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魂-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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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更加不需要有人专门被派回来“迎接”天野中校喽。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眼前这个“绝对防御作战纪念”活动本身，在原著里同样也压根不存在。而银心舰队就算已经集结了罗杰，荣格，高屋典子和柏原这样的超豪华阵容，其庞大后勤补给需要同样将十五年来的地球压榨得足够厉害。如果不是因为位面原著里赤井孝美就能够托天野霞赠送千纸鹤这样的“奢侈品”给典子阿姨的话，罗杰和DG早就把如今的地球定义成“比BETA位面那个还要资源匮乏”那类了……
“现在看起来，毕竟还算是比所谓位面原著中略强一些。”这是柏原走神后得出的无关紧要结论。
然后，办公室内响起了另一个人的声音，差点吓了那位新轮回者一大跳，“那是当然的，否则我们这些年来的努力，岂不是全部浪费掉了？”
“也对……我早就该猜到，你会在这里等着我了。”现在的柏原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英雄”级人物，刚才之所以没有察觉到天野霞的出现，纯粹是因为已经习惯了由DG分身来提供预警，而眼下这种情况DG肯定“两不相帮”才造成的，又不可能是真心被吓到崩溃的程度，当然很容易就将心态调整了过来。
天野霞这边则更是可以从头到尾一直悠然自得，她已经担任了足足十五年的教练身份，也足够支持她出现在冲绳女高的任何一个角落。如果，再把对面“这圈套是她早就和DG分身偷偷合计好”全部计算进去的话……“因为距离你们一再反复强调的最终决战，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吧？即使有着远距离心灵链接这么方便的东西，但想要找你们或者典子本人进行交流的机会，明显比以前少太多了。”
是的，这又是一个柏原少校难以回避的问题。
虽说无论轮回者团队成员还是高屋典子那边，实际上都没有疏远天野霞的意思在——对位面第二女主角这么做，无论于公于私都不符合大家的利益不是——但由于时间流速和客观作战需要上的问题，整个银心舰队一直都要走走停停，并非一个WARP了事。
要想在银河系中心引爆黑洞炸弹并不难，但为了保证宇宙怪兽的巢穴彻底被破坏，同时又不能有太多敌人漏网的话，所谓的卡鲁尼亚德斯计划（神盾号作战）里是要在银河系中心方圆1000光年的范围内，布下起码约三干支Slave的引爆控制装置。
每个控制装置的坐标，都不是过去逛一圈丢下个闹钟就完事的。假如预定地区已经被宇宙怪兽所侵占了的话，显然银心舰队这边需要先清场才能继续做事。一来二去地，虽然不至于在这段时间内连打三千多仗罢，但光是加减速过程就足够消耗大量时间了不是？
地球这边呢？天野霞的教学工作也是很忙很忙的，十五年来光是为西兹拉部队就输送了近百人，这些学生里资质强点的还好说。那些原本只差临门一脚的，都得要她这位教练来帮忙补上……天野家的长辈已经不止一次在抱怨她“连相亲的时间都没有”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想要碰巧凑出一个大家都有完整块状时间拿来聊天的“计划”本身，绝对是奢侈到死。
这种结果，是当初天野霞做出选择的同时，就已经考虑过的，所以倒也没真的纵容自己沉浸到“无尽孤独”中去。甚至有时候姐姐大人也会想，假如当初选择留守的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比如原著中的柏原）的话，她们能不能忍受得住这种“寂寞”呢？
