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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金属狂潮-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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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像每次一样，情报又错了。我希望他们已经给我们放假了……”
“别抱怨了，干点什么！”
“她说干点什么，……我这已经是第二个了！”
克鲁兹机射出的76毫米炮弹击中了目标，海盗船爆炸了。
“你只干掉两个？”
“别说荒唐话了，我这儿离得那么远，目标又那么快。混蛋，要是我有个‘地狱火’或者‘凡尔赛’什么的……”克鲁兹像平常一样没耐心地说。
“地狱火”和“凡尔赛”是AS用的制导导弹。克鲁兹被安排来提供火力掩护的位置对于保护性的射击来说是完美的，但是却并不适合用来瞄准以四十节的高速度移动着的目标。克鲁兹能击沉两条船几乎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个奇迹了。
还剩下六条。
那六条船猛冲上去，包围了毛的M9，毫无怜悯地用炮弹和火箭轰炸她的机体。毛机体头部的机枪怒吼着，已经将其中一条船灌满了铅弹——不过始终还剩下五条。
“哎，这些不消停的婊子养……！实在糟糕透了！”
猛力劈开沉重的海水，M9勇敢地使用了逃脱用机动，一个接一个猛烈的水龙卷在它四周喷薄而起。即使是敏捷而且坚不可摧如M9，或许也很难击退敌人如此激烈的进攻。
AL对宗介说。宗介现在只是从岩山上观察着下面的情况，甚至没有提供任何掩护。
“从这个距离开枪是没用的。而且剩余的弹药也不足了。”
“选择，哈？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有一个。”一边这么说着，宗介让“强弩”向后退了几步，计算好时机，他猛地向前冲了出去。
“闭上嘴，来帮忙。”
瞬间过后，“强弩”蹬开了山崖的边缘，向海中跃去。
“强弩”纤细的侧影在银月的辉映之下，在半空中起舞。
当机体开始以弧线下落时，宗介射出了装置在手臂中的钢索枪，钢索末端的铁锚锐利地贯穿了一条位于他下方的高速艇。
他迅速地收紧了钢索，还在空中游动的机体立即被拉向前方，降落在了其中一条高速艇上。
金属发出尖锐的鸣叫声。海中激起了大片的飞沫。
船因此几乎完全倾覆而沉没了，船体也整个被压变了形。
以人类的比例来说，这就好比有人跳到了一条皮划艇上。
“嗨嗨嗨……！！”克鲁兹惊讶地大叫着。“强弩”降落的那条船上的人全都以屁股着地的姿势目不转睛地盯着“强弩”。（……这句话……这样很奇怪，但是就这样好了……）宗介将他的单分子刀插进了甲板，一边很有技巧地平衡着机体，一边发射着“强弩”头部的12。7毫米机枪。他把发动机室和武器设备全打成了蜂窝，仅仅一瞬间，这条船就没救了。
“这就是要点。现在我们要跳到另一条船上去。”
“强弩”踢开了脚下冒着黑烟的船，向下一条跳了过去。他瞄准了领头的高速艇，再一次发射了左臂中的钢索枪。枪中装配的高输出马达迅速收紧了钢索。
降落！（因为不是陆地，不可以翻成“着陆”吧？）
他用机枪横扫过剧烈抖动着的船，破坏了引擎和炮塔。
“强弩”的探测器快速地扫描着周围的区域，距离最近的一条敌船向宗介的方向发射了一枚火箭。
一束红色的光线正笔直地向他射来。
就在炮弹击中他之前，宗介第三次跳了起来。他刚刚站着的那条高速艇被火箭击中而爆炸了。火焰在他的背后熊熊燃烧着，宗介在半空中把“强弩”的身体扭转了过来。
他瞄准了刚才向他进行炮击的敌舰，从空中向它猛冲了下去。“强弩”第三次成功地降落了。海盗们争相逃窜，跳进了黑暗的大海中。
“你这么想吗？”宗介调动着机体，“那么，告诉我‘荒谬’的定义。”
“你正是这么一台机器。”
瞄准现在已经空空如也的炮台和发动机室，“强弩”发射了它的“Boxer”霰弹炮。
在那之后，一场一边倒的战斗在继续着。
所有的高速艇全被破坏，基地中的海盗们被彻底击溃了。
毛的M9登上了岛，继续从头到尾粉碎着残余的武器。接着，她打开了外部的扬声器，用广东话、普通话和三种越南方言劝说海盗们投降。对于那些顽固抵抗的，她毫不留情地扣下了泰瑟枪的扳机。
之后，支援的运输直升机部队来到了。装备了厚重的防弹衣和防弹塑料盾牌的一个排的士兵从在宗介队的保护下在上空盘旋的直升机上空降下来，搜捕了AS够不着的房间。最终，从每一个队传来的报告他们说明已经夺取了各自地区的控制权。
几分钟之内，投降的海盗就被捆在一起，集中到了船坞上。
就这样，任务结束了。
“天哪，这实在是预料之外的痛苦啊。”
克鲁兹的机体拨开浓烟，从海中的狙击位置回到了岛上。他和毛的“Gernsback”的轮廓与“强弩”非常相似，都有着修长的手脚和几乎扁形的臀部。机体灰色的装甲完全被海水湿透了，到处都滴着水。
