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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之午夜极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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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康奕再次“狼嚎”了一声，解开身上的唐装丢在一边，露出两块完美的胸肌和背后那只白狼刺青。
此刻，艾康奕的眼神就像一只饿狼，就是这种眼神让那几个不良学生迟疑了一下，而艾康奕也一击飞踢踹倒了又一个持刀敌人。
接着就是混战，只见艾康奕不断摔倒踹飞一个个敌人，不觉间，他的身上已经有了一些血迹，而他背后的白狼刺青，也好像活了一般奔跑跳跃着，特别是那对沾上一丝血迹的狼眼，显得更加骇人。
当所有敌人都趴下时，艾康奕也气喘吁吁了，身上那几道不大不小的伤口也不断流淌着宝贵的鲜血，总之，他已经到极限了。
而此时又有一个敌人战了起来，是那个一开始就被打倒的高个子，他叫骂着持着一把小刀向艾康奕冲去，艾康奕想躲，腿却被一个一直在装死的瘦子抱住了。
“呔！”只见我们的英雄方雨晰出现了，他很流氓地拿着两根水管，像耍双刀一样地走了过来，那个大个子有点不知所措，而方雨晰也发话了。
“我说哥们，要砍人至少也得拿大点的刀嘛！军刺搞不到西瓜刀总行吧？而且你手势好像不对啊，你手伸出来，我用水管代刀砍你一下做个示范……你们跑什么？唉……”
艾康奕迷茫地看着方雨晰，而方雨晰也丢掉水管，笑着来到了那匹马的身旁，轻轻地拍了拍马头。
“你怎么当马的，保护主人都不懂？看来刚才你主人那脚球没白踢！”方雨晰嗔道。
艾康奕也笑了……
学校保健室的门虚掩着，门上的锁已经被人撬了，而药柜也已经被人翻得很乱，相信暑假结束后那位保健室老师会很郁闷的。
而在保健室的角落里，方雨晰对着已经包扎完伤口的艾康奕说道：“哥们，你这么想参加那个青年联赛？”
艾康奕原本已经带了点笑容的脸再次黯淡了下去，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方雨晰挠挠头，也小声说道：“能说说为什么吗？你为什么对足球这么执着？”
艾康奕看了方雨晰一会，又低下了头。
“她……很喜欢足球。”艾康奕开口了，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
“她的身体很弱，但是她是个球迷，我曾经最幸福的事，就是陪她一起看球，虽然当时我自己不喜欢足球。”
“每次看球时，我可以紧紧地拥着她，感受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感受她柔软的肌肤，感受她的心跳……曾几何时，我每当我看到足球，就能想起那些感觉……”
“我曾经陪她偷偷熬夜看球，那时候，在一片昏暗中，随着足球的跳动，我的心也随着她的心在跳动……”
“我今生做得最自私的一件事，就是在她身体很不好的情况下，帮她逃到一个球迷酒吧看2006年世界杯决赛，当意大利踢入第五个点球时，她晕在了我的怀里……”
“在她的弥留之际，她对我偷偷说了一句话，‘我好想看小奕踢球啊。’……”
艾康奕的眼泪好似脱了线，染湿了洁净的床单，而艾康奕的故事也戛然而止。
因为方雨晰说了一句废话。
“你们做过吗？”
就是这句话让艾康奕化悲痛为力量痛打方雨晰。
“我爱她……但我们是不可能的……她……是我的姐姐……”艾康奕强忍着眼泪，从牙缝迸出这几个字。
艾康奕愤愤地披上衣服，准备离开，而他的背后却传来了一句让他震惊的声音。
“阿哥吉祥！”
