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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画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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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颤抖着狠命磕头求饶。

中年人等他磕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之后,才慢声道:“行了,有点记性就好。再有下次,门规处置。”

胖子正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一听说“门规”二字打了一个寒颤,连忙磕头:“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恩。打他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打死他,也不能毁了他的容貌,让他落下残疾。打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折磨他的精神,摧毁他的灵魂,让他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奴仆,臣服在我们的脚下。如果他的骨头真那么硬,不肯臣服,那我们就要在他的灵魂中打上一个深深的烙印,埋下一颗恐惧的种子,这样以后他就不敢和我们作对!懂了吗?”

中年人说完阴阴的看着胖子。

胖子被他看得背后发凉,急忙磕头道:“懂了,属下懂了!”

“好了。懂了就好,千万别让我再知道你干蠢事。”

中年人说完甩袖而去。

胖子擦了擦汗,却碰疼了脑门上的伤口,倒抽了几口冷气。看着手上的鲜血,他恨恨的看了一眼已经成了血人的广陵散,拳头握得咯吱直响,最后却还是颓然的松开——他还是不敢杀了这个人。

广陵散梦见自己在无边冷寂的黑暗中摸索: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温暖。他大声高喊,却发不出声音;他努力摸索,却只有虚空;他抱着身子,却感觉更寒冷……

他醒了,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裸露着苇帘和松木的棚顶。有一只小小的花蜘蛛正在松木与苇帘间织了一张网:拉几根长丝做为主经,然后一根根丝围绕着这几根长丝渐渐形成一张网。就在小蜘蛛要完工的时候,一只黑色大甲虫撞入了网中,网被撞破,甲虫牵扯着大半的网落在了苇帘上,慢慢的向前爬去,那网渐渐被拉成了一绺残丝挂在苇帘上。

小蜘蛛带着一根丝悬在半空中,等那甲虫走远,它又开始织网。可是老天似乎在和它做对,每次要完成的时候,要么就被风吹散,要么就会有黑色的甲虫飞来。原来在这不远处,就是那黑色甲虫的聚居地。

几经失败,它暂时终于停下了织网的大业。过了好一会儿,它换了一个位置又开始织网,这张网织得更加细密更加牢固。

一只绿头大苍蝇在它刚刚完工的时候撞进了网中,几经挣扎,都没有挣脱网的束缚,就成了它的猎物,被迅速赶来的小蜘蛛用蛛丝牢牢的捆住,成为备用的食物。

小蜘蛛织网的过程他看得清清楚楚,它一共织了二十三次。这一幕幕场景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给了他深深的震撼。

他总觉得这事情中隐藏着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却朦朦胧胧隐隐约约抓不到手里。

房门嘎吱的响了一声,广陵散扭过头去看,“咝——”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只微微动了一下,锥心刺骨的疼痛就吞没了他。实在是太疼了!

“醒了!来,喝点粥吧!”

一个扎着蓝围裙的年轻人走了进来。他二十多岁的模样,面目清秀,整齐的发髻上插着一根木簪,身上的灰衣和围裙虽然很旧,但是却干净整洁。他面带微笑,看着广陵散的目光从容淡定,给广陵散一种亲切安心的舒适感。

广陵散冰冷的心竟然因为这年轻人的微笑和亲切的话语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他是个把情绪埋在心底不愿让人看见的人,从来不愿让自己的坏情绪影响身边人的好心情,除非那人是他的仇人!

“呵呵,是的,我醒了。谢谢你,这位大哥!”

广陵散的声音有些微弱,他在年轻人的搀扶下努力坐了起来,再努力的接过那碗粥,这两个动作让更多刚刚结痂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从那些伤口里流淌出来。广陵散感觉到了疼痛,但是他依然保持着他的微笑,甚至,连牙都没有咬。

“咝——”

年轻人看到广陵散身上鲜血淋漓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兄弟,我真佩服你,你真够狠!我看见过对别人狠的,却没有看见过对自己也这么狠的!”

