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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魂-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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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们之间的谈话已经逐渐偏离了眼前这场决斗。可这又有什么错呢？毕竟比起“位面土著们之间自发产生的原著外决斗”来，一个莫名出现的，由纯粹位面土著“进化”而来的轮回者对位面第二女主角的干涉才是更引人注目的吧？
……
月球背面的战斗，并不会因为某两个观众注意力转移而受到影响。
天野霞右臂微收，笼罩在西兹拉…黑周围的次元护盾瞬间散去，机体头部的独眼外形全方位感应器并没有多作转动，便稳稳锁定了对面VF…25的位置。
柏原这边的动作也同样不大，VF战机依旧维持着站姿发射重粒子炮的标准动作，只不过是将武器出力从单发聚能改为扫射模式罢了。唯一相对异常些的细节是，从刚才起作为第二次交锋起手的粒子炮扫射，从一开始便不是冲着西兹拉机体去的。
这显然是新一轮任何战术操典上都不该用BEAM武器来施展的，弹着点分布诡异至极的，牵制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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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在TOP2里，DIEBUSTER被行星级宇宙怪兽反射回来的BUSTER…BEAM轰到了月球上。那个位置明显应该是月球背面。虽然从ED画面上看起来“附近”的确有某些宇宙基地设施，但如果参考一下月球和DIEBUSTER大小的话，基本上认定TOP1时代月背什么都没有是可信的。
注2：乙太是没有质量的，这两人在宇宙中战斗，附近也没有大型天体——否则不是月亮倒霉就是地球倒霉——所以理论上重力场相关指数应该没有什么变化才对，不过为了描写上稍微炫一点，我就随便胡扯了……
第五十五章 斗转星移（五）
“缩退炉运转正常，光子力引擎出力70％，自动平衡器开启。”
“高速巡航模式准备就绪，是否进入亚光速作战？”
“否定。”
面对着全息屏幕上的主动提示，天野霞原本近乎平举的双手位置反而放得更低了一些。
单单从表面上看，西兹拉…黑的各项参数都相当正常，之前的远程射击试探并没有给机体本身造成任何损伤。机载AI的提示与辅助操作恰到好处，比起仅仅进行过模拟磨合的GUNBUSTER二号机来说，眼前这台“量产型”反而意外地适合姐姐大人的操纵风格。
比如现在，难度极高的侧旋式俯冲被百米以上的西兹拉轻松施展开来，单从视觉效果而论，比之GUNBUSTER与混合型单挑时的任何一次闪躲腾挪都要精彩，也游刃有余得多。
只不过这次俯冲的目标，并不是VF…25罢了。
由于决斗双方的机体在尺寸上相差相当悬殊，因此在非必要情况下，无论是天野霞还是柏原玲子都不想随意进入近距离格斗甚至肉搏模式。
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算术问题：在双方护盾系统都维持正常运转的情况下，体型越大的机体护盾面积越大，但体型小的机体护盾强度则也要随着对方攻击强度相应提升。
如果再把两人都是罗杰学生这个因素考虑进去的话，Exelion返回战中罗杰专门讲解过的场隙扰动战法大家都可以施展出来。本来就是为了确立彼此信念的战斗如果变质成AI辅助下的纯计算层面较量可就太没劲了。
以现在双方之间的物理距离，西兹拉…黑并没有过多挥动双刃战斧，但假设换成对面拼杀的话，柏原那边貌似也不可能拿出什么机载VF武器来格挡拦截。
