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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魂-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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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这剧情变动真的太大了吧？”
这句话明明是连精神链接都没有进入，但原本居高临下应该还来不及看到荣格的姐姐大人不知为何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直接与苏联天才少女对上了眼神。
然后，空着的左手轻轻一拨马尾，脸上的微笑高深莫测。“真巧啊，荣格。”
“不算太巧，有人安排的。”虽然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对面的姐姐大人不可能像高屋典子一样，从一开始便专门等在半路上，但荣格的回答还是没多少好气。理由么，又被DG耍一次算不算？
相对而言，还是天野霞那边更从容优雅一些，左手还未从马尾发际彻底收回，就顺势指向了某个适合“谈心”的地点，“那就一起坐坐呗。”
即使是在地球宇宙军基地附近，十年来将绝大多数人力物力投入到军备里的结果就是民生设施毫无发展。没准什么时候宇宙怪兽就打过来了，太过纵容醉生梦死风气只会使得人类更没有希望而已。所以堂堂冲绳女高附近不但没有咖啡厅，连休闲茶馆之类小店都没有。两位青春美少女肯定不可能跟颓废老头子一样随便找个街边的关东煮小摊凑活，可供选择的目标太少，姐姐大人果断指向的，只能是不久前高屋典子刚跟闺蜜谈完心的社区小公园。
姐姐大人以“今天穿的是裙子”为由没有去荡秋千，结果却是更为童稚地找了座跷跷板侧坐上去，还颇为热情地招呼荣格过去“同乘”。
原本这种颇为有损自己冷酷天才美少女形象的行为，荣格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或许是今天意外地被位面第一女主角气得有点狠，对面那位姐姐大人又一向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最后反正今天穿的是裤装，不用担心走光之类的问题……
总之从表面上看，荣格半点都没迟疑，直接大马金刀地跨到了跷跷板的另外一端。由于重心问题，两位少女的体重差距可以忽略的情况下，天野霞顺理成章地缓缓升空而起。
任何一名人形兵器驾驶员的协调性和平衡性都足够好，所以姐姐大人即使是侧坐着被抬起来，却依然平稳地连手中的冰淇淋都没多晃半分。唯一的缺陷么，当然是她假设不换个坐姿的话，便要一直这么保持着半悬在空中的姿态罢。
只要是顶级美少女，就算坐在跷跷板上也依然明艳动人。右手的蛋筒半天不见减少多少，这摆明了是让荣格先开口的姿态，后者隐蔽地翻了个白眼，相当大度地主动挑起了话题，“我刚才遇见正在锻炼的典子了。”
“恩，那孩子学会这样努力已经很久了，而且效果真的很不错。”切入点选择得好像不错，姐姐大人的回应之中感情因素貌似还挺丰富的。
于是荣格再接再励，“典子好像一直很珍惜那根你送给她的发带。”
“没错，我今天绑头发用的也是黄色系，所以你不必担心多收到一份挑战。”像是为了配合着强调这句话的正确性一般，半空中的姐姐大人还轻轻晃了下腿，好让荣格看清她今天穿的是一双水晶高跟鞋。
那的确是无论怎么看，都不适合当街找麻烦的一整套“装备”。但荣格这边却越看违和感越强。毕竟天野霞今天这一套便装实在是太女性化了，与她在Exelion上奉行简约干练的装束习惯完全不搭——好罢，宇宙战舰上本来大家也没多少换洗衣物，大部分还是训练战斗各项专用的，顶多添件便服外套……所以上面那印象完全不能成为理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苏联天才少女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和姐姐大人是两个不同位面的存在了……
（好像这句话也没什么错误的样子？）
当然荣格心里也清楚，真正的违和感并不是出在区区衣着打扮上。原本在她的概念里，刚刚输给十年前并不比自己强大的柏原，一向好胜心极强的天野霞应该还没有调整好心态才对。可自己不过是才在高屋典子那边耽误了几句话（？）的功夫，姐姐大人这边就已经逛街买零食归来了？
亏得位面第一女主角那边还使劲装出一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呢，这反差也实在略大了点吧？
“恩，虽然不知道你现在到底猜测到了什么程度。”由于荣格一直处在略微走神的状态，跷跷板自然也被她压得死死，天野霞继续飘在半空，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的样子。“不过，在你的个人印象，或者所谓原著情报统和分析之中，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应该重新套上那双铁木屐，甚至要分量加倍地刻苦锻炼才比较正常呢？”
“呃……这个……”该说天野霞推理能力强呢，还是该说她颇有自知之明呢？别说荣格自己了，就连DG分身的若干次推演也的确只能显示出这个结果。但它现在分明就是错的，那还让人怎么说出口啊……
“所以说，TOP部队里的NO1，荣格佛洛依德同学，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情，或者说，一个人？”姐姐大人略微弯腰，跷跷板轻微晃动了一下。不过由于天野霞的侧坐姿态基本没有什么变动，所以荣格依然没有能飞到天上。
