步伐整齐。陈晓瑟跟着小兵穿了两个小花园,拐了三个弯才走到他们要去的路上,小战士一指前方,说:“那个最大的别墅就是。”
  
  陈晓瑟看到了,就是门口停着一辆低矮跑车那栋别墅。
  
  她紧张的咽唾液的同时却感叹这至高权威的腐败,这里哪里是别墅区?简直就是个公园。她已经听到了犬吠之声,果真是飞狐和丑丑,她高兴的将手一拍,谢着小战士:“谢谢你了,同志。”
  
  小战士笑笑,给她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去。
  
  她已经忍不住要喊它们俩了,跑过去抓着黑色雕花铁艺栏杆喊了声:“飞狐。”“丑丑。”这一时炸了锅,本来只是轻声叫唤的飞狐居然开始发出悲鸣般的长嚎,野狼一般。小丑丑也开始叫了起来。它们听到她的声音了,她高兴能的蹦了两下子。
  
  应该一会就有人出来,陈晓瑟赶紧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又跑到马路牙子那刮了刮脚上沾满的湿泥,弄完后回来正式按响门铃。她万分期待,无论如何,这里面的都是连浩东的家人,她必须尊重。
  
  院子里的照明灯豁然亮了,灯光下,陈晓瑟看到天空开始飘起雨丝,断线一般,被风一吹,还歪歪斜斜。
  
  真漂亮,她感叹一声院子布置的优雅。映入眼帘的是个中西结合的园林小院,左侧种植着大量的花草,右侧是宽阔的草皮,上面放有一套风景石凳,天然雕饰的那种。再往右则是个美丽的原木秋千架,架上的水珠莹莹,透出了这是寒意森森的寒冷之夜。
  
  鹅卵石的弯路直通门厅,她已经看到站在门口人的身影,一个身穿蓝灰色外套的男人,他踏着雨星走来。给她开门后,说了一句:“是小陈对吧?赶紧进来吧。”这人语速虽然快,但话却很温暖。
  
  她有印象,这人是连祁山的司机老吕。
  
  陈晓瑟并没有踏进去,而是礼貌的问道:“是我,叔叔,我今天是来要狗的。”
  
  老吕看着冻得浑身瑟缩,脸色发白的陈晓瑟,说了句:“还是先进来吧,再站着要感冒了,给老二打电话了吗?”
  
  陈晓瑟摇了摇头,说:“手机关机,打不通。”
  
  老吕说:“还真巧,那他肯定正在忙。”再跟着自己叹口气说:“怎么这个节骨眼上打不通电话呢。赶紧进来吧。”
  
  陈晓瑟迈进房门的时候,客厅中正欢声笑语,一个熟悉的女声夸着人:“苗苗真是太聪明了,将来肯定可以成为钢琴家去维也纳开音乐会。”
  
  另有一老妇人说道:“哎呀!刚学了几天而已。去那里,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天赋啊!”
  
  陈晓瑟心道,刚说话的这位老太太应该是连浩东的母亲了,那另外一个声音,莫非是张少芸?
  
  老吕将陈晓瑟领进了屋就到客厅跟老太太打招呼去了。
  
  陈晓瑟略扫了一下房间,雪白的房间,很少装饰物,但那清一色的实木家具厚重的很,她没敢估价。她站在屋里,等的很忐忑。
  
  飞狐因为没见到陈晓瑟人又开始咆哮起来,听起来真慎得慌。
  
  客厅里停止了说笑,走出来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高个贵妇,梳着干练的短发,发丝很黑,焗过油,这样显得她的皮肤还真是格外的白。那眼神真是严肃,非常像古代衙门口的石狮子。
  
  陈晓瑟看到王玉蓝后,觉得竟然王玉蓝比外面的空气还要冷几分。她紧紧外套,努力挤出三分笑容,说道:“连阿姨,您好。我叫陈晓瑟,是连浩东的女朋友,听大院的警卫兵说您带走了我养的两条狗,真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所以今天,我来领回她们。”她自认说的体面得当,没丢脸。
  