而且先不说这些酸不拉几的东西，光是那几个家伙十几年都不显老本身，就能引来各种古怪麻烦了吧？
相对来说，自己这个老女人还真是在各方面都适合现在这种场景嘞。
于是下一刻，姐姐大人这边再次主动开口：“……虽然我们是同学，但现在我已经变成比你老十多岁的老太婆了……”（注2）
喂喂，这么擅自乱用位面原著里别人的台词不要紧么？尤其是在那个“别人”明明还就站在你眼前的时候？
并非错觉，在姐姐大人那边话音刚落之际，她自己和柏原的耳边就同时响起了上面那句。
然后，被已经习惯了的两位彻底无视掉了。
“首先，没有十年那么多，无论你们去LEAF64区，还是太阳系绝对防御作战，我基本上都是在地球上呆着的。”彻底转身过来，下意识地先整理了一下头上军帽的柏原单单从语气上说，其实还是比较镇定的。“而且，现在的你除了发型略有改变之外，其他方面真的有‘老’么？”
答案当然是没有。
即使在位面原著之中，承受着丧夫之痛的天野霞都只是在气质上变得更加稳重成熟，根本没有丧心病狂的“皱纹”之类附加细节出现。现在这个位面里有DG分身暗中相助，就算是不动用任何大剑改造之类的手段，想要尽可能显得年轻一点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而且其实并不是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一直停留在小女生那个年纪的，尤其是对自己容貌有着绝对自信，从很早起便致力于培养自己气质的那一小部分特例来说，把自己的外在年龄调整到二十多岁出头刚刚好。
呃……貌似有点跑题？
可由姐姐大人主动提出，DG这个幕后黑手全力配合才制造出的这次会面本身，有谁说过只是一场单纯的，唏嘘不已的老友重逢么？
“对了，还有一件比起叙旧来，实际上更难以安排，但却相当重要的事情……这十五年里，你一直在一线作战，而我却基本上连节假日都和冲绳女高的学生们在一起。”
“当年的那场决斗，你还想要再来一次对么？”
这一次的默契，大概才算是真正的默契。
一场理论上应该势均力敌，但是很可能相差悬殊的战斗，正好为即将到来的银心决战热身。
无论姐姐大人还是柏原这边，心里转的都是这个念头。
至于这场“复仇战”本身到底有没有什么积极意义，是否又是背后的DG再度蓄意挑拨之类，貌似都不怎么重要的样子。
好罢，也只是貌似而已。
因为就在这两位一先一后走出办公室和冲绳女高校区，准备再次飞到月球背面开练的时候，被罗杰直接以教练之名远程禁止了下来。
然后，不了了之。
————————————————————这又是军衔之类无关细节的分割线————————————————————
注1：原著第六话天野霞已经是太田中校了，这个大家都知道。第五话的时候她是天野上尉，这个跟这本小说里有所不同，不过在我写的时候貌似没人提出。我个人是因为高屋典子在剧情变化后，一直跟姐姐大人配合得不错，再加上罗杰本人的战绩太过耀眼，无人宇宙战机又分走了大部分功劳的情况下，才给女主二人组一直保持中尉衔的。反正这不重要，看看就成了。
注2：关于G社恶意我记得之前强调过，以柏原的官设年龄，在第六话里只要稍加打扮绝对不可能是那种恨不得七老八十的样子。具体不再重复，本注解表示这里明显有伏笔，内容相信大家都看出来了。看不出来的话……我这边也不会专门解释……





第七十二章　恸（二）
“教练，你真的要走了么？”
“教练，不要走……”
“教练，这是妈妈给典子阿姨的信……”
“……不管多久，我们一定会等您回来的……”
……
这个时候，明明心里相当感动，但是为什么，哭不出来呢？
精神链接的公共频道里，天野霞留下了上面那句话。
现实里站在她身边不远，亲眼目睹了以赤井孝美等一干冲绳女高学生含泪送行全过程的柏原保持了沉默。
