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之午夜极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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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晰一阵暴寒，不是那位女生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调，不是那个女生故作成熟的浓妆艳抹，不是那个女生扮幼齿穿的花边裙子，而是她手中端着的一锅东西，黑糊糊的块状物伴着石油一样的汤料，再加上一种堪比厕所专有条状物的气味，半条街都已经沦为了活死人之地……

偏偏这位姐姐还迈着很“妩媚”的步伐，扭腰翘臀向三人走来，那种气味也越来越浓，三人的生命也越来越危险。

覃立柱迅速拉着方雨晰进入店内，关上了玻璃拉门。

看着门外被抛弃的岳炳，覃立柱的眼角出现了一滴鳄鱼的眼泪。

“兄弟，难为你了～～”某抛弃兄弟的人悲伤地说道。

说老实话，从脸模子和身材看，这个女生还算可以，但是她犯了女人打扮的大忌——装扮让人恶心。

虽然这位女生不算肥胖，但是她还是让方雨晰想起了一名曾经的网络偶像——芙蓉姐姐。

而“芙蓉姐姐”此时已经很“贤惠”地对还在外面的岳炳说道：“阿炳，吃饭吧～～伯父伯母可把你交给我喽～～”

相比于偷笑的覃立柱和暴寒的方雨晰，岳炳的表现比较平静，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我不饿！你回去吧！”

但是“芙蓉姐姐”还是不依不挠地将那锅东西递了上去，说道：“阿炳～～人家好不容易做好的～～你吃一点嘛～～待会把柱子也一起叫过来，我们一起吃饭啊～～”

岳炳此刻只有一种厌恶的目光，而芙蓉姐姐仍然满脸期待地端着那锅“食物”，传说中的“举案齐眉”也就这水平了。

“唉！那女人谁啊？”方雨晰捅了捅还在笑的覃立柱。

覃立柱忍住肚子痛，深吸几口气，才眯着眼说道：“她叫李香香，是第四代华裔了，家里一直开理发店，她和我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六岁的阿炳搬来后我们一直玩得很好，而且香香从八岁起就开始喜欢阿炳了，青梅竹马就是这样吧？……只是……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一个变成罗莉御姐加人妻控，就是不喜欢正常的恋情……还有一个变成这种让人恶心的女人……真是造化弄人……”

方雨晰也叹了一口气，无话可说。

而外面的闹剧也终于结束了，岳炳不耐烦地打翻了李香香手中的小锅，黑色的东西溅了满地，李香香也哭着跑开了。

当岳炳忿忿地回到“流浪者”内，覃立柱很坚定地拍了拍岳炳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受苦了……今晚大家一起看武藤小兰的新片吧？我里屋还有泡面和可乐，对了，雨晰兄你要不要看啊？”

岳炳的气似乎消了一点，他感叹地说了一句：“还是兄弟贴心！走，看A片，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方雨晰尴尬地笑了笑，挥挥手告别了两个有着深厚友情的男人，顺手带走一部A片……

又是一个迷人的深夜，星星都在夜幕的床榻间睡了，但是横滨中华街新五路九十九号的二楼某个房间内，两个饥渴的灵魂正盯着一台十七寸小彩电的屏幕，屏幕上满是肉色，房间内隐约回响着一阵阵男女的呻吟声，还有从一楼传来的世界杯转播和球迷们的声音。

“波波，刚才楼梯口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

“喂？波波！”

“啊？什么事？老板？”

“算我没说……哇！这里好精彩！到底是亚洲新A片女王武藤小兰！这么强的片子好久没看到了！”

“……”

“拜托，好歹你也说两句，太安静的话心里总是不塌实。”

“老板，你为什么要半夜到我房间看A片啊？”

“难道让我在自己房间看，要是让阿秋看到怎么办？那还不尴尬死？”

“……”

“走廊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拜托，老板，你太敏感了！看就看，你这样看也看不好的。任何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全心投入！这可是老板你说的！”

