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道观-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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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在家里吃饭，孤独寂寞冷的许嘉蓉，美目中满满的羡慕。

　　　　几个端着碗，谈笑风生的光膀子肤色黝黑男人，闻声转过头，看到肤如凝脂，美艳不可方物的许嘉蓉，全都愣住了，贪婪毫不掩饰的眼神，在许嘉蓉充满诱惑的娇躯上，上下扫射。

　　　　“呃”

　　　　许嘉蓉身子一颤，柔滑的小手迅速抓住楚峰的手，之前，何雨婷诉说自己遭遇的时候，她已经对传说中民风淳朴的山村，充满了畏惧。现在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紧张，生怕这些饥渴的光棍汉，不顾一切把她抢了。

　　　　“放心，有贫道在，他们抢不走你”

　　　　楚峰空着的手，在许嘉蓉的手背上了拍了拍。

　　　　“我忘了”

　　　　许嘉蓉想起楚峰的本事，松开手，赧然一笑。

　　　　楚峰打了一个手势，朝一群人问道：“章立斌家在哪？”

　　　　几个黝黑男人中，一个看起来十分魁梧的男人站起来，皱着眉头道：“你找章立斌干什么？他已经死了”

　　　　像这种身处闭塞的地方，对陡然冒出的人，一般都带有警惕心理。

　　　　楚峰微微一笑道：“自然是有事”

　　　　魁梧男子眼睛从楚峰、许嘉蓉身上逡巡了几秒钟，突然露出笑容，发黄的，还挂着菜叶子的牙齿随之露了出来。

　　　　“我带你们去”

　　　　“多谢”

　　　　楚峰迈步走了过去。

　　　　许嘉蓉自然是紧紧的跟上，敏感的她，注意到魁梧男子咽了一下口水。

　　　　三人离去没多远，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你们说，那个道士是不是人口贩子”

　　　　“不像，那道士看起来很有范”

　　　　“有范什么意思”

　　　　“滚”

　　　　“人不可貌相，那道士要真是人口贩子，就便宜强子了”

　　　　“是啊，那女的太美了，皮肤又白又嫩，胸前一对又大又挺，屁股丰满，两条腿又长又丰腴，找遍整个汗青乡都找不到”

　　　　“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也去”

　　　　……

　　　　幽深的小巷里，楚峰、许嘉蓉、魁梧男子前后走着。

　　　　看起来有点木讷的魁梧男子十分健谈，一会儿说他在外面如何如何，一会儿说有旅游公司来他们村看过，准备发展旅游业，很快他们就有钱了。

　　　　已经对魁梧男子厌恶的许嘉蓉，默不作声。

　　　　楚峰话也不是很多。

　　　　魁梧男子觉得没趣，变成了有一句，没一句说章立斌家的事。

　　　　何雨婷的反抗，在他口中成了精神有问题，章立斌的死，他没表示同情，也没表示愤怒。

　　　　作为何雨婷的同情者，许嘉蓉忍不住说道：“你们和人口贩子合作，祸害良家少女，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空气一静，仿佛在酝酿着某种怒火。

　　　　比楚峰、许嘉蓉快了两个身位的魁梧男子停下脚步，转过身，用嘲弄的表情看着许嘉蓉。

　　　　“不和人口贩子合作，难道要我们打一辈子光棍，来到的路上，你一定看到了，这里除了山还是山，鸟都不愿意多拉屎的地方，哪会有女人愿意嫁到这里来。”

　　　　许嘉蓉被魁梧男子的话，弄得一时语噻。

　　　　魁梧男子迈动脚步，一脸追忆的说起小时候听到的事。

　　　　“小时候，一次在山里打猎，休息的时候，爷爷告诉我，从宋朝开始，我们的祖先就和人口贩子合作了，这里每个人都是本地人和外来女人的后代。”

　　　　许嘉蓉不解道：“为什么你们不尝试着在本地解决？”

　　　　魁梧男子脸上的嘲弄更多。

　　　　“本地，呵呵，就说我们村，最近三年，适龄女娃，有六个，她们出去打工之后，再也没回来，有两个，据我所知在羊城那边做了小姐。上个月，有一个回来的，在家里待了不到三天就走了，说受不了这里。”

