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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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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常事了。而且,这次应该没有用的机会才对。”

“那可不一定。有个坏消息哦。”

光听这句话和他的语气,亨特想说的事情就已经能推测出来了。

“您是指莫斯科机场的爆炸事件?”

“是啊。可以肯定雷蒙氏和幽灵就在现场。已经过了30小时以上,还没有联络。”

“这样啊……”

“你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已经被刺探到的危险性升高了。”

亨特的言外之意是“中止吧”,这泰莎已经很清楚了。然而,要回头的意思;她可是一点都没有。

宗介等人的运输直升机从“巴尼·沃莱尔”号上起飞,继续向东穿越白令海。虽然还是白天,但因为启动了ECS的缘故,窗外的风景染上了一层略微发紫的深褐色。

由于在船上发生的蠢事,跟泰莎搭话变得越来越困难了。

事到如今再重新提起那件事也很白痴,虽说如此——不,原本自己一直担心着的,应该就不是这个问题。

“稍微打扰一下可以吗?”

听到泰莎的声音,他吓了一跳。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她,正从坐席中间注视着自己。

“可以,上校大人。”

直到现在,他对叫她为“泰莎”还是有种抵抗感。与其说是亲近感的问题,倒不如说单纯只是觉得不协调。完全习惯了用军衔来称呼,一改变就怎么都觉得很不对劲。

“你搭乘AS是从什么时候起?”

“降落前30分钟。”

“那就目前这会儿。可以坐在这儿吗?”

“您请。”

他把堆在旁边座位上的书籍和文件挪开,将书包随便往别处一扔。泰莎道过谢之后,轻轻地坐在宗介的身旁。本来也知道她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但不知为何现在看来比以前更加瘦小了。

宗介等着她开口说话。

有一分钟或者以上的时间,她都一言不发地盯着正面的椅背。一到紧要关头就会表现出恐怖的回转速度的头脑之中,到底在思考‘着什么样的事情呢,宗介试着去想象,但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伤已经好了吗?”

“哈?”

“我是说你。听说你在名叫南桑的小镇,受了很重的伤。”

“啊……嗯。没问题了。”

“是吗。太好了。”

自此,泰莎就又不说话了。或许,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说不定。最后他实在受不了沉默的尴尬,由自己挑起了话题。

“上校大人,刚才实在是太失礼了。”

“你指什么呢?”

“在运货船上和克鲁兹……”

“啊啊。那件事啊。请别在意。不过我还真是有点吃惊。”

“不,那是……”

“经常有的,那种事。刚登上‘丹努之子’那会儿,还有明知道我就在旁边,还大声说话的人呢。大概是稍微有点故意想找不痛快吧。但是,我从很久以前就已经习惯了。”

“哈啊……”

“不过,相良先生你居然也会谈论那种事呢。”

“不是的。那个是克鲁兹那家伙自己——”

“我知道,是和梅莉莎的事儿吧?”

看到再次震惊的宗介,泰莎脸上浮现出非常含蓄的微笑。那是明明应该展露出更大的表情,却认为自己没有那个资格的人的笑法。

“我是从她那儿听来的。说只跟我一个人说。我对于梅莉莎来说;就和你对于威巴先生来说是一样的。”

“原来如此。”

“虽说如此,还是很意外呢。那两个人居然会。”

“是啊。我也很惊讶。”

“哎,我是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要好好地交往的意思啦。不过梅莉莎好像有很多担心的。年龄的差距啦,自己会不会只是被玩儿啦之类的。”

宗介将自己现存全部的想象力动员起来,试着去想象那两人“在交往”的画面,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太正面的东西来。(插花:请问……那,那请问你能想到什么|||)

“不过,再在同一队或许是不行了吧。”

宗介这样一说,泰莎也像早已预料到了般点了点头。

“能让我听听理由吗?”

“认为伙伴很重要是没关系。但是过份就不行了。必要的话,在零点几秒之间,就必须做出把克鲁兹或我当成弃卒的决断,这就是毛的工作。现在这种判断会以什么样的形式蒙上污点变得不清楚了。”

“是啊。不过,要是让梅莉莎听到的话肯定要生气了吧。”

“我并不是在怀疑她的能力或公正。只是,如果是我的话——”

话说到这里;宗介突然注意到了。

这种事,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大概老早以前就已经明白了吧,然而他却是直到那时,才终于理解了。

就是关于泰莎本人,曾经因为和自己的事情而怀抱的纠葛。

泰莎虽然对自己表示了好感,最终却没能跨过那条界线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她始终对那句必然的回答感到害怕。而是因为她一直都被自己的立场束缚着。对于连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都没有发觉的自己,他真是惊讶得瞠目结舌。

于是,在重新体会到泰莎的立场之难的时刻,宗介突然想道。

(要是没想得那么复杂就好了。)

就连这是和自己的问题都给忘记了,他这样觉得。觉得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墨守成规了呢。

这个感觉,同时也适用于自己刚刚的想法。克鲁兹和毛的事情,是不是也考虑得有点儿太复杂了呢?的而且确,自己刚才所说的——作为整个小队的机能的说法完全没有错误。万一决断迟了零点几秒,或许就会引发悲惨的结果也说不一定。但是,问题是;那又怎么样呢。就连现在正飞着的这架直升机,或许都还有百分之零点几的概率发生故障而坠落呢。

罗列出一堆无聊的正确理论,这本身才叫无聊——

“怎么了?”