两个饥渴的灵魂开始全心投入。

闪烁的光芒在小房间跳跃，构建出一种迷幻的色彩，两个饥渴灵魂的呼吸声也越来越急促。

但是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个人影站在了两人背后，欣赏着两人的背影。

终于，方雨晰发现自己背后有人！

方雨晰忐忑不安地回过头，看到的是一对美足，一件朦胧的睡衣，一副藏在睡衣下的好身材，还有孟秋琦那纯真的笑脸。

波波还在聚精会神的观赏，这才叫全心投入。

“哥～好过分，也不叫人一起看？”孟秋琦笑着坐在了方雨晰的身旁，身子也像一滩泥一样软在了方雨晰的身上，偏偏她的胳膊还不时蹭到方雨晰下身某个坚挺的部位。

方雨晰石化，反应过来的波波也走出了房间。

“老板，我先下去招呼客人了，老板，保重……”波波意味深长地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最终，方雨晰疯狂地钻进厕所，发出一阵狼嚎。

楼下也传来一阵疯狂地欢呼声，进球了！

而横滨中华街新五路九十九号二楼的厕所墙上从此多了许多窟窿。

2010年7月4日凌晨，世界杯八分之一决赛，西班牙2：3英格兰，阿根廷3：1喀麦隆……

第十八章　小羽的秘密

　方雨晰醒来时，感到腰有点酸，眼睛也很疼，毕竟熬夜看片是很累的，而且孟秋琦昨晚对他的折磨实在是太让人觉得恐怖了，只是笑，只是各种不经意的挑逗，只是坐在你身旁一起看片，对于方雨晰这种“纯情”的哥哥简直就是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透过窗帘的阳光很不识时务地挑逗着方雨晰的脸，从阳光的强烈程度看，时间应该已经不早了。

“KAO！起床！”方雨晰低吼了一声，从床上直直地蹦了起来。

当方雨晰发现房间内还有一个人时，他只穿着一条小内裤。

而那个人却是个女人，还是个很可爱的小女生，她有着明亮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娇小的鼻子，饱满的双唇，这是一张足以让世间所有女人自杀的面容，而那柔弱的身躯和白嫩的肌肤更让男人想要好好地抱抱她，还有可爱的短发衬着耳边两条小短辫，更显出一丝娇媚与调皮，至于那一身传统的日本女学生水手服和泡泡袜，更是让某些有特殊嗜好的怪叔叔心跳加速。

方雨晰只有抱住自己的衣服傻站在原地，同时大脑快速运转搜索这个女生的信息，但是在他大脑的女生资料库中并没有这么出众的美女。

“那个，小姐你是……”方雨晰的语音有点颤抖。

小女生抿嘴一笑，递出了一瓶红色的药水，方雨晰眼睛顿时直了。

“雨晰哥，拿着啊？”她的声音就女生而言略有一点点沙哑，但是很有魅力。

“雨晰哥？难道你认不出我了？”小女生那水汪汪的大眼忽闪忽闪，照得方雨晰顿时大脑短路，彻底死机。

“那～这样呢～”小女生将额头的头发向下抹了抹，长长的刘海顿时遮住了她迷人的眼眸。

方雨晰先是一愣，然后就是高呼：“段羽鸣！！！！”

小女生顿时由“她”变成了“他”。

段羽鸣就这样笑着看着方雨晰，那瓶药水还是在他的手中擎着，等待着方雨晰的交接。

那笑容的背后隐约藏着一股悲伤。

但是方雨晰只是用了0。5秒就反应过来，他放下了手中用来遮羞的衣服，很不在乎地接过了段羽鸣手中的瓶子，而段羽鸣的手分明是在颤抖。

“谢谢喽。”方雨晰马上打开腊封的瓶盖抿了一小口。

“雨晰哥……”段羽鸣自己反倒一脸惊讶，似乎发现对方男扮女装的人是他。

“什么事？”方雨晰的眼睛还是像往常那样眯着，要多慵懒有多慵懒。

“你……不吃惊？不感到……恶心？”段羽鸣几乎是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掏，眼中也似乎有了几滴泪水。