艾康奕缓缓地回过了头，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方雨晰。
“爱新觉罗。康奕……对吧？艾康奕？”方雨晰此刻的形象非常“邪恶”。
“你到底是谁？！”艾康奕面色铁青。
“亏你还陪你姐姐看那么多比赛，你……真不认识我？”方雨晰有点失望地说道。
“你不看亚洲的比赛，足球也是和曹草学的，他平时对中国足球只字不提的。”艾康奕的拳头已经捏紧，随时准备干架。
“KAO！算了，我叫方雨晰。”方雨晰终于很郁闷地报出自己的名号。
“方……你是方公馆的人！”艾康奕眼中的敌意顿时消失了大半。
“对，光绪爷时的大学士方明甫的后人，御赐方公馆九十九间半，真是皇恩浩荡啊～～”方雨晰说着还象征性地拱了拱手。
“你就是当年帮我们那支皇族东渡逃亡的方家的后人？”艾康奕此刻的神情只能用见到鬼来形容。
“是啊～～但我现在已经和方公馆没啥关系了，你就别提这个名字了，我听得没拧！狈接晡Φ溃棺錾ρ髯矗佑械慊�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艾康奕问道。
“找你踢球，我组了队，现在人不够，原本来找老曹借人，可他不肯借，只好来找你了，反正我不鸟你那根辫子。”方雨晰眯着眼看着艾康奕这位皇族后裔，样子很痞。
艾康奕呆了半晌，突然跪了下来，磕了四个头。
方雨晰傻了，他想不通这位皇族后裔为什么要向自己磕头，而且是四个。
不等方雨晰反应过来，艾康奕又站了起来解释道：“前三个是感谢你的先祖帮过我的先祖，最后一个是感谢你给我最后的机会……我要用一个冠军去祭奠姐姐，虽然这个冠军份量一般……但我明年毕业后就要继承家族……总之，谢谢你！！！”
当确认方雨晰已经把自己的号码存入手机通信簿后，艾康奕便激动地蹦蹦跳跳着跑出保健室，完全破坏了自己酷哥的形象。
而保健室内，方雨晰慵懒地躺在一张床上，口中喃喃道：“继承家族……好有责任感啊……”
接着方雨晰的眼皮便不由自主地慢慢合上，直到半夜被饿醒……
2010年7月6日凌晨，世界杯八分之一决赛，法国2：1比利时，巴西4：1葡萄牙……
第二十二章 老友
方雨晰回到自家酒吧时，巴西刚刚攻入第三个进球。
而第一个迎接他的正是满脸哀怨的孟秋琦，她一见方雨晰，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行非礼之事——孟秋琦把脸凑到方雨晰身上闻了很久，然后如释重担地笑了。
正在招待客人的波波也体贴地端上了一大碗已不知热过几遍的鸡汤，同时还把方雨晰早晨放在他枕下的几万日元掏了出来。
“老板，这钱我不能收。”波波说得义正严词，可惜方雨晰已经完全沉浸在久饿逢鸡汤的快感中了，只见他趴在吧台上端着碗发出一阵野兽啃食声，完全没有去接钱的意思。
“老板，这钱我真的不能收。”波波又说了一次，不过气势小了很多，看来刚才他是下了很久决心才还钱的。
方雨晰还在“咕嘟咕嘟”地喝鸡汤，孟秋琦则幸福地看着方雨晰野兽般的吃相，不过从旁边看过去孟秋琦的眼神倒像是垂涎那美味的鸡汤。
正所谓“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当波波第三次说“老板，这钱我不能收”时，他原本的气势已经完全不见了。
而此时，方雨晰才慢慢放下早已喝空的碗，对波波说道：“就当我也收养了那些小鬼，给你钱还废话！”
波波此刻的心情用感激涕零来形容应该不为过，他俊美的脸上此刻只有感动的泪水在奢侈地流，孟秋琦也不禁对方雨晰更加感到一种人性温暖。
当波波给方雨晰递上第二碗鸡汤时，方雨晰突然问道：“波波，你到底是踢什么位置啊？经常听你说代人踢比赛……你总该有个擅长位置吧？我教你的那几招用得上吗？”
波波等鸡汤稳稳送到自己老板手上后才笑着回道：“老板，我……也不知道自己最擅长哪个位置，基本上我什么位置都踢，只要有钱赚……一般来说，都是在中后场踢一些脏活累活，老板你教的那些基本没用上……真是抱歉。”