并没有察觉他这一点点微小的进步,泰莎露出很不可思议般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觉得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

宗介稍微有些夸张地对她耸了耸肩。

“老是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身体受不了。暂时就像迄今为止一样继续组队,万一像要有什么不妙的话再去想就好了。”

“相良先生,这和你刚才说的不一样。”

“是啊。我改主意了。”

“好奇怪……”

“会吗?”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以前的你是不会用的。”

“原来如此。”

被她一说再看来,或许还真是这么回事。

“模棱两可有什么问题吗?”

“在可能因此而出现死者的情况下就有了。请更认真地考虑一下吧。”

“唔……”

他毫不客气地凝视泰莎的双眸。除了些许的困惑之外,就只能看出深深的疲劳和焦虑。对此他觉得十分心痛。(插花:……不光学会情感关系还学会怜香惜玉了啊……宗介的成长果然是顿悟型的……)

“我一直都是很认真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是吗。”

“倒不如说问题是在你身上。你一直认为能够改变世界。认为通过仔细的思考和努力,就能把不可能变为可能。通过不断‘认真’地思考。”

泰莎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并不是看不起你。实际上,你是个非凡而优秀的人。像我这样的凡人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的事情,你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出色完成。靠着比任何人都坚强的意志。虽然状况依旧很严峻,但你大概能够获胜吧。”

“我当然是那样打算的。所以我才这么地——”

“付出努力,制定计划,加以修正,一路战斗过来。这个我当然知道。”

打断对方的话,宗介耐心地继续说下去。

“发起对命运的挑战,这是很好。可是要支配命运是谁也做不到的。操纵天候,引起地震,这样的能力你有吗?”

“必要的话我会考虑的。如果利用数据和统计的话,可以得到相近的效果。”

“问题就在这里。”

“这样做有哪里不对了?”

“你不是神。是不完整的弱小的人类。对于部下的性命感到责任那是理所应当,可你却错以为连部下的命运都能支配。我曾经好几次从九死一生的境地中生还,可保不齐明天就会被路旁的石头绊上一跤给摔死。我只是在告诉你别再连这种事儿都担心而已。”

“我不太明白。”

捏住她袖子的手指用上了力气。

“不,你应该是明白的。每次有人死去,你都会责备自己。认为自己应该受到惩罚。并且发誓要向敌人复仇,一味地想着即使要燃尽自己的生命,也要将敌人毁灭。”

“正是如此,你说别的还能怎么做?”

这是个根本不可能答得出来的困难的问题。

自己也是一样。为了数不清的事情,一直在责备着自己。

但是宗介认为应该说个谎话。虽然对说这种话合适不合适感到迷惑,他还是决定试着给她一个极端的回答。

“都放了算了。”

“哎?”

“‘秘银’就此解散。把‘丹努之子’卖到什么地方去,用那笔钱,大家一起轻轻松松地过日子。‘汞合金’又不是想毁灭世界,放着不管让他们去自己享受阴谋游戏就好啦。”

泰莎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那小要小姐怎么办?”

“已经够了。虽然对千鸟很不好意思,不过我会忘了她。然后,我要申请和你约会。再到关岛去,和柯特尼中校他们一起热热闹闹地折腾一场吧。”

“相良先生……!”

宗介坦然地接受了红着脸发起怒来的泰莎的斥责。

“开玩笑的。”

“那当然了!”

“不好笑吗?”

“是啊,一点也不。”

“是吗。还真是困难呢,开玩笑这种事。”

以让人当真为目标而说出口的人生最初的玩笑,以哑火而告终。

“你真是个怪人。”

“经常被这么说。但是——最后就是应该这样。”

“?”

“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的话,那种潜水艇和AS就随便卖到哪儿去好了,之后就应该大家一起享受人生。我和千鸟重新回学校去上学。然后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不需要武器的男人。”(插花:好,加叔叔,到此你的目标达到了……咱们放花吧)

泰莎也很惊讶,但宗介本人更是为了自己的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而惊讶万分。

“普通的……”

“你总有一天也该成为的。成为一个不需要武器的女人。”

“…………”

“死去的那些人,肯定也都是这么期望的。”

泰莎已经不再试图反驳了。她愣愣地盯着放在膝盖上的自己的双手,无力地喃喃道:

“……或许是那样也说不定。”

“嗯。”

深深地叹了口气后,她重新靠着椅背坐好。

“相良先生,你变了。”

“大家都一样。你也必须要改变才行。”

泰莎没有回答,只是将戴在头上的野战帽的帽檐深深地拉下来,遮住了眼睛。

“总觉得有点累了。都是相良先生你的错。”