方雨晰慢慢走近，在段羽鸣惊诧的眼神中狠狠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瓜。

“好可爱呢！小羽，这身衣服花了多少钱搞的？还有，你皮肤平常怎么保养的？我妹妹她这几天老是说自己皮肤开始变得有点粗糙了……”方雨晰的双眼自几日前在公园后再次完全睁开，四只同样闪烁着耀人光辉的眼睛对在了一起，两只透着真诚，还有两只透着幸福与激动。

“雨晰哥～～”段羽鸣突然哭着扑到了方雨晰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海棠乱飞，方雨晰也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哭，只是不住扶着段羽鸣柔顺的头发，一如上次在冷饮店一样。

但是……此刻房中一个女装的美人抱着一个只穿一条内裤的男人哭，气氛顿时变得极端暧昧。

而在这个暧昧的时刻，房门再次被打开了，只见孟秋琦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冲方雨晰喊道：“哥！你又干什么了！为什么这个女孩子会哭！”

但是还未等方雨晰回答，段羽鸣就已经转身敌视地瞪着孟秋琦，一字一顿地说道：“不许你对雨晰哥无礼！”活象捍卫自己爱人的小媳妇。

孟秋琦傻了，方雨晰傻了，段羽鸣还是一副“你敢骂我老公”的样子。

孟秋琦的眼神慢慢变了，本来一大早这位小女生前来给方雨晰送东西时，孟秋琦对这位惹人爱的“小妹妹”还是很喜欢，当这位“小妹妹”发现方雨晰还在睡便要求在房间内等时，孟秋琦还是宽慰自己对方也许只是方雨晰熟人家的小孩，但是现在看来，方雨晰基本已经和“她”有一腿了。

孟秋琦的眼光逐渐开始变得仇恨起来，两人就这样开始用眼神打斗着。

但是我们迟钝的方雨晰同志哥只是开始穿自己的衣服，然后傻不愣蹬地看着两人的眼神“交流”，最后，拍了拍段羽鸣的肩膀，傻乎乎地说道：“阿秋，这是小羽，你们认识一下。”

接着就是孟秋琦饱含妒意的一拳，只是没有打中，被段羽鸣中途用手挡下。

“雨晰哥，我们走！”段羽鸣拉着不知所措的方雨晰快步走下了楼梯，在众人惊诧的眼光中走出了酒吧。

而方雨晰偏偏还好死不死冲窗户喊了一句：“阿秋，我和小羽出去逛逛，午饭可能不回来吃。”……

社区公园内，段羽鸣呆呆地坐在一个石凳上，看着身旁的方雨晰逗弄那一条条不知从哪窜来的猫猫狗狗，眼中闪烁着一种幸福，而方雨晰此刻的表情分明是迷人的、欢乐的、引诱小女生犯罪的。

“雨晰哥……”在沉默了半小时后，段羽鸣终于开了口。

“说。”方雨晰还在逗弄着一条狼狗。

“你真的不觉我不正常？”

“嗯？什么叫不正常？”

“……其实……自从你在冷饮店说你能和我聊那些心里话，我就想要和你说……我的兴趣，或者说怪癖……”

方雨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段羽鸣的旁边，一只只猫猫狗狗也静静地护在了两人的身旁。

“雨晰哥……你愿意听听我的过去吗？”

“说，我听着。”

“我们家是中医世家……你知道，我爷爷、父亲从我小时候起就经常不在家，家里只有母亲……我小时候长得很像女孩子，母亲也很喜欢我的样子……后来，上了小学，许多同学就开始欺负我，虽然飞虎和卫国两人和我关系很好，但是他们比我大一岁，不和我同年级，所以他们也不能一直照顾我……我开始讨厌为什么我长得像女人……或者希望我就是个女人该多好……”

接着是一阵沉默，此时只有风在吹，连平时最活泼的狗狗都安静了。

“雨晰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踢足球吗？”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能通过踢足球让自己变得更加像男人，但是说也奇怪，我越是踢球，皮肤越是白嫩，不想其他人那样变黑……而且，我身体的肌肉也仍然不明显，腿上的肌肉就是不肯出现……”

“嗯，皮肤好啊～～”

