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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魂-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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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姐姐大人那边压根都不敢去细想。
这可以说是天野霞对自身实力的否定，但同样又貌似跟罗杰的“教导无方”有着相当直接的关联。罗杰教官除了在冲绳女高时期，曾经热心指导过柏原和高屋典子之外，貌似在其他人，甚至包括TOP部队的大部分成员，都是只挨过他的训斥，很少得到他在机体驾驶技术方面的详细指导。
甚至连荣格那里也是一样。
那位天才美少女的实力固然很是惊人，而从她平时的实战模拟演练数据上，也偶尔能寻找到隐约属于罗杰技术风格的若干影子。
但充其量也只有影子而已，对于一个已经明显形成了自己独特作战风格的王牌精英来说，就算她真的能化用哪位前辈的三招两式，也定然是基于自己的身体条件而选择，同时苦练不辍甚至实战上无数次之后，方能重新锻造出来的新生技巧。
呃，虽然听起来很像抄袭和山寨——虽然是不盈利的——但就连天野霞自己不也曾经在银星空间站时期，与荣格那场私下决斗中操纵着RX…7使出过类似剑道技巧的招式么？
顺便一提，姐姐大人在回顾起那次所谓决斗的时候，反复思索后终于很不情愿地承认，当时的她甚至连逼迫荣格动用“个人技术”的实力都没有。就算是到了现在，除了这次荣格明显活动于宇宙战机控制区域，在大多数TOP部队成员并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才第一次动用一些独特机体操纵技巧之外，那位苏联天才少女基本上都是采用最为正统的教科书模式进行训练与实战的。
所以，这其实等于再次印证了，今天的战斗实际规模绝对是远超预期，仅仅是由于罗杰教练单人力挽狂澜，依旧维持TOP部队成员身份的荣格在“场外”以信息操作的方式才制造出了一场“普通”的追击战。
所以的所以，这当然要认真深究一番，最起码不能让罗杰教官再拿万金油式的“外星人说”来搪塞。
所以的所以的所以，即使追究出事实的真相，貌似也不能令姐姐大人的内心平静下来。如果敌人真的有那么强的话，知道的越多只能越令人动摇罢？
相对而言，反而是半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号称有重要的事情要先与罗杰教练探讨的高屋典子，至少从表面上始终维持了一如既往的坚定信念。于是天野霞才临时决定让出这次对话机会。至于自己那位表面看起来热血单纯的学妹实际上到底是不是那么白纸一张么，反而并不怎么重要……
吧……
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在整件事情上的无力，天野霞唯独在这次退缩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如果荣格此时此刻具备读心能力的话，她没准会发表出一大通“果然那些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只要努力便无往而不利的受眷顾人物，在遇到眷顾之外的难题时，最初的瞬间往往会比其他所有人都更想要否定事实本身。”
“或者，在无法否定难题的时候，就改为先否定自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任谁都很难解决乍然出现的，以前从未遇到过的问题。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是很多聪明人都自然而然信奉的格言，把问题交给有能力解决它的人也的确不失为最有效率的方法。