而Eltreum上的各位，包括正在全神贯注地执行作战任务的高屋典子在内，也都同样没有多说什么。
能说什么呢？
即使按照位面原著衍生出来的那个年表，银心决战舰队也要在将近200年后（2245年）才能顺利回到地球。以现在地球帝国的科技水平，普通人的寿命明显还达不到200岁以上，总不可能让所有“相关人士”都冬眠到那一天吧？
且不说被涉及到的每个人是否都愿意进入冬眠，就算大家都同意然后统一冷冻起来了，按照所谓原著设定，中间打起星际战争来咋办？
归根到底，这些不知道几十上百年后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谁都没有余裕去考虑。假如银心舰队不能在这一次破坏掉所谓宇宙怪兽巢穴的话，不要说二百年，或者一万两千年后，已经暴露了坐标的太阳系恐怕转眼之间就会彻底覆灭罢？
“教练，您一定要平安归来。”
咦？刚才是重音么？
显然不是。
虽然同样出自冲女送行队伍之中，发言者也的确是女性没错，但这一位的年纪明显比孝美她们要明显年长一大截。如果硬要用不受女性欢迎的词汇来形容的话，这位女士的外表年龄看起来，甚至比天野霞还要成熟几分。
她的告别对象自然也并非天野霞中校，而是在侧后方“站在圈外”的柏原玲子中校。（注1）
柏原玲子是在客观时间上的十五年前离开地球的，在原著中本应成为冲女校长的她，现在在银心舰队中率领某种颜色的西兹拉部队。如果荣格肯让贤的话，柏原可以接任西兹拉部队总指挥一职……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题外话，重点在于现在还习惯用“教练”来称呼她的人，明显是冲女的毕业生。
换句话说，那位女士应该是天野霞的同事兼后辈，无论户籍年龄和实际主观年龄都应该在她之下。不过由于某位轮回者带来的变动，使得这位不知名的冲绳女高教练反而成了天野霞附近看起来最为年长的角色。
柏原其实记得这位女士的名字，但没等她想好合适的应对言辞，对方就已经转向了天野霞那边，以一句几乎相同的“学姐您也务必要平安归来”结束了这突如其来的对话，或者说单方面的问候。
接下来，她便开始履行起了冲女送行队伍的领队职责，开始号令依依不舍的赤井孝美她们整齐列队，以最为隆重的礼节正式给两位学姐送行。
这一次，在精神链接里，不管天野霞还是柏原玲子都没有开口。在场的DG分身忠实地将刚才这个小小细节广播到了银心那边。轮回者团队那里一片沉默，而高屋典子则始终表现得仿佛从来没有收到类似信号一般。
即使平安归来，那位学妹估计也看不到了罢？
不止是她，就算是现下身为高中生的孝美估计也等不到二百年后。
冲女的学生们可以天真地故意无视这个问题，但那位女教练明显要现实或者说成熟得多。她并不知道怎样的送别台词会给自己的前辈们造成何种程度的心理负担，所以她才选择了尽可能地言简意赅。即使被前辈们误认为欠缺礼貌也无所谓。
“这样的话，就更加哭不出来了。”
“是不能哭出来才对吧？”
冲女同年的两位学姐彼此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眼神，微笑着向送行队伍挥手告别。
接下来，她们将前往位于夏威夷的第一轨道缆车基地。
……
“其实我一直很想说，刚才这种送行仪式未免简朴地有些过分了，想当年我们初次前往银星空间站的时候……”私聊之中，罗杰这边例行地没话找话。
然后他的疑问很快便得到了来自DG的妥善解答：“如果按照位面原著的话，天野霞嫁给太田教练后可以算作出嫁从夫，只要她没有自己的子女，那么可以视为孤身一人。至于实际上的天野家族之类，如果按照更外围一些的设定，你完全可以当做在之前的地球内战中，她的亲朋好友全部去世。”
“这算是偷懒还是诅咒？”一般来说，DG给出的答案越是面面俱到，越是会引起罗杰这边的郁闷，今次显然也不例外。