年轻人放下粥,从屋子里的角落里找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些粉末敷在他的身体上,身体上都是伤,想找不是伤口的地方很难。

年轻人的动作很轻柔,没有让广陵散多感受到一点疼痛,却让他感觉到一种被关心的温暖。也只有在小的时候林大娘才给他这样上过药——阿三他们上药像是打架粗手大力,要么就是看着他的伤哭鼻子,他一般时候都是躲在角落里像狼一样自己舔伤口。

第105章   阳春白雪

看着年轻人专心致志的模样,广陵散的心柔软起来,充满感动。年轻人和他素昧平生,却对他如此的照顾!即便是年轻人是为人所差遣,单是这份细心也足够让他生出好感。他本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大哥,谢谢你……没有什么狠不狠的,皮糙肉厚骨头硬就是了。”

他淡淡的笑了,眉头却紧皱着,身上的剧痛着实很难难忍受。

“快躺下吧!你这身上多处都露了骨头,真不知这七天七夜你是怎么挺过来的。连那大夫都直摇头,以为你醒不过来。”

年轻人面露不忍,扶广陵散躺下。背后也是伤,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十天十夜?大夫?呵呵,那死胖子倒是没敢打死我。对了,小弟广陵散,大哥怎么称呼?”

他很纳闷那死胖子没打死自己,还找了大夫,难道发善心了?他觉得不太可能。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无从得知。捡回一条命,还有人伺候,这总是件开心的事情。

“好名字啊!上古十大名曲之一就是你啊!呵呵……我叫阳春雪,取自十大名曲《阳春白雪》呵呵……小兄弟,我们很有缘啊!”

阳春雪很是惊喜,笑容有些灿烂。

“呵呵……的确是缘份啊!那我就叫你一声阳大哥。阳大哥,那个打我的死胖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广陵散不经意的露出了恨意,眼睛里寒光闪闪,杀气腾腾,看得阳春雪头皮都有些发麻。心道:这得多深的仇恨哪!

阳春雪道:“那我就叫你小散吧。打你的那个胖子是这彩玉矿山大伙房的总管孙存义,背后大家都叫他孙畜生。你那么骂他打他,还伤了那么多的守卫,没有被他打死,还找大夫给你看病,派我来照顾你,这根本就是个奇迹!无论是孙存义当总管还是从有矿山伙房以来,你都是第一个!”

广陵散皱眉道:“这事情我自己都觉得蹊跷。难道我走了狗屎运了!不过,恐怕这事情还没完,我的好日子应该还在后头。这个老畜生,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一定不会放过他!”

说完,他不禁笑了起来,笑得阴狠而且怨毒。阳春雪看到他的笑都觉得脑后发凉。

“小散,听我一句劝,能忍则忍,不能忍还是要忍。这里是他的天下,你能怎么样他?他要杀你可是易如反掌。而且,就算是你侥幸弄死了他,那你不是也要搭上这条命吗?为了一个畜生牺牲你的生命,你认为值得吗?再说,即便是你认为值得,我不清楚你是否还有亲人和朋友,你要是出事了他们会怎么样你想过吗?虽然你没有自由,但最起码你还活着,还能给他们希望,也给你自己一个希望一个机会!”

阳春雪对广陵散的印象很好,怕他再去做傻事,遂开解道。

阳春雪的话如同一个霹雳,炸响在他心灵的天空。他心中一阵翻腾:“是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这么冲动,做出这样的蠢事呢?我这不是在向绝路上走吗?还有三四个月我就自由了,如果我死在这里,兄弟们该多伤心,我又怎么对得起辛苦抚养我长大的林大娘!这些我怎么就都忘记了呢……”

他猛然惊省,想到自己险些无端丢了性命,不禁打了个哆嗦,出了一身的冷汗,连伤口因汗水带来的剧痛他都没有感觉到。

看到他脸色更加苍白,一头的汗水,神情茫然还带着些惊惧,阳春雪知道自己的话说进了他的心里。

“就让他好好的想一想吧,这难熬的日子还长着呢!哎!”