只不过，总会出现那种即使是首次出现，依然会逼迫得人退无可退的时候。这种时候不要说暂时观望了，凡是不能在第一时间选择迎难而上的，必然会因为自己的片刻犹豫而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比如在原著中自认为害死史密斯的高屋典子初战，比如太阳系绝对防御作战中，险些既见不到太田浩一郎又导致整个地球毁灭的天野霞减速……
……
“咦，总觉得我们歪打正着地，把位面第一女主角培养得比原著中稍微有决断了些嘞。”
“如果你这个不称职的教官真的有去培养过她的话……”
第三十二章 偏离
对于高屋典子来说，尽管现在几乎可以在TOP部队排名前三的她，已经拥有了在“主观时间”里一年前——客观时间已经差不多十年了，浦岛效应还真是可怕——做梦都想不到的实力。然而这明显还不够，远远不够。
从姐姐大人那里隐约传达过来的，有关新机体驾驶员选拔之类的消息也就算了，方才那一战中，与大家同样驾驶着RX…7的罗杰教官，单人迎击无数宇宙怪兽的高级技巧，根本就已经超越了“想象”的范畴。
“说起来，最近不止为什么，时常回忆起在冲绳女高时，与柏原学姐的告别赛。”
从音高来论，从高屋典子口中嘟哝出的这一句更像是自言自语。但对面的罗杰发现自己学生非但一直采取着正坐的姿势，甚至还一直维持着抬头直视自己的目光，他再迟钝也能看出来，这是那位热血位面女主角自认略显委婉的试探罢了。
或者，根本是尊师重道前提下的直接询问也说不定。
而且这个问题还出乎预料地直指要害。
就算罗杰采取敷衍应付的态度，其实高屋典子那边肯定早就能够确定，当时柏原的驾驶技术，与现在TOP部队里三甲的等级并没有什么明显差距。如果硬要吹毛求疵的话，一直都在故意隐藏实力的荣格假设功率全开，或许能够稳胜，但其他人包括姐姐大人和琳达在内，很可能在一对一情况下对柏原占据不了什么优势。
说起来，事后从DG那边留下的读心分身所收集的资料来看，当时不止是高屋典子，甚至天野霞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而且姐姐大人之所以在申请GUNBUSTER驾驶员资格时不时在细节上流露出急切焦躁之类的心情，其实也是因为比位面第一女主角更早意识到柏原的存在而已。
如果说那一对位面女主角在银星和Exelion舰队上训练了一年时间的话，留在地球上的柏原其实已经苦练不辍了足足十年时间。后者可不是纪美子那种一毕业就只能乖乖嫁人相夫教子的传统女性，根据姐姐大人对柏原家世的了解，如果不是因为这次Exelion舰队出航任务里，GUNBUSTER试机只是选择性项目的话，没准柏原随时都有可能作为后续精英部队成员补充过来嘞。
……
“就像是原著里太田霞中校驾驶着GUNBUSTER三号机追上银心舰队那样么？”久违的DG声音。
“你故意强调那个姓氏是想说明什么？”不用说，这个表面上听上去不带任何恼羞成怒成分的声音只能是来自罗杰那边的。
顺便一提，这段对话是来自于罗杰与DG的专属频道，所以并没有荣格参与进来。对于这点罗杰那边倒是有些好奇，因为他一直以为现在的猎户座吃货应该时刻伙同轮回者智囊暗地里设计他才对，现在这么公然恢复抬杠态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当然喽，就算是真有什么不对，以他那粗疏的观察能力，也根本什么都发现不了。
……
不管怎么说也好，之前某位不称职教官的种种消极怠工或者肆意妄为的恶果正在逐渐显现出来。尽管某位智力侧轮回者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拆穿他，罗杰在单独面对明显已经生出偏离原著甚多杂念的高屋典子时，心里惴惴不安打鼓许久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然后显然他所要面临或者所要解决的问题，也远远不是些许不安就能敷衍过去的。
位面第一女主角明确已经表达了自己“想要变得更强”的意愿，而所谓的更强到底需要“更”到什么程度，作为下限级别的参照系人家也已经公开指定了——起码要达到不放水的柏原程度。
老实说这个要求在技术上还真有些难以达到，毕竟某位怜香惜玉的NO2控曾经为了支持自己的不幸学生，连大剑式手术都已经给柏原做过了。
