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魂-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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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轮回者团队的角度，完全可以想象出VAJRA是否会故意采取哪些以退为进的手段。如果再想深一层的话，虽说各种歌者的出现都是多少万分之一，多少年才会出一个这种。但血脉优势和传承之类想必也不是毫无效果的，至少早乙女公主在战前被师兄拉去训话的时候，就被后者好好教育了一番“家传事业”与个人理想之间的辩证关系……
（在罗杰他们的本初位面，曾经流传过这样一个说法，超时空要塞系列世界在被某神棍编剧更改无数次设定之后，变成了整个人类中但凡有点艺术细胞的人，都有可能变成与VAJRA共鸣的潜在“人奸”……）
总之罢，在罗杰都有意无意加入到这个绿毛拯救计划之后，VAJRA一方即使派出了唯一还算建制完备的准女王级舰队专程前来拦阻，最终还是让公主将绿毛救了回去。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重新登上Quarter的绿毛当然不会被当做战犯关押起来，事实上MF船团这边在战斗中已经积攒了一定数量的Impalnt控制下的VAJRA，但人类一方的机械性控制终究不如VAJRA主动自愿情况下的绿毛加成。由兰华？李重新放歌的作战计划很快便得到了三岛蘑菇头的批准，绿毛也重新得以“歌姬”的身份顶替雪莉露登场。
当然，舞台不可能再放回Battle…Frontier那边——奥兹玛等人也不可能对三岛蘑菇头丧失警惕么——好在Quarter这里也有一定相应的准备，总之在公主的VF…25归舰后十分钟不到，超时空灰姑娘的歌声便从人类一方重新回响在了战场之上……
……
……
暖场时间已过，现在该上主菜了。
虽然身上凝注了众多莫名其妙的不解视线，雪莉露依然维持着单人独剑的姿态活跃在战场最前沿。
在沦为VAJRA的紫色傀儡终于彻底坠入虫星大气层之后，人类一方，或者轮回者团队一方的最大敌人显然就只剩下那头巨型的VAJRA女王了。
不过与位面原著不同的是，在TV版里所向无敌的次元断层护罩，现在仅靠罗杰一人的力量便可以将其撼动，更不要说如今伊斯莉普莉西亚也都与雪莉露并肩编队增援过来了。
“SHOW…TIME~”
黎理与DG计算完成的命令下达瞬间，尊者高达，两台VF…27以及三名大剑战士在次元断层护罩上钉出了一个标准的六芒星阵。
“通道，打开！”
如果说由十数头红色成年体VAJRA能够打开足以令Battle级攻入的巨型通道，那么现在由轮回者团队们演示出来的，充其量也就能让一架VF战机安全驶入。
不过对于罗杰来说，这显然不是问题——对于从尊者高达上一跃而出的他本人来说，这条通道已经足够宽敞了。
“来选吧！爱心，还是道理！！”（注3）
左拳挥开VAJRA女王仓促放出的FOLD波冲击，右拳紧跟着全力轰下。
腹部，正中。
即使是女王形态的VAJRA，其要害部位显然也不是那看起来颇具迷惑性的头部。无论是威吓性的攻击，还是准备一招了账，选择腹部绝对是最为正确的。
果然，在罗杰全力一拳命中之后，伴随着VAJRA女王的高频嘶吼声，原本肉眼可见的整个次元断层护壁顿时消逝无踪。
这种机会当然不会被人类一方放过。各级指挥官命令之下，来自MF船团方向的所有主炮集中开火。VAJRA女王的呼号声被硬生生打断……
然后，便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巨大爆炸。
距离最近的罗杰自然是第一个被连累进去的，而伊斯莉普莉西亚她们当然也随后被卷入爆炸余波之中。Quarter这边距离稍远，因此受到的冲击明显要小得多，因此他们甚至还来得及召回公主与奥兹玛等一行人。
这一次意外搭乘着公主那台VF…25的，还有“陷入了昏迷状态”的雪莉露。