阳春雪在心底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他知道广陵散以后的日子必然是要比他们更难熬十倍甚至百倍。一想到孙畜生的狠毒,真替这位小兄弟担心。

“这次他能熬过来,下次呢?不,也说不定孙畜生还真不会把他怎么样,否则这次也就不会放过他了!……”

阳春雪一时间思绪纷乱,等平静下来,才想起自己不过才认识他,怎么对他的事情这样关心呢?

想了一想,阳春雪得出一个他自己都吃惊的结论:他觉得自己和广陵散是朋友!真正的朋友。

阳春雪清楚自己不是一个随便把谁都当成朋友的人,更不是一个和谁都推心置腹说心里话的人。可是今天,他却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说了那么多犯忌讳交浅言深的话,而且竟然还把人家当作了朋友!

“我这是怎么了?我疯了吗?”

他知道自己没疯。仔细回想,归根结底是因为广陵散给自己一种真诚善良值得信任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就把他当成了挚交好友!

广陵散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会让人不由自主的走近他并且和他成为朋友——这是阳春雪对他的评价。阳春雪还知道这种气质的另外两个名字:凝聚力或者亲和力!这是领袖气质的一种。

“阳大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就铸成了大错!你救了我的命啊!”

广陵散从懊悔中清醒过来,顾不得全身剧痛爬起来就给阳春雪磕头谢恩。这个时候,他觉得只有这个方式才能表达他对阳春雪无比感激的心情。

阳春雪没想到广陵散会这样,更没有想到他伤成这样还有这么快的动作,阻拦不及已经受了他三个响头。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哪值得你这样大礼叩谢的!看看,伤口又裂开了,再上些药吧!”

阳春雪扶广陵散躺下,给他上大夫留下的金创药。

阳春雪忽然问道:“小散,别怪大哥多嘴。我看你也应该是个冷静机灵的人,怎么会这么冲动吃这样的大亏呢?”

经阳春雪这么一问,广陵散的脑海中才浮现出银车美人的面容,可是这次,心中竟然除了淡淡的失落以外没有别的感觉。

想起自己曾经因为无望追求她而锥心刺骨的痛楚绝望过,因为那痛楚绝望和孙畜生拼过命,还因为有她的梦境被打断再次和孙畜生对着干。

第106章   风波不息

回想起来,广陵散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不过是和他擦肩而过惊鸿一瞥,最多对他轻轻一笑,他怎么就蠢到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放弃自己的生命自暴自弃和人拼命呢?

想到这些,他不禁自我解嘲的笑了起来。

心中突然间感觉无比的轻松,因为银车美人再也无法带给他痛苦和绝望,被他埋在了心底深处。他又做回了他自己——事实上经过这次生死的考验,他会比以前还要冷静和坚韧,也更加成熟。

见阳春雪不解的看着自己,广陵散笑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犯了什么邪,抽的什么疯!只不过在路上见到一个美女,人家就是对我笑笑,我就中了魔一样想了一路,心里那个难受啊,就因为觉得自己没有机会拥有这样的美人。后来,到了这里孙畜生就骂了我几句打了我几下,我这一肚子邪火就蹿上来了,后来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想要拼拼命发泄发泄。呵呵!”

广陵散说的轻描淡写,但是阳春雪却认为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那其间的过程还不知道多曲折凶险。

阳春雪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他想知道缘由也是为了打开广陵散的心结。现在看广陵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知道已经没有这个必要。

阳春雪微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活一辈子要是不冲动上那么一回,随心所欲的放任一下自己,人生就不能算是完整。而且年少轻狂,在所难免,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即便是想轻狂,也缺乏勇气。呵呵,我也轻狂过,受伤过,生死关前徘徊过……来,吃粥!”