“后来，不知为什么我越踢越好，同时，我心里对女人的东西也越来越感兴趣……我开始偷母亲的衣服穿，只是一直都很谨慎所以没有被发现……后来，我十二岁的时候，在一场校队比赛里被国少的教练看上……于是，我莫名其妙地进了国少队……而在国少队，我遇见了他，当时我是打右前卫的，他也是打右前卫，我们互相鼓励互相竞争，只是，我心里也有一种莫名的情愫在慢慢成长，终于……在一次训练后，我在浴室里……吻了他……”

段羽鸣开始有点哽咽，那些猫猫狗狗似乎也被他忧伤的回忆感染，也开始咿唔起来，方雨晰此刻只有搂了搂段羽鸣的肩，又拍了拍他的头。

“而我的那一个吻，不知被谁看见了，结果被捅到了教练那……之后，我被开除出国少，没有参加一场比赛……我母亲很伤心，而父亲和爷爷则是很生气，而这时钟家和赵家要去日本闯荡，结果……我十二岁就被抛弃了，被家人抛弃，只有飞虎和卫国还和我在一起……来日本后，我和许多年前被逐出家门的二爷爷住，我也彻底没有了人管……对我的兴趣倒是很方便……我痛苦地活着，多少次我想死……这件事，只有飞虎和卫国知道，只因为他们，我才逐渐重新开朗起来，开始重新踢球……后来，我遇到了雨晰哥你……雨晰哥，谢谢你听了我这么多……谢谢……”

段羽鸣的故事结束了，但是两人还是像雕像一样坐在石凳上，再加上周围的猫猫狗狗的簇拥，简直构成了一副完美的画卷。

段羽鸣终于开始不时抬头看看方雨晰的表情，但是一次次又将头低了下去。

但方雨晰还是没有反应。

时间在一丝丝地流逝。

太阳也渐渐高升。

游人还是三三两两。

“要是时间能静止在此刻，那该多好～”段羽鸣小声地说了一句……

就在段羽鸣还沉浸在这种小小的幸福中时，方雨晰突然站了起来，冲那些猫猫狗狗挥了挥手，便拉着段羽鸣向公园出口跑去。

“雨晰哥，什么事啊？”段羽鸣跑得有点仓促，脚下跌跌撞撞。

“跟我来就对了！”方雨晰此刻脸上浮现着一种自信的笑容。

两人就这样手拉着手跑着，当段羽鸣刚刚安慰自己“就这样牵着手也不错”时，方雨晰便放开了手。

他们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鹤见区，金星大厦！”方雨晰声音有点激动，兴奋的那种。

段羽鸣有点不明白，但是和方雨晰一起坐汽车后座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当车停下时，方雨晰扔了几张钞票就又拉着段羽鸣下了车，两人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当然，大部分是聚焦在段羽鸣身上的。

方雨晰拉着段羽鸣走进了一座大楼，直奔电梯，在电梯内，段羽鸣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但是偶尔有几个想上前套近乎的日本上班族也被方雨晰有意无意露出的胸肌吓了回去。

也不知上到了第几层，段羽鸣又被方雨晰拽着走出电梯，此刻，段羽鸣看见了一个大大的招牌——“星梦奇缘”。

方雨晰终于放开了段羽鸣的手，走向一处柜台，用日语和柜台小姐很亲热地聊了几句，柜台小姐便让方雨晰拿起了柜台内线电话。

方雨晰很快地说了几句日语，还未等段羽鸣想仔细听听便又放下了电话。

接着方雨晰走向了段羽鸣，说了一句：“等一下，你就可以经常穿漂亮衣服了。”

段羽鸣刚说了一句“为什么？”，通往楼层内部的拉门便打开了，只见一个穿着OL工作装的“职业女性”走了出来，她长得很漂亮，成熟女人的那种漂亮，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性感，她甩了甩齐肩的头发，然后，和方雨晰一个拥抱。

“方先生，好久不见，人家很想你唉～”当成熟美女用日语说出这几句时，柜台小姐看见段羽鸣眼中闪烁着野兽般凶残的目光。

方雨晰和成熟美女抱完后，便将段羽鸣拉到了成熟美女面前说道：“阿梦，这位是小羽，是我帮你找的新模特。”

然后方雨晰又对段羽鸣说道：“这位是模特公司‘星梦奇缘’的老板藤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