至于VF…27与尊者高达之类，已经连同它们的驾驶员一起，在MF船团一方的雷达上彻底消失了踪迹。
其实不止是他们，失去女王级控制的VAJRA舰队明显也在随后的战斗中陷入了绝对混乱状态，不等MF船团这边大军压上，便纷纷开启FOLD逃离了战场。
……
AD2059年10月3日，VAJRA母星成功纳入MF船团版图。
在里昂三岛临时总统的默许之下，原SMS分部Quarter全舰连同银河妖精雪莉露一起，以重开银河巡回演唱会的名义离开MF船团。
整个VAJRA母星攻略战的“详细”过程被列为绝密事项，由于事先准备好的情报操控，雪莉露诺姆参战的具体画面并没有流传至一般民众之中，并且在事后Quarter方的相关报告上，也提到了战场上活跃的雪莉露，实际上是由原银河船团所属生化人布雷拉少佐假扮而成。真正的雪莉露在化妆间就已经被掉包等事实。
至于隐藏在这些书面报告之后的真相究竟如何，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唯一令整个人类高层一方疑惑的是，那些败退后的VAJRA究竟去了哪里？
不过在拥有起码两名能够影响到VAJRA种群动态的歌姬，今后没准将出现更多——公主和绿毛已经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么——的情况下，那种外星虫子已经对拥有了第三颗生态行星的人类构不成威胁了。
至少在位面土著的立场上，是这样没错。
话说回来，也并不是所有土著都这么认为。
比如，银河妖精，雪莉露诺姆那边。
当时那场VAJRA女王的大爆炸显然不足以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不过三岛蘑菇头那边顺带杀人灭口的心思昭然若揭，轮回者团队这边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雪莉露是以一个超短距离FOLD直接跳跃回化妆室的，而普莉西亚附身的布雷拉终于恢复了自由，不过在黎理对他实行了一定记忆调整，又将他的外观伪装成雪莉露之后，才让他“碰巧撞上”公主座机的。
被救回来的布雷拉明显“失忆”，对他以及他的生化人同伴们在战场上那些惊天动地的手段完全一问三不知。但由于他是落在Quarter手里，而不是直接被MF船团新统合军收容过去，所以他语焉不详一下也就算了。
三岛蘑菇头以及他背后势力原本的确是打算追根究底的，不过在黎理扮演的格蕾丝很明显未死的情况下，以MF船团的科技水准与战后实力，当然没法跟“手头还不知道保存着多少类似战力”的黎理公开计较，于是在一番短暂但却火药味十足的交涉之后，黎理以若干银河船团的新技术，以及虫星不可能在被VAJRA骚扰为代价，换取了她与雪莉露以及Quarter一行人的自由。
包括VF…27与尊者高达还有那些怪物级生化人都只不过是在战场上失踪，而不是确定损耗掉，这就使得MF船团或者银河中其他人类势力都摸不太准黎理手中底牌的成色，所以在以后的若干年内，在各家势力没有足够把握超越这场攻略战中银河船团小队表现的前提下，黎理和雪莉露的生活一直优哉游哉。
但是，罗杰他们这些没有选择同化的轮回者，穿越者们又怎样了呢？
在雪莉露的记忆里，那些同伴们仿佛是在时空机器的作用之下，直接从这个MF位面里离开了。
而当时那经久不息的隆隆爆炸之中，雪莉露确信自己听到了源自黎理那边的，明显是出自真心的一声：
“对不起。”
……
……
“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大剑战士干啥？”
仅剩三人的轮回者团队返回大剑位面的第一句台词，是由唯一穿越者身份的伊斯莉口中说出的。
与留在MF位面的雪莉露所接收到的信息完全不同的是，无论是普莉西亚还是罗杰，都从DG那里得到了一份相当“厚重”的，有关黎理道歉的详细理由。
以及，雪莉露并没有听清楚的，黎理那真心道歉的完整字句。
“对不起，同伴们，我能为你们争取的时间，实在已经不多了。”
老实说，这句话不但伊斯莉没有听懂，就连已经初步完成了智力侧轮回者培训的普莉西亚都一时没有想明白。