　　　　许嘉蓉再次语塞。

　　　　魁梧男子指着东方天际说：“大山之外的那个世界，才是女人向往的地方。”

　　　　许嘉蓉秀眉微皱道：“你把女人说得太市侩了。”

619　山村老尸，杀尽子孙

　　　　魁梧男子掏出一只烟，自己给自己点燃，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摇头道：“我没说她们市侩，我也是上过初中的人，我懂得什么叫良禽择木而栖，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换成我是女人，我也不愿意留在这个要什么没什么的鬼地方。”

　　　　许嘉蓉双眉舒展开来，对方还不算偏激。

　　　　想了想，她轻声说道：“既然你也不愿意留在这里，为什么不留在外面打拼，在外面娶妻生子呢？”

　　　　魁梧男子又吸了一口烟，看着许嘉蓉，脸上露出苦笑。

　　　　“一个山里人，别说在一线城市，就是三线四线城市，娶妻生子买房，把孩子抚养长大，可能性都机会为零，你说出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应该没吃过苦吧，我，算了，卖惨的话，我不说了，反正我也不需要别人廉价的同情。”

　　　　许嘉蓉俏脸微红，她想到两个典故，一个是东方的，西晋惠帝司马衷听说陕州发生了旱灾，百姓易子而食，问臣子百姓为什么不喝肉粥，一个是西方的，卢梭在《忏悔录》中记载，一位崇高的公主谈论挽救时局的办法时说：农民吃不起黑面包，可以去吃布里欧修啊（法国面包，是用大量鸡蛋和黄油制成，外皮金黄酥脆，内部柔软）。

　　　　她刚才一不小心扮演了类似的白痴角色。

　　　　“到了”

　　　　魁梧男子突然停下来，说道。

　　　　许嘉蓉抬起头看去，不远处，楚峰正伸手去敲一个看起来有点陈旧的大门。

　　　　咣咣咣……

　　　　“来了”

　　　　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妹子，章立斌和章立斌他妈死了以后，章立斌他爸有点神经了，我先走一步。”

　　　　魁梧男子，像兔子一样，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了。

　　　　许嘉蓉正诧异着，大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差不多一米九五的壮老头，这样的身高，放眼全国都是巨人，难怪刚才那个看起来很壮的男人跑那么快。

　　　　“你是啊？”

　　　　留着长长的羊毛胡，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楚峰的章爸，皱着眉问道。

　　　　“贫道”

　　　　楚峰话刚说了一半。

　　　　天就变了，大片的乌云将整个村庄覆盖，如同鬼哭一样的风声呼啸。

　　　　不远处觅食的鸭子，母鸡，一边叫着，一边飞奔，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

　　　　“来了”

　　　　楚峰转过身，看着擦黑的天空，轻叹了口气。怨气积攒到巅峰的何雨婷，带着强烈的杀意来了。

　　　　自己不干涉，这里将血流成河。

　　　　“道长”

　　　　许嘉蓉吓得小跑着躲到楚峰身后。这样的场面，不是她能应对的。

　　　　“天气预报没说下雨啊”

　　　　章爸望着天空，小声嘀咕道。

　　　　哗啦啦，一阵大雨急促而下，如同九天之上的银河，破了一个大洞。

　　　　“红色的雨”

　　　　躲在楚峰身后的许嘉蓉惊呼。

　　　　“是血”

　　　　楚峰撑起一个一丈高的圆形气圈，把从天上落下的血雨隔离在外面。

　　　　“这是，这是什么了？”

　　　　被淋了一脸血的章爸，脸上布满惊恐的表情。

　　　　同一时间，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在村庄的各个地方响起。

　　　　“怎么会下血雨，老天爷发怒了”

　　　　“报应，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祖祖辈辈，和人贩子交易，终于惹怒了老天爷。”

　　　　……

　　　　楚峰带着许嘉蓉一闪而没，出现在章家房子里，三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正趴在地上，撅着娇嫩的小屁股，玩泥巴。

　　　　样子说有多开心就有多开心。

　　　　“这就是何雨婷三个孩子”

　　　　许嘉蓉看着三个孩子，表情复杂。

　　　　一个被人贩子卖到山里，被强暴，被囚禁，被殴打，五年生了三个孩子的女人，面对亲生孩子，是该爱还是应该恨呢。

　　　　“化解这次危机，就靠他们了”