“谁？”等于被不轻不重颠了一下的智力侧轮回者似乎忘记了自己原本就能飞的事实，相当主动地被代入到了位面第二女主角的自述之中。
“你自己啊，外星人小姐。你以为从银星第一次挑战你开始，直到回地球之前，我总共已经输过多少次了？
“除了第一次，别的时候……”
“连比都不用比就直到铁定会输的感觉，我记得在你自己提供的，你们所谓上个位面任务的第一视角描述里，有过无数次类似记录的嘞。”
“或许……是吧……“
“又或者说，你认为我现在应该找出件难看到死的短袖衬衫准备着，等到8月6日的时候好跑去主教学楼乖乖挨一耳光，然后在心底狂喊着我爱你，表面上一言不发，默默含泪离去就比较符合位面土著的形象了？”
“那个好像也不必，最起码罗杰教官应该不会玩这种无聊的原著剧情重演。”
“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比如和柏原的这场演习，给我带来的益处远远超过一天时间的单人练习。战斗结束适当地放松一下自己，调整好状态准备迎接下一场，本身也是毅力的体现吧？”
“是的。”
“然后，我再猜一猜。典子她专门跑来拦住你，是为了找你咨询我们，或者说我自己是否能同样进行增强改造之类，至于她自己，不需要这个也可以赢柏原对不对？”
“对，你们果然是一对好搭档来的。”
“那当然~~不过典子肯定没有想到的是，我其实也并不需要这种改造。按照那孩子最喜欢的ACG说法就是，仅仅换一下发带的颜色就可以变身成强大无比的战士，那么任何正常人都可以通过这种手段变强呦。”
“……”
果然，又是这种熟悉的强词夺理么？荣格这边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又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有些位面土著或者说主角们就是这么讨厌的，就算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就算你实际的能力比他明显要强出太多太多，哪怕是确实不需要任何花招也能轻易赢过他。但这种家伙就硬是能处变不惊地始终昂着头，走下去。
就像现在两人坐着的跷跷板，明显是自己（靠体重？）赢到对方毫无还手能力，可居高临下的却总是那位姐姐大人。
再比如那个，附带着穿越者模板就可以为所欲为的伊斯莉。
还比如，迪妮莎……
这些家伙，真的很可恶呢！
用力一蹬地，看着原本还打算继续慷慨陈词，却因为自己的这个突发动作险些晃下跷跷板，正在甩动着左手保持平衡的天野霞转眼间便从半空中降下来，直到被自己俯视，荣格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和高屋典子，天野霞颇有些类似的笑容。
硬要比耍赖的话，我也不会输的！
第六十一章 流逝流失（四）
“说起来，DG，天野霞好像从来都没有更换过发型的样子。即使按照她最开始向高屋典子传授的发型碍事理论，那种随便找根黄色头绳绑个简单马尾的发型难道就不碍事了么？”
“这种问题你问我也没有用，倒不如改问她有几根同样式样的发带更实际一些。”
“你这个实际的定义又是什么？”
“只要动用分身翻找一下她的衣柜就能得出的统计事实，就叫做实际了。”
那显而易见是偷懒，不过荣格觉得如果自己开口直接指出这点的话，结果无非就是进入下一轮人日常抬杠罢了，似乎毫无意义。而且其实她也有些好奇那个“发带数量”假说……
怎么说呢，好歹也算相处了近两年时间，作为一个对原著剧情都有一定了解的智力侧轮回者，自己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高屋典子在更换发带，甚至还利用这个行为本身来当做这样那样的标志。这种错误以后还是尽量少犯的好，谁知道那些平时看起来普通至极的细节，一旦发生在位面主角的身上，便会产生出怎样的特殊变化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幸好高屋典子只有一根发带可更换，而且这个习惯也没有传染到天野霞那边。否则的话，假设一场战斗中位面女主角们不时拿出根新发带往头上一系，下一刻便爆发出比刚才要强大得多的力量……从各种角度来看，似乎都满可怕的……
当然喽，荣格也不至于真的就跑去衣柜里，专门跟发带之类过不去。她也不认为上面那种“变身”系统的形式比内容要关键。
目前看来，两个位面女主角的心理状态自我调整都做的相当不错，这方面看起来也不需要太多关心，那么接下来就只剩最后一个问题——
该去当面拜访一下，那位“新诞生”的轮回者了。
……
之前曾经提到过，从Exelion舰队返回地球后，柏原玲子就已经接入了轮回者团队心灵链接之中——这种事情必定是由荣格授权DG分身执行的，在进行线路测试的时候，荣格肯定也跟这位素未谋面的“同门师妹”短暂交流过几句，但当时那种点到即止的交流显然是不能与“轮回者团队成员之间深入交流”相比的，现在既然对方主动暴露出了这个身份，那么也自然需要前辈荣格给予相应回复才对。
尽管对于柏原来说，她确实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轮回者腕表是做什么用的。
所以荣格很快便知道了这一点，在她向天野霞告别，转身FOLD到箱根病院罗杰床前之后。
直接传送到某人的病床前很需要一点精细操控力，荣格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能力在不知不觉间又取得了这种程度的进步。而柏原那边显然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来的这么迅速直接。
只不过是刚在精神链接里打了个招呼，下一刻便直接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就算大家都具备同级别瞬移能力，但终归还是本位面土著，缺少相应心理准备的柏原还是有点惊慌。