不过比起她们两个来，相对来说最为缺心眼的罗杰甚至压根没有去仔细思考这句话的蕴意。
这个标准的武力侧轮回者此刻正在心灵链接里没心没肺地问出一个颇为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与现在的状况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喂，你们有没有觉得，我最后轰掉的那头VAJRA女王，跟这个大剑位面里还没出现的花露水还有那么点像的？”
伊斯莉和普莉西亚当时并没有搭理那个不称职的教官，但是在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即使是一直表现得完全不想与罗杰有任何牵连的普莉西亚也不得不承认，某些家伙的乌鸦嘴总是会遵循“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一倒霉原则——
他们三个人回归的地点，毫无例外地是组织内部。
而这三个人意识体彻底与本位面身体同步之后，经过与DG本体的进一步交流，确定现在的时间正好是古妮雅毕业考的当天。之前雪莉露的“托梦”在大剑位面也没有过去多久时间，两个位面之间的时间流动速度最近似乎近似得可怕。
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这么准确的？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罗杰他们还是好奇地提出了去旁观毕业考试的要求。当然DG这边也没有什么阻止他们的理由和必要。于是几分钟后，套上一身黑袍的三人便远远站在了组织的试验场上。
但是这一回，令罗杰甚至普莉西亚伊斯莉大为吃惊的，并不是依然保持着长发形象的古妮雅，而是在大家不用看都能猜到的“妖魔出发点”里，作为毕业考核真正目标的某个存在。
与伊斯莉，普莉西亚经历过的毕业考完全不同，现在还没有溜到大剑候补生附近的那头妖魔并不是人形，而是全身上下被绿色所覆盖，看起来颇有几分节肢动物色彩的……
……VAJRA，幼虫……
……
……
“我……”
“你……”
“干！”
近乎于异口同声，但前面两句显然是两位觉醒者少女说的，后面那个没品的脏字才是罗杰骂出来的。但是说实话，其实伊斯莉和普莉西亚当时也很想这么直接骂来着……
特别是大家耳边还响起了，DG照例及时地补上的那句，“这就是，我的主意识一直要留在大剑位面的原因……”
然后，不用这个家伙解释，普莉西亚很快便想通了黎理那句对不起的真正意思。而伊斯莉这边的反应也不慢，她总算知道之前黎理为何要专程找她这个大剑位面的土著道歉了。
而且，怪不得在虫星攻略战时，先前罗杰与普莉西亚两人就险些引出的VAJRA超女王级舰队援军一直不见踪影，而虫星之战中VAJRA的残兵败将也都彻底不知去向……
原来那些外星虫子已经放弃了MF船团，转而跑到这个大剑位面里来了么？！
MF世界TV原著里SMS老板那句“FOLD的波涛，会穿越因果律与时间”，敢情不止是一个临死的杰特拉帝老头子在犯神经么？！
“喂喂，黎理这家伙未免太过分了吧？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危机全部转到我们这边来呢？利用我们帮她完成同化任务不给报酬就算了，还附加跨越位面级别的陷害是怎么回事？”
三人中相对来说最为愤愤不平的明显是伊斯莉，这其实也难怪。
毕竟无论罗杰还是普莉西亚都是轮回者身份，他们在完成自己任务之后，迟早会离开这个位面，而身为穿越者的伊斯莉则只能呆在这里。除非她真的连恶魔那一关都过不去，否则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大剑世界主线任务结束之后，伊斯莉将会彻底过上无聊到死的生活。
谁知道轮回者们走了之后，那个时空机器还能不能继续使用啊？而且如果没有DG本尊或者黎理那样的技术高手操控，乱开这台机器万一被送到其他古怪位面又如何是好？