方雨晰捞出一根鸡腿在嘴边吮了一下，手中就只剩下一根鸡骨头，方雨晰很不文雅地边吃边说道：“行啊，到时候中后场就交给你了，偶是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方雨晰，你在说我吗？”一个声音突然在方雨晰身前响起。
“祭海！你怎么来了？”方雨晰的声音有点激动。
来人正是上届中国国家队主力右后卫、前曼城球员孙祭海！
“KAO！你小子最近爽啊，当初你在德国疗伤那会可是天天皱眉毛啊。”孙祭海笑道。
“KAO！不要学我说话好不好！你老小子教练资格证书考到手了？你可已经失踪半年了啊！让我好找！”方雨晰嗔怒，而波波和孟秋琦也笑着退出了这场“老友只见的谈话”。
“KAO！这半年我也在横滨！我们居然一直不知道对方在同一个城市！当初你小子考完那个破证就一声不吭的走了，我们好歹是舍友加同学啊！科隆体育学院的那群导师可是想你想得紧啊。”孙祭海继续笑道。
方雨晰愣了一下，在冒出几个“KAO”后又说道：“你在横滨？你到横滨干啥？当人家青年队教练？”
孙祭海笑了笑，走进吧台，从酒柜上挑了一瓶“XO”，自顾自地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你倒是说啊！不会被人软禁了吧？”方雨晰开玩笑地说道。
“差不多。”孙祭海回道。
方雨晰突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钻了上来，又急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祁洪那小子把我卖了！”孙祭海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字字充满恨意。
“到底怎么回事？祁洪他不是那样的人啊！”方雨晰急道，倒是孙祭海还在不紧不慢地喝酒。
“祁洪那个龟儿子！半年前他不是筹办过一个聚会吗？”孙祭海不紧不慢地说道。
方雨晰想了想，点了点头，“是啊，都是以前老国脚了，只是后来能到的人不多就取消了。”
“就是那时候！”孙祭海大吼一声，而此时葡萄牙队进了一个球，人群那巨大的欢呼声顿时淹没了方雨晰和孙祭海两人。
待人声渐渐平息，孙祭海又说道：“当时我刚考完A级证书，我收到请柬后就坐飞机过来打算见见老朋友们……结果，我被晾在了机场整整一天！我不懂日语，我没带日元！我可是在候机室饿了一天啊！过了一天我跟一个华人借了手机打给祁洪后，祁洪那个龟儿子才来接我，然后告诉我聚会取消了！”
方雨晰有点同情孙祭海的处境，但是听到现在他还是不明白这和软禁有什么关联。
“当时祁洪带车来接我，半路上他突然改道去一个合作伙伴的公司，结果我在车上没事干就下车走走，那是个华人公司，当时我只是在会客室坐着，祁洪那小子不知跑到哪边去了，半天没回来，我饿啊！只好去找点东西吃……”孙祭海又喝了一口酒，方雨晰感到极为心疼，“XO”啊！那可是镇店之宝啊！孙祭海这家伙说喝就喝了，而且喝得那么大口，他当是青岛啤酒啊！
“那个……你说的东西好像和软禁之类没什么关系……”方雨晰小心翼翼地问道，此刻孙祭海的脸有点红，差不多已经喝醉了。
“有关！”孙祭海又吼道，而巴西也进了第四个进球，又是一阵欢呼声淹没了两人。
“结果当时我在一个很大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一包饼干，我饿啊，我就直接进去吃了，知道吃完才发现旁边一直有个人在看我。他问我是谁……KAO！居然有人不认识我！……我说我是祁洪带来的，结果那家伙说我必须踢几下球才相信我，否则报警，没办法，我就踢吧，结果我颠了几下球之后那个人说了几声好，又说什么‘到底是祁老板找的’，然后我就被几个黑衣大汉拎着带到了郊外一处很大的别墅里，被那个人逼教他儿子足球！……软禁了半年……直到今天我才出来，是因为祁洪去那人府上做客看到了我……你知道你小子听我说完半年来的遭遇后说什么吗？他先说了一句‘我以前好像是在酒后答应过……他一定是把你当成让我代找的足球教练了！’，这一句还好，第二句是‘难怪杨老板他这半年一直在生意上很照顾我，原来是你教得好啊！’，我KAO！天呐～～”孙祭海说完之后便开始抱着“XO”开始“吹军号”。