“我们应该高兴‘猛毒’没在这儿。”宗介说着，把加农炮收回到“强弩”腰部的挂架上。
在“强弩”的边上是海盗们，他们已经扔掉武器坐了下来，陆军士兵正看着他们。
海盗们看上去很不满——就好像他们刚刚输掉了一场不公平的游戏。他们就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认为坚不可摧的要塞会这么轻易就被这种称作AS的武器击败。
“这里是Uruz9。地面部队已经控制了所有地区，我方的伤亡是仅有两人轻伤。我方的移动没有遇到障碍。海盗这边有八人死亡，四人重伤，十人轻伤。”步兵部队的领导，严建宇下士通过无线电报告。
看上去是有一些海盗在抵抗中被射死了。但是，正是他们袭击商船并且杀死了那些船上的许多人。相比之下，只用泰瑟枪和催泪弹来劝他们投降已经算够温和的了，那些死的只能怪他们自己太固执。
“不过，对付这种海盗真的需要‘秘银’来出手吗？”克鲁兹抱怨着，通过机体头部的探测器看着脚下的囚犯们。
“这里是*，南北中国（没错，每次看这种就觉得想打人，好吧，那下回我们把日本写成40块小日本……）、越南、台湾……各方的势力范围在这里交织成了错综复杂的局面，正因如此，正规军队要实行大规模军事行动是很困难的。这在任务简报里已经说明过了。”宗介说，克鲁兹的M9不耐烦地摇着左手。
“这我已经知道了。”
“同时，这次行动不仅仅是为了镇压海盗。这个岛的名字很重要。”
巴达幕岛。这是这个被海盗们当作基地的岛的名字。这个岛在众多争夺*所有权的国家以及曾经统治过这个岛的西方人当中有着许多不同的命名。用普通话讲，这个岛的名字是“巴达幕”，也就是他在香港从九龙口中听到的那个词。
因为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关联的普通名字，即使是“秘银”也很可能不会注意到它。但是，因为这个岛成了在*附近海域造成骚乱的海盗的基地，事情就不同了。在进行了仔细的调查和勘测之后，这个岛与“汞合金”有关系的可能性是相当小的——但是另一方面，他们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
“这里是Uruz8给所有人，”正在调查海盗基地的仓库地区的斯派克下士通过无线电报告说，“这里只有武器弹药和海洛因。这里还有些装着钒的容器，不过——那只是他们抢来的东西。大概是他们上上周袭击的秘鲁商船上的货物吧。”
“钒？”
“是一种稀有金属。你小子们正驾驶的M9上也有用到。因为苏联内战和Nan’a的麻烦的关系，在过去的四五年间，价格已经上涨了。好了，虽然还比不上海洛因，但是它也很难探测到。”
“天哪，我们不正是专家吗？”克鲁兹小声叹息着。
“我最近正在炒股。读点经济类的文章或者别的什么来换换口味。如果你光是打仗的话，最后看起来就会像个傻瓜。”
“闭嘴吧，你这个爱赌博的畸形。”
之后，宗介插进了克鲁兹和斯派克的对话。
“那里没有其他重要的货物了吗？精密机器或者AS零件？”
“没了。这里毫无疑问只是个海盗的藏匿地。看上去这里与‘汞合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还不能确定。我们还没有试着质问过基地的指挥官。”毛说。跟着，她的M9移动到了岩山的山顶，监视着周围的地区。
“这里是Uruz9。啊……关于那个指挥官，唔，看上去他不像是在囚犯里。他也不像是没在基地，但是……”
“这里是Uruz7。他也许伪装成了其中一个下属并且藏在他们中间了。或者他还在岛上的什么地方……”
—看见了吧分界线—
我就是说这个……总觉得宗介跳船那一段是故意那样的……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呃，不过，很帅倒是真的……
—————
正当宗介这么说着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某样东西。
“强弩”的探测器映出了山体的斜坡。他看见一个男人的影子在一块赤裸的岩石后面移动着，俯瞰着港口。黑暗和火焰引起的浓烟使得图像非常地模糊，但是在宗介看来那个男人的肩上好像扛着一枚反坦克导弹。
不——没有错，他正拿反坦克导弹从上方笔直地瞄准了自己。
当宗介确认了这一点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发射了导弹。
“宗介，刚才……”
（不，不是自动提款机啊……是AntiTankMissile。）
克鲁兹和AL同时提醒他。
他正位于很短的射程之内，但是以“强弩”的灵活性，快速向后跳而躲开它其实很容易。可是，在他身后——换句话说，许多囚犯和同盟的步兵们都正好位于导弹的轨道之内。
如果他躲开了，那么他们就会被导弹击中。
这是个刹那间的决定，宗介没有做出任何回避的动作，而是转过身来直接面对着接近中的导弹。
空气中传来一阵强烈的闪光和雷鸣般的咆哮声。
反坦克导弹直接击中了“强弩”的胸部。
“混蛋！”