高屋典子这边可是到了原著第二部里，连名字都因为万年以上的历史模糊不清后，依然有人会记得她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那么这个“普通”的意思，就是轮回者们假如想把她变得不普通，就必须要做好承受跨原著位面级别惩罚的准备呗。
每到这种时刻，罗杰荣格他们便自然而言地进入了怀念轮回者团队前智囊的时间。
抛开同化专用的MF位面不算，黎理无论在BETA还是在大剑位面，都是毫不犹豫地大刀阔斧整治位面主角，从结果来看貌似也从来没有遭到过什么强烈反噬。这里面固然有那两个位面的敌人相对来说不能算强的因素在罢，但俗话说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人家从头到尾游刃有余，直到同化脱离轮回空间为止，至少罗杰是没见到黎理吃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亏……
如果把某人由于泄私愤直接动手之类刨去另算的话，前面那个结论里，似乎连修饰用的“真正意义”这几个字都可以去掉。
这就是罗杰荣格私下很不情愿地重复过无数次的，传说中真正智力侧轮回者的境界。
然后又是重复过更多次的，假如黎理还在的话，不管高屋典子提出什么古怪要求，不管天野霞采取何种非暴力不合作态度，肯定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吧？
恩，是某位武力侧轮回者，和某位半智力侧轮回者不费吹灰之力，或者至少不需要动脑子……
“你们真无聊。”
远在猎户座的DG及时发来了热情洋溢的慰问。
“你们想要养成向黎理祷告的习惯是个人自由，不过如果单纯从任务位面或者位面任务的角度来看么……你们两个没觉得某项相当重要的科目被你们遗忘了么？”
“而且，还是某位教官理论上自从进入所谓无限世界以来，一开始便熟悉掌握了的那个……”
“呃……”
“啊……”
……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两名轮回者正在绞尽脑汁尝试消除他们自己的干涉影响——其实主要是罗杰造成的，荣格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捣乱，但基本没接触两位位面主角的她破坏力有限——尽量想让任务位面重新步入原著正轨的时候，完全没有意识到恰恰是因为他们的犹豫反复，使得高屋典子那边到现在连最主要的那个训练科目都没有进行。
没错，就是驾驶GUNBUSTER所必须的，
体感操作。
天野霞都来过了，驾驶员名单基本上都内定了（当然在原著里内定得更早），主要驾驶员之一居然连GUNBUSTER的操纵方式都没有实践过半次，这本身就已经是位面级的笑话了。
假如在上一战中荣格并没有成功打消宇宙怪兽那边彻底消灭Exelion舰队的意图，导致轮回者团队也必须亲身投入背水一战的话。或许罗杰荣格他们两个早在先前任务位面里就已经能够在宇宙真空中生活，因而幸存率大大提高的话，剩下的人无论是两位女主角也好，还是田代提督大副甚至琳达以及全体TOP部队成员，基本上都不可能有半点侥幸脱逃幸免于难的可能性。
那么，轮回者团队就算想要跟原著里一样，让高屋典子驾驶着GUNBUSTER逃回地球都不可能。
“逃回地球？”
“否则你还指望怎样？你我都搞不定的事情，真以为让位面主角登上机体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么？”
上面那段无聊的斗嘴本身不打紧，而且某种意义上是这两个没头没脑的家伙察觉到自己险些犯下难以弥补的大错时，互相开脱逃避责任的间接方式而已。
是的，这个失误绝对是致命性的。
亏得某两人还装模作样推算过他们的篡改对剧情造成了多少影响，居然就没有人注意到“史密斯并没有与高屋典子相恋，位面女主角的每次实战表现完美无缺，所以从头到尾某个热血少女都在苦练RX…7驾驶技术，连体感模拟系统都没摸过……”
即使以罗杰的智商，也不应该犯下这么明显的错误吧？
又或者说，其实直到现在为止，两名轮回者都依然没有调整好应对这个任务位面的心态？