那么几乎脸贴脸的空挥兵刃，纯粹依靠实体武器切割力场之类打法，基本也就成了当事人拼脑子，观众看笑话的闹剧了罢。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现在柏原正在进行的牵制性射击本身，实际从战斗目的上来讲，明显也是在走“场隙干扰（制造）”的路线。而这种明显针对西兹拉系列量产机武器系统特点专门制造出的战术，也确实给姐姐大人这边带来了一定程度的麻烦。
现在的扫射模式重粒子炮不但没有轰中西兹拉机体，就连次元护盾范围都完全不涉及。不过天野霞这边却依然不可能直接彻底停掉护盾出力，双刃斧都要配合着进行乱数切割。或者换句话说，偶尔动用一下罗杰亲手的“蜻蜓切”技能。
眼前这种场面在武侠位面（小说或者其他文艺作品也可）里倒是经常见到，两位大名鼎鼎的剑客拔剑出招无数，从头到尾却连兵刃交击的声音都没发出半声。可见双方越是想要尽力避免的场景，越是容易在不经意间转变为事实。
然后继续从双方机体性能角度来说，依旧是天野霞这边处于绝对下风。
不过，这还真有点属于“非战之过”。
因为相对于GUNBUSTER来说，西兹拉系列在火力上并不逊色，但由于从设计之初便用右腕光学兵器替代了BUSTER飞弹，使得“中程实弹武器”这一环节上明显存在着短板。
假想敌是攻击手段相对贫乏的宇宙怪兽情况下，BUSTER飞弹和腕部加特林镭射的实战效果区别不会很大，这结论本身是建立在宇宙怪兽除了冲撞撕咬之外本来也不会动用过多物理攻击的大前提之下的。同时混合型（以上）宇宙怪兽所发射的光弹显然也不能依靠实弹武器来进行拦截。
但现在的VF…25明显是在动用粒子束武器，之前已经施放过的MDE弹和格斗导弹也略微有些偏实体攻击范畴。光学武器的确可以对其中某部分，甚至从物理层面上进行适度截击，但这些武器本身提前或者延后引爆所带起的次级场强效应呢？
每次都依靠加强护盾指数来硬抗的话，基本上就已经等同为主动认输了罢？
机载AI所提供的战术本身并没有错误，中程被牵制严重的情况下，无论是利用亚光速航法迅速拉开距离，还是索性进入动力炉功率决胜的纯肉搏战，都比现在这种无意义相持要主动得多，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先前简略参数汇报中，自动平衡器的指数。
以天野霞的驾驶技巧作为标准，即使她现在开的是RX…7，也不应该在引擎出力仅在区区70％左右的时候便要借助自动平衡器。
甚至这话要反过来说，纯手动驾驶是任何一个王牌都要掌握的最基本技巧。这里的驾驶除了操纵机体施展各种战术动作外，明显还应该包括行进间射击或者运用武器的综合性技巧。
机载AI并非万能，除非这人工智能已经达到了一定程度，否则按照“保护驾驶员第一”或者类似规则下设计出来的各种武器开火模式，必然会牺牲掉一定程度的命中率。而且敌人又不可能是固定靶，如果对方再刻意加强些攻击力度，使得AI判断本方驾驶员时刻都受到威胁的情况下，很可能压根不会分配给武器系统任何权限。
天野霞的眉头不自觉地略微皱了起来，眼前的不利局势原理太过简明扼要，反倒使她暂时找不到什么好的方案来应对。于是在旁观者的角度上，只能看到明明具备亚光速作战能力的西兹拉一直在做“低速”规则运动，反倒是柏原的VF…25那边在理论上明明不适合“近光速作战”却一直让引擎满功率空转着，几乎时时刻刻都在进行着“高速”行进间连续射击之类的超常规动作
……
“那位姐姐大人果然是个好胜心远超平时表现的倔强性格啊。”
“相对来说，倒是柏原那边十年间压抑的释放更为不留情面一些？”
荣格和DG对担当观众本身没多少兴趣，但罗杰昏迷，DG本体不在的情况下，两人联手制造掩蔽性“结界”就已经达到了能力上限，结果就是现在除了纯吐槽之外貌似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
然后相对于整个轮回者团队来说，柏原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腕表持有者到底有什么深层次来历，她究竟是否属于被轮回空间任务左右生死的倒霉存在。她此刻所接到的任务到底是与团队相同，平行或者直接冲突呢？