  另一侧,张少芸闻声走出来。上身穿着银狐毛领的白色小羊皮外套,脚下蹬着一双黑色过膝皮靴,精致的妆容,昂贵的行头。相比之必下,陈晓瑟实在是太寒酸了,她就像一个刚流浪完回家的问题女学生。王玉蓝没有过多的表情,只说了一句:“陈小…姐是浩东的女朋友?”像在审问。
  
  陈晓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受欢迎,可她就是连浩东的女朋友,这个无论是谁问她,她都要陈述的事实。她点了点头,保持着自己的笑容。
  
  张少芸的表情可就没那么镇定了。什么?这么一个狼狈的姑娘居然是连浩东的女友?她已经认出眼前的这个女孩就是那晚恶心她的姑娘,自称是连浩东妹妹的那个。刚刚王玉蓝还说要连浩东回来跟自己定亲,这又冒出来的女人什么来头,让她这准未婚妻放哪里啊?她知道王玉蓝现在的处境比较尴尬,便识趣的对王玉蓝说:“连阿姨,我刚想起来,我妈妈还等着我跟她一起去做理疗呢,马上要八点半了,我就先回去了。”
  
  王玉蓝感叹于张少芸的知书达理,转身对张少芸说道:“也好,让老吕送你到停车场。”
  
  张少芸赶紧回道:“阿姨,不用了,车就停在门口,我自己出去就可以了。”她回客厅取了自己的黄色爱马仕包包。
  
  原来门口的那辆保时捷跑车是她的。妈的,这娘们真她妈的炫富。 


39、无色不欢 。。。
  送走了张少芸;陈晓瑟便被请进了另外一个会客室;不很大,但却很封闭;想必是连祁山老爷子在家公干的时候用的。
  
  王玉蓝让保姆倒了杯热水送进来。水是热水,但陈晓瑟却感觉喝的非常的凉;请君入瓮不是个好兆头。
  
  王玉蓝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模样倒是个好模样,跟张少芸的张扬比起来完全是另外一个风格,清新、淡雅还有点女人的娇媚,这种模样的女孩是非常招男人喜欢的。王玉蓝退休前是解放军文工团的团长,阅人无数,这种女孩子她很喜欢;可如果让她做自己的儿媳妇她却不能接受。
  
  昨天;她约了大院里一众官太太打牌,晚上回去经过连浩东公寓的时候,被里面的两只狗嬉戏的声音给吸引了。她家二少爷走了将近小半年了,这里应该没人住,那是谁在这里养的狗啊?她很纳闷。
  
  今天跟她来的是另外一个司机,二级士官小姜。她让小姜停车,自己走到后院,从门缝看了看,一只狗挺姿站立,偶尔对着里面的房门咬一声,而屋里那只却一味叫的欢快。
  
  连浩东后院的钥匙就在门的后面,很好拿,王玉蓝让小姜把大门大开,将飞狐好好的栓住,禁止它扑叫。飞狐基因虽然好,并没有得到非常好的军事训练,所以较之军犬来说,柔和的很。外加小姜正好训练过军犬,所以,它很快被小姜锁上了狗链。
  
  王玉蓝又从窗台底下找到房间的备用钥匙开门进了去,小丑丑立刻对来者表达了自己最强烈的不满,呲牙咧嘴的就要冲过去将人吓走。
  
  王玉蓝不怕狗,但却不喜欢狗,她轻松的躲过丑丑的袭击,回头对小姜说:“先将它放到院子里去。”自己转身进了房间。
  
  屋中立刻扑来一股女孩子特有的清香,她震惊。打开灯,映入她眼帘的是个米色喜羊羊的床单,床单上还摆着两个阿狸的公仔。这里住着一个女人她竟然不知道,她是谁?住了多久了?
  
  她保持着镇定,拉开了房间的衣橱,他儿子的军装和女子的服装一起混在衣橱里,尚算整洁,看来女孩子是经常在这里住的。
  
  王玉蓝又看了看客厅,依然到处都摆满了女孩子的各色物品,有涂鸦连浩东画像的铅笔画,还有带着卡通图案的瓷口杯。她明白了,他儿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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