他笑着端起碗喂广陵散吃粥,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窈窕纤弱的倩影。

广陵散看着阳春雪忽然闪现忧伤的眼神,笑容里透着的一丝落寞,就知道他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门开了,嘎吱的呻吟惊碎屋内的宁静。一个高大的胖子站在门口,阴森森的笑看床上的广陵散和阳春雪。正是伙房总管孙存义老畜生。

广陵散的脸轻轻的抽搐,拳头攥得嘎嘎直响,身上的伤口破裂鲜血迸流。他想着阳春雪的话,终于忍住没发火,只是恨恨的看了孙畜生一眼没有说话。

阳春雪见孙畜生进来,急忙起身恭敬的说道:“孙总管。”

他很担心广陵散见了这老畜生又忍不住,余光中看到他只是攥紧拳头没有理孙畜生,心这才放下了一半。他现在就希望孙畜生快点走,以免二人再发生冲突,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怕什么来什么。孙存义阴笑着走到了床边,拿过阳春雪手里的粥碗:“啧!小雪子,这怎么能行呢,光是喝粥也不补啊!咳——呸!恩,这下子行了,喂他吃吧。这东西补,我中午可是喝的参汤。愣着干什么,快喂他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吐了一口痰在粥碗里,命令阳春雪喂给广陵散吃。阳春雪一阵恶心,气得手直哆嗦,看着手里这碗粥,他怎么能去喂广陵散?忍,真的是很难!

广陵散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可以忍,但是不能这么忍!如果这粥他吃下去,他会恶心一辈子,一辈子都看不起自己!

他突然笑了起来,做起身来伸手拿过粥碗笑着说:“我自己吃!”

阳春雪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拳头不禁握得嘎嘎直响。他觉得广陵散这话像是在扇他的嘴巴一样!忍?自己受欺负也就罢了,可是看着自己的朋友被如此欺负还怎么忍!

广陵散怕连累阳春雪,伸手将他推到一边,说句“滚远点!”

然后他笑着说道:“孙总管,小的不懂事,还请您原谅。这碗粥就当作是我向您道歉的一点点诚意。”

说着,拿起了汤匙。

阳春雪知道广陵散是怕他难做,心中更是认定了这个朋友!他想上前抢那粥碗,可是这时广陵散又停了下来,笑着对孙存义道:“孙总管,您看您再给我多来点怎么样?这点诚意好像不够。”

说完,将碗举着盯着孙存义,示意他吐痰。

孙存义见广陵散屈服了,心中早就乐开了花,阴狠的笑容都灿烂了不少。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转变得这么快,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变化。想到以后可以好好的折磨这小子,想到这小子被折磨时苦苦求饶的场面,这些天憋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不少。

“痛快呀!我就给他多吐几口吧!”

见孙存义来到了自己的面前,广陵散的笑容更加灿烂。阳春雪突然感觉这笑容不对劲——这笑里面藏着阴森的杀意,眼睛里更有寒光隐现。他的右手倒握着那只匙柄尖端坏了的汤匙。他这是?……哎呀不好!

阳春雪刚想到此。广陵散突然暴起,左手的粥碗狠狠的砸在孙存义的脸上,紧接着揪住了孙存义的头发,右手倒握的汤匙噗的一声就狠狠的刺进了他左眼里,然后迅速拔出带出一蓬鲜血。

直到这时,孙存义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脸上鲜血淋漓一片模糊!他一手捂着眼睛嚎叫熬着拼命的想要挣开,一手猛打广陵散的身体。

可是广陵散死死的揪着他的头发,根本无法挣脱。那因为尖端坏了而带着尖刺的汤匙柄又快又狠的不断扎在他脸上,扎了一个又一个洞,脖子上也被刺破了几处。

孙存义的手也被扎了好几个洞,就是凭这只手几次险险保住了那只好眼睛和太阳穴咽喉要害。

门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喊声。广陵散知道已经来不及弄死这个老畜生。

他放开了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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