“很抱歉。”

她从盖在膝盖上的飞行夹克(技插:特指美空军用的夹克)的下面,轻轻地伸过手来,握住了宗介的手。从旁边应该是看不见的,可他的心还是猛地跳了一下。

纤细的指尖。光滑而冰凉的感触。

“我明白。可是请允许我。”

泰莎像耳语般说道。

“就只是这样而已,所以。只要这样就够了……”

自此,她就完全沉默了。

等了三分钟也没有反应,试着叫她一看,她已经在发出平稳的寝息了。

(“不需要武器的男人”吗……)

想起自己的话,宗介的心情变得忧郁。

如果真的能成为的话那当然好,可是——大概,是不可能的吧。自己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了。归根结底,对泰莎说的那些话,或许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盲目的希望罢了。(插花:没那种事……T_T)



唉呀呀,看来我还活着呢。

雷蒙发出安心的叹息后,迷迷糊糊地仰望着低矮的天花板上的荧光灯。微微感到些寒意。自己是在担架上躺着。摇晃的点滴。紧紧地绑在腿上的绷带的感触。灰不溜秋的白墙,以及一大堆塞满了医疗用品的架子。

很狭窄的房间——不对,这是在救护车里。

咔嗒咔嗒的震动传来,不过并没有那么剧烈。大概是正在铺装过的路面上行驶吧。

他在视野的一角看到有人在动。是个不认识的男子。他发现雷蒙醒了,把戴着面具的脸凑了过来。

“疼吗?”

男子问道。只是出于工作而照看患者的,漠不关心的声音。雷蒙想起了做学生那会儿去看的牙医。我要磨牙垢了哦,简。有点儿疼,不过忍一下啊。咯吱,咯吱,扑哧!大夫。我不是剪子,是包子啊。(注:这里包子是保罗(Pawl)的变音,“じゃんけんぽん”是日语猜拳时喊的句子,贺东老师大概是故意用了类似Jyan和pon的发音。)

“我讨厌牙医……啊啊!”

被按到伤口,雷蒙发出了惨叫。雷纳德·泰斯塔罗沙所打的枪伤,好像想起了自己的工作般地开始传播痛苦。男子检查了血压和脉搏,用大拇指把他右眼的下眼睑狠狠地往下一按,拿灯猛烈地照过来。

“能说自己叫什么吗?”

“这是哪儿?”

“说名字。”

“我能说,可我偏不说。这是哪儿?”

“哼。”

男子轻轻地拍了拍雷蒙的脸颊,就那样从视野中消失了。滑动式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车里好像变得空无一人了。太奇怪了。这救护车不是正开着呢吗?男子出去之后,一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过了几十分钟,不,大概有几小时吧。随着混浊的意识逐渐清醒,雷蒙终于醒过闷儿来了。

这是在运输机里面。

涡轮螺旋桨发动机的声音传来。这辆救护车大概是被收纳在货舱里吧。又过了几十分钟,仿佛要印证他的解释般的巨大的摇晃和冲击出现了。是飞机着陆了。车内咔嗒咔嗒地左右摇晃,之后震动渐渐地平息。看来不是条状态很好的跑道。

运输机停下,开关机体后部舱门的油压装置的声音传来。救护车的引擎发动了。车子驶向机外。稍微走了一会儿后停了车,车门打开了。白色的强光射入,刺骨的寒风涌了进来。

“……”

两名男子踏进车内,想把载着雷蒙的担架抬到车外。但他们的动作停止了。因为有人在车外喊着“等一下”。是女性的声音。很年轻。

“说把他丢下是怎么回事?”

女子说道。那是日语的口音吗?总觉得和幽灵还有宗介的口音很相似。

“在这么冷的深山里。这不是要杀了人家嘛!别开玩笑了!”

“可是,这辆车接到的命令是运送你……”

刚才看过雷蒙的男子,用傲慢的态度回答道。

“我用不着什么照顾。只是发烧躺了两天而已,我说过了吧?”

“我们这儿也因为突然的消息而头疼着呢。不让你按说的来可——”

“出问题了吗?”

新的声音。用力踏在雪地上的脚步声。那个声音他知道。是雷纳德·泰斯塔罗沙。

“啊……”

刚刚还充满威势的女子的声音,突然畏缩起来。

“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挺精神的呢。”

“你……你才是,都差点儿死了,好像还挺活分的不是嘛。”

“托你的福。我的头脑比以前还清楚呢。你病才刚好,就突然把你叫出来,真是对不起……哪!”

扇耳光的声音。细小的悲鸣。女子跪倒在雪地上的声音。(插花:~~~~~~咪~~~~我,我蹦起来了……)

“你,你干什……”

女子似乎无法隐藏住所受的冲击。好像并不是对于自己受到如此的待遇,而是对雷纳德会像这样行使暴力感到震惊。

“这是改变方针的招呼。我既没以前那么有耐心,装温柔也装得腻味了。而且——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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