　　　　楚峰走上前，把三个孩子点晕，小女孩交给何雨婷，自己抱着老大和老三，朝外面走去。

　　　　“臭道士，你干什么，放开我孙子和孙女”

　　　　浑身都是血的章爸，急吼吼的从外面跑出来，手里拎着一根铁锹，样子狰狞无比。

　　　　楚峰手指天空，语气冰冷。

　　　　“何雨婷回来了，她发誓要杀死这里所有的人。”

　　　　章爸一愣，然后发出不屑的冷哼。

　　　　“那个贱货变成了鬼，老子也不怕她，让她来找老子，老子坐着让她杀。”

　　　　楚峰知他恼恨何雨婷杀了自己老婆和儿子，什么也没说，带着何雨婷一闪，出现在村口。

　　　　此时，漫天的血雨挥洒，各种家禽乱成一团，一个个村民躲在自己的房檐下，惊恐的朝外面张望。

　　　　“道长，你看那边？”

　　　　抱着小女孩的许嘉蓉脸色发白。

　　　　楚峰举目望去，通往山村的大路上，出现密密麻麻的尸体，有的浑身腐烂，散发着强烈的恶臭味，有的只剩下白骨，走动中发出嘎吱的声响。

　　　　“怎么都是女的？”

　　　　许嘉蓉敏锐的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

　　　　“这是一千年来被拐卖到大山里的女人，她们与家人终生分别，失去自由，沦为生育工具，死后，心中都带着难以抚平的怨气，今晚，在何雨婷的感召下，她们从坟墓里爬出来，要杀尽子孙。”

　　　　楚峰一脸唏嘘的表情。

　　　　如果今天自己不在这里，这些曾经的可怜女人，会变成最恐怖的恶魔，把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变成人间地狱。

　　　　“她们都是可怜人”

　　　　许嘉蓉闻言不但不再害怕，反而有点同情这些尸体。

　　　　“可怜的是活着的她们”

　　　　楚峰抬起手，准备毁掉这些尸体，想了想，又放下了。

　　　　如果不给这个地方的人一点惨痛的记忆，以后的悲剧会继续上演。

　　　　虽然之前那个魁梧男子说的有道理，因为交通不便，因为穷，没有人嫁到他们这里，这里的女人出去以后就不会再回来。

　　　　可这不能作为他们进行人口贩卖的借口。

　　　　遮蔽视线的血雨中，数以千计的山村老尸，进入山村，熟门熟路的走向们一个家门。

　　　　老尸回家，向子孙索命。

　　　　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不断响起。

　　　　距离楚峰最近的一家人，看到会走的尸体，连忙关上门。

　　　　五六个老尸，在他家门口徘徊，身上散发着怨恨的气息。

　　　　楚峰通过服饰残余，猜测她们来自不同的年代。

　　　　咣……咣……咣……

　　　　五六个老尸开始砸门。

620　人生如雾亦如梦；缘生缘灭还自在

　　　　巨大的撞击声中，夹杂着一声一声歇斯底里的低吼。仿佛在喊杀尽子孙，杀尽子孙。

　　　　躲在里面的人吓得不断尖叫。

　　　　“救命啊，有鬼啊……”

　　　　“谁来救救我们……”

　　　　……

　　　　老尸们恍若未闻，不断用白骨森森的手掌击打大门，发出咣咣的闷响。

　　　　因为势大力沉，不到三十下，那扇紧闭的铁门就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苍白惊恐的女人面庞。

　　　　“当家的，我，我好像看到了你妈”

　　　　女人颤声说道。

　　　　“什么，我妈，我妈怎么会来杀我们”

　　　　门后又传出一个男人不可思议的声音。

　　　　“真的是你妈，她回来找你了”

　　　　女人颤声更甚。

　　　　就在这时，各种隐约惊呼声从周围传来。

　　　　“妈，怎么会是你？”

　　　　“是奶奶，爷爷，奶奶回来了”

　　　　“孩他娘，是你吗？”

　　　　……

　　　　女人吓得面色如土，喃喃自语道：“章家村的女人回来向子孙索命了”

　　　　噗通，门后传来一声摔倒的声音。

　　　　“当家的，你怎么了？”