原本伊斯莉就已经对自己的“前程”够悲观了，现在倒好。看来罗杰和普莉西亚走之后自己倒是不用担心寂寞，说不准有多少女王级VAJRA舰队跨时空陆续有来呢，到时候拥有宇宙战技能与经验的只剩自己一个，什么大剑啊觉醒者啊大多是在地面战斗的程度，能飞的都没几个，更不要说大气层外作战……
“我之前有得罪黎理这么狠么？她这分明是想直接要我命的么……”
……
……
“那个……其实……黎理在这件事情上……是无辜的……”
出乎伊斯莉以及罗杰预料的，在前者的翻来覆去抱怨声中，以少有的“不好意思”腔调断断续续响起来的，居然是DG的声音。
（不过从旁边普莉西亚的表情来看，她反倒对这一句有些心理准备的样子。）
在那对师徒明显搞不清楚状况的张口结舌之下，DG好似由于心虚又陷入了沉默状态，因此只有普莉西亚这边勉强开口，有些不自信地陈述出了她的推断——
VAJRA的入侵，并不是从虫星攻略战大局已定的时候开始的，否则的话，没可能他们刚刚回来，在组织的毕业考试里就出现VAJRA幼虫不是？
理论上，从雪莉露被DG蛊惑进入大剑位面准备学习复仇技巧开始，VAJRA，或者说VAJRA在MF位面那个存在于轮回者推测中的“幕后黑手”，就已经能定位这个位面了才对。
没错，FOLD波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超越因果律与时空的。
就算不说得这么玄乎，一直是V型病毒感染者的雪莉露踏足这个大剑位面时起，她身体中的病毒自觉以FOLD波形式将位面坐标传播回MF位面，明显是再正常不过的本能举动罢？
更不要说之后轮回者们在历次MF船团保卫战中，所动用出来的超越人类概念的技巧，迟早会引发VAJRA一方疑问之类了。
以发展到MF时代的超时空要塞位面来说，人类现有的文明程度与原始文明实在相距太远，而作为VAJRA造物的原始文明能够引起所谓幕后黑手注目的，充其量也就只有原始恶魔而已。但那种东西是否能在与VAJRA大军的战斗中常规战斗中获胜，甚至取得优势都存疑——谁知道VAJRA有没有所谓灵魂力量呢？它们在大部分情况下只不过是一群类似于工蜂的采矿工具么。
普通的人类或者MACROSS船团不可能对VAJRA，对幕后黑手造成威胁的前提下，原本绿毛或者说MF船团充其量只不过是一次遭遇式的例行试探，试探结果中却冒出了轮回者这样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强大”存在，这才是MF船团在那个位面里一直被VAJRA所围绕的根本原因吧？
表面看起来一切都是巧合，但从DG心血来潮想出令雪莉露取代迪妮莎的那一刻起，原本毫无关联的两个位面便被重新联系在了一起。VAJRA那边在苦寻不出轮回者们强大理由的情况下，继续增加各种搜寻力度，最后终于从雪莉露十几年前后的重大变化中找到了“原因”，一切不就都顺理成章了？
“当然没这么简单！”
普莉西亚这样说。
“还记得大剑位面最初的基因检测，这里的土著无论BETA还是人类都是所谓的基因弱化种么？”
呃，老实说罗杰是不怎么记得的，伊斯莉那边倒是相对来说记忆深刻一些，因为这是她时常拿自己战士时期来同雪莉露比较时的衍生产品。
而普莉西亚想要表达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如果说在那个MF位面VAJRA背后有黑手的话，这个一看上去就各种古怪的大剑位面，显然也是某个幕后黑手的试验场罢？
那么，或许对于轮回者们来说，想要完成任务只要走完主线剧情就基本搞定，之后哪怕洪水滔天也与离开了这个位面的罗杰与普莉西亚没有半点关系。
可问题在于，伊斯莉呢？
如果之前大家不熟也就罢了，现在她那穿越者的身份既然已经不是秘密，而且无论黎理还是罗杰其实都已经与这位觉醒者少女互相扶持过无数次的情况下，丢下她与那个冥冥之中的幕后黑手独处，那恐怕才是真正的残忍罢。
所以，原本可以用很多方式消除雪莉露带来的“大剑位面坐标泄露”影响，黎理却故意对其听之任之，甚至还在很多方面故意激起了VAJRA一方的“兴趣”。
比如虫星决战时的“往死里打”，当时恐怕只有罗杰和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