尽管这种郁闷通常表达出来也不会得到任何正面的反馈，DG在这种时候总是会采用无感情机械语调。“你可以把那当做童话作品式的体贴保护，否则的话，采用豪门恩怨式解析，倒也可以得出目前的天野霞身为大龄未婚女子，既不能给家族带来联姻方面的好处，又刻意放弃地球上唾手可得的地位，非要去银心舰队做一枚弃卒，因此便如愿地被家族……”
“好罢好罢，我采信你前面的解释就是。”
“早点识趣就得了，纯粹浪费我的时间。”
……
镜头回到地球那边，驾驶BUSTER三号机前往银心舰队需要办理一系列冗长手续，并且要进行相应啰嗦的各种检查，否则柏原直接带着天野霞瞬移去三号机得了——但既然一早就选择好了要走流程，两人还是乖乖地途经诸多关卡后，背包登上了轨道缆车。
当然，有柏原本人的“迎接”，使得位面原著中那个明显有些多嘴的男性接待员并没有登场的机会。两位女士悠闲地对坐在舷窗旁边，等待澳洲大陆在下方视野中出现。
这次率先开口的依然是天野霞，“当初我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故意漏过那轮六个月后的冲击波，毁掉这块大陆，造成地轴偏转的我们，都是罪无可恕呢。”
“澳洲人口本来就不多，有充足的六个月避难时间，不会造成任何额外伤亡。”这是来自柏原的回应。“而且就算是瞬间直达，那些人的生命也完全不配同教练的健康相比。”
这个回应如同想象中一样生硬，但身着正式校官军装的姐姐大人却依然在嘴角露出些许浅笑，并没有驳斥自己同龄人的打算。“是啊，能够拥有选择权和决定权的感觉真好。”
“所以我才觉得，你或许不应该按照所谓位面原著，来担任那个第二女主的角色。”已经将完全没有重建痕迹的澳洲大陆收入眼底，来自柏原的台词明显又直白了一些。此时此刻的她同样也换上了一身地球宇宙军制服，除了军衔和外貌显得略微有些反差之外，其他方面与天野霞这边几乎没有半点区别。
“因为典子，比我们要坚强得多啊。”
“也许，教练能连典子的命运也一并改变掉……也许……”
缆车之中，出现了些许沉默。
……
“喂喂，这种东西就没必要转播了吧？”这是来自罗杰的例行抗议。
“因为你完全彻底地听不懂么？”这是来自DG的例行驳斥用嘲讽。
“那是智力侧轮回者才需要伤脑筋的事情好不好？就算荣格要同化在这个位面，你也完全可以接替相关工作，没必要只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就专门多这一道工序吧？”
“你已经自大到了，相信自己没有任何智力侧轮回者，或者没有我的辅助，依然能够在这个无限空间中生存下去的程度么？”
“哎？你不觉得话题瞬间跳的有点远么？”
“如果连这都跟不上的话，不正印证了自大这个结论么？”
“拜托，说点我能够轻松听懂的台词好不好？”
“轻松这两个字加的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罢？”
私聊频道中的无营养对话高调持续中，某个唯一的额外听众，原轮回者团队成员，现即将同化于本位面的荣格同学始终保持着沉默。
从刚才起，DG便有意无意地照例将有关对话直接透露给了她，并且并没有任何换取回应的明示暗示。
附送过来的，还有高屋典子房间内，没有任何异常状态的例行报告。
以及，一份刻意盖着“宅”字印章的虚拟卷宗。
普通女高中生荣格必须在DG的详尽资料帮助下，才能看懂这份由高屋典子某次向DG有意无意单独提出的，假设性“申请”。
申请的内容很简单，位面女主角问DG能不能制造出《飞人》，或者说藤子？F？不二雄作品《小超人帕门》里的替身机器人。
就是那种除了鼻子之外可以完美拷贝使用者，制造不在现场证据，碰一下额头还能交换充当替身时相关情报的神奇道具。（注2）
说实话，即使加上DG的解说，荣格还是很难从这种充满了时代感的宅属性要求中看出高屋典子到底想要什么。
直到DG不得不把相关作品中的设定全部告诉她，比如原作中明显带着些悲剧色