或者的或者，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正在悄悄对他们施加影响？
某位不称职的教官坚决反对上面那三条结论里的第一条，对第二条则是持保留态度，在这点上荣格也与他保持一致。
至于第三条么，如果真的是纯粹用来逃避责任的话，貌似可以将其当做救命稻草。
可现在整个轮回者团队所面临的局面在于：如果你解决不了问题，那么问题就会解决你。
即使罗杰失败N次依然没被抹杀，但荣格可不想陪他冒这个险！
绝对，不想！！
无论是作为准新手级轮回者，还是初始位面里那个普通的女高中生，人家都从来不曾有过半点主动寻死的念头。更何况难得这次她取代的角色几乎可以被视为第三女主角，比起上个位面苦X到死被原著作者一忘就不知道多久的超深渊从地位上简直强太多了……
不对，等等……
第三女主角？
贯穿了原著两部作品的关键人物，甚至在传说中衔接这两部作品的中间外传都必然出场，能担任最高领袖还能冬眠，怎么看都是天生自带免死金牌的角色，那个传说中会操控轮回空间的主神会有这么好心，颁布这么一个没有任何危险的任务位面，位面任务？
这绝对，绝对是有问题的吧？
……
明明眼前的位面第一女主角还在等待着自己的回答，明明知道自己刚刚犯了大错，耽误的每分每秒时间都可能导致致命的，灾难性的后果，罗杰却依然在精神链接里坚持用类似羡慕嫉妒恨的语气把上面那些疑问逐字逐句地复述了一遍。
是的，复述。
其实先前在他终于发现荣格本位面内身份的时候，就已经不止一次产生过类似疑问了。
他罗杰虽然是近似取代了原著中太田浩一郎的身份，但毕竟名字还是罗杰，很符合轮回空间的一贯规律。
荣格那边要说正常也正常，说不正常的话——
对了，这任务位面的原著可是初始位面里业界有名的不正常公司制作出来的啊。
别看荣格一开始压根没有出现在两位位面女主角的身边，也就是说起码原著里的六分之一时间里都还没登场，之后也经常不出现。但那个原著制作公司很擅长让某位重要女性角色在半年番的第八集才正式登场。
（注意，这个重要女主角说的可是妮亚~~）
即使是换成号称推翻重构原著TV版的剧场版系列作品里，他们也敢让基本同样地位的重要女性角色在四部之中的第二部现身。
（注意，这个重要女主角显然是指真希波玛丽。）
相反地，同样出自这些作品里，登场早貌似重要无比的人物却经常半途消失：
比如某位蓝发带刀大哥，比如某个高屋典子在刚登舰前还记得用精神感应写信，现在刚没几天就彻底忘记了的纪美子……
总之，荣格这种的确盖棺定论不是女主角，但却在貌似女三或者女配的表面下隐藏着颇多关键戏份，甚至还拥有不断升格的潜在女主地位——甚至比女主地位还光鲜活跃——的身份，应该是同这个无限空间的“非主角原则”相当矛盾的。
就好比……
就好比在某部名为君望的作品中是第一男主角，在BETA横行位面里险些横死的陈弈（鸣海孝之）那样。
又或者像是在TV版里作为最终BOSS出现，在剧场版和漫画版却成功洗白，俨然女主保姆的黎理（格蕾丝）。
“喂！这不可能吧？！”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别忘了就在你我共同出现的那个任务位面里，你现在已经忘记了要替他报仇的那个人，分明也是类似的角色。”
DG在精神链接里的声音一点都不大，甚至由于某人的忘本行为，是用颇为不屑语气的轻声疾速说一遍就算的。
但是很显然地，上面那句话对于罗杰来说，无异于在耳边直接电闪雷鸣一般。
即使是再笨的人，此刻也应该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
当然，也只有对这个无限世界根本来不及了解，只能靠前辈经验临急抱佛脚的荣格，才会弄出普通智力侧轮回者绝对不会犯的错误……
这次的飞跃巅峰位面任务，根本不是普通无限流里的“通过任务”。
又或者说，新手智囊荣格盲目参照黎理经验按图索骥，或者“准备过分充分”的结果就是，不知从何时起，这个任务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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