看着瓶中越来越少的液体，方雨晰已经开始暴汗，孙祭海的运气真是背啊！
“那个……他们家小孩难道就不知道你的身份？”方雨晰又问道。
说到孙祭海的弟子，孙祭海立刻变得兴奋起来，“那小子居然一直以为我是他老爸找关系替他找的教练……不过那小子天分不错，原本就会一点，我在一个个黑衣人的胁迫下教他的东西他是一学就会……就是孩子可怜了点，没妈，不上学，东西都是他爸请先生回家教的……”
方雨晰突然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那小子多大，叫什么？能踢什么位置？……”
孙祭海斜眼看了方雨晰一会，又笑道：“祁洪那龟儿子已经告诉我你的事了，你小子终于要出山了，就是起点好像低了点……那小子叫郑毅钧，十八岁，身高176cm，体重65kg，能踢两边的边后卫和攻击性后卫，边前卫也可以，我的徒弟嘛……哈哈哈，师父徒弟都是‘万金油’……”孙祭海笑得有点凄凉，毕竟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的万金油特点遭受了不少挫折，甚至还被人当前锋用过……
比赛结束了，人也渐渐散了，孙祭海和方雨晰两人在空旷的一楼互相敬着酒，都是满脸通红酒气熏天。
“方雨晰……”孙祭海欲言又止。
“啥事？”方雨晰醉眼迷离。
“我要回国了。”孙祭海放下了酒杯。
“干嘛？参加中超联赛赚点养老钱？”方雨晰淫荡地笑，又给孙祭海满上。
“我回去做U17国青队助理教练。”孙祭海一饮而尽，荡气回肠。
“爽啊～～记得多培养几个小妖人出来啊～～”方雨晰继续笑。
“方雨晰……”孙祭海此刻扭扭捏捏如中国队射门。
“又干嘛？”方雨晰又从酒柜上拿下一瓶红酒。
“过来帮我吧，大家一起回国闯一番新天地，而且你现在退役实在太早了，中国队在世界杯上的表现你也看了……”孙祭海看着杯中慢慢升高的酒平面，恳切地说道。
“我……先参加那个青年联赛再说，能打到哪就打到哪，曹草那个老鬼想打回中国，我没那么大理想，但是小日本的气焰还是要灭一灭的。”方雨晰还是笑，笑得很舒服。
“那好，祝你成功！”孙祭海猛地直起身子，伸出酒杯，杯中红酒一阵晃荡。
但是方雨晰没有接他这一杯，他痞笑道：“别来这套，咱们还没喝够呢，别想用这种话来结束，看见酒柜下面的橱子没？还有上百瓶红酒，我管够，但是明天马上带我去找你徒弟，我现在找人快找疯了！”
“放心放心……”又是一阵觥筹交错……
天蒙蒙亮时，早起准备去送报纸的波波下楼时尖叫了一声，因为他看见两个酒鬼还在交杯对饮，地上杂乱摆放着十几个空酒瓶。
而方雨晰和孙祭海也一起醉眼朦胧地对波波说道：“哥们……要不要一起喝……”
第二十三章 狗散步与同人志
（本章“专业术语”较多，看不懂的朋友可以去看本章末看注释。）
待方雨晰忍受着宿醉所带来的头疼睁开眼时，他看见的是孙祭海的那张臭脸。
孙祭海他正开着方雨晰那台蓝色电脑，翻看着最近的网络体育新闻。
“什么！萧建卿要转国籍！”孙祭海这一声大吼彻底驱散了方雨晰的睡意。
“KAO！叫魂啊！”方雨晰骂了一声，恋恋不舍地从自己的大床上爬起来——天知道波波和孟秋琦是怎么把两个大男人搬上楼的。
孙祭海的表情有点激动，他冲着方雨晰又是一阵乱吼：“方雨晰，你快来看啊，我们国家队的那个新秀好像要转国籍！。”
“像这种网络新闻真实性不是很高……听说萧建卿是中国现在最红的天才新秀？”方雨晰懒散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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