这一点点惊慌，在荣格尽量简明扼要地向她解释完什么是轮回者之后，自然更加壮大了起来。不过由于荣格这个苏联天才少女本身也算在地球宇宙军中足够出名，她的历次实战表现也都明显可以划归在“友方”这一立场。所以柏原这边的惊慌，终归没有变成“惶恐不安”的那个等级。
再说也没有什么可惶恐的吧？只不过大家都是罗杰教练的学生而已，又不是后宫……
虽然，这些身份仅限于这个位面而已。
……
“我不知道在这个位面的终极任务是什么，老实说我连你们定义出来的位面，轮回之类东西恐怕都有点接受不了。”在箱根医院的楼顶上，柏原正了正自己的帽檐，有些不自然地再度主动开了口。
这个动作细节引起了荣格的高度兴趣，对于刚刚得到“发带即是变身标志”这个经验的某智力侧轮回者来说，对面柏原的这顶军帽本身似乎也可以看做变身证据（当然她还不至于笨到直接说出来），所以她认为有必要先尽量消除一下对方的紧张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你的轮回任务大概也会跟银心决战有一定关系。至于所谓的位面原著剧情之类，你完全可以把它当做文学作品，看看就算了。据我所知，高屋典子和天野霞她们就是这么做的。”
“我的适应能力不见得比她们两个要好，再说她们是你们所说的位面主角吧？就算是银心决战胜利了，也不会离开这个世界的那种。”柏原这边也很坦诚，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关键。
对于曾经的普通高中女生来说，荣格的确也相当怀念自己的初始位面，而且不止是她，就算是伊斯莉偶尔也会产生“想要回家看看”之类的念头，这些本来就是人之常情，毕竟不是谁都跟那些没心没肺的死宅一样，有新鲜东西（美女）就彻底忘本的不是？但该劝说的地方还是得劝说。“我只能说，现在的我没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轮回者身份，不过我可以尽量提供有关同化任务方面的帮助……”
很明显地，这种帮助半点意义都没有，除非柏原手上的腕表从一开始发布的就是同化任务——对于普通的轮回者来说，只要所谓的主神足够那啥，这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发生，不过柏原是本位面的土著居民，发个同化任务能有什么意义？——否则她尽可以在累积了若干个位面之后再考虑这种事情。
不过没等柏原反应过来，荣格自己便先察觉到了眼前起码有两个不太对劲的地方：
第一，柏原到目前为止手上还有腕表，按照惯例她应该是智力侧轮回者，可如果从战力上衡量的话，虽然比不上荣格自己，但一个初次成为轮回者的新人就有这种程度的话，理论上一定会被定义为武力侧轮回者的。那么究竟应该如何判断呢？凡是罗杰教导出来的，都是半吊子么？
第二，也是相对来说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腕表和轮回者身份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在今次与柏原实际接触之前，天才少女本来还存着点侥幸心理，指望很可能只是外形上比较相似，实际上柏原手腕上那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表，而不是轮回者的专属标记。可惜当她听到“任务发布”之类相关的时候，这种奢望摆明就被无情地打破了……
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问题根本就没有得到解决。虽说只要等到8月6日宇宙怪兽一来，罗杰醒过来直接揪着他问就好。可万一宇宙怪兽不来，罗杰醒不过来，或者醒过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何况现在想起来，大剑位面里跑出来一个穿越者伊斯莉这本身就已经很奇怪了吧？按照罗杰或者黎理总结出来的规律，或者所谓的无限流原著规律里，基本上没有任务位面里本身自带穿越者这个套路吧？（注1）
这种东西虽然表面看上去证明不了什么，但只要稍微发散一下思维，至少可以再度论证一次“这个无限空间的主神是个相当胡来的家伙”之类的结论。也就是说，不管这事背后到底是罗杰还是DG在捣鬼，他们想要无视主神直接“制造”轮回者是铁定行不通的。拉位面土著成为轮回者相对来说的确有很多先例（注2），但那些无一例外地必须得到主神或者系统的预先承认。
“提示你一下，在《无限恐怖》的原著里，能把剧情人物带到轮回空间的道具是作者自己都忘记了条件和形态的存在，结果该作者只能跑去自己作品帖吧问读者自己当初是怎么设定的……”
“谢谢你提供给我这么确切的消息。”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
好罢，其实荣格早该知道的，每次DG主动蹦出来，一定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像罗杰那样能够面不改色甚至随时针锋相对反击回去……那种抖M的境界自己还是不要期待比较好。
总之先无视掉某个捣乱的分身，在柏原没有提供更加确切的信息之前，只能再重新把相关部分认真梳理一下，尽量找到比较合理的可能性。万一实在找不到的话，那就果断跳过，把注意力投入到即将到来的“绝对防御作战”去才比较好。
因为，那是在原著剧情中，轮回者团队和柏原都没有任何参与资格的，只能由主角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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