　　　　女人惊呼。

　　　　砰的一声，堪堪如羸弱处子的铁门被撞开，阴风呼啸中，五六个容颜丑陋的老尸，卷带着无穷的煞气，鱼贯而入。

　　　　看到熟悉的房屋，熟悉的地狱，熟悉的让人恶心呕吐的一幕，老尸们憎恨无比，空洞洞的双眼，发出血红色的光芒。

　　　　一个身体干瘪的老尸，一个箭步冲到一侧的猪圈旁，把一个盘在石台上的锁链，生生拽断。

　　　　光芒一闪，跨越时空的一幕重现。

　　　　一个无助绝望，脸上挂满泪珠的古装女人，脖子上套着一个铁圈，像狗一样，被锁在石台上。

　　　　一个喝醉酒的男人，冲上来，扒光她的衣服，不顾她的哀嚎、挣扎，一边疯狂的进行着兽行，一边嘴里骂骂咧咧。

　　　　“啊”

　　　　看到记忆中最痛苦的一幕，老尸发狂了，仰天怒吼，獠牙毕露，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

　　　　周围的老尸也跟着发出低吼。

　　　　“啊”

　　　　女人惊惧莫名，顾不得躺在地上的丈夫，忙护着两个孩子，朝堂屋退去。

　　　　五六个老尸一分为二，一半围住昏倒的男人，一半朝女人追去。

　　　　咣当一声，堂屋的门被女人关住。

　　　　砰砰砰……

　　　　老尸砸门的声音再次响起。

　　　　“呜呜呜呜……”

　　　　“妈，我怕”

　　　　两个之前吓懵了的孩子反应过来，哭泣起来。

　　　　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的女人，忙伸手搂住两个孩子。

　　　　“砰……砰……砰……”

　　　　一声一声势大力沉的砸门声，让人母子三人恐惧到了极点。

　　　　原本就不坚固的堂屋门如同大海上一叶无助的小舟，在风雨飘摇中，随时都可能倾覆。

　　　　咣当，门被撞开了。

　　　　已经躲在桌子底下的母子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

　　　　进来的两个老尸，看到房屋内的摆设，更加的狂躁，低吼一声，把房屋内的东西砸了一个稀巴烂。

　　　　砰，桌子也被砸碎。

　　　　母子三人无处躲藏，除了发出绝望的叫声，什么都做不了。

　　　　“杀尽子孙，杀尽子孙……”

　　　　两个老尸身体中，有一个怨毒的声音呐喊。

　　　　“杀”

　　　　“杀”

　　　　两个老尸扑向母子三人。

　　　　“福生无量天尊”

　　　　充满道韵的声音，在村庄的每一个角落里响起，一个个老尸停下攻击的动作，站在原处，头仰望着天空。

　　　　几百米高的天空上，楚峰盘膝而坐，身如小山，浑身散发出万道紫气。

　　　　数以千计的老尸们，颤抖着身体匍匐了下去，但脸上犹自带着愤恨不甘之色。

　　　　“你们生前受尽苦难，终生不能与家人团聚，贫道怜悯你们，才没有立刻将你们诛杀。”

　　　　天空中，楚峰一脸的怜悯之色。

　　　　数以千计的老尸们磕头如蒜，发出嗡嗡的声响。

　　　　“不行，你们要杀尽子孙的要求，贫道断不会答应。”

　　　　天空中，楚峰摇头拒绝。

　　　　老尸们狂躁了，不断反抗来自天空的威压，强烈挣扎中，干瘪的身体流出发黑的血。

　　　　“这是何必呢，子孙无辜”

　　　　楚峰轻叹一声。

　　　　这时，章家村的村民，一个个拜服在地上，求神仙救救他们。

　　　　天空的楚峰，看向地面上的村民，沉声道：“能救你们的不是贫道，是你们自己，还不向你们的祖先叩首，保证不再和人贩子合作。”

　　　　一个个村民闻言，站起来，走到刚才差点杀了他们的老尸们面前，跪下，磕头如蒜。

　　　　“娘，儿子一定做一个老实人，等人家姑娘玩累了，儿子才去接手。”

　　　　“姑娘要是一直玩不累，儿子就一直等，等到人家愿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