眨眼的工夫，克鲁兹的M9已经自动发射了它头部的12。7毫米机枪。瞬间，好几打跟塔巴斯科辣酱油瓶子那么大的子弹倾泻而出，那个发射导弹的男人的身体被刮下了岩石，向四面八方飞散了。
“宗介！？”
克鲁兹高喊着，向后看去。
透过正在散去的烟雾，他看到“强弩”的外表仍然完好无损。它站立着，两手交叉在胸前，可是装甲的任何地方都没有一丝擦伤。通常，被一枚导弹直接击中应该会造成部分的损伤。
“……没问题。”宗介说。
导弹的爆炸力已经完全被在“强弩”面前创造出的无形的墙壁阻挡并分散了。
“这里是Uruz2，刚才怎么回事？报告情况！”毛用紧张的声音说。
“这里是Uruz7。我们被残存的敌人的导弹袭击了，不过Uruz6已经照顾好了，我方没有造成损伤。”
从无线电中传出松了一口气的小小叹息声。
“Uruz2，收到……小心点，好吗？”
通信结束了。宗介让“强弩”站了起来。克鲁兹的M9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和“强弩”。
“宗介。刚才，你是不是……”
“是的。你没事吧？”
“我想……我看见了。这就是‘那个’吧？”克鲁兹回答，对于他还不习惯使用的机件感到很困惑。
“AL。它起作用了，不是吗？”
“好。接下来去把之前120秒的全部数据无压缩地存储到文件Zulu1。”
“收到。”
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抓到窍门了。
宗介和“强弩”已经逐渐习惯了操作Lambda驱动器。
“但是，这真的很让人吃惊，”克鲁兹钦佩地说，“从这么近的地方看它。一个反坦克导弹的正面一击，就这么容易地被，哈？这还真是一个恐怖的装置。”
“第一次看到ECS的时候，我也这么想。”宗介说。“不要想得太深。最后，这种东西或许也会变得很自然的。”
“嗯……那倒也是，我猜，”克鲁兹通过无线电说，语气带着几分谨慎。（这不太常见啊……哈哈）“不过如果我们真那么做了，我有种感觉，我们将会忘记某些重要的东西，如果我们只是想着‘这是很自然的’，无论我们拥有多么令人难以忍受的装备。我们驾驶的机器……即使是这些AS，也总有点让人不舒服。”
“……？”
“不，我只是在胡说八道。无论如何——”克鲁兹说，改变了说话的语气，“这里是Uruz6。他们说我们还没有找到这基地的指挥官。所以，咱们快点吧，找着他，好审问他。我可是已经想回家睡觉了。”
“这里是Uruz9……呃……根据囚犯们的说法，指挥官——”站在囚犯们前边的严下士通过无线电说。囚犯们正在互相交换着眼神，并且指着导弹飞来的方向。
“怎么了？快点儿告诉我们。”
“指挥官——就是那个发射导弹的人，也就是刚才被克鲁兹的机枪打成碎片儿的那家伙。”
“呃？……啊……怎么会，”克鲁兹用非常凄惨的声音说，紧接着，毛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刚才说什么？打成碎片儿？你把他给杀了？你为什么不用泰瑟枪？”
“我哪儿能事先知道？事情太突然了！”
“闭嘴！我们被要求把指挥官活着带回去，你却干出这种事来！这可是我当上少尉的开场战啊！”
“安……安静点！他是个天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的海员的混蛋，不是吗？他带着。50口径子弹去钓鱼！”
“这不是问题所在，不是吗！？你是在建议我们去审问一具尸体吗！？”
“他射了宗介不是吗！？”
“哈啊？那宗介，你怎么样？”
“这里没有问题。”
“啊，你这个混蛋……”
“看见了没有？都是你的错不是吗？那就是我要写在报告里的东西！啊，真他妈的，回去之后，本肯定会为这个好好地嘲笑我一番了。因为你给我弄出了这种问题，想当长官，没门儿！解决了之后，下回你要请我喝酒！我发誓，一提到你，就是那种没治的单纯、一根筋——”
“闭嘴吧！你现在只是在唧唧喳喳，你知道吗？就在上个星期的训练里你用40毫米炮弹把一辆装满人质的车给打飞了！那还不是——”
“好好好，原谅我！那是练习！这可是真东西！”
宗介已经厌烦了他们这么吵来吵去，打断了他们激烈的交流。
“你们两个。不要再争是谁的错了——我想要准备走了。如果现在回去的话，我还来得及赶上我的古文考试。藤咲老师很严厉的。这样下去，我的信用会——”
“安静！打工的就该闭嘴！”克鲁兹和毛同时通过无线电大叫。
“……”
“AL，你这混蛋——”
我真应该去把这台AI给毁了。那时候，宗介很认真地那么想。
——毁了它你开什么分界线——
他们两个真的可以去说相声…………
我真的这么想…………
————
————
征得小道姐的同意，我将她的插花和段落后记都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
总觉得，只有和小道姐的插花跟后记一起看的FMP才更有意思……百科也是。
第一章 计划尚未确定＇下＇
2
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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