这些东西老实说都应该是必须马上进行询问的，即使柏原那边刻意封锁全部精神链接也是一样。荣格甚至都做好了请求DG本体支援，强行破开对方心灵防线的准备。
但是，在一切情况都尚未明朗之前，贸然采取敌对行为简直太不明智了，苏联天才少女又不是那些简单粗暴的武力侧轮回者来的。
何况现在给柏原那边捣乱的话，不就等于坐实了“天野霞取胜无望，暗算伤人”之类了么。甭说姐姐大人那边不愿意，就连原本一直老实当观众的高屋典子都突然没头没尾地问来一句“你们不会主动插手吧？”这种提示性台词……
这个时候，应该庆幸“普通的位面土著不会注意到轮回者腕表”这种保护性设定么？
……
总之，在暂时没有任何外来因素干扰的前提下，场面上落在下风的天野霞战意越发高昂了起来。
根据轮回者团队之前曾经向她提供过的资料来判断，单纯的VF…25战机综合实力可能比RX…7在静止不动的时候强出不少，真要打起高速宇宙战来，如果不在航电方面进行亚光速针对性改造的话，没准连单纯装备电击长矛的全速RX…7都战不过。
那么从这点来分析的话，最起码此刻柏原身边的惯性消除器是开着的。然后不管她对VF…25进行了何种程度的魔改，从辅助AI这方面考虑，定然与西兹拉维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由此得出的关键性结论就是，现下柏原所采取的高机动性战法，定然是以“从一开始便取消了部分甚至全部AI自动辅助驾驶”作为大前提的。
如果有必要的话，没准连保护驾驶员自身安全的惯性消除器也多少限制了一些——虽然说VF战机是荣格和柏原利用大剑觉醒体进行再构筑而成，但按照纯框架性理论，姐姐大人的这番分析基本上猜得八九不离十——从现在起就主拼身体素质不太合适，所以柏原能够采取的“疯狂战法”，在姐姐大人这边未必就行得通。
但是，不怎么说，自动平衡器首先要彻底关闭。
于是接下来，西兹拉…黑的动作明显与刚才不太一样了。
虽然并不是“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停顿，然后动作瞬间自然流畅起来”这种狗血俗套的剧情，但相对于对面VF…25无论怎样变幻都显得“有预定界限存在”的战场表现，此刻的西兹拉机体将体感操作的同步反馈动作展现得相当之明显。
双刃斧，收回。
单侧缠绕锁链释放，西兹拉左臂并没有与锁链直接接触，但从那看似轻描淡写的腕部轻甩开始，理论上只能直线弹射而出的锁链运动轨道突然就多出了四五个螺旋。
……
“星云……”
“泥垢了！”
————————————————————最后两行可以当做结尾PS的分割线————————————————————
如果说蜻蜓切之类还有点伏笔意义的话，星云锁链这种是真心没有，因为现在开着西兹拉的又不是突然戴上了轮回者腕表的柏原。无论根据哪种剧情来看，天野霞都不可能脱离飞跃巅峰位面去当轮回者对吧？
反正剧情到现在已经崩的不小了，在结尾处开点玩笑也无所谓……吧……
第五十六章 斗转星移（六）
“现在想起来，我似乎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亿伏电击锁链既然是“近距离格斗专用”，那么即使其出击轨迹已经改变成了不规则螺旋状，但受长度所限，在始终追击不到VF…25的情况之下只能无功而返。
但从微抬左臂收回武器的西兹拉…黑方向，传来的却是天野霞信心十足的声音。
下一刻，西兹拉原本右手横握的双刃斧也没见怎么动作，便毫无征兆地整个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自柏原一方的扫射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不过VF…25本身的姿态倒是改成了正立悬停模式。既然对面的姐姐大人明显只起了个开头，柏原这边当然也会相应识趣地等天野霞从头到尾“演讲”完毕再开口。
非但如此，原本辅助粒子炮瞄准的VF战机左臂也离开了炮身，平伸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西兹拉…黑临时自检启动，虚握拳，放开，再握拳，完毕。
“……所以，首先要承认的是，刚才我一直以为大家的机体本身科技水准在同一个层次上，这个轻率的判断本身确实太可笑了。”
次元护盾开启，远端三分之一扩张，收拢至机体表面，关闭，完毕。
“即使没有来自荣格那边的所谓位面原著剧情提示，从正常渠道上我也收到了，连典子她刚才都略有所知的那个消息。”
头部取景器，矢量场高噪模式，定焦校准，完毕。
“Eltreum现在的完成度虽然只有16％，但理论上在今年年底，这艘第五世代宇宙战舰就应该能直接投入作战了！（注1）”
星三号型缩退炉运转良好，光子力推进器，停机，完毕。（注2）
“如果我现在驾驶的不是这台西兹拉…黑的话，干净利落地认输才是最正确的做法。不过现在么——”
自动平衡器，关闭。最终安全装置，解除。演算意念引擎，启动开始！
“热身时间到，柏原，拿出你的真正实力吧！”
原本负在西兹拉背后的正统量产光子力引擎从刚才起，便被一团模糊的白光轻轻笼罩住，现在更是随着机体右臂平举指向VF…25的那一瞬间，悄无声息地同双刃斧一样虚化在了宇宙之中。
遥相对应着的VF…25那边，也悄然产生着类似的变化。
除了“人形机体”这一大前提没有更改之外，原本VF战机的B形态外观都在进行着明显的微调。首先是右臂重粒子炮回收，左臂盾牌部分直接变形加强到原本的“合金匕首”上，使其近似转换为长剑形态。至于各关节部分的加强微调之类，就更是不需赘述了。
尽管从视觉效果来看，十米级的人形机体即使手持长剑，面对着百米级赤手空拳的敌人依然显得有些可笑，但无论是战斗中的两人，还是几位旁观者都压根没有过多关注这方面。
地球宇宙军，第五代宇宙战舰技术，仅仅引擎就可以利用纯数学方式一边改写物理定律一边前进……那么衡量机体的强大与否，当然就不可能单单从体型上来轻易下结论了。（注3）
西兹拉…黑的次元护盾，同GUNBUSTER一样，靠单手便能轻易释放，那还只是原著中初次上阵的高屋典子就能被动施展的技巧。现在驾驶着同级别机体的姐姐大人在操纵精度上明显更胜一筹，甚至可以做到在不引发任何“声光效果”的前提下，直接用掌心来“湮灭”对方攻击。
而VF…25这边，即使按照惯例把针点防御集中在合金剑刃端，同样可以发挥出削铁如泥的切割或者穿刺效果。既然已经涉及到了概念类战斗的层次，那么单单双方的“防御多用化”便可以撑起此刻的对战本身了。
……
“我记得天野霞应该是什么剑道流派的传人来着？”
“那种只在RX系统纯物理战法上有效的招式技能之类，换成现在双方同时具备改写能力的话，也就只能额外提供眼力和经验上的帮助了。”
“偏偏这两点对于轮回者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就像十年前的你那样？”
“如果柏原真的是个正常轮回者的话。”
“虽然不想承认在腕表问题上，罗杰那家伙居然比我走的更远。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柏原并不是临时附身加入的轮回者。在那支腕表上，明显有相对失活的，DG细胞反应。”
“所以从理论上，教官并没有真正直接传授给她任何知识喽？”
“你其实没必要在直接两个字上加重读音的。”
“没办法，谁让我又想起了伊斯莉呢？”
“真的只是伊斯莉，而不是另外一个NO。1么？”
“你也没必要专门强调‘另外‘这两个字……”
……
精神频道中，高屋典子似懂非懂地默默旁听着上面那段，貌似平和的唇枪舌剑。而在现实世界里，位面第一女主角同时又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